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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情場鬼咁愁

超長篇小說 ~金鱗豈是池中物 1- 22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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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4 01:23:09 | 顯示全部樓層
你侮辱我的身體還不夠,還要侮辱我的靈魂,還不許小娘我罵嗎?我怎麼侮辱你的靈魂了?你說我是個來找肏的賤屄!司徒清影美麗的臉頰都漲紅了。在這個問題上,侯龍濤不打算再從正面和女孩兒爭執下去,你雖然有點兒浮躁,有點兒狂妄,但你願賭服輸的那股狠勁兒讓我很欣賞,我更是從來沒把你當過傻子。

  你說話總是這麼不著邊際嗎?我帶著你在'二環'上轉了一整圈兒,你會不知道我發現你了?大晚上十一點多,我又回到這裡,一個人打檯球兒,你會一點兒不懷疑?你一個人跑到我的老窩兒來殺我,又不是在演電影兒,居然還有閒心跟我說那麼多廢話,你會犯那種低級錯誤?

  我被仇恨沖昏了頭,沒有考慮那麼多,我現在後悔剛才沒一槍撂了你。嗯,侯龍濤點了點頭,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是你的槍裡沒子彈啊,就算我的兄弟們不來,你一樣會故意露給我一個破綻的,你只想我制服了你之後,立刻就強姦你。這…司徒清影臉上羞赧的神情一閃即逝,立刻又變的冷冰冰的,我忘了裝子彈。

  忘了裝?你開玩笑…你他媽是不是男人?這麼多的廢話,像個雞婆一樣。呵呵呵,侯龍濤邊慢慢的走近女孩兒,邊解著自己的領帶,居高臨下、淫猥的看著她,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現在的姿勢是完全不設防,美人只要向前一搖身子,就能用頭撞到他的老二,但他一點兒不怕。

  司徒清影抬頭看了一眼男人,馬上低下了螓首,她的身子和腿都不自覺的動了動,突然顯得很是焦躁不安。侯龍濤扔掉了領帶,彎腰抓住了美女的雙肩,一下兒把她提得站立了起來,然後抱住她的身子,探頭在她的脖頸上舔了起來,你這是何必呢,你想我,我也想你,咱們開開心心的做愛不好嗎?

  嗯…司徒清影揚起了頭,雙眼也輕輕的閉了起來,我…我恨你…你騙得了我,騙得了別人,騙得了自己嗎?你不恨我,你愛我。我…我…呼…我恨…呼…我恨…我愛…啊…你愛我…侯龍濤吻住了女孩兒的櫻口,舌頭探進了她嘴裡,勾住了毫不反抗的香舌,不住的攪動起來,兩手把她雙腕上的綁繩鬆開了。

  司徒清影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雙手還是停留在被綁的位置。侯龍濤掐住美人的腰眼兒,往上一舉,將她放到了球臺的木沿兒上,然後蹲下身去,左臂托住她懸空的雙腿,右手開始解她腳踝上的繩子,同時在她光滑無比的小腿上親吻著。女孩兒微微張開的雙唇在顫抖,撐住按子邊兒的兩手也有點兒不穩。

  侯龍濤站了起來,再次歪頭含住了美人的嘴唇兒,雙手順著她兩條白嫩的大腿往上撫摸,右手在她的褲腰處停住了,開始解她的小皮褲衩兒,左手不停的摸到了她的身後,在她的背臀間輕撫著。司徒清影的胳膊舉了起來,環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動的去吸吮他的舌頭。現在,他們的行為第一次像是戀愛中的男女了。

  司徒清影感到男人開始向下拉自己的短褲了,就用扶住台邊兒的雙手向上一撐,讓他很輕鬆的把皮褲衩兒褪下了自己的屁股和大腿。侯龍濤低下頭,看到女孩兒穿了一條深藍色的V型全薄紗加蕾絲內褲,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美女以前從來不穿這種成人內褲,但還是忍不住流氓的本性,問了一句,這麼性感,是為我穿的吧?

  司徒清影又是沒出聲兒,但是螓首卻微微的低垂了下去,本來就是麗色無邊的臉頰變得更加紅潤了,這大概是她懂事兒以來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羞澀的神情。侯龍濤看到這種美景,也不需要任何回答了,又和女孩兒親熱的接起了吻,雙手插入她的大腿間,向外一分,自己站到她的兩腿中間,左手撫摸她的臀腿,右手撥開了蕾絲內褲的褲襠,中指找到了頂出包皮外的小陰蒂。

  嗯…司徒清影的身子像上一挺,用力的吸住了男人的在自己口中旋轉的舌頭,雙手抓住了他襯衫的中縫,拼命向兩邊一扯。呲啦一聲,侯龍濤的襯衫扣兒全崩開了,有幾個扣子口的布料都被撕裂了,女孩兒的雙手開始在他的胸膛上胡亂的撫弄起來,還有意的用手指按夾他的乳頭兒。

  雖然侯龍濤的舌頭被嘬得都有點兒疼了,但他還真捨不得離開美人溫熱香甜的口腔。他的手指在女孩兒的屄縫兒中上下搓動了幾個來回兒,指尖兒輕輕的撐開了她的濕乎乎的小肉孔。啊…司徒清影屁股上的嫩肉繃緊了,腰也塌了下來,雙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火燙的秀面貼住了他的胸口,在他的肌肉上磨擦。

  女孩兒的姿勢讓侯龍濤的手指很難活動,他乾脆不再挑逗美人的陰道,抓住了她的雙腕,將她的手向後按在了球臺上,使她的上身後仰,然後把她的夾克兒向下一敞,再把她背後的拉練兒拉開一些,小皮背心兒就隨著她光潔的肌膚滑到了她的小蠻腰上,讓她高挺的胸脯兒露了出來。

  現在體位最適合女人的小穴被摳,侯龍濤左手托著美人的背脊,右手的中指插入了她的小肉洞內,同時開始在她的豐乳上啃咬了起來,很溫柔的吸吮兩顆早已從乳暈中頂出的甜美的棕色乳頭兒。啊…啊…司徒清影立刻就渾身無力了,胳膊一軟,整個身子躺倒在球臺上,她用頭、肩支撐,將背拱了起來。

  侯龍濤很想再和美人把前戲進行下去,很想讓美人再享受自己的溫柔,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他忍不住了,有一種奇怪的氛圍在驅使他進行那種原始的行為。司徒清影被翻了個身,平坦的小肚子壓在按子邊上,性感的小內褲被扒到了屁股下面。

  兩瓣飽脹的臀丘中間是一條紅豔豔、濕淋淋的溝壑,就像是熟透的石榴裂開了口子一樣,侯龍濤的呼吸加重,左手兇狠卻不粗暴的捏弄起雪白的屁股蛋兒,右手解開了自己的褲子,掏出巨大的龍根,他握著自己的雞巴,在女孩兒的肉縫兒間上下磨擦起來,每次龜頭兒碰到陰道口兒的時候,都能覺出陰道深處有股巨大的吸力。

  司徒清影更是感到難耐,她等這根大雞巴等得太久了,女孩兒開始自覺的扭動腰臀,用陰戶尋找屁股後熱力的來源。與此同時,侯龍濤虎腰一挺,整根陽具立刻被火燙濕潤的嫩肉團團包圍了。啊………性器相連的快感使這對兒青年男女同時發出了一聲悠長的歡叫。

  侯龍濤兩手捏著美女的臀肉,猛烈的在她的水嫩穴道內抽插,撞得她的屁股啪啪做響,將沒有毛髮保護的陰門肏得紅腫了起來。今天的司徒清影沒有任何顧慮,心理上、生理上都有充分的準備,陰莖一入體,她就立顯浪女本色,揚頭閉眼,啊啊的嬌聲叫喊了起來。

  有了美女的浪聲伴奏,侯龍濤幹得更加瘋狂了,女孩兒粉嘟嘟的屁股蛋兒都被他揉捏得發紅了,點點的淫汁從兩副性器相交的地方飛濺而出。本來司徒清影的左手死死的握著一個檯球兒,右手用力的在按子上抓撓,可現在她已經被肏得氣急體虛了,一條胳膊臂軟塌塌的向前展開,另一條的小臂彎回來,墊著原本高揚的螓首。

  呼…呼…小白虎,你的小穴太緊了,夾死我了。一輪兒接一輪兒的狂抽猛插已讓侯龍濤虎背見汗了。來了…啊…來了…來了…司徒清影猛的抬起頭,緊閉的雙眸也睜大了,像是從那裡可以釋放要把身子憋炸了的能量似的,美…太美了…啊…啊…舒服死了…來了…高潮了…啊………

  侯龍濤的肏幹嘎然而止,任由女孩兒子宮產生的強大吸力把自己的精液源源抽出。除了第一次的時候有點兒害怕外,他已經開始享受這個過程了,那種身體被抽空,然後再被注滿的感覺著實不錯,就好像是經歷了一次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的過程。

  司徒清影的螓首重重的落回了胳膊上,眼簾輕合,呼吸急促,臉蛋兒上嬌豔的紅霞久久沒有退去。侯龍濤可是雄風又振,疲軟的老二在漂亮姑娘水汪汪的陰道中再次變大、變直、變硬。他把雞巴拔了出來,將美人軟綿綿的身子翻了個個兒,把皮褲衩兒和內褲從她腿上拉下來,又把陰莖從正面兒插入了滴嗒著精液的小穴裡。

  啊…司徒清影立刻打了個寒顫,費力的舉起了雙腿,箍住男人的腰身,張開雙臂,紅唇輕啟,吻…吻我…侯龍濤趕忙壓下上身,雙手捏住女孩兒的兩顆美乳,含住了她吐出口外的小香舌。司徒清影抱住了侯龍濤的脖子,邊被他肏幹,邊把自己的香津渡進他嘴裡…

  第一百一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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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4 23:09: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三章白虎傾情

  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坐在牆邊的沙發上,只穿著鞋襪的女孩兒坐在他的腿上,抱著他的脖子,兩人在輕輕的低語著。怎麼改變主意了?你上次給我打電話不是說等完了事兒還要跟我拼命嗎?侯龍濤摟著司徒清影的小蠻腰,左手在她的大腿上愛撫著。我現在也沒說不跟你拼命啊。別跟我制氣了,告訴我吧。

  我也不知道,那天之後,女人就滿足不了我了,我找了好幾個小妹妹做,一點兒情緒都提不起來,沒意思的很,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覺,老是夢見你那張醜陋的嘴臉,反正我已經被你糟踏過了,我不想讓更多的男人碰我,我又不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才假裝是來殺你,讓你把我抓住,我確實是以為你一上來就會強姦我的,誰知道你老是婆婆媽媽的,滿意了嗎?司徒清影用腦門兒在男人的臉頰上蹭了蹭。

  滿意,當然滿意了,你以後也不用再找小妹妹了,有哥哥疼你,保證喂得你飽兒飽兒的。侯龍濤捏了捏女孩兒的屁股。你別臭美,哪天我突然記起咱們的仇兒,我隨時會給你一刀的。司徒清影雖然在說話的同時吻了男人一下兒,但語氣還真是狠叨叨的。你就不替你媽媽著想了?你殺了她老公,她會恨你一輩子的。

  啊,萍姐…她最近還好吧?當然好了,有我疼愛,想不好都不可能啊。哼,司徒清影白了意氣風發的男人一眼,萍姐她…她有沒有提起過我?有,關於你,我跟她有過一次很嚴肅的對話。真的?你們說什麼了?女孩兒的秀目都瞪大了。想知道就再親親我。侯龍濤的語氣就沒正經過。

  司徒清影捧著男人的臉,吻住了他的嘴唇兒,把舌頭給他吸吮了一會兒,快跟我說吧。長話短說,她非常同情你。為什麼?我有什麼好同情的?我把你的身世告訴她了,你從兒小沒得到過母愛,她作為一個母親,對你的不幸產生同情是再正常不過的。嗯…女孩兒低下了頭,沒有母親的童年和青年時代都是不好過的。

  莉萍願意收你做乾女兒。侯龍濤捏著女孩兒的乳房,溫柔的把玩兒著,毫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可這句話對於司徒清影來說,可就不平常了,她一下兒從男人的腿上蹦了下來,臉上充滿了驚喜和一種對於謊言的極度疑慮、恐懼,你騙我?坐回來。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腿。

  你別拿這種事兒跟我開玩笑。司徒清影坐回了男人身上,雙眸仍舊閃爍著渴望的光芒。侯龍濤摟住美人香噴噴的嬌驅,只要你不再惹事生非,沒有一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女兒像職業地痞那樣,天天在外面瞎混,她知道你已經這麼大了,像要徹底的改變你的生活不是很現實,但你起碼要有所收斂。

  那…那你不是在逗我了?司徒清影的聲音都發顫了。我為了保命啊,侯龍濤還是一副調侃的腔調兒,咱們成了一家人,你總不能再殺我了吧?你正經兒點兒,嚴肅的跟我說。你把不把我當你的男人不重要,你保證不再從身體上、心理上傷害我的愛妻們,莉萍就認你。

  司徒清影沉默了,自己到底愛不愛這個男人,她確實不知道,如果每天夢到和他親熱算愛,那就是愛,如果每次性行為時都希望他在身邊算愛,那就是愛。更重要的,對於一個女人,如果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男人能把自己玩於股掌之間,那除了愛那個男人,她別無選擇。

  你想什麼呢?我說了,你跟我好並不是先決條件,雖然我很想把你收了,但在情愛的問題上,我不會逼你的,更不會用我心愛的女人跟你做什麼交易。侯龍濤這是在故作大方,他本身有99。99%的把握,這個小美人兒是有意和自己做夫妻的,只不過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罷了。

  哼,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司徒清影又抱住侯龍濤接起了吻,她願意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願意和他共赴巫山,更願意做何莉萍的女兒。我當你是同意了。你…我沒說過。呵呵,侯龍濤明白了,這個野蠻女友是拉不下臉來在自己面前承認,這也就是為什麼她今天會來找奸了,你不光是認了個乾媽,還有一個幹妹妹。

  噢,那個叫薛諾的小姑娘吧?你知道她的名字?我第一次調查媽媽的時候就知道了。諾諾是個好女孩兒,心地善良,但畢竟歲數還小,比起依戀我來,她更依戀莉萍,你要跟她分享男人她能忍,跟她分享媽媽,她還有點兒想不通。我沒有要跟她搶的意思,我只是想有一個女人給我媽媽般的關懷和愛護。

  我覺得這些事兒你最好能當面跟她談談。侯龍濤看到美女黯然神傷的表情,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矛盾是必須得到解決的,要不然以後遲早會出問題。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直接去找她嗎?司徒清影在心理上已經承認抱著自己的男人很有頭腦了。不要,我會安排你們見面的。好,聽你的。

  但你要先想好怎麼說服她。這…沒什麼難的,你就把你的真實感情說出來就是了,諾諾從小兒沒有父親,我想她能理解的。嗯,我知道了。行了,別說這麼壓抑的話題了,侯龍濤的色手又開始在女孩兒凹凸有致的身體上撫摸了起來,上次你乾爹是怎麼說服你暫時不找我麻煩的?

  我乾爹說當爸爸的,一輩子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兒能不能有一個好歸宿,他說因為我的性格、身份,除了那些高官子弟,沒有哪個男人敢接近我,可他不僅知道那些紈子弟是不可能對我好的,他更知道我是不可能看上他們的,在他看來,只有你能降的服我,只有你,我才有可能看得上。嘿嘿嘿。

  你臭美什麼?我乾爹的意思是只有你才稍微配得上我,而且我也從來沒說過我同意他的看法。我還是覺得我們的做法有點兒太極端了。我倒不覺的,你以為憑你平時那種花言巧語、搖尾乞憐的把戲就能讓我就範嗎?是不大可能。侯龍濤發覺這個小妞兒考慮問題的角度還真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樣。

  我告訴你啊,你一定要把我乾爹的事情辦好。哼哼,你乾爹的事情,他真是把事情都交給我了,主意都得是我想。你在抱怨嗎?那是我乾爹看得起你,再說了,你很虧嗎?司徒清影笑得很嬌豔。侯龍濤自然明白美女的意思,樂呵呵繼續猥褻她成熟的玉體,小白虎,你要明白,我從來沒把你當成過交易中的籌碼兒。

  那你把我當什麼?以前我把你當一個漂亮女人,現在我把你當一個值得我疼的漂亮女人。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來著,我用不著你的這些花言巧語。不是花言巧語,你對我有情,你對我忠誠,我就一定會用心疼愛你,你的喜就是我的喜,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一切我都會和你分擔的。

  司徒清影是第一次看到侯龍濤那種鄭重其事的表情,雖然她的性格比較男性化,也從未經歷過男女間的情感交流,但在這一刻,她還是感到了一陣甜蜜,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自己的感情有了真正的依託,她的眼中也出現了從沒出現過的柔情,你要說到做到,只要你疼我,我就跟定你,要是你敢不疼我,我就殺了你。

  侯龍濤伸手握住了美人正在撫摸自己臉頰玉手,拉到自己的嘴邊吻了吻,為什麼把頭髮剪了?我怕和你動手的時候吃虧。唉,多可惜啊,你肯定留了很久吧?你喜歡長頭髮的女孩兒?也不是,我無所謂的,你開心最重要。現在不用跟你拼命了,我會再留起來的。

  哼哼哼,好啊。侯龍濤伸手在美女的左小腿上摸了摸,你左腳上的那個紋身是櫻花兒吧?是。為什麼選它啊?不是我選的,我乾爹說把我從孤兒院領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有這個紋身了。那看來是你生身父母給你紋的了,那是線索啊,你沒找過他們?我是被扔在大街上的,除了一張寫著我姓名的紙,我什麼也沒有,他們不顧我的死活,我找他們做什麼?

  過兩天我給你紋個身。侯龍濤看到美女的神情又黯淡了下來,趕忙改變話題,可心裡對她又多了些許憐惜。愛奴?對啊。等你把我乾爹的事兒辦妥了再說吧。你不想要?我又不是你的,紋了那兩個字,我想擺脫你都難了,司徒清影驕傲的一揚頭,我沒準兒能找到比你更好的男人呢。

  呵呵,我尊重你的決定。侯龍濤知道這個小妞兒對自己還不是100%的信服,不過他也不急,總有一天會讓美人徹底臣服的,咱們的關係暫時還不能公開,原因就不用說了,可你要記住,是不能對任何人公開,你的幹叔叔、幹哥哥,一樣不能告訴,咱們見面都要秘密進行。

  你們是不是有點兒太小心了?清影啊,生死攸關,你一定要按我的話做。放心吧,司徒清影聽了侯龍濤對自己的稱呼,知道他非常認真的,我會保守秘密的。不過,她該成胯跪在男人的腿上,開始解他的皮帶,臉上也出現了媚媚的笑容,咱們既然好幾天不能見面…

  小心明天爬不起來。侯龍濤把身子往下出遛兒了一點兒,讓女孩兒能用雙手撐住自己的胸口。爬不起來的是你。司徒清影小幅的搖擺著臀部,用小穴尋找著大雞巴,由於剛才男人對她的愛撫就一直沒停,她的小穴也一直就沒乾澀過。

[ 本帖最後由 情場鬼咁愁 於 2009-7-12 12:0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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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4 23:09:44 | 顯示全部樓層
啊…侯龍濤只覺老二被嬌嫩的膣肉緊緊的裹住了,他伸出雙手,用力的捏住美人柔軟的屁股蛋兒。司徒清影的雙乳由於自己兩條胳膊的擠壓,更顯得豐滿圓潤,乳溝也更深奧了,引得男人叼住她的乳頭兒啾啾的吸吮…

  兩天之後,侯龍濤把薛諾叫到了天倫王朝,除了大被同眠之外,他也經常這麼把某一個愛妻約出來,這種時候,除了做愛之外,進行正常的戀愛、真正的心與心的交流才是更主要的目的,幾個歲數小點兒的女孩兒也比較喜歡這種單獨相處。

  小美人兒一進屋,侯龍濤就將她扒了個精光,把雪白的小綿羊壓在床上幹了兩炮兒。薛諾已經過了十七歲生日,將近一年的時間裡,在不知不覺中,她的身體還真是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胸脯兒更滿脹了,屁股也更圓滾了,可以說小蜜桃兒已經差不多成熟了。但她的性格卻一點兒沒變,還是即清純又溫順。

  激情過後就是溫情了,侯龍濤半躺半坐的靠在床頭,把美麗的小姑娘抱在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愛撫著她光滑白嫩的背脊。薛諾閉著眼睛,臉上盡是幸福的微笑,讓人心醉的性愛之後,這麼懶洋洋的依在愛侶身邊,是最美好不過的了,她的一隻小手兒伸在男人的雙腿間,輕輕的握著那根讓自己欲仙欲死的金箍棒。

  諾諾,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什麼事兒?薛諾睜開眼睛,抬頭在侯龍濤的嘴唇兒上一吻。清影的的事兒。哼。女孩兒沒有回答,小嘴兒卻噘了起來。怎麼了?你都已經決定了,還來問我幹什麼?

  怎麼這麼說呢?這是咱們家裡的事兒,當然要跟你商量了。你是一家之主嘛。薛諾坐了起來,明顯是在賭氣。小寶貝兒,侯龍濤劈開雙腿,坐到小美人兒的身後,從後面捏住她的兩顆嫩乳,乳房長大了不少,心性兒卻還像小孩子一樣。

  人家本來就是小孩兒嘛,薛諾扭回身來,抱住男人的身體,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她願意做你老婆,我沒什麼意見,除了何莉萍之外,她平時和如雲、茹嫣最親,受這兩個人的影響就比較大,漸漸的,她對於愛人的花心也變得比較能夠接受了,但我不許她搶我的媽媽。

  她決不是要跟你搶,侯龍濤扶住美少女的肩頭,兩手稍稍用力把她向下壓,同時自己也往後挪了挪,你知道她是孤兒吧?嗯…薛諾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兒,她蜷身在男人的雙腿間,已經很自覺的把大龜頭兒含在小嘴兒裡吸吮了起來。

  你不可憐…侯龍濤的話還沒說完,門鈴兒就叮咚、叮咚的響了起來,她把小美人兒拉起來吻了吻,然後蹦下床,蹬上條褲子就去開門兒了。薛諾乖乖的鑽進了被窩兒裡,她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但萬一要是進裡屋來,自己不能裸身相見啊。

  諾諾,你幹姐姐來看你了。侯龍濤拉著一個美麗的短髮女子回到了臥室。薛諾一看,小嘴兒立刻又噘了起來,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好。來的當然是司徒清影了,女孩兒並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被這個女人迷奸的事兒,所以雖然不願意讓她認自己的母親當乾媽,但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敵意。

  司徒清影今天穿的很正經,黃藍橫條相交的緊身T-Shirt,白底兒的碎花兒百折露膝短裙,淺肉色的絲光長襪,除了鞋尖兒是黑色的漆皮外,其餘都是半透明的Pump高跟鞋,想來是為了讓幹妹妹對自己的第二印象好一點兒。她做到了床邊兒上,諾諾,猴…濤哥他說你對我有點兒誤會,讓我解釋一下兒好嗎?

  有什麼好…薛諾一抬頭,看到男人正在關門,可他卻是在門外面,濤哥,你要去哪兒啊!?我哪兒也不去,就在外屋兒待會兒,你們姐妹倆好兒好兒聊聊。侯龍濤說著就把門關上了。諾諾…司徒清影拉住了美少女伸在被子外的小嫩手兒。好,好,你說吧,我聽著就是了。

  侯龍濤給自己倒了杯可樂,往沙發上一坐,點上顆煙,開始在筆記本兒上玩兒起了NBALIVE2003,打了一場球兒,每節設置是十分鐘,加上中間的停錶,差不多一個小時就過去了。他很高興一直也沒人出來叫自己,這證明兩個女孩兒談的還挺好。又打了一場,還是沒動靜,他可有點兒坐不住了,按理說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啊,怎麼會用這麼長時間呢?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開了,司徒清影探出頭來,濤哥,進來吧。侯龍濤看到美人臉上有兩道淚痕,趕忙過去拉住她的手,怎麼了,小白虎,不用哭啊,我幫你勸她。不用。女人搖了搖頭。侯龍濤再往屋裡一看,坐在床上的薛諾的眼圈兒紅紅的,好像也是哭過了。

  這是怎麼了?侯龍濤拉著短髮美女來到床邊,自己爬上去,抱住薛諾,幹嘛都哭哭啼啼的,一家人有什麼話說開了不就行了,不用鬧的這麼不開心吧?你說什麼呢?司徒清影推了男人的肩膀一下兒,也不先問清楚了,諾諾已經答應我的請求了,我們現在是好姐妹。

  真的?當然是真的了,司徒清影坐到薛諾身邊,親熱的摟住了她的香肩,是不是,諾諾?嗯,女孩兒點了點頭,可能是因為還沒緩過來,臉上仍舊掛著一點兒傷感,我喜歡司徒姐姐。呵呵,侯龍濤點了美少女的鼻頭兒一下兒,怎麼變得這麼快啊?小白虎對你施什麼妖術魔法了?你們都說什麼了?

  這是我們的秘密。司徒清影搖了搖手指。對,不告訴你。哼,侯龍濤皺了皺眉,無非就是些孤兒和單親女的事兒,想來以薛諾小菩薩一樣的心腸,要想感動她還真不是太難,具體細節自己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效果出來了就成,你們真的沒有任何隔閡了?真的。沒有了。真的?

  你又來了,說你像個雞婆一樣,一點兒也沒錯兒。哈哈哈。薛諾被司徒清影的話逗得眉開眼笑。本來就是,你跟他好了這麼久,一點兒都沒注意到嗎?他什麼事兒都是唧唧歪歪的,一點兒沒有真漢子那種說一不二、快刀斬亂麻的勁頭兒。才不是呢,濤哥男人味兒足著呢。男人味兒?酸臭味兒吧?哈哈哈。

  嗨,怎麼變成你們一起攻擊我了。看著兩個美人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團,侯龍濤心裡是很高興的,但表面兒上卻裝出不滿的樣子。我可是在為你說話啊,薛諾爬出被窩兒,跪在男人的身邊,捧住他的臉頰,在他的嘴唇兒上吻了幾下兒,說你的是司徒姐姐,我只是笑笑嘛。

  侯龍濤順著女孩兒的用力方向躺倒在床上,就這麼和她吻了起來。薛諾撅起的翹臀正好兒對著身後的美女,兩瓣圓圓的雪白屁股蛋兒,中間一條桃紅色的裂縫兒無比的誘人,要是在以前,司徒清影肯定會受不了誘惑的,但現在她只覺得面前的屁股很是漂亮,卻沒有其它非分的念頭。

  繼續你剛才沒完成的工作吧。男人把褲子踢了下來,露出一柱擎天的大雞巴。薛諾嬌羞的一笑,司徒姐姐…不用跟她謙讓,那只小白虎大概是不會口交。侯龍濤當然知道美少女並不是真的要謙讓,只是不太好意思在新姐姐面前服侍自己,他的話是另有骯髒目的的。

  什麼叫不會口交?司徒清影果然被激到了,其實要是別的什麼事兒,她不會這麼容易上鉤兒的,但現在是和自己的男人親熱,也不用提高什麼警惕,你當我是不經世事的小女孩兒嗎?她從坐姿轉為跪姿,把雙手撐在男人的腿兩邊,螓首向下一壓,櫻桃小口就裹住了大雞巴的頂端。

  哎哎哎!侯龍濤飛快的向後蹭了一點兒,使老二脫出美人的檀口,別用牙啊,還說會?我…我沒用牙啊。司徒清影直起上身,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諾諾。嗯。薛諾湊到短髮美女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了幾句,姐姐,那裡是很精貴的,你把嘴張大,牙齒就不會劃到了。

  司徒清影的臉一紅,沒有說話,要小妹妹教自己怎麼讓男人開心,還真是有點兒沒面子,但這確實是自己第一次為異性口交,還是虛心一點兒吧。她再次含住了龜頭兒,這次是把櫻口張到了最大,絕對避免銀牙和肉棒的接觸。侯龍濤臉上露出了微笑,雙手枕到腦後,深吸一口氣…

  第一百一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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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4 23:10:3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四章警民合作

  用一隻手握住根部,然後上下套,另一隻手可以在濤哥的腿上撫摸,要不是因為這話是從清純可愛的薛諾嘴裡說出來的,還真像是經驗豐富的老鴇在教導剛剛下海接客的雛妓,或…或者在自己身上摸也可以啊,別光用嘴唇兒磨,也要用舌頭繞著頂端打轉兒或是上下舔。

  侯龍濤這叫一個樂啊,伸手拉了拉美少女的腳踝。嗯?薛諾扭頭看了男人一眼,看到他在沖自己微笑,就還了一個嬌媚的笑臉,然後又開始指導幹姐姐的口交動作,要儘量往喉嚨裡插,越深濤哥就越舒服。她的表情還挺認真的,平時都是幾個媽媽、姐姐教她做愛的技巧,今天總算輪到她自己當老師了。

  六九吧。侯龍濤嘟囔了一句,他看薛諾那麼用心,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個美女身上。六九是什麼意思,司徒清影還是知道的,她嘴裡叼著美味的陰莖,緩緩的挪動身體,轉了180度,跨跪到了男人的臉上。

  侯龍濤把美女的裙擺撩起來,搭在她的後背上,將白色的小內褲勒入她深深的臀縫中,雙手捏住圓滾的屁股蛋兒,稍稍抬頭,口鼻就埋進了芳香四溢的臀溝裡,嗯…他很滿足的發出了一聲歎息。

  司徒清影本以為男人上來就會舔吻,卻發覺他是在很陶醉的聞自己,就好像要把自己下體的氣味兒都吸走一樣。這種親密的方式雖然不能給肉體帶來多少直接的快感,女方在心理上卻能得到比被單刀直入更大的滿足,因為她能體會到男人對自己身體的迷戀、珍愛程度…

  這天之後,何莉萍家就多了一位常客,母女三人共進晚餐,歡樂祥和的氣氛決不下真正的家庭。在這方面,司徒清影的行動並不隱秘,有一次她的兩個哥哥警告她不要和東星的人走得太近,她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跟了一句我已經走的不能再近了,你們知道我對什麼感興趣,結果就是霸王龍身邊大部分的人都以為她是在挖盟友的牆角兒…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非典造成的恐慌也消退的差不多了,不過對於娛樂場所的禁令還沒有取消,所以東星與霸王龍的合作還未正式開始,但雙方總算是不再繼續衝突了,局外人還看不出來,道兒上的卻都突然覺得北京的空氣中沒有了個把月來彌漫的那種緊張氣氛。

  侯龍濤總體上過得挺自在,可也有不爽的地方,玉倩定在七月十日回國,現在離那個日子越來越近了,小丫頭打回國的電話也變得越來越勤,那個大小姐原來就沒顧過時差,現在更是不顧了,他連著好幾天半夜從睡夢中被電話鈴聲驚醒,最後不得不拔掉座機,關上手機,但只用了一次他就放棄了這個法子,因為比起第二天來個Earful,還是晚上被吵好…

  一個星期六的上午,侯龍濤帶著陳氏姐妹,和他的幾個兄弟在東星初升的檯球兒廳裡玩耍,東星的所有娛樂性產業都已經通過了衛生部門的檢查,下星期一就可以恢復營業了。從初中開始,他們打球兒就是帶響兒的,最早的時候是一個球兒五毛錢,到侯龍濤開始在美國上學,也只不過是一個球兒五元,本來就是自己人玩兒玩兒嘛,可現在發財了,價碼兒也提高到了五百塊。

  兩個女孩兒打得不好,也就沒跟他們湊合,單獨在屋角兒開了一張按子。侯龍濤不自量力,挑戰北京體育大學檯球兒系畢業的岑二德子,又加上他久疏戰陣,四台下來就扔了六千,第五台更是被殺了個七星兒,肏,不打了。他賭氣的把球兒杆兒扔給文龍,自己走向陳氏姐妹,還是陪美女有意思。

  又輸了?陳曦笑嘻嘻的瞧了一眼一臉黑氣的男人,誰讓你老跟最好的打的。切,就是因為老不練了,當年出國之前,老泡在檯球兒廳,跟他有一拼。兩個女孩兒都是一笑,自己的愛人已經是絕對的出色了,他要是什麼都是最棒的,那不成了人神配,不完美才是真正的生活。

  幾比幾啊?侯龍濤走到陳倩身後,抱住她的細腰,她在脖頸上一吻,看著滿台散開的球兒問。二比零,我贏著呢,都是贏好幾個球兒。陳曦馬上過來表功,身體湊到愛人和姐姐中間,三個人擠成了一堆兒。這麼半天才打了兩把?男人的五官都擠到一塊兒了。怎麼了?我們打的不好嘛。

  呵呵,還挺謙虛的。侯龍濤展開左臂,把陳曦也攬到了身前,親了親她的額頭。陳倩轉過身,這一來,兩朵高矮差不多的散發著茉莉芳香的長髮姐妹花兒就都偎到了男人的懷裡。一對兒仙女兒般的美人同時抬起秀面,在愛人的左右臉頰上各吻了一口,三個人就這麼開始輪流接起了吻。

  你怎麼那麼笨啊?侯龍濤捏了捏陳倩的屁股,連著輸給小曦。我又不喜歡玩兒這個,當然打的不好了。我也不愛玩兒啊,不過打的還是比姐姐好。你們都對檯球兒沒興趣?沒有。那還吵著要跟我來?跟你在一起嘛,根本不在乎是做什麼。陳曦的這句話說得很自然,沒有絲毫的做作。

  侯龍濤突然覺得眼眶一熱,把姐妹倆摟得更緊了,走吧,不玩兒了,我陪你們去逛商場。好啊,陳曦抬起頭,你這種喜歡逛商場的大男人還真少見。哼哼。男人笑了笑,沒有對愛妻的話發表評論,這個世界上,除了同性戀,其他的男人沒有喜歡逛商場的,他回頭沖幾個兄弟喊了一句,我陪我老婆去逛街,有事兒也別找我。

  兩女一男剛在一群人的笑聲中出了檯球兒廳,侯龍濤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太子哥,我二毛兒啊,您上回讓我們留意的那件事兒有眉目了。什麼叫有眉目了?我們找到人了。能肯定嗎?能有九成兒的把握。好,你現在馬上到'初升'來,我在檯球兒廳等你。

  侯龍濤收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解釋,陳倩就先說話了,我和小曦自己去逛就行了,不過你…她剛才看著男朋友的神情由放鬆轉為嚴肅,知道他有正事兒要做了,但又有點兒擔心。放心吧,侯龍濤抱住美女吻了吻,不是危險的事情,我不會做危險的事兒的。你保證。陳曦也對以前的事兒心有餘悸。

  我保證。男人一臉歉意的拉著姐妹倆的手搖了搖。那我們先走了。我完了事兒給你們打電話。好。小心開車。我會的。陳倩半年前拿的駕照,最近侯龍濤剛給她買了一輛自動檔的嫩綠色新款大眾甲殼兒蟲,今天他們就是開著它來的…

  二毛兒領著三個十八、九歲的孩子進了檯球兒廳,太子哥,呦,達哥、兵哥、楠哥、宇哥、明哥、龍哥,您幾位都在這兒呢。幾個小孩兒也跟著一通叫,不過樣子有點兒戰戰兢兢的,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多BigDog聚在一起過。說說吧。侯龍濤讓四個人坐在吧台前,親自給他們拿了飲料。

  謝謝太子哥,二毛兒接了飲料,又給侯龍濤上了顆煙,我家那片兒有個叫惠俊麟的主兒,快四張兒了,自己開了家兒小賣鋪兒。丫那就是一痞子,最喜歡裝老炮兒,吃喝嫖賭也一樣兒不差,還成天做出一副特仗義的樣子,帶著一群十四、五歲的小崽子瞎混,編點兒大哥的故事講給他們,顯出自己有多牛屄。

  你也跟他混過吧?不光是我,大狗、三毛兒他們也跟他混過,我們都是一撥兒的,我們十四、五的時候,丫都已經兩張兒多了,誰不願意跟老炮兒混啊,不過後來歲數再大點兒,也就看出來了,丫那就會瞎噴。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嗎?您看這個。二毛兒從兜兒裡掏出兩個戒指,放到吧臺上。

  兩枚戒指一寬一細,但樣式相同,一看就是結婚戒指,做工還算精細,純金雕花兒,中間鑲了一圈兒翡翠和一顆小藍寶石,光從外表看,雖然不能說是價值連城,但也不是什麼便宜貨。侯龍濤拿起其中比較寬的那個端詳了一陣,發現戒指的內圈兒上刻著一個名字,張XX,他又看了看另一枚,同樣在內圈兒上有個名字,李XX,這倆人是誰?

  開浴池的那兩口子,從惠俊麟那兒弄到的。怎麼弄到的?我們後來雖然不跟惠俊麟混了,但也沒翻臉,他又喜歡賭,我們經常和他玩兒玩兒,丫那賭品還算不壞,輸了從來不賴,就算當時給不起,過一段時間也一定會還上的,一般也就是一、兩個星期。你們玩兒什麼?多大的?

  就是麻將,偶爾詐金花兒,對我們來說挺大的,一晚上下來,基本輸贏都在萬八千的。兩個多月之前,我、三毛兒和大狗連輸了三個晚上,總共差不多陷進去不到三萬,我們就有點兒扛不住了,過了三天,再玩兒的時候,我們就耍了點兒陰,我們也沒太狠,差不多能補回來就得,一次幹了他兩萬多,總體上還是讓他有掙,結果那丫那愣說拿不出錢來。

[ 本帖最後由 情場鬼咁愁 於 2009-7-12 12:0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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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4 23:10:47 | 顯示全部樓層
他不是輸給別人了,就是拿去抵別的賭債了。一直在最近的那張按子上打球兒的二德子說話了。誒,他還就是抵債了,您怎麼猜的那麼准啊?嘿嘿,我在體院兒的時候,認識的賭徒多了去了,賭這玩藝兒,有的時候你還就別不信邪,在一個地方輸慘了,別想著在原地撈回來,換地兒,換人。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說他大玩兒了十幾年即沒玩兒死也沒暴富,那他就是那種信邪的。

  跟宇哥真是長知識。別說廢話了,侯龍濤敲了敲吧台,接著講正題。是是,我們三個都覺得丫那是要賴帳,當時就跟丫躥了,他當時就說了,是跟幾個東北人打牌,輸了小五萬,把從我們那兒贏的拿去填賬,還差著不少呢,所以說什麼也要我們等等,丫那以前的信用還不錯,我們也就沒逼的特緊。

  其實說到這兒,侯龍濤已經能猜出點兒眉目了,但全景還不明了。後來我們聽說他陸陸續續的從別的地方贏了點兒,可我們一點兒肉星兒都沒見著,八成兒全他媽孝敬給那些東北大茬子了,一直拖了一個多月,我們不能讓人這麼耍啊,我就讓這倆,二毛兒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小流氓兒,隔三差五的去他家追債。

  這就是追來的?侯龍濤看了一眼吧臺上的戒指。是,一個小孩兒趕緊回答,最開始的時候,他老說還欠著東北人五千多,讓我們寬限,還說那幫人都特狠,說什麼也不敢跟他們拖得太久,肏,那我們也不是吃素的啊,就告訴他一個星期不還,砸店、抄家,外加卸他腿。

  我們就是嚇唬嚇唬他,另外一個孩子看到侯龍濤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趕忙表明自己對老大的教導銘記於心,不會真幹的,不過那麼一威脅,可能還真管用了,到期的那天中午,他叫我們去他家取錢,我們倆去了之後,他給了我們一萬五的現金和這倆戒指,說是起碼值六千。

  那是哪天?浴池出事兒後的第三天,我們當天晚上就把錢和戒指交給二毛兒哥了。二毛兒,怎麼到今天才通知我?那天晚上他們給我送東西的時候,我正和大狗準備搞一小太妹…多大的?侯龍濤皺了皺眉。您放心,十九,她完全自願的。嗯,接著說。

  我們當時沒仔細看,也覺得惠俊麟沒膽子騙我們,又正好兒不是缺錢的時候,就把戒指放在抽屜裡了,一直也沒再動。後天是三毛兒他奶奶的八十大壽,我們想給老太太好好慶祝一下兒,就說把那倆戒指賣了去,等到了典當行,那兒的人一驗,說整個的戒指一錢不值,翡翠、寶石都摳下來,金子融了,能當四千。因為刻著字兒?

  沒錯兒,沒錯兒,經他們一說,我們才發現內圈兒裡刻著名字,大狗認識那個浴池的老闆,知道他的名字,我立刻就給您打電話了,還把收錢的兩個手下也叫上了。那這孩子是…侯龍濤扔給那個一直沒出過聲兒的小流氓兒一根兒煙,來看熱鬧兒的?不是,這小子一個禮拜之前跟我說過一件事兒,我覺得對您可能有用。

  說吧。他有個弟弟,十五,一直覺得惠俊麟是老炮兒,就問他認不認識'東星'的幾位大哥,那傻屄說什麼'東星'的都是小崽兒,只會小打小鬧兒,他不屑跟您幾位混在一起,還說什麼只有東北黑道兒上的大哥才配跟他談交情,過兩天他就幫他們幹票大的,然後就去瀋陽投靠陳湧,可我聽說陳湧已經栽了。這又是哪天的事兒啊?

  出事兒頭兩天,他弟弟最近才跟他說的,他後來告訴我,那時候雖然您已經跟我交待了讓我們留意,但我又以為惠俊麟那屄在臭吹,也就沒在意,不過現在看來…很好,很好,侯龍濤繞出了吧台,這就跟我走。二毛兒,三毛兒他奶奶過生日的費用我包了。謝謝太子哥。二毛兒這回可美了,看來自己做得很得老大的賞識。剩下的幾個人反正也無事可做,就也一起離開了東星初升…

  在寶丁的辦公室裡,侯龍濤把手下人收集的證據說了一遍,怎麼樣?肏,'東星太子'還真是他媽神通廣大啊,寶丁一幅刮目相看的表情,市局給的期限就快到了,我這兒正頭大呢,媽的,這就去提丫那。別急,我先幫你去探探口風,丫那要是硬,我就教育教育他,省得你們動手,這案子破了,你是大功一件,不能給別人口實。

  行,兩小時夠吧?寶丁明白,這件案子要是被自己破了,確實是大功,遭人嫉妒是難免的,特別是刑警隊的人,刑訊逼供是絕對使不得的。差不多。那兩小時之後,我就帶人去傳他,要他協助調查。誰說現在警民關係不好,咱們警民合作就很愉快嘛。侯龍濤笑著走出了辦公室…

  惠俊麟只穿著一條小褲衩兒,左手酒,右手煙,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這一個多月,他天天都是這麼過的,非典期間的停業把他弄得更懶了,現在疫情已過,他也無心再做小買賣了,反正賭錢也能活,如果輸了,大不了再跟東北大哥幹兩票。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惠俊麟不耐煩的喊了一句。二毛兒,開門。肏,不是說好了晚上才打的嘛。男人邊說邊過去把門打開了,然後都沒向外看,就又懶洋洋的往屋裡走去,等他從身後的腳步聲判斷出進屋的不止一個人後,再一回頭,走廊裡已經擠了八個人了,除了二毛兒之外,其他的都不認識,這…這幾位是…

  我們是'東星'那幾個只會小打小鬧兒的小崽兒,武大冷冷的說了一句,他剛才把另外那三個小孩兒留在寶丁所裡做正式的筆錄了,今天我們特別來拜會一下兒大名鼎鼎的凡哥。哪怕排除那陰陰沉沉的語氣,光聽對方的話,惠俊麟也知道來者不善,看來自己瞎噴的話是傳出去了,他一時之間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一群人也不客氣,全都進了裡屋,把椅子和沙發都占了,等於是把主人包圍了。蹲下!大胖突然虎吼了一聲兒。嗯?惠俊麟被嚇得一抖,但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還是傻乎乎的站在屋子中間沒有照做,他倒不是害怕,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因為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我讓你丫蹲下!大胖猛的躥到對方的面前,身子做勢向前一晃,右胳膊也抬了起來,你他媽聾了!?哦、哦,惠俊麟看著面前一臉殺氣的黑鐵塔,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咽了口吐沫,老老實實的蹲下了,大家…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給個面…面子吧。他平時愛裝老炮兒,倒也懂得說幾句樣子話。

  當然了,我們怎麼敢不給凡哥面子呢?我們是小崽兒啊,馬臉故意說得陰陽怪氣兒的,都說了是來拜會您的,我們也不想再小打小鬧兒了,您是不是幫我們引見一下兒那幾位東北老大啊?東北…我不認識什麼東北人。惠俊麟盯著地面的眼睛轉了兩轉,對這個問題,他還是比較敏感的。

  您這可就沒勁了,文龍就坐在電視旁邊,他敲了敲電視櫃,以引起對方的注意,道兒上都傳開了,隨便幾個東北人就能把我們'東星'鎮了。我沒說過,這決不是我說的。別啊,您這樣的老炮兒多有眼光兒啊,您不屑跟我們交往,卻跟東北人湊合,其中原因不明說大家也能猜到啊。

  開玩笑的,我那就是說著玩兒,絕對沒有小瞧您幾位的意思,真的是誤會了,您幾位還一起跑來找我,我…還沒等惠俊麟說完,只聽轟隆一聲,文龍已經把電視從木桌兒上推到了地上,但他說話時卻還是滿臉帶笑,您的玩笑開得大了點兒吧?是是,是我不好。惠俊麟心疼的看了一眼摔壞了的電視。

  從進屋開始,侯龍濤就一直在觀察惠俊麟,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跑路,按說犯了那麼大的案子,真是沒有留在這兒的理由。這種情況只有三種解釋,一是他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二是他天生不知道害怕;三就是他根本就是個二百五,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和被捕的後果。這老小子明顯不是前兩種。

  文龍還在按照原定計劃和惠俊麟盤道兒,侯龍濤卻有了新的打算,他扭頭在大胖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大胖點了點頭,站起來沖文龍和二毛兒招了招手,幫我把這丫那架起來。好。文龍剛才看到兩個哥哥在耳語,知道是計畫有變,就和二毛兒一起把蹲在地上的男人堤拉了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惠俊麟更是慌神兒了,看架式是要受點兒皮肉之苦了,但他卻不敢反抗,哪怕他敢,被兩個身強體壯、二十出頭兒的小夥子架著,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媽了屄的,在'東星'的地盤兒上犯事兒,你有幾條命啊?大胖邊惡狠狠的說著邊把T-Shirt脫了下來,露出上身疙疙瘩瘩的腱子肉,上面有好幾條傷疤,他左手揪住惠俊麟的頭髮,右手攥成如同錘子般的鐵拳,在臉色蒼白的老炮兒面前晃了晃…

  第一百一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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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7 01:33: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五章金鳳還巢(上)

  聽了大胖的那句話,惠俊麟差點兒沒嚇出屎來,他不是什麼經驗豐富的慣犯,甚至可以說是一點兒經驗也沒有,再加上做賊心虛,哪怕別人指的不是浴池一案,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件事兒了,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幹!我什麼都沒…唔…他的肚子上挨了一拳,聲嘶力竭的叫喊嘎然而止。

  這一勾拳可是用了全力的,打的瘦弱的男人雙腳都離了地,大胖、文龍和二毛兒三人同時鬆開了手。惠俊麟落下來的時候是用雙膝著的地,他左臂摟著自己的小腹,右手伸在腦袋前面直搖,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痛苦,他張著嘴,嗓子眼兒一陣陣的蠕動,從胃裡反出來的酸水兒順著嘴角兒滴滴嗒嗒的落到地上。

  大胖又一把抓住了惠俊麟的頭髮,將他軟塌塌的身子再次揪了起來,怎麼樣,再來一下兒嘗嘗?我讓你好兒好兒知道知道斷了腸子是什麼滋味兒。不…不…呃…惠俊麟緊搗著氣,臉都憋紅了,雙手猛搖,別…別…別再打了,會…會打死我的,我全…全說,是那幾個外地…外地人逼…逼我的,我跟殺人…殺人無關啊,我…我就是個望…望風兒的,不是我的主意啊。

  侯龍濤搖了搖頭,真沒想到會這麼輕而易舉,自己深謀遠慮了半天,又是白費,早知道直接讓寶丁來抓人就是了,大哥,別打了,他來到惠俊麟身邊,既然麟哥這麼合作,也沒必要為難他了。麟哥,從頭兒說起吧。說著就拍了拍惠俊麟的後背。大胖剛鬆開手,惠俊麟突然躥了起來,一下兒沖出了屋兒,這可是眾人都沒料到的。

  不過還好,他並沒有逃出大門,而是進了廁所,趴到馬桶上,一張嘴,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大概是剛才背上被拍的那幾下兒起了作用。侯龍濤一咧嘴,心中暗歎大哥的必殺嘔吐拳果然是功力深厚,比上次見的時候又上了一個臺階兒,八成兒自己挨一下兒也會受不了的,二毛兒,給他弄杯水。

  當惠俊麟再被押回屋裡來時,他已經能正常的喘氣兒了,二毛兒一推他,讓他靠牆坐在地上。除了你,還有幾個人?侯龍濤拉了把椅子做到惠俊麟面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東星太子'。惠俊麟驚恐的看著面前長相斯文的年輕人,他一直以為大胖就是東星太子了,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奶油小生,你問這些幹什麼?

  唉,大哥,還是你來吧。好,就他媽等你這句話呢,大胖又走了上來,才他娘的擂了一拳就讓我停,勾起我的癮卻不讓我過,嘿嘿,哪兒有這個道理。別別別,惠俊麟靠著牆飛快的往邊兒上蹭,一直鑽到了放電視的那張桌子底下,別打。你他媽給我滾出來!大胖過去一下兒就把桌子掀翻了。

  除了你,還有幾個人?侯龍濤低垂著眼皮,點上煙。三個!三個!惠俊麟的衣領兒被抓著,雙腳都離了地,眼看大胖的拳頭就要鑿在自己的臉上了,真要是挨上,非得被打爛了不可啊,他還是先顧眼前的為妙,一個吉林的叫王金波,一個湖北的叫李友,另一個叫朝慶江,是江蘇的。

  算你他媽識相。大胖一揮手,把滿臉恐慌的男人重重的扔到了地上。啊。惠俊麟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半天才緩過來。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都逃回老家了。你怎麼不跑路?我…我不知道。惠俊麟現在也後悔啊,當初對逃亡生活的恐懼和僥倖心理導致了他今天的結局,其實是他的罪行導致了他今天的結局。

  從頭兒說,一點兒也不許落下。侯龍濤並不關心案件發生的具體過程,他是要證明自己最初的推斷,反正寶丁有一會兒才會來,閑著也是閑著。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些啊?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一會兒員警來了,你一樣是要說的,你現在告訴我,我可能能保你一條狗命。警…員警!?

  少廢話,七條人命,你一個人扛得起嗎?現在再想賴也有點兒晚了。侯龍濤皺起了眉,我對你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我救你,你就能活,我不救你,你就得死,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他這可不是在信口雌黃,看得出來,惠俊麟決不是主犯,他沒那個膽子,他自己也說了,只是望風兒的,罪不至死。

  我是賭錢的時候認識他們的,當時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可因為一直沒怎麼輸過,也就老和他們玩兒,結果一個多月前,一晚上就輸了五萬多,明知他們耍了詐,可我哪兒敢不給錢,據說那個叫王金波的身上已經背了條人命,我也只能認倒楣了,可我當時沒那麼多錢,先給了一萬,剩下的都以高利欠著。

  你他媽真是不知死活,這利滾利,除非一次還上,要不然扔進去多少都是填陷。二德子對這種事兒門兒清。是啊,我跟他們說我實在是還不上了,他們就說他們看上了那家洗浴中心,想從那兒搞錢,因為我比較熟悉地形,他們要我望風兒,說是不僅算抵債,事成之後還跟我平分。那你丫那就同意了?

  開始沒有,搶劫的事兒我…我不敢,可後來我又欠了二毛兒他們兩萬多,惠俊麟換上了一幅哭喪臉兒,兩邊兒都逼的太緊了,我只好答應王金波他們了。他突然猛抽起自己的大嘴巴,還開始咧嘴幹嚎,我他媽不是人,我他媽不是人,是我害了李老闆。別這麼多的廢話。侯龍濤對於這種事後的悲哀最沒興趣。

  是,是,上個月十一號晚上,李友開來輛麵包車,他們讓我開著,停到浴池的後門兒那兒,然後他們就進去了…騙我是吧?侯龍濤抓起了桌上的煙缸兒,做勢要砸,是他媽十一號嗎?是,真的是,我們第一次去就是十一號,可因為裡面的人太多,他們沒下手,過了兩天,十三號晚上,他們又弄來輛桑塔納,我還是望風兒,他們動的手。

  過程,別他媽一筆帶過。過程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就在外面待著來著,我都是兩天后才聽說死了人的。用的是什麼傢伙總知道吧?知道,都在我壁櫥兒的那個口袋裡呢。我看看。文龍說著就要去開壁櫥兒。別動,侯龍濤趕忙制止了這個毛手毛腳的弟弟,那些東西留給員警看。他又轉向惠俊麟,你說出來。

  有刀子、鋼管兒、電擊器、膠帶、帽子,還有口罩。電擊器?侯龍濤總算明白三個人怎麼能把六個大人、一個小孩兒治的服服帖帖的了,他們怎麼會把東西留給你?他們出來之後顯得特慌張,因為我家近,他們就先把我仍在樓下了,給了我一萬現金和倆戒指,還說怕晚上有查車的,讓我把東西都帶走處理了。

  侯龍濤光聽惠俊麟這麼說,就能猜出那幾個人作案後的慌亂情形了,連殺七個,也難怪,三哥,我想弄個新廣告,你幫我設計設計。急嗎?劉南剛才都快睡著了,他對這個案子可沒興趣,聽到四弟叫自己才緩過神兒來。不急,有女明星做主角。成啊,沒問題。幾個人開始閒聊上了。

  惠俊麟坐在地上,開始的時候還能忍得住,十幾分鐘之後就有點兒受不了了,太子哥,你們…你著急啊?侯龍濤掏出手機,喂,到哪兒了?…得。他把電話收了起來,你的罪不輕,但只要老老實實的,十年八年就應該能再出來。走吧。一群人就這麼走了,留下屋子的主人直發懵…

  寶丁一手破獲了這起北京市近年來少見的重大惡性刑事犯罪案,特別是根據惠俊麟進一步交代的情況,直接導致王金波的被捕,從而偵破了瀋陽市幾件多年未破的入室搶劫殺人案,他的立功受獎是情理之中的,現在他就已經被告知自己將會被評為2003年度北京公安系統的一級勞動模範,更重要的是,他的名字在市局領導的心裡有了點兒地位…

  七月十號下午,侯龍濤沒到下班兒時間就離開了辦公室,前往首都機場,他是去接今天到京的張玉倩的。他曾經在電話裡問玉倩她家人會不會去接機,要是會的話自己就不去了,在外一年多,怎麼說都應該先回家跟親人聚一下兒,可那位大小姐倒是早有打算,非讓他接,說見一面兒就讓他走。

  侯龍濤進了一層的出港大廳,從電子資訊板上找到了CA984的出關口兒,他漫不經心的接近了出口兒,突然看到一男一女兩個穿警服的年輕人站在那裡,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的,就是去年接送玉倩和自己吃飯的人,那個女的膚色較深,可樣貌卻很出眾,濃眉大眼,她身上少了普通女子的那種柔美,但多了一股英武之氣。

  侯龍濤覺得那個女警很眼熟,可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本來他就知道那個男人對自己沒好感,現在又多出一個敵我不明的女人,他立刻就決定今天不和玉倩見面了。他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向後退到了比較隱蔽的地方,畢竟自己還是很想那個擁有完美的粉紅色性器的小姑娘。

  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鐘,就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出來了,終於,玉倩出現了,鼓鼓的胸脯兒撐著白色的緊身小T-Shirt,平坦的小肚皮露在外面,粉色的純棉低腰寬鬆提臀運動褲,圓圓的屁股的曲線畢露,一雙平底兒的夾角兒拖鞋,完全是美國女孩兒的標準打扮,不過她的頭髮是烏黑的,明顯是沒再染過,腦後梳了一條麻花辮兒,顯得很純。

[ 本帖最後由 情場鬼咁愁 於 2009-7-12 12: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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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7 01:33:59 | 顯示全部樓層
玉倩看到了那個女警,立刻扔下行李,撲過去抱住了她的脖子,興奮的大叫了一聲,小表姨!侯龍濤離的那麼遠都聽到了,看著兩個美麗的女子親親熱熱的說著話,他開始往外走,回到了停車場,不出所料,剛上車,手機就響了,喂,玉倩嗎?你到了?濤哥,你在哪兒呢?我都已經出來了。

  別提了,我剛才被老闆拉去開會,現在才從國貿裡跑出來。哎呀,你真是的。你家裡人有接你嗎?我哥和我小表姨來了。那我還用…好了好了,你別來了,你本來就是不想來接我的。玉倩的聲音裡多了三分薄怒。怎麼會呢,倩妹妹,我想你,我現在就想抱你、親你,真的,我想你,對不起啊。

  哼,女孩兒的這一聲兒又嬌又嗲,原諒你了,不過說你多少次了,不許在嘴上占我便宜。是,是,那我明天晚上陪你吃飯,給你接風加賠罪,好不好?好,明天我要先辦點兒事兒,晚上七點我到'天倫王朝'找你吧。到我房間?你想什麼呢?在大堂裡等我。遵命,小寶貝兒。你…玉倩還沒說出來,對面兒已經掛上了電話…

  第二天下午,侯龍濤差一刻鐘七點的時候就開始在天倫王朝的大堂裡等,結果玉倩到了七點半才姍姍來遲,她今天換了一套裝束,白色的高跟兒涼鞋,淺藍的低腰仔褲,淺黃色的T-Shirt,最上面是一段兒做成束胸樣式的那種拉繩兒,單肩斜挎著一個小黑包兒,梳了兩條垂在頭兩端的辮子。

  玉倩…侯龍濤一看到女孩兒,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快步走過去拉住了她的雙手,仔細的打量著美人,倩妹妹…玉倩歪著頭,臉上掛著喜悅、嬌媚、純真的笑容,她盯著男人的眼睛,濤哥,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這一句話說的充滿了感情,真就好像是兩地分居的小夫妻重聚。

  現在這個情形,恐怕沒有什麼比接吻更合適的行動了,侯龍濤也是這麼做的,他的頭向下壓去,雙唇微張。玉倩卻突然調皮的一笑,甩開男人的手,向邊兒上挪了兩步,請我去哪兒吃飯啊?啊…侯龍濤一時就愣在那兒了,他實在是沒想到女孩兒能在這麼讓人激動的氣氛裡說撤就撤。

  你怎麼傻乎乎的?說話啊。嗯?噢,就在這吧,好不好?不好,玉倩噘著小嘴兒,四面看了看大堂裡的裝潢,太高級了。什麼意思?我請的起。沒說你請不起,我不喜歡這種高級的地方,東西也不好吃。嗯…侯龍濤突然想到了,這個女孩兒的家世八成兒很是顯赫,她見過的白馬王子少不了,說不定她真想要的是一個黑馬王子,地安門,怎麼樣?

  那兒有什麼?地安門外的夜市很有名兒的,非常不錯的小吃。好啊,好啊,玉倩拉住了男人的手,還不快走?對了,把你的那些兄弟們都叫出來吧。叫他們幹什麼?讓我見見啊,老聽你說,我也跟他們認識認識。行行。侯龍濤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就先叫大胖,結果一群人正好兒都在東星初升,一個電話就都解決了。

  你剛才去哪兒了?怎麼了?嫌我遲到了?不是,我不在乎等你,就是問問。哼,這還差不多,玉倩緊了緊握著侯龍濤的小手兒,我去我以後工作的地方看了看,就在附近。都找到工作了?早就找好了的。什麼工作?不告訴你。為什麼?給你個驚喜嘛,你就等著吧。呵呵,還弄得神秘兮兮的。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停車場,侯龍濤放了張CD才開車,音響裡傳出了很悠揚的音樂聲,河山只在我夢縈,祖國已多年未親近,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國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國印。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心中一樣親。流在心裡的血,澎湃著中華的聲音,就算身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這是多老的歌兒了?玉倩拿起CD盒兒看了看,天啊,張明敏的專輯。怎麼了?我在美國的時候幾乎天天都得聽一遍。好愛國啊。一般吧,你不喜歡?不是啊,愛國很好啊。你戴的那是什麼?侯龍濤注意到女孩兒手腕兒上纏了好幾圈兒紅綠相間的豆子。我SpringBreak的時候去了一趟Florida,在那兒得的,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吧?

  吱…侯龍濤猛的一打輪兒,把車停在了路邊兒,他確實已經從女孩兒的語氣中知道了那是什麼。美國有一個公司,專門兒拍攝那些SpringBreak時在Florida狂歡的女大學生,只要那個女人願意讓他們在大庭廣眾下拍乳房,他們就給她一串兒豆子,很多美國女人都以擁有這種豆子鏈兒為榮,那些錄影複製後用於在全美出售,叫做GirlsGoneWild。

  喂!你幹什麼啊!?玉倩怒氣衝衝的轉過頭來,說實話,她生氣的時候好像更漂亮了。真的是…?是又怎麼了?你管得著嗎?你下車吧。什麼?你下車吧。你幹什麼這麼大反應?不懂得尊重自己身體的女孩兒,再漂亮也不值得我的喜歡,請下車吧。侯龍濤沒看女孩兒,聲音也很平靜。

  我是開玩笑的,玉倩發覺男人並不是在說著玩兒,她也不敢再鬧了,我就是逗你的,這是我離開美國之前,我的Roommate送我做紀念的。真的?嗯。呼,侯龍濤長出一口氣,大小姐啊,你開什麼玩笑不好,拿這種事兒來逗。切,就算是我又有什麼關係?你怎麼這麼保守嘛。

  唉,你怎麼…嘻嘻,玉倩看著男人著急的樣子,甜甜的輕笑了一聲兒,然後立刻把臉繃起來,還是裝成生氣的模樣,哼,你居然把我當成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還轟我下車,好,我現在就走,氣死我了。她說著就要開車門兒。唉唉唉,侯龍濤趕緊拉住了女孩兒,是我太急了,沒問清楚就發火兒。

  那好,道歉吧。你知道的,光是那種別的男人看到你的…的想法就讓我很難忍受的。喂,你眼睛老實點兒玉倩發現男人在說話的時候是盯著自己的胸脯兒的,伸手推了他的肩膀一把,還不開車?遵命。侯龍濤鬆開美人的手,踩下了油門兒,你都曬黑了。古銅色的皮膚,多好,健康美。對對。

  濤哥哥,田東華現在是在給你幹活兒吧?你認識田東華?侯龍濤對於女孩兒的這突然一問很驚訝。認識,嗯…玉倩仰起頭,左手的兩根手指推住自己的下頜,眼睛往上瞧,一幅很可愛的思索狀,認識快八年了。八年?怎麼認識的?就是認識唄,還怎麼認識?在哪兒認識的?你幹嘛這麼多的問題?

  是你先問我的啊。我只是問你他是不是在你的公司嘛。對對,侯龍濤早就通過長期的電話聯絡瞭解到了,這位小姐不想說的,再問也沒用,所以他現在也就放棄了,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打聽,他是我的常務總經理。他幹得怎麼樣?還算不錯吧。你居然能受得了他?有什麼受不了的?

  你受得了他那種狂妄、囂張和目中無人?是嗎?我倒是沒覺出來啊。你真行,我就看不得他那種自以為比誰都強、高高在上的德行。他就是對你才這樣吧?你身邊兒的男人都對你服服帖帖的,侯龍濤這是猜的,就他一個不慣著你,你就會對他特別留心,你這不是挺記著他的嘛。你是說他喜歡我?不是嗎?

  嗯…可能吧,不過他對誰都那個德行,我哥和他是高中同學,說他從來都是特傲。沒準兒人家在美國留了幾年學,有所改變呢。侯龍濤這可不是在為田東華說好話。得了吧,我去年回來的時候,他請我吃飯,我去之前正好兒有我的兩個高中同學給我打電話,也約我,我就讓他們倆一起跟我去,田東華的樣兒可大了。也正常啊,他想和你單獨吃飯,你沒跟他說就又叫了倆人兒,不太高興也是正常的。

  正常什麼啊?開始的時候他還挺客氣的,可等發現有一個我的朋友是普通人家,當時就能覺出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兒,鼻孔兒都快朝天了。真的?嗯,他那人還特別孤僻,其實也不叫孤僻,還是太傲,好像誰都不配跟他交往似的,估計大概除了我,他就沒別的朋友了。得了,別說他了,前面就到了。侯龍濤發現了一個和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田東華…

  第一百一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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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7 01:35:3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六章金鳳還巢(下)

  我可也是對你服服帖帖的,你不會過幾天就忘了我吧?侯龍濤把車停好,和玉倩向幾排矮小的簡易平房走去。你還算對我服服帖帖?女孩兒轉過頭來,做出一幅驚訝的表情,剛才是誰轟我下車來著?哼哼,那不是特殊情況嘛。哼,你以後要是再敢對我那麼冷冰冰的說話,你看我還理不理你。

  怕你了。昨天接你的是你親哥哥?對啊。你今年才二十吧?嗯。那你怎麼會有個親哥哥呢?怎麼不能有?七八年實行的計劃生育啊。切,你可真夠逗的。玉倩笑嘻嘻的白了男人一眼,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兩個人來到了一家沒有名字的小飯館兒門前,其實這一片都是沒有名字的小飯館兒,裡面只有六張長方桌兒,其中四張合到了一起,大胖他們六個小夥子和一個女人正在喝啤酒、吃煮毛豆,另外兩張是空的。嗨嗨嗨,我這還沒到呢,你們怎麼就開吃了?侯龍濤拉著女孩兒進了飯館兒,這是我的朋友,張玉倩。

  你好。你好。歡迎,歡迎。幾個男人都沒起身,就坐在那兒大大咧咧的打起了招呼,只有那個女的站起來了,快來坐吧。好。玉倩還真是大方的很,拉了把圓凳兒,找了個空檔兒就坐下了,低腰的仔褲沒繫皮帶,T-Shirt又不夠長,加上上身有點兒微微的前探,把背後的美好風光全展示給了男人。

  侯龍濤能從女孩兒褲子後腰處的縫隙處看進去,他本來是想看看美麗的姑娘穿了條什麼樣的內褲,可是卻發現了更性感的天地,玉倩穿的是一條極小的內褲,內褲腰低的很,是勒在臀瓣上的,都能夠看到兩片嫩嫩的屁股蛋兒向中間擠出的溝壑的最上段,決不是美不勝收四個字可以形容的。

  喂,玉倩扭過身推了推男人的腿,你怎麼回事兒啊?老是發呆。啊,侯龍濤這才回過神兒來,拍了拍坐在女孩兒身邊的文龍,靠邊兒,靠邊兒,怎麼這麼沒眼力價兒啊。就不,讓我挨著美女坐會兒怎麼了?你他媽起來吧你。侯龍濤雙手插到文龍的腋下,把他提拉了起來,自己坐上了他的椅子。

  你幹嘛非挨著我?玉倩那一雙靈活的黑眼珠兒盯著男人。我喜歡你唄。自作多情。就是,就是,自作多情。文龍跟著叫了起來。你丫閉嘴。我給你介紹一下兒。不用,女孩兒趕忙制止了他,先讓我猜猜,你跟我說了那麼多他們的事兒,看我能不能對號兒入座兒。行行。

  那是大哥,那是二哥,三哥,嗯…老五,老六,老七,對不對?老六和老七弄反了,侯龍濤很高興,女孩兒是隨自己叫的,他指了指文龍,你沒看那小子跟我較緊嘛,那是文龍。嘻嘻,玉倩一縮脖子,吐了吐舌頭,這位姐姐我就不知道是誰了。我二嫂,黃慧。二嫂好。

  行了,趕緊點菜吧,二德子吵吵了起來,我都餓了。夥計,夥計。來了。一個小夥計跑了出來,幾個人開始點菜,都是什麼雞脖子、熏肉大餅、燉狗肉一類,正經的大飯館兒裡沒有的菜。玉倩明顯是沒怎麼來過這種檔次的地方,還想要菜單兒,侯龍濤攔住了她,好菜都點得差不多了。他轉向夥計,再給我來一鍋羊寶就成了。

  什麼是羊寶啊?好東西,很補的,上來了你就知道了。這裡的東西乾淨嗎?以前可能有不乾淨的,文龍給玉倩倒了杯可樂,現在都得老老實實的遵守衛生標準,再說他們給誰髒東西吃,也不敢給我們啊(地安門離德外很近)。怎麼,你們很厲害嗎?不厲害,侯龍濤點上煙,就是認識這兒的老闆罷了。

  不一會兒,除了羊寶,剩下的飯菜都陸續的上來了,玉倩還真是沒吃過這些東西,當然了,雞脖子是吃過的,但沒吃過這種做法兒的,她每樣兒都嘗了嘗,還就最喜歡吃那雞脖子。這麼喜歡吃這個?侯龍濤伸手把女孩兒嘴角上粘著的一點兒醬油擦掉了。好吃啊,待會兒把他們的廚師叫來問問怎麼做的,我家的廚師從來沒這麼做過。

  幾個人邊吃邊聊,很是開心,砂鍋兒羊寶也上來了。嘗嘗吧。到底是什麼啊?先嘗嘗再說嘛。我不,玉倩看到幾個男的都是一臉的壞笑,伸出的筷子又收了回來,先告訴我是什麼。又不是毒藥,侯龍濤幫她盛了一小碗湯,我們還能害你是怎麼招。你先吃,讓我看看。

  行,侯龍濤從鍋裡夾起一個肉丸子樣子的東西放進了嘴裡,很不錯的。哼。玉倩舀起一個丸子,小心謹慎的咬了一小口,叭唧叭唧嘴,然後把整個丸子都放進嘴裡嚼了。好吃嗎?還不錯啊,這不就是砂鍋兒丸子嘛,弄得那麼神秘幹嘛?哈哈哈哈…男人們全都笑了起來,連黃慧也忍不住抿起了嘴。

  這到底是什麼啊?玉倩把剛剛夾起的第二個丸子放回了碗裡,濤哥哥,你告訴我吧。哈哈哈…侯龍濤笑得都快背過氣去了。死人。二嫂,你告訴我嘛。唉,黃慧也不想看著這群小混蛋這麼欺負一個漂亮姑娘,那是…她猶豫了一下兒,走到女孩兒身邊,耳語了一句,那是羊…羊睾丸。

  啊!?玉倩驚叫一聲,簡直是花容失色了,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起身沖了出去。還不去看看?黃慧在侯龍濤的後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把。哎喲,追,我能不追嗎?侯龍濤緊跟著女孩兒出去了,剩下的幾個人還在哈哈的大笑著。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這附近的路燈也不是非常好,玉倩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兒去吐,這片兒飯館兒邊兒上有兩棵大楊樹,她就扶住了其中一棵,左手按著自己的胸口,開始彎腰幹嘔了起來。吐不出來就別吐了,侯龍濤跟了上來,輕輕拍著女孩兒的後背,很有營養的,滋陰補陽,沒壞處。

  玉倩的毛病不是出在胃裡,而是出在腦子裡,她又沒把手指往嗓子眼兒裡插,確實是吐不出來,她猛的轉過身來,兩隻小粉拳用力的捶在男人的胸口上,你怎麼那麼壞啊!?你討厭死了,討厭死了,恨死你了!疼,疼。侯龍濤沒開玩笑,薛諾、茹嫣她們在撒嬌的時候也會打他,但都是毫不加力的,這個大小姐可真是侔足了勁。

  疼死你,你個大混蛋。玉倩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之勢,反而更使勁兒了。好妹妹,侯龍濤一下兒抓住了女孩兒的雙腕,聲音很柔和,別打了,好妹妹。別抓著…玉倩抬起頭,看到了男人那雙滿含情意的眼睛,突然停止了叫嚷,臉一紅,一噘小嘴兒,甩開他的手,轉身走開了兩步。

  侯龍濤立刻跟上去,從後面一把抱住了美女的肩頭,把臉貼住她的粉面輕輕磨擦,別生氣了。哼。玉倩並沒有掙扎,只是微微的搖了搖身子。倩妹妹,侯龍濤扭過頭,輕輕的咬住女孩兒香甜的耳垂兒,我想你,好高興你回來了。我不喜歡人耍我。玉倩還是一幅不高興的樣子,身體卻是自然的靠在男人的胸前了。

  你生氣的時候更漂亮了。侯龍濤開始順著女孩兒滑嫩的面頰向前親,逐漸靠近她的香唇,同時右臂慢慢後撤,左臂緩緩前伸,想要以巧勁兒把她轉過身來,卻不至於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可玉倩就像條小泥鰍一樣,順勢就從男人手臂的縫隙中鑽了出去,回去吧,別讓他們等急了。說完就扭嗒扭嗒的向飯館兒走去。

  侯龍濤還從來沒被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兒這麼挑逗過呢,居然有了種新鮮的感覺,趕緊追了上去,拉住美女的小手兒。玉倩臉上出現了豔豔的笑容,卻還是一閃身,躲開了男人的手。兩個人邊逗邊回到飯館兒裡,裡面除了自己人外,又多了四個人,三個二十出頭兒的白人青年和一個中國人,很可能是個翻譯什麼的。

  侯龍濤在剛才出去追玉倩的時候就看到這四個人在找飯館兒,沒想到選了自己這家,不過他也不在意,不管是旅遊的,還是留學的老外,到北京的小館子找風味兒是再常見不過的了,他和玉倩坐下,一群人又開始連吃帶貧,不過女孩兒是說什麼也不碰那盆砂鍋兒羊寶了。

  那個翻譯看來也沒來過這種只有下九流才出沒的地方,拿著本兒書寫極其潦草的菜單兒直撓頭,三個老外有點兒坐不住了,看到邊兒上那桌兒吃得津津有味兒,便問翻譯他們吃的是什麼。翻譯也只認識幾樣兒最常見的,其它的可就說不上來了,他叫來夥計,自己站到武大和二德子中間,往桌上指指點點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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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7 01:35:51 | 顯示全部樓層
大胖這一桌兒的男人全都停止了吃喝,轉頭橫眼兒盯著那個翻譯,可他卻像沒知覺一樣,繼續一邊指手劃腳,一邊回頭以英語向三個老外解釋。吃飯,吃飯。侯龍濤心情很好,不打算惹麻煩,也不想這麼快就把本來面目暴露給玉倩,就決定容忍翻譯極其沒有禮貌的行為。

  肏,假洋鬼子。二德子扭回頭的同時嘀咕了一句。你說什麼?那個翻譯可聽到這句話了。我說什麼了?我聽見了。嘿嘿嘿,你聽見了有什麼奇怪的,我說得那麼大聲兒,就是為了讓你聽見。你怎麼隨便罵人。我他媽罵你怎麼了?二德子站了起來,手裡抓著個酒瓶兒,歪著腦袋,撇嘴盯著翻譯,一幅痞子樣兒。

  小流氓兒,不跟你一般見識。翻譯退回了自己的桌子。三個老外雖然聽不懂說的是什麼,但看也看得出來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們問了翻譯兩句,那個翻譯說是一群北京的小流氓兒,不值得payanyattention,他們也就把注意力又轉回了食物上,你們中國人就像野蠻人一樣,連狗都吃。是啊,我們窮啊,沒有美國發達,有什麼就得吃什麼。

  侯龍濤、劉南和玉倩都是從美國回來的,對面兒說的什麼他們都清楚,侯龍濤可有點兒受不了了,後槽牙磨的吱吱直響。呼,玉倩湊過來,往男人的臉上吹了口香氣,你想打他們嗎?嗯。現在不要了吧,跟老外打架,員警一定會來的,我今天還想去別的地方玩兒玩兒呢,下次有機會再打吧。

  呼…侯龍濤壓了壓火兒,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就走吧,這兒有股羊騷味兒。行,走吧。其他人也明白他的意思。他們就這麼離開了飯館兒,來到了停車的地方,想去哪兒?去三裡屯兒坐坐吧,我聽說那兒新開了一家'美國吧',完全是鄉村風味兒的。玉倩是今天的主角,她的要求是不會被拒絕的。

  幾個人各自上了車,向朝陽三裡屯兒的方向開去。我都不知道有個'美國吧',你的消息怎麼那麼靈通啊?我兩個月之前就知道了,給田東華打電話的時候,他告訴我的,說是北京少有的幾家有氣氛的酒吧之一。

  那你不讓他帶你去?在第一次提到田東華的時候,侯龍濤因為有特殊目的,並沒太在意,現在他突然有點兒酸酸的感覺。什麼意思?你不願意陪我去?不是,當然不是了。對了,田東華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沒有,他又不知道我認識你。

  你也沒跟他提起過我?沒有,我們有我們的事兒,為什麼要提起你?你們有你們的事兒?什麼事兒?與你無關的事兒唄。你的事兒都與我有關。這是侯龍濤繼把陳倩抱上床之後,第一次吃醋。切,又自作多情。玉倩的笑容老是甜甜的…

  美國吧的店面還挺大,除了一個供樂隊表演用的舞臺外,完全是按照美國的休閒吧設計的,中間有兩張九球兒的按子,大吧台後面的牆上還掛了一面巨大的美國國旗。這裡雖然沒坐滿,但生意也算不錯了,而且看看那些顧客,有幾個老外,剩下的都是白領兒、大學生的樣子。

  九個人找了一張靠牆的大桌子坐了下來,侯龍濤看著那面星條旗,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他一伸手,夥計。MayItakeyourorder,sir?一個男服務員來到了桌旁。AreyouJapanese?No,IamChinese。那你跟我說什麼英語啊?侯龍濤真是一氣未消,二氣又起。

  It'sourstorepolicy。OurmanageraskedustospeakEnglishduringservicehours。行了,行了,侯龍濤也覺得沒必要和一個打工的較真兒,去把你們老闆叫來。It'ssomethingwrong?去把你們老闆叫來。侯龍濤用食指點了點桌子。Ok,pleasewait。那個夥計一臉茫然的離開了。

  怎麼了?幾個人都不知道侯龍濤在幹什麼。我他媽要把這兒拆了。為什麼啊?因為這兒的一切都讓他看著不順眼。玉倩笑嘻嘻的幫他回答了。你…侯龍濤皺著眉瞧著巧笑嫣然的美女,你成心帶我來這兒的?當然了,我一直也沒說要去別處啊。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嘻嘻,知道你看不慣什麼。

  你們說什麼呢?剩下的人是真的聽不明白。沒什麼。侯龍濤早發現玉倩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沒想到還是個小鬼頭,知道怎麼投人所好,玉倩,你想怎麼樣?玩兒唄。你肯定你玩兒的起?有什麼玩兒不起的?什麼我都玩兒的起,再說了,有理走遍天下,理在咱們這邊,看你知不知道了。我還真知道。

  幾位,一個梳著油光亮的背頭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我可以為你們做什麼嗎?你是這兒的老闆?是。你貴姓啊?免貴,姓劉。他大概是聽夥計說了,這幾位不喜歡聽英語,好像還是在找碴兒,所以過來後一直用的是中文。請你把那面星條旗摘下來。因為對方說話比較客氣,侯龍濤也沒上來就發作。

  先生,我們叫'美國吧',掛美國國旗,是特色,如果您不喜歡本店的風格,請您安靜的離開,不要影響我們正常的營業。劉老闆說的是真客氣,但實際上是在往外轟人。誰准許你掛這面旗的?本店掛什麼旗子是我們經營者的自由,與任何人無關。我現在是好兒好兒的跟你說,請你把它摘下來。

  我也是在好兒好兒的跟你們說,來這兒的客人都是圖個放鬆,圖個好氣氛,旗子不會摘,請你們離開吧。劉老闆的語氣依舊客氣,臉卻沉了下來,他已經確定了這幾個人沒安好心。你媽了屄的,馬臉一拍桌子,他不知道四哥是為了什麼,但沒人敢叫自己的兄弟滾蛋,讓你丫摘,你他媽就摘,別找不痛…

  馬臉。侯龍濤壓了壓手,示意他先不要鬧,劉老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旗法》裡明文規定,除了外商獨資企業,或中外合資企業,其餘一切盈利性實體不得懸掛外國國旗,這你知道嗎?哼哼,不知道,不過你一說我就知道了。那就請摘下來吧。不摘。嗯?我是美國人,這裡就是外商獨資的。

  這句話可就把侯龍濤對於那面星條旗的不滿全都轉移到了劉老闆身上,美籍華人是入了美國籍的中國人對自己最常見的稱呼,多多少少表現出了他們對自己中國血統的尊重與自豪,只有一種中國人在入美國籍後稱自己是美國人,而那種人也就是他最厭惡的了,不管你是哪國的人,在中國的土地上就得遵守中國的法律。

  我很守法的,只可惜中國的法律在這上面管不著我。《國旗法》規定外資企業可以懸掛外國國旗,但必須同時懸掛中國國旗,而且外旗在高度和面積上都不得超過中國國旗,既然你很守法,要麼你現在就掛上一面五星紅旗,要麼就把星條旗摘下來。啊…劉老闆一時語塞,他剛才把話說滿了,你編出條兒法律就想騙倒我嗎?不摘。

  他們對話的聲音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越來越高,附近的顧客都在向這邊看,沒事兒,沒事兒。劉老闆趕忙安撫了兩句,他自知這麼下去對生意沒什麼好處,你們趕緊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們這樣的顧客。你自己不摘,我可要幫你摘了。你敢!?我這兒是合法賣買,是受法律保護的,你要是敢鬧事兒,我可要報警了。

  侯龍濤看了一眼玉倩,只見她還是在甜甜的微笑,不過黑亮的眼珠兒開始向上轉,好像是在示意可以開始了。你還真不愧是美國人,只有當法律對自己有利的時候才遵守。侯龍濤突然一把抓住了劉老闆的領帶,猛的向下一拉,把他扥的一趔趄,摔到了桌子上,臉都貼在了桌面兒上。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

  侯龍濤一伸手,接過了文龍遞來的折疊刀,用刀面兒拍了拍劉老闆的臉頰,你再動一下兒我看看。剩下的六兄弟全都站了起來,把其他顧客的視線擋住了。有話好說。劉老闆停止了掙扎,他本來力量就沒有對方大,沒有刀子都起不來,有了刀子更是起不來了。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關兩個月的門兒,等你恢復了營業,我再讓人天天來問候你,你現在乖乖的把那塊兒裹屍布給我扯下來,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侯龍濤慢條斯理的威脅著,我這麼跟你說,你可能覺得我是在唬你,也許我就是在唬你,你現在就可以報警,只要你有那膽子。他一抖胳膊,把姓劉的推開了。

  劉老闆退了兩步,這才開始仔細的打量面前的一群年輕人,看穿著打扮像大款,看舉止像流氓,聽說話又有點兒官面兒上的味道,很可能是一幫家裡有權有錢的太子、公主。他是從國內出去的,知道最好不跟什麼人結仇兒,John,takedowntheflag。Yes,sir。吧台後的調酒師和一個夥計一起把星條旗摘了下來…

  第一百一十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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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7-10 10:55:19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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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07:55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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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09:4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七章外交事件(上)

  我肏,你丫剛才說的那幾條兒法律是不是真的?在劉老闆認松之後,幾個人也就開始正常的聊天兒了。當然是真的了。侯龍濤白了馬臉一眼。你丫怎麼知道的?你們都不看新聞是怎麼招啊?已經有了好幾起因為懸掛外國國旗引起的糾紛了。誒誒誒,看看。二德子忽然桶了侯龍濤兩下兒。

  一群人順著二德子的視線一看,有四個男人走進了酒吧,正是剛才吃飯時那一高兩矮三個老外和翻譯,他們坐在了不遠的地方。那個高個兒叫了一個夥計過去,指著吧台後原來掛美國國旗的地方問了幾句,那個夥計邊回答邊向這邊指了指,那個老外一拍桌子,竟然走了過來,翻譯像條狗一樣跟在後面。

  等老外來到跟前,侯龍濤才看出來,這傢伙比自己高了最少半頭,得有一米九幾,大概跟大胖差不多,但絕對沒大胖那麼壯。Whoaskedthebartendertotakedowntheflag?老外也不等翻譯說話,上來就吼。Idid。Yougotaproblemwiththat?侯龍濤一梗脖子,傻屄。Whatdidyousay?GolearnsomeChinese。劉南也添了一句。

  Guys,guys,calmdown。劉老闆趕緊過來勸解,他把老外拉到一邊兒解釋了一陣,說明中國的法律,當然沒把自己被人脅迫的事兒講出來。StupidChineselaw。老外一甩手,不服不忿的走回自己的桌子,但還是經常向侯龍濤他們投來敵視、鄙夷的目光,但他畢竟是男人,也發現了玉倩的美貌。

  不一會兒,一個夥計給玉倩送來了一杯Magarita,小姐,這是那邊那位先生送給您的。他對這桌兒這幾位可是有所忌憚,完全沒用英文。謝謝。玉倩都沒給侯龍濤說話的機會,就把酒就接了,然後轉身沖那個老外舉了舉杯,也沒喝,就又把杯子放在了桌兒上,把文龍叼著的煙頭兒搶了過來,往杯子裡一扔。

  在一陣哄笑聲中,那個老外的臉可就有點兒掛不住了,在酒吧送酒被女方拒絕是很正常的,是男人就應該有那種接受現實的風度,但這樣被戲耍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了,要不是他的兩個同伴拉住了他,他還真就要過來再說上兩句了。

  這一切侯龍濤都看在眼裡,他今天不跟個老外動手就不舒服,再玩兒大點兒?問我?玉倩一抬眉毛。是啊。無所謂,你想玩兒多大我都撐著你。哈哈哈,我現在可真是好奇了,你家裡人到底是幹什麼的?不告訴你。哼哼,早知道去年你走之前想告訴我的時候,我就該接受的。你錯過機會了。

  侯龍濤苦笑著搖搖頭,起身向舞臺走去,那裡有一個剛剛到達的樂隊在準備樂器,嗨,哥兒幾個幫我個忙兒啊?幾個樂手都是長頭髮、小背心兒,一幅搖滾青年的打扮,其中一個放下了手裡的活兒,什麼忙兒?幫我伴個奏。你要唱?是。那也得等點歌兒的時候才行。

  破個例吧。侯龍濤從西裝的內兜兒裡掏出一捆人民幣,銀行的封條還沒拆呢,一萬整。因為身邊的現金快用完了,他今天下午剛取了三萬。喲喝,您是真想唱啊?怎麼樣?什麼歌兒?'紅色搖滾'的《志願軍戰歌兒》。這兒是'美國吧'。怎麼了?是'美國吧',又不是美國。行,您來吧。

  肏,四哥要唱歌兒?馬臉看了看二德子。他要幹嘛啊?文龍瞧著玉倩。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想激那幾個老美跟他動手,你們沒問題吧?切,說什麼呢?我們哥們兒是從小兒打起來了,有什麼問題?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保和平,為祖國,就是保家鄉。中國好兒女,齊心團結進,抗美援朝,打敗美帝野心狼。我的爸爸,去過朝鮮戰場,為了保衛祖國,為了保衛家鄉,打敗了美帝,保為了和平。嘹亮的軍歌,威武雄壯。我們的先輩去朝鮮打仗,英勇戰鬥,是民族的脊樑。鴨綠江水靜靜的流淌,嘹亮的軍歌,在耳邊回蕩…

  侯龍濤在雄壯的音樂伴奏下嚎了起來,雖然他天生就五音不全,但這首歌兒唱的倒還沒太跑調兒,酒吧裡客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去了。劉老闆在隔音的辦公室裡,根本聽不到外面的情況,他要是發現演奏的曲目和事先預定的不同,早就會出來制止了。

  Stop!Stop!那三個老美沖了過來,他們已經通過翻譯明白了歌詞的大意,還瞭解到當年在朝鮮戰爭中,中國軍人就是唱著這首歌兒,把自稱天下無敵的美國海、陸、空三軍打得人仰馬翻,老老實實的退回三八線後,這是一首殺美國人用的歌兒,他們現在可要奮起維護美國的尊嚴了。

  What'sup?侯龍濤從臺上跳了下來。Whatthefuckwereyousinging?這個高個兒已經喝了三、四杯Tequila,都有了四分醉意了。Getlost,youloser。Sayitagain。Youloser。Youwanttogetbeatup?Hellyeah。兩個人越離越近,幾乎都貼到了一起。

  侯龍濤的兄弟們也都上來,黃慧還是比較淑女的,沒來湊熱鬧,但玉倩就不同了,直接站到侯龍濤身邊,嘴裡也不閑著,Americansuckers。那個老外剛才就受了這小妞兒的氣,現在又被她罵,自然不會毫無反應了,他一探頭,做勢看了一眼女孩兒的屁股,Niceass。Howaboutwegettogetherlater?IwillletyoutastemyhugeAmericancock。

  Smartasshole。侯龍濤這還能幹,剛想動手,沒想到老美比他還急,已經一把將他推了出去。玉倩是第二個動手的,上去就給了那高個兒的褲襠處一膝蓋,然後自己立刻就退開了。Youlittlewhore!老外咬著牙,這一下兒被磕的不輕,他左手捂著自己的跨間,舉起右手就想去打玉倩,Bitch!

  侯龍濤挨的那一下兒也很重,他向後急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正好兒停在了兩張檯球兒桌中間,順手就從案子上抄起了一根兒球杆,Youmotherfucker!他沖上前去,掄圓了抽在高個兒的肩膀上。啪的一聲,球杆兒從中間斷開了,可見用力之足。出乎意料,那個老美還挺壯的,雖然很痛苦的慘叫了一聲,但看架式還想還手兒。

  Fuckyourmama!英語再不好,這句還是會罵的,兄弟七人一擁而上,和三個老外打成了一團。老美們可不光挨揍,也伺機還擊一兩下兒,但明顯是處於極為被動的狀態。那個翻譯不過是個沒骨氣的知識份子,可不敢加入戰團,一看到真的動了手兒,早就躲到一邊兒撥電話報警了。

  剛把高個兒拉倒在地踢了兩腳,劉老闆就聞訊從辦公室沖出來勸架了,他拉住了侯龍濤的胳膊,別打了,你們不要在這裡鬧事兒啊。侯龍濤是第一次打老外,還是那些趾高氣昂的美國人,正在興高采烈之時,卻有人出來搗亂,那還了得了?回身照著姓劉的臉上就是一拳,打得他鼻血長流。

  110的反應也算很迅速了,警笛聲由遠而近,停在了酒吧外面,五、六個員警沖了進來。侯龍濤他們以前可是經常和警方打交道的,可以說是無比的懂事兒,都沒等條子發話,他們就已經停了手,還都特自覺的向後退了好幾步。三個老外可就沒那麼乖了,爬起來的時候還是Fuck、Damn的罵個不停。

  劉老闆,怎麼回事兒啊?帶隊的員警走了上來,他們都是三裡屯兒派出所兒的,對於這些酒吧的老闆還是很熟悉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打架了。劉老闆用手絹兒捂著口鼻,指了指侯龍濤他們,心裡是真想把責任都推到他們身上,但他還算是個比較識時務的主兒,暫時不站在任何人的對立面兒是明智的選擇。

  你鼻子怎麼回事兒?被碰了一下兒。你看看有什麼損失吧。那個員警轉過身,突然看清了侯龍濤的面目,侯龍濤也看清了他,兩個人都是一愣。哈哈哈哈,姓侯的,你小子跟我還真有緣啊。哼哼,真是巧了,楊科長。別,拜你所賜,我現在就是個副所長。不是冤家不聚首,那個員警就是幾個月前因為越權執法、刑訊逼供而被降職的楊立新。

  楊所長,您認識他?他是…劉老闆湊到了楊立新身邊,他這個美籍商人,平時對這些員警可沒這麼客氣過。就是個兒小流氓兒。小流氓兒?他不是高幹子弟嗎?什麼高幹子弟,我就辦過他。他,就是他,我的鼻子就是他打的,這幫人今天就是來我的酒吧找麻煩的。行啊,那你也跟我回所兒裡做個筆錄吧。好。

  劉老闆,你還變得真快啊,侯龍濤冷冷的一笑,你的酒吧大概是開不下去了。你這是在威脅證人嗎?楊立新又走近了一步。沒有,沒有,沒那個意思,不過你也不能光聽他的一面之詞吧?當然不能了,你教過我的,得秉公執法啊,跟我走吧,有什麼話都回所兒裡再說。

  一個員警走到高個兒老外身後,輕輕一推他的肩膀,走吧。Don'ttouchme!翻譯已經向他說明需要去派出所兒的情況,這小子還真不怕,回身就推了員警一把,帶著他的兩個同伴和一條狗,牛屄烘烘的向酒吧外走去,Icanwalkmyself,youdumbassChinese。你丫怎麼那麼松啊?侯龍濤邊走邊指了指那個被推的員警,美國鬼子都騎到你脖子上拉屎了,真他媽丟人。

  那兩個女的也是他們一起的。劉老闆一個也不想放過。你們也來吧。楊立新向兩個女孩兒勾了勾手指,你笑什麼?他看到了笑嘻嘻的玉倩那幅滿不在乎的樣子。怎麼了,你長得奇怪,還不許人笑啊?玉倩樂呵呵背上小包兒,掏出手機,邊撥邊走。哼,小太妹,一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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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10:00 | 顯示全部樓層
因為犯人多,警車少,侯龍濤他們的車也被用上了,楊立新特意挑了那輛SL500,他要和侯龍濤單談(我、武大、二德子和馬臉最後一次因為打架被帶到派出所兒的時候就是在一個聯防的監督下,由二德子開的車)。侯龍濤,這次你又撞到我手裡了,我不會再讓你輕輕鬆松的脫身的。

  你還沒學乖?我當然學乖了,我會完全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式處理的。正常的法律程式?普普通通的打架,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小子狂吧,你以為你還未成年是怎麼招?你在鬧市打架鬥毆,毆打的還是外賓,我說什麼也要給你留個底,你的那個什麼美國公司不開了你才怪,什麼律師也救不了你。

  我是見義勇為,該得好市民獎的。目擊證人可不是那麼說的,你放心,翻不了盤的。楊立新成竹在胸,他真是感謝老天給了自己一個出氣的機會。楊立新啊,楊立新,你什麼時候兒才能開竅啊?你第一次惹我,我忍了;你第二次惹我,我讓你降薪降職;你不懂事不過三嗎?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你可以試,但你永遠不會成功的。侯龍濤對玉倩很有信心。

  到了派出所兒,一群人被帶到了二樓的大廳裡,準備做筆錄,這不是錄口供,又是普通的打架,用不著搞什麼隔離,最先做的是劉老闆,然後是老外和翻譯,剩下都坐在大廳裡。肏,又得在這兒坐一夜了,這是咱們住的第幾個派出所兒了?文龍邊給大家發著煙邊問。誰還記著啊。侯龍濤接過了煙。

  當然有人記著了,現在好多小孩兒都以這為榮呢。你是小孩兒嗎?不是。那不就完了,哼哼。侯龍濤拉住了坐在身邊的玉倩,寶貝兒,你沒問題吧?你少這麼叫我,我當然有問題了,你們想在這兒坐一夜,我可不想,我都困了。那你就想辦法把咱們弄出去吧。

  這個時候,一個中國人陪著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外走上樓來了,兩個人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就闖進了那間開著門的辦公室,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什麼來頭兒?侯龍濤看剛來的兩個人不光穿著很考究,而且有一股官氣,並非普通的商人可比,就不自禁的自問了一句。管他什麼來頭兒,Bush來了也沒用。玉倩還是一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樣子。

  您幾位先到會議室休息一下兒。楊立新陪著笑臉兒,把四個老外和兩個中國人送了出來,本來筆錄是不用副所長做的,但今天他要親自上陣,小鄭,趕快送茶到會議室。好。一個小員警不知道來了什麼大人物,像個飯館兒跑堂兒的一樣,急忙誠惶誠恐的跑去打開水。

  嗨嗨嗨,有你們這樣兒的嗎?侯龍濤蹦了起來,他知道今天的事兒鬧的越厲害,自己就越有機會瞭解玉倩家真實的身份,做筆錄有四個人一起做的嗎?你還讓他們去會議室坐沙發?還給茶水喝,你開旅館的?我們的茶水呢?怎麼招啊,楊立新,你改成給美國人當狗了?

  楊立新剛要發作,那個美國老頭兒先上來了,Areyoutheonewhoattackedhim?他指了指那個高個兒美國青年腫起的臉頰。Ididn'tattackhim。Hejumpedmefirst。Bytheway,whothehellareyou?I'mhisfather。Theoldfool?Whoareyoucalling'fool'?說話的是那個高個兒,他沖上來就是一擺拳。

  侯龍濤一直在用眼角兒的余光瞄著對方,對這突然襲擊早有準備,他一貓腰就躲開了,緊接著照著高個兒的下巴上重重還了一勾拳。這下兒挨的是真結實,高個兒仰頭就倒,要不是有後面的人扶住了他,肯定是得摔到地上的。

  兩人這一再次動手兒,大廳裡可就開了鍋了,侯龍濤的兄弟們一擁而上,和對面兒的四洋兩中互相推搡起來。要造反了!?楊立新一聲怒吼,協同聞聲而來的一群員警,開始鎮壓侯龍濤他們。一直在角落裡坐著的劉老闆可是嚇壞了,真不知道自己找了個什麼人做敵人,他要麼是個瘋子,要麼是後臺極硬,要麼就是個後臺極硬的瘋子,任何一樣兒,自己在北京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侯龍濤他們並沒有真正的和員警發生衝突,最多就是把員警伸過來的胳膊撥拉開,但這種行為仍舊會被視為對警方權威的挑釁,更何況還是在派出所兒裡,再加上楊立新煽風點火兒的叫囂,有幾個員警已經跑回辦公室裡取來了電棍。

  看到這種情況,侯龍濤他們很明智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和對方拉開一定的距離。都靠牆蹲下!楊立新搶過一根電棍,沖著侯龍濤就過來了,小王八蛋,你膽子也忒大了!你想幹什麼!?玉倩突然沖了過來,擋在了侯龍濤身前。

  楊立新先是一愣,等看清楚面前是個柳眉倒豎的美麗小姑娘兒,不但沒有一點兒憐香惜玉的念頭,反而更是上火了,不僅男的敢跟自己作對,就連一個嬌滴滴的小妞兒都敢對自己橫眉立目,實在是無法容忍,他抬起了左手,做勢要扇玉倩的耳光,你也給我蹲下!聽見沒有!?

  啪的一聲,楊立新先被玉倩扇了一嘴巴,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侯龍濤在內,他算看出來了,這個女孩兒是個被寵壞了的小瘋丫頭。你…你…我什麼?你敢打我!?楊立新這才緩過勁兒來,又瞪起了眼睛,舉在空中的左手掄了下來。

  侯龍濤一拉玉倩,把她護在了身後,一把抓住了楊立新的手腕兒,姓楊的,你瘋狗亂咬人啊?你要是敢碰她一根兒汗毛兒,除非我死,你這輩子,你兒子這輩子,就算被我纏上了。濤哥哥。玉倩上前一步,臉上出現了燦爛的笑容,雙手拉住了侯龍濤空著的右手,輕輕的搖了搖。他媽的,狗男女!楊立新高高舉起了右手裡的電棍。

  楊立新!樓梯口兒上傳來了一聲怒吼,你怎麼說話呢!?還有沒有個人民警察的樣子!?兩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說話的那個是一身警服的朝陽分局曾局長,另一個四十出頭兒,穿著便裝,夾著一個手包兒。曾局?侯龍濤撇下楊立新,走到老曾面前,您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嗯?龍濤?你怎麼會在這兒?老曾也是一臉驚訝,他指了指玉倩,我不是為你來的,是為她。于叔叔,玉倩叫了一聲兒那個便衣,她並沒有注意到侯龍濤和老曾的交談,我爺爺讓您來的?是啊,怎麼回事兒啊?那個王八蛋當眾調戲我,女孩兒一指那個高個兒老外,這個員警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我,他就知道幫著外國人,整一個漢奸。她越說越委屈,小嘴兒一噘,差點兒沒流出眼淚來。

  她…她胡說!楊立新可緊張了,分局長親自到場,而不是打電話來指示放人,就足見重視程度了,爺爺那兩個字更是嚇人,怎麼聽怎麼像是掌握大權的老革命的意思。不要鬧了,老曾又吼了一聲兒,于秘書,你看…玉倩,曾局長,咱們找間辦公室談吧,于秘書一指楊立新,你是所長?值班副所長。你也跟我們來,剩下的人都在這兒等著。

  What'sthemeaningofthis!?中年老外又不幹了。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中國人趕忙走了上來,我是美國大使館的翻譯龐延,這位是美國大使館的第二秘書威廉姆斯先生,被打的人是他的兒子和他兒子的朋友,你們如果在處理的過程中有任何不公平的地方,我們將通過大使館向你們的外交部提出嚴正抗議,如果因此影響了中美兩國的關係,你們誰來負責?

  你叫喚什麼啊?于秘書走到那人身前,在他耳邊小聲兒嘀咕了兩句,去告訴那個'二秘',請他少安勿躁,在這兒稍等片刻,他這樣鬧來鬧去,妨礙中國司法機關工作,還真是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中美關係的,你放心,到時候要負責的一定是你們。你…你是幹什麼的?這樣吧,你也跟我們來。

  好,好。翻譯回去跟二秘耳語了幾句,然後就跟著其他四個人一起進了辦公室。肏,太誇張了吧?劉南捅了捅侯龍濤,那小妞兒家裡是幹什麼的?連他媽美國大使館都不怵。不知道,不過美國大使館有他媽什麼好怵的?哼,你小子,下面兒的人不怕,上面兒的人怕。歇了吧。侯龍濤往嘴裡扔了根兒煙…

  第一百一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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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10:41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八章外交事件(下)

  辦公室裡,于秘書要女孩兒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以玉倩的性格,她當然是將老外調戲自己的情況添油加醋了一番,我可以用人格擔保,是那洋鬼子先動的手,于叔叔,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他們,要不然,先不說我還有沒有臉見人,我爺爺的面子也掛不住。是那麼回事兒嗎?于秘書看了看楊立新。

  酒吧的劉老闆就在外面,楊立新現在很難把握尺度,一邊兒是美國外交官的翻譯,自己剛才已經說了要嚴懲侯龍濤他們,結果又突然殺出來一個不明身份的秘書,看老曾對他的態度,還真不是普通人,一下兒把事情變得複雜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自己先擇出來,他看到全部過程了,他說…

  你行了你,現在才想起來推卸責任嗎?玉倩打斷了男人的話,那個證人也不是好東西,我們剛到酒吧的時候,因為他違法懸掛外國國旗被我們說了一頓,他就懷恨在心,當然要找機會害我們了。你,你還想打我,我讓你打,你打啊。不是,不是,我剛才就是一時衝動,不是真的要打你。

  玉倩,你別激動,于秘書把女孩兒拉到一邊兒,讓她坐到沙發上,叔叔一定幫你出氣。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翻譯可聽見這話了,他得為他的美國主子爭取利益啊,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干預警方的辦案。我是什麼人沒必要向你交代,我在做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干預警方的辦案。

  就在這時,一個員警推門進來了,曾局。龔隊長?楊立新一看,來人自己認識,是朝陽分局刑警隊的隊長龔彧。楊所兒。龔彧愛搭不理的打了聲兒招呼,楊立新在分局的時候人緣兒就不是特別好,現在降了職更沒人愛跟他摻和了,曾局,十幾個客人和三個夥計都證明是外國人先動的手,還證明他對一個女孩兒說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下流話,看樣子是喝多了。

  楊立新,你給沒給做酒精測試?沒…沒有。為什麼不做?我…我忘了。哼,龔彧,帶那幾個年輕的外國人去檢查。好。龔彧轉身出去了。怎麼樣?龐翻譯,滿意了嗎?于秘書指了指桌上一打厚厚的詢問筆錄,曾局,根據咱們國家的法律,這件事兒應該怎麼處理?

  根據我國的法律,他們觸犯的是《治安管理處罰條例》,酒後尋釁滋事、調戲婦女、打架鬥毆,依法應處以十五日以下刑事拘留,五千元以下罰款,情節嚴重的可以處以五千元以上、五萬元以下罰款。如果犯罪人是外籍人士,在通知上級有關部門的外事辦、有關外事部門和該國使領館之後,即可以給予其與中國公民等同的處罰。

  現在美國大使館和派出所兒上級部門的外事辦已經知道這件事兒了,問題就是要不要通知我們的外交部門。你想的簡單,龐翻譯冷笑一下兒,我們是美國大使館。呵呵,你是說我們的外交部會因為怕得罪你們而給警方施加壓力?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出去吧,于秘書先把楊立新轟了出去,然後掏出一個小本本遞給龐翻譯,這是我的工作證兒,你看看吧。龐翻譯接了過去,第一眼看的就是工作單位,那一欄裡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安全部紀律檢查委員會一行字,你…不用管我,于秘書把證件收了起來,指了一下兒玉倩,她是我頂頭兒上司的孫女兒。

  我怎麼知道你不個看門兒的?哼,我是看門兒的?看門兒的請的動分局長?你去跟那些老外說,只有一次機會,我要那個嘴巴不乾淨的小子向玉倩正式道歉,賠償人民幣五千元,酒吧的損失也由他們負責,他們不同意,咱們就公了。不行!玉倩一下兒跳了起來,絕對不行,要他們的錢幹什麼?我不要私了,我要他們住拘留所兒!

  玉倩!于秘書很嚴厲的瞪了一眼女孩兒,把她拉到一邊兒,你爺爺對你一回來就惹事兒很不滿意,這是他的意思。哼,你也偏向著老外,你等著,我回去就告你一狀,讓我爺爺派你去掃廁所。呵呵呵,行行。于秘書跟隨女孩兒的爺爺多年,知道這個丫頭是被寵壞了,她現在能說出事後才報復,已經很不錯了,但現在你得先讓一步啊。好吧。玉倩氣哼哼的坐回了沙發上。

  那五千塊是幹什麼用的?你們又沒有人受傷,沒有財物損失。龐翻譯必須要把條件問清楚,否則美國主子問起來,自己無法交代。沒人受傷?于秘書走過去打開了門,你和你,你們倆過來一下兒。他叫的是侯龍濤和文龍,選侯龍濤是因為上樓時看到他護著玉倩,選文龍是因為他坐在侯龍濤身邊。

  侯龍濤一直在和兄弟們聊天兒,但他真正想知道的是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現在終於叫自己了,趕忙起身和文龍走了過去。你們有沒有人受傷?我一直頭暈。侯龍濤太明白這些把戲了,沒去醫院驗過傷,又沒有明顯的外傷,只有輕微腦震盪是最合適的了。我也頭暈。文龍也是久經戰陣了。

  行了,回去再等一會兒。于秘書又把門關上了。誒…侯龍濤無奈的走回自己的陣營,咱們他媽成了局外人了。不好嗎?劉南又給他遞來一根兒煙,以前什麼事兒都是咱們自己在那兒扛著,算計來算計去的,現在有人幫咱們在裡面兒出頭,咱們也歇歇。也是,踏踏實實的等結果吧。

  怎麼樣啊?人家兩個人輕微腦震盪,醫藥費加誤工費,五千還是比較合理的。于秘書向寵翻譯揮了揮手,咱們別耽誤時間了,你趕緊去把警方的意見轉告給他們,這是我們給美國大使館一個面子,他們要是不接受,我立刻通知外交部,然後就拘人。好吧,我這就去。龐翻譯離開了辦公室。

  老外的道歉和賠款是在意料之中的,而且是當著大廳裡全部的人,玉倩總算是稍稍出了點兒氣,JapaneseandKoreanareAmerica'sbitches。WeareChinese。WewillwhipyourAmericanassanygiventime。她說完一仰頭兒,以勝利者的姿態率先走出了派出所兒。

  女孩兒的這幾句話可真是太和侯龍濤的脾氣了,他跟上了去,說的真好。我知道你喜歡聽嘛。玉倩臉上嚴肅的表情已經消失了,又換上了可愛的笑容,你不是真的頭暈吧?當然不是了,就憑他那幾下兒花架式,我根本就沒正經被打著過。好了,知道你能打,知道你厲害了。

  一群人來到了派出所兒外面,玉倩,于秘書叫住了女孩兒,你還要去哪兒?回家啊。那我送你。不用,有人會送我的。是不是?是,我送她。侯龍濤趕忙答應。那好,那我和曾局長就走了?那個要打我的員警你們怎麼處理?我會調他去巡邏的。老曾趕緊提出了處理意見。那還差不多,你們走吧。

  老曾是被于秘書從家裡揪出來的,並沒開車,現在也還是和他一起離開。剩下的剛說要散了,忽然發現一個人低著頭,神色慌張的走向一輛Mazda626,正是美國吧的劉老闆。您這麼著急要去哪兒啊?侯龍濤和劉南走了過去,一左一右的摟住了劉老闆的肩膀。啊!姓劉的都已經拉住了車門兒的把手,結果還是沒跑了,我…我回店裡。

  回美國吧,你是美國人,中國不適合你。劉南陰沉沉的說了一句。我…我…你…你…你什麼啊?侯龍濤右手扶住了劉老闆的後腦,猛的向前一推,把他的額頭狠狠的撞在了Mazda的頂棚上。啊!姓劉的哀叫一聲,腦袋彈了回來,兩個年輕人一鬆手,他就仰面摔倒在地上了,雙腿插到了車底。

  哎喲!劉老闆,你這是怎麼了?突然頭暈嗎?侯龍濤趕忙把他扶了起來,你看看,都說了這兒不適合你的。現在我有事兒,過兩天我再到店裡看望你,你要不在店裡,我去你家看你。當然了,你要是回美國了,我就看不了你了,哼哼。他說完就和劉南走開了。

  其實他們並沒有真的想把對方嚇跑,就是那麼一說,就算劉老闆不走,他們也不會真的不依不饒的。沒想到劉老闆還當真了,又知道自己得罪的是大人物,過了兩天他就把酒吧交給親戚管理,自己逃往美國避難去了。侯龍濤自然是一直也不知道自己的威脅會有這麼大的作用…

  剛才那個和玉倩很親近的小子你認識嗎?于秘書邊開車邊打聽起了侯龍濤。認識,他叫侯龍濤。什麼底細?一家叫IIC的美國投資公司駐京的投資經理,自己還開了一家工廠,就是那個什麼尾氣淨化器。那個玩意兒是他的?那他可發大了。可不是嘛。

  他人怎麼樣?小子有錢卻很懂事兒,很有發展前途,是個人材。老曾對侯龍濤的印象確實不錯,而且也發覺了玉倩跟他好像很要好,現在為他說幾句好話,說不定將來就對自己很有好處呢,這些你都要向張書記彙報嗎?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于秘書點了點頭…

  你讓我送你回家,我可就能看出你家人的身份了。侯龍濤做出一幅自以為是的樣子。我又沒說讓你見我家人。從住在什麼地方也可以瞧出一二啊。想的美,我不和我家裡人住一起,在外面單住。嘻嘻嘻,沒辦法了吧?無所謂,你家人幹什麼對我都不重要,不過你為什麼要出來住?

  家裡老有人管著我,多煩啊。那他們就隨著你這麼胡鬧?什麼叫胡鬧啊?玉倩噘著嘴扭過身來,這是我接受他們給我找的工作的條件。你昨天剛回來,今天就能搬出來?佈置好了嗎?早就弄好了,我小表姨先搬出來的,你以為我家裡人真的能同意讓我一人兒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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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10:56 | 顯示全部樓層
你小表姨?侯龍濤想起來了,就是那天在機場見到的特眼熟的女警,小表姨,是你媽媽的表妹?對,我舅爺的女兒。也好,你一個人住是不讓人放心。有什麼不放心的?漂亮姑娘單住不是很安全。哼,兩個漂亮姑娘住就一定安全了?總比一個人好點兒,什麼事兒都能有個照應。

  哼哼,有我小表姨在,什麼都不用怕。玉倩說的信心十足。她是幹什麼的?就好像是在看一本兒偵探小說兒,一個謎團未解,另一個謎團又出現了,使男人興趣大增。員警,海澱交通大隊的騎警。噢…侯龍濤長長的叫了一聲,他終於想起來在哪兒見過玉倩的小表姨了,就是上回罰了自己五百大元的那個警妞兒。

  你一驚一詐的幹什麼?玉倩重重的打了男人一下兒,嚇死我了。我幾個月前就被一個海澱大隊的女騎警罰過,不會這麼巧吧?是嗎?給我講講。我那天就是去辦點兒事兒…侯龍濤把經過和女警的長相兒很詳細的說了一遍,雖然皮膚有點兒黑,但她還是挺漂亮的。

  哈哈哈,玉倩笑得直拍腿,你都不用跟我說她長什麼樣兒,光從她那麼整你,我就知道是我小表姨了,哈哈哈,有她的警號兒在上面,你還想撤單?哈哈哈,別說是交通隊、交管局,就算是到了公安部,也就那麼數的上的幾個人有那膽子撤她的單,哈哈哈…

  你用的著這麼美嗎?侯龍濤一撇嘴,我被整了,你還這麼高興?哼哼哼哼,有什麼可抱怨的,你要不是跑得快,就憑你罵我小表姨那一句話,她非得打你個半死不可,哈哈哈。切,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她一個交通警能有多大本事,我當時又不知道她是誰,真要打起來,我也不會手軟的。

  哼,你還真沒戲。我小表姨十八歲當的兵,兩年半之後轉成偵察兵,又幹了兩年半。玉倩說起她小表姨的業績,一臉的自豪。偵察兵?侯龍濤知道,偵察兵是各兵種裡訓練最艱苦、最嚴格的了,決不亞於為了反恐而設立特種部隊,特別是中國的偵察兵,以一當十不是吹的。她要打你,還不跟玩兒一樣。

  那也不一定,她最後不還是轉業了,受不了那苦,就別當兵。侯龍濤血液裡的大男子主義讓他很難就這樣在嘴上向一個女人認輸。她可不是自願退伍的,因為她長的漂亮,她那個偵察排的排長色膽包天,居然想強姦她,結果兩眼的視網膜全都被她打脫落了,耳朵也被打聾了一隻,肋骨折了三根兒,還挨了一軍刺,要不是搶救的及時,就不是個特級傷殘那麼簡單了。

  那個排長也太面了吧?侯龍濤說的時候,不自覺就咧了咧嘴,那才是真正的母老虎呢。面?他可是好幾次全軍大比武的獲獎者呢。雖然那傢伙是罪有應得,但從法律角度講,別的不說,光是那一軍刺,你表姨下手就太狠了,要是普通女人,還可以說是因為一時緊張、恐懼,但她是軍人,那傢伙的視網膜已經掉了,對她形成不了任何威脅了。

  你倒是還挺明白的,要不是因為那一下兒,她還不用退伍呢。僅僅是退伍?軍事法庭那麼好說話?誰說上法庭了?沒上?侯龍濤已經能猜到玉倩家大概在警界有很大的勢力,可竟然大到能影響軍方,真是有點兒不可思議,軍、警可從來都不是一家。

  唉,我小表姨從來不願意用家裡的特權,特別是不願意用我舅爺的特權,可那次是沒辦法了,而且從那事兒開始,好多軍隊裡的人都知道我小表姨和我舅爺的關係了,她就不願意再在軍隊裡待了。你表姨叫什麼啊?馮雲。

  她那樣不用特權的人現在可真是少見了。侯龍濤雖然覺得馮雲太偏激了,但對她還是有了點兒敬意,她和你舅爺的關係是不是不太好啊?你怎麼知道的?玉倩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剛才自己說的啊,雖然沒挑明瞭,但能聽出那麼點兒意思來。

  我舅爺快四十了才得了那麼個女兒,也算'老來得子'了,不疼才怪,可是他工作實在是太忙了,從來都沒時間真正的關心我小表姨,小表姨的性格從小兒就特別獨立,就越來越疏遠我舅爺。弄到現在,我舅爺老覺得欠了我小表姨很多,他前一段兒終於調到北京來了,本來是個彌補他們感情的好機會,結果他不但沒能閑下來,反而更忙了,其實也不能說是關係不好,總之不是那麼簡單的。

  SL500駛入了一片居民區,停在了一棟塔樓前,兩人下了車。要不要上去坐坐?玉倩雙手背在後面,上身稍稍前傾,歪著頭,兩條辮子垂在腦側,可愛的沒話說。不要了,這麼晚了,侯龍濤走到她身前,把她的雙手拉過來,你時差還沒倒過來呢吧?眼睛裡都是血絲,趕快上去好兒好兒睡一覺吧。他覺得現在就和馮雲見面未免會有點兒尷尬。

  那好吧,改天。玉倩一探頭,在男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兒,然後就抽回手,轉身向樓門兒裡走去,這個吻和她去年離開前的那個一樣,但卻沒有那種傷感的氣氛。女孩兒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對了,我接下來的幾天都會特別忙,要見很多人,大概沒時間找你了。行,反正你也不走了。

  嗯,不走了。那你也不許忘了我。不會的,你在美國我都沒忘過你,在北京更不會了。算你會說話。倩妹妹,我在這兒等著,到了家給我打個電話,我再離開。那我要是不給你打呢?不是鬧著玩兒的,你不打,我可就要衝上去救人了。我給你打,你不嫌累,我還怕你累呢。玉倩笑的很甜…

  侯龍濤在去何莉萍家的路上給老曾撥了個電話,曾叔叔,我是龍濤啊,今天和您一起去派出所兒的那人是誰啊?他確實是不在乎玉倩家的人有多位高權重,但沒人能抵擋這份兒好奇心。你和那個女孩兒是什麼關係?朋友。光是朋友嗎?暫時還只是朋友。

  哼哼,要是在平時的這個時間,老曾都已經上床了,但今天他還在辦公,並不是他勤奮,而是他在潛意識裡希望侯龍濤打電話來,希望侯龍濤還不知道玉倩的身份,現在看來,他的兩個願望都實現了,我本來不應該告訴你的,但憑咱們的關係,你問到我頭上,我也不能瞞著你,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

  曾叔叔儘管放心,我知道什麼事兒可以跟人說,什麼事兒不可以。你知道張春林是誰嗎?聽著耳熟,一時想不起來。公安部黨委委員、紀委書記、督察長、政治部主任、共產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委員,那個姓於的是他的秘書。這麼一大串兒頭銜兒?雖然侯龍濤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聲音還是產生了細微的顫抖…

  星期二下午,侯龍濤提前兩小時離開了國貿大廈,他和田東華約好了開個會,討論濰坊市發來的合作要求。他早到了半小時,把車停在光大大廈下面,乘電梯上了樓,來到了東星租的辦公室。這裡的十多個職員雖然不常見他,但也知道他才是老闆,都跟他打了招呼。田總在吧?在,但他現在有客人。那我在這兒等會兒,正好兒檢查一下兒你們的工作。

  十多分鐘之後,總經理辦公室的門開了,一男一女走了出來,男的是田東華,女的穿了一件短袖兒的深灰色警服襯衫,下擺掖在黑色的過膝警裙裡,修長勻稱的小腿肚兒因為肉色絲襪的包裹顯得更加柔和,漆皮的半高跟兒皮鞋閃閃發亮,她胳膊下夾著一個小警帽。因為她出來時背對著侯龍濤,只能看到她梳著一條兒馬尾辮兒。

  明天晚上七點,你要是晚了,我可不等你。田東華還沒注意到侯龍濤的存在,他說話的語氣給人種冷冷的感覺。哼,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請我吃飯,又不管接送,還這麼沒風度,你不知道等女方是起碼的禮貌嗎?女警轉過了身,露出花朵般的面龐,竟然是玉倩…

  第一百一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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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11:39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一十九章故人來訪

  上班時間處理私人事務,這可是要扣工資的。侯龍濤走向辦公室門口兒的兩人。侯總,你到早了。田東華當然沒把他的話當真。濤哥哥,今天怎麼有空兒來公司啊?玉倩說的很坦然。我早就和田總約好了開會。喂,女孩兒打了田東華一下兒,你怎麼不告訴我他要來,還轟我趕緊走?

  你又沒跟我說你認識侯總,再說我們要開會,當然不能讓你在這兒待著了。那現在你知道我認識他了,我也不用走了,反正我過一會兒才有事兒,讓我旁聽吧,玉倩戴上帽子,左臂挽住侯龍濤的胳膊,右手拉住田東華,我也看看你們是怎麼工作的。

  侯龍濤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合適,他只是對於另外兩人獨處有點兒吃醋,但並不怕在他們相處的時候田東華會把自己的風流事兒說出去,因為他除了對任婧瑤有所耳聞外,對自己的私生活毫無瞭解,只要田總沒意見,我無所謂的。不行,我們是談公事兒,又不是喝茶聊天兒,你在這兒算怎麼回事兒啊?田東華抽出了被女孩兒拉著的手。

  你們又不是談違法的事兒,有什麼不能聽的?玉倩噘起了嘴,就算是違法的事兒,我還能抓你們是怎麼招?你也這麼大人了,警服都穿上了,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兒?田東華皺起了眉頭,別老胡攪蠻纏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侯龍濤不明白田東華為什麼會這樣,如果連他都覺得有點兒過分了,玉倩會是個什麼反應也就可想而知了。女孩兒氣哼哼的盯著田東華,兩顆黑白分明的美目都瞪圓了,握緊了的右拳舉了起來,但卻沒有打過去,你,你,田東華,哼!她一皺鼻子,轉身就出了東星,向電梯口兒走去。侯總,來吧。田東華拍了拍侯龍濤的肩膀。

  這兩人的表現簡直太讓侯龍濤驚奇了,你就這麼讓她走了?嗯。你等我。侯龍濤難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田東華一遍,快步出去追趕玉倩。女孩兒抱著胳膊站在電梯前,眉頭緊鎖,小嘴兒噘的老高,用右腳的鞋頭兒不住的點著地面,看到電梯好像在每層都要停一下兒似的,不耐煩的一跺腳,向樓梯間走去。

  玉倩。侯龍濤沒來得及在女孩兒進入樓梯間前叫住她,只好跟了進去。幹什麼?玉倩已經下了半層樓,她停住腳步,轉回身來,還是一腦門子的官司。我又沒惹你,男人走到了她身前,不用對我也這麼橫眉立目的吧?哼,誰讓你不替我說話的?

  你們也沒給我機會啊。那你不會打斷他嗎?你可是他的老闆。玉倩很不高興的瞧著男人。我都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啊?要你管?回去開你的會吧,女孩兒一甩手,轉身就要走,少纏著我。

  你怎麼說話呢?侯龍濤一伸手就拽住了美女的手腕兒,向回猛的一帶。啊!玉倩腳下一個趔趄,撞進了男人的懷裡。侯龍濤雙手一沉,掐住了女孩兒的細腰,向上一舉,將她的雙腳提離了地面,把她的身體按到了牆上,很霸道的吻住了她的檀口,雖然沒把舌頭插入她嘴裡,但光是磨擦她柔軟的香唇就已經讓人有夢幻般的感覺了。

  男人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讓玉倩大吃一驚,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更別提抗拒了,幾乎被吻了四十多秒之後,她才開始有了掙扎的跡象,兩條本來自由下垂的美腿亂蹬了起來。侯龍濤很知趣兒的把美人放了下來,向後退開兩步,微笑著看著她,你的小嘴兒真甜,我可有點兒上癮了。

  呸呸呸…玉倩用手背蹭了一把沾滿口水的雙唇,你怎麼這麼大膽子!?她握著雙拳沖了上來。侯龍濤又是毫不費力的就擒住了她的雙腕,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都說了,你生氣的時候更漂亮了。要死了你?女孩兒奪回了雙手,臉上又有了甜甜的笑容,週末陪我去湖景樂園玩兒吧。什麼?

  喂,你老早就答應過我的,別現在不認帳。噢,湖景水上樂園,懷柔的那個是吧?對啊。我打聽過了,一般去那兒都是住一晚上,山裡有好幾個不錯的賓館。侯龍濤發現這個女孩兒真是喜怒無常,說變就變。沒問題,咱們週五下午出發,週六下午、晚上,或是周日上午再回來都行啊。行。那你可是答應了?OK。

  那我就走了,你回去開會吧。玉倩邁開了步,對了,你不許向田東華瞎打聽,我想告訴你的事兒以後自然會告訴你,我覺得你不需要知道的,你就沒必要知道。哼哼,好,我等你的解釋。侯龍濤也開始上樓,你坐電梯吧。我到下一層坐。一上一下,兩個人就這麼分開了…

  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時候,侯龍濤和曲豔離開了辦公室,先在外面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後一起來到一家位於德外的婚紗影樓。三個多月前,曲豔告訴侯龍濤,她的男朋友向她求婚了,她也答應了,還說她是一個把婚姻看的很重、很神聖的女人,所以在婚禮之後,他們之間不可以再有性關係。

  一年以來,侯龍濤和曲豔不光只是在肉體上互相滿足,還建立了比較深厚的友誼,雖然起初對女人在這個問題上的保守有些吃驚,但對於她的決定,還是絕對尊重的。現在婚期臨近,侯龍濤還幫忙兒找了拍婚紗照的地方,費用也由他全部包了下來,算是結婚禮物。

  兩人在店裡等了半個多小時,曲豔的未婚夫卻遲遲沒有露面兒,就在女人等得不耐煩了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喂,你在哪兒呢?…你大點兒聲兒說話,幹嘛跟做賊一樣?…這樣啊,好吧,那就改天。曲豔收起了電話,他今天來不了了,你跟這兒的人說說,看能不能改期,好不好?沒問題,他有事兒?

  在跟他的老闆吃飯,最近他和他的一個同事正在爭一個Promotion,老闆叫吃飯,不能不去的。你會是個好妻子的。侯龍濤站了起來。你怎麼知道?你很能理解他,夫妻間有了理解,其它的都不成問題。呵呵,曲豔很崇拜的看著男人,小猴子突然變得深沉起來了?什麼理解不理解的?

  拍婚紗照,未婚夫突然不到,稍微任性點兒的女孩兒都會吵鬧一番的,就算不是真的有多生氣,也會怪男方不重視自己。有什麼好怪的,他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難得。哼哼哼,走吧,就別在這兒耗著了。曲豔拉著侯龍濤離開了影樓,小猴子,你有沒有為將來打算過啊?將來?什麼將來?

  茹嫣她們的名分問題啊。她們不在乎名分的。哈哈哈哈,曲豔大笑了起來,你還自稱瞭解女人呢。怎麼了?小猴子啊小猴子,沒有女人不在乎名分的,一年兩年可以沒有,也許七年八年也可以沒有,但只要是女人,遲早、或多或少都會想要個名分的。為什麼啊?名分這東西有什麼用啊?

  有什麼用?那是男女之間最高的愛情宣言啊,是世界、法律對愛情的承認。我的生命就是我的愛情宣言,我更不需要其它一些不知所謂的東西承認我。你無畏無懼,同時也沒肝沒肺。嗨嗨嗨,怎麼罵上我了?別說你不能理解,我們自己也不理解。別告訴我是什麼基因在作怪。侯龍濤說的很輕鬆,好像是在開玩笑,但表情卻很凝重。

  不愛你的女人可以得到的東西,愛你的女人卻得不到,她們的幸福永遠都是不完整的。沒準兒真像你說的那樣,她們不在乎,曲豔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不過你能不在乎嗎?Youaremessingwithmyhead。侯龍濤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自己答應過要讓心愛的女人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可能做到嗎…

  對於所有上班族來說,星期五是最為難熬的,辛苦工作了一周的工蟻是難以抵擋週末的誘惑的。但侯龍濤的坐立不安是另有原因,下班之後他要去接玉倩,一起去懷柔大山裡的記者之家,在那兒過一夜,這可以說是難得的確立兩人關係的機會,想到女孩兒純粉色的柔嫩下體,是男人就得興奮。

  侯龍濤真是後悔把茹嫣派出去了,不過也沒太大的關係,還有如雲和月玲在。他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外,卻沒見到月玲,敲了敲門,也沒人回答,他乾脆自己輸了密碼兒,走進了如雲的辦公室,果然是沒人在。男人略微有點而失望,先到大窗子前望瞭望天兒,然後坐到了辦公桌兒後的大轉椅上,拿起電話,想給月玲的手機打一個。

  剛撥了幾個數字兒,辦公室的門就開了,一身淺灰色職業裙裝的如雲走了進來,嗯?你怎麼在這兒呢?她邊說邊關上了門,脫下外套兒掛在衣架上,看到男人占了自己的椅子,她就坐到了大沙發上。我來找你啊,侯龍濤放下電話,湊到美人的身邊,月玲呢?她把我放在樓下後就去加油了,一會兒就回來,你有事兒?

  沒事兒,你們剛才幹什麼去了?城建的人請吃飯。如雲抬起左腳,彎腰把高跟鞋脫了下來,左小腿向外撇,左手脫住自己的左腳輕輕揉了起來。怎麼了?新鞋,有點兒緊。我幫你按按。侯龍濤單腿兒跪了下去,抓住女人的右腳踝,把這只鞋也脫了下來,把她的小腿抬平,雙手捧住她的腳丫兒,兩根大拇指隔著薄薄的絲襪,開始在嬌嫩的腳心上上下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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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12:00 | 顯示全部樓層
你坐上來,跪著多難受啊。好。侯龍濤把美人的雙腿放到了自己腿上,左手在她的膝蓋和迎面骨上撫摸,捏弄小腿肚兒,右手則握著她的玉足把玩兒。嗯…如雲合起雙眸,把上身躺平了,雙手平放在小腹上,兩顆豐碩的乳房在雪白的寬領兒襯衫的胸口處撐起一道高聳的山脈。

  侯龍濤彎下腰,一探頭,隔著絲襪,在美女散發著香氣的腳趾和腳面上舔舐了起來。啊…啊…如雲的聲音有些發顫了,腳尖兒繃直,她喜歡愛人臣服在自己的腳下,有點兒酸疼的腳趾在溫熱的口腔中得到了很好的放鬆,她自覺的把靠外的左腿縮了起來,以方便男人親吻自己的小腿。

  男人在捏揉美人趾肚兒的同時,舌頭在細滑的絲襪上拖出一道道濕痕,侯龍濤邊吻邊窺視著她窄裙下的無邊春色,褲襪的襠部像是給被飽滿的陰戶撐起的白色無縫小內褲罩上了一層輕紗幔帳,那種半隱半現的景象顯得神秘而誘人,臀腿間的曲線豐滿圓潤,有陣陣的香氣從她的雙腿間飄蕩而出,勾人魂魄。

  侯龍濤的兩手扶在了美人雙腿的兩側,慢慢的向上滑動,一直把她的窄裙推到了腰上,再稍稍向下就捏住了她肉乎乎的屁股蛋兒,十根手指向中間緊縮著,感受愛妻臀肉的彈性,怎麼樣,嫦娥姐姐,你的屁股也放鬆了吧?哼,還說沒事兒,你不是來占我便宜的嗎?如雲微睜的媚眼中放射出兩道柔和的光彩。

  我可是誠心誠意的來為你舒困解乏的。侯龍濤嬉皮笑臉的說了一句,一下兒跪了起來,雙手把美女的屁股往上托,一頭紮進了她兩條丰韻的大腿間,用鼻子頂住她的陰戶,胡亂的拱著。呵呵呵,如雲仰頭笑了起來,雙手抓住男人的頭髮,微微扭著腰枝,襯衫下的兩團嫩肉也跟著輕顫了起來,你幹什麼啊?像頭豬一樣。

  哈哈哈,侯龍濤也不由得笑了起來,上身向前一出遛,壓住了美人的身體,輕輕吻了吻她的嘴唇兒,我是豬,那你不就是母豬了嗎?可你又這麼苗條?哼,如雲止住了笑,伸臂攬住男人的脖子,老公…兩人的四唇相交,深深的吻了起來,兩條舌頭此進彼退、此退彼進,不停在對方的口腔中攪動。

  唔…如雲邊吻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輕輕推了推男人,別鬧了。怎麼了?侯龍濤知道愛妻在這種時候阻止自己一定是有很好的原因的,便坐起來,給她活動的空間。女人起身把鞋穿上,站起來,扭著屁股把圈在腰上的裙子放下,三點的時候,我跟Honda的投資部副經理有一個Appointment。Honda?

  對,從日本總公司來的。要幹什麼?說是商談合作事宜,很有可能是想貸款。如雲說著就坐回了自己的大轉椅上,開始整理一些檔。從本田的日本總公司來的?是啊,我不是說了嘛。來跟你談貸款?侯龍濤這句話的重音放在了你和貸款上。是有點兒奇怪,不過見了就知道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吧。

  現在才兩點半,還早呢。侯龍濤走到轉椅後,伸手捏住了女人的肩膀,幫她按摩起來。再用點兒力…鞋不合適能讓人渾身都難受,如雲又把眼睛閉上了,不住的左右活動著白皙的脖頸,很舒服…還有更舒服的呢。侯龍濤邊捏邊彎下腰,嘬住了女人的脖子,在她的肌膚上舔吻了起來,入口之物嫩滑之極。

  嗯…如雲的秀眉皺了起來,呼吸有點兒加重。侯龍濤又是得寸進尺,舌頭順著美人的脖子一直向上舔到了臉上,其實也難怪他,這麼香嫩的口感,實在是無法抵擋,他開始舔愛妻的耳朵,小云云,你是糖做的嗎?這麼甜…哎呀!一聽到男人的聲音,如雲像是驚醒了般一顫,立刻坐直了身體,扭頭白了他一眼,一個不注意,就又讓你乘虛而入了。

  不喜歡我乘虛而入?侯龍濤還是死皮賴臉的在美人的臉上親著。你可真夠粘乎的,如雲伸手推了一把男人的臉,別在這兒逗我了,回你的辦公室吧。好了,好了,不鬧了。侯龍濤站直身子,接著幫老闆揉肩,要是力量太大了,你說話。嗯…女人沒有回答,眼簾又合上了。

  要讓侯龍濤規規矩矩的,那就像是要貓別偷腥一樣,看著心愛的女人絕美的面龐上掛著輕鬆的微笑,那真是比什麼春藥都更能人起興。他剛剛老實了不到兩分鐘的雙手順著美女的肩膀滑了下去,隔著襯衫抓住了高聳的乳房,大面積的揉動了起來,他並沒有用力,更像是溫柔的撫摸。

  唉…如雲輕輕歎了口氣,她沒有睜眼,也沒有阻止愛人,小男人對自己身體的迷戀讓她多多少少有自豪的感覺,而且光是這麼隔著衣服摸摸,應該也不會影響到自己一會兒的公事兒。只可惜,侯龍濤是沒有這麼容易滿足的,他輕輕巧巧解開了愛妻襯衫的兩顆鈕扣兒,色手從分開的領口兒伸了進去,雙掌托住了半杯的胸罩兒。

  死小子,你一點兒自製能力都沒有…嗯…嗯…如雲還沒罵完就發出了輕聲的呻吟,她的奶子被男人從背後像揉麵團兒一樣的搓動著,右邊的罩杯被些許的推開,使得乳頭兒暴露了出來,被堅硬的指甲剮了兩下兒,又被左右的撥動,很快就充血勃起了。她抬右手按住了小丈夫的左手,本意是想制止他的對自己的猥褻,但卻不自覺的變成了幫助他活動,抓捏自己的豐乳。

  侯龍濤儘量的張大手,試圖把兩團柔軟的雪白肉球兒完全掌握住,問題是36D的豐乳不是輕易就能夠對付的,但也更讓他興奮,十指不斷的加力、加速,盡情享受細嫩乳肉隨之產生的彈性。如雲被抓的舒爽無比,屁股一下兒一下兒的縮緊,雙腿在巨大的寫字臺下繃直了,螓首猛仰,啊…嗯…

  嫦娥姐姐,你好美。男人的左手繼續揉捏愛妻豐挺的豪乳,騰出右手,把西褲的拉鍊兒打開了,放出硬梆梆的陰莖。吻我…如雲伸起左臂,勾住了愛人的脖子。侯龍濤立刻低下腦袋,歪頭叼住美女的紅唇,把舌頭捅入她嘴裡。

  正在兩人吻的難分難解之時,桌上的對話器突然響了起來,如雲不舍的吐出愛人的舌頭,按下了對話器,月玲,有事兒嗎?許總,本田公司的拳志郎先生已經到了。月玲脆脆的聲音傳了出來,想來她早就回來了,因為不知道侯龍濤在屋裡,一直也沒有進來。

  好,你讓他稍等片刻。如雲站起身來,邊調整自己不均勻的呼吸,邊整理著零亂的衣裙,轉頭白了一眼男人,叫你別鬧了,你就不能聽一次話啊?能,侯龍濤上來一步,右臂攬住美女的纖腰,把臉埋進她的勃頸間舔舐,左手把她的右手拉到自己的跨間,按在熱騰騰的肉棒上,好老婆。

  你…如雲跪了下去,右手握住大雞巴套動了兩下兒,用香唇在赤紅的龜頭兒上一吻,同時左手拉開褲口兒,把陽具推了進去,又把拉鍊兒拉上了,老公聽話,不能影響了公事兒。我知道,侯龍濤把愛妻拉了起來,在她紅暈未祛的臉蛋兒上深深的親了一口,等我從懷柔回來,一晚上我都不讓你睡。

  哼,依你就是了。如雲坐回桌後,你幫我把人叫進來吧。好,男人邊向門口兒走邊把衣服整好,把月玲借給我吧?美女一笑,沒有回答。

  侯龍濤把門打開了,只見在外面的大沙發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快四十了的中年男子,一身高級的米黃色西裝,長的斯斯文文,留著和自己一樣的髮型,連臉形兒都跟自己差不多,拳志郎先生嗎?他雖然討厭日本人,但也知道沒必要見個日本人就橫眉立目,而且做為商人,初次見面時的禮貌是必要的。

  我是。拳志郎站了起來,當他看清面前的男人時,稍稍吃了一驚,除了那副黑邊兒眼鏡兒外,和自己長的還真有點兒相象。濤…侯總?月玲也有點兒意外。侯龍濤沖美人一笑,又抬頭看著男人,許總請您進去。謝謝。拳志郎走入了總經理辦公室。侯龍濤在他的身後把門關上了,朝月玲勾了勾手指,跟我來。如果他注意到了如雲第一眼見到來人時的表情,他是不會離開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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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14:0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章狹路相逢

  如雲在那個本田公司投資部副經理沒進辦公室之前就禮貌性的站了起來,可當對方真正出現在面前時,她卻沒有按照慣例主動伸手,她的手剛剛抬到桌沿兒處就僵住了,臉上充滿了極度驚訝的表情,她萬萬想不到,十多年後,會在這種情況下和那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男人重逢,方…方傑…

  云云,拳志郎微笑著走到辦公桌前,不請我坐嗎?拳先生,請稱呼我許總。除了剛才跟侯龍濤親熱後還未退去的桃紅色,如雲的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她把手伸了出去,很正式的和男人握了握,請坐吧。有了這一握,她很明確的向對方傳達了一個資訊,咱們之間除了生意,沒有其它任何關係。

  許總,拳志郎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很嚴肅的對待女人用行動傳達的警告,因為他看到了那美豔面龐上的兩朵紅雲,誤以為它們是為自己升起的,歲月不僅沒在你身上留下任何不好的痕跡,反而把你塑造的更完美了。拳先生,IIC從來都和Honda沒有合作關係,你有什麼業務,請開門見山的說出來。

  咱們有十三年沒聯絡過了吧?拳志郎看著眼前的天仙美女,比當初自己離開時豔麗了很多,特別是在氣質上,完全從一個美麗的居家少婦變成了光豔照人的商場女強人,那雙無框兒眼鏡兒後的明亮雙眸閃爍著智慧的光茫,眼角兒眉梢兒都透露著成熟與自信,傾國傾城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詞了,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拋棄這麼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女人,你過得還好嗎?

  拳先生,我的時間很有限,如果你想談私事兒,恕我不能奉陪。如雲臉罩寒霜,簡直比當初第一次與侯龍濤見面時還要冷淡百倍。云云,我知道你恨我…請你離開吧。如雲伸手按下了對話器,想要叫自己的秘書進來送客,等叫了一聲月玲才想起來她被侯龍濤借走了,大概現在正不知道用哪張小嘴兒套動那根粗大的陽具呢。

  我大伯剛剛去世,我這次回來是給他辦喪事兒的,所以雖然一直想來看你,卻老是沒時間。拳志郎早已料到了女人的反應,他並非無備而來。方伯伯去世了?如雲的語氣果然有所緩和,當初自己和這個男人離婚後,他家只有他大伯不贊成他的行為,後來也是他大伯幫助自己打點的赴美事宜。

  一個半月之前,心臟病突發。唉…如雲有點兒內疚,她遠渡重洋之後一心撲在學業上,很快就和方伯伯失去了聯絡,就算回了國,也沒有再找過他,現在想來,真有點兒忘恩負義,I'mtrulysorry。謝謝,我明天就要回日本了,晚上一起吃頓飯好嗎?敘敘舊。拳志郎立刻就乘勝追擊。

  我跟你沒什麼舊好敘。如雲的感情流露轉瞬即逝。你恨我,我不怪你。我為什麼要恨你?你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你這樣說就太不公平了,你對陌生人會這麼冷漠嗎?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是作為Honda的代表來談業務的,就請你離開吧。如雲起身過去拉開了門,親自送客。

  云云,拳志郎站了起來,走到門邊,為什麼要這麼絕情呢?請離開。我…需要我叫保安來嗎?好,我走。男人出了辦公室,云云,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沒有一天不想念…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他微微一笑,轉身向電梯走去,雖然沒有出現來之前幻想的那種好結果,但此行的目的還是基本達到了。

  如雲背靠在門上,雙臂自然的垂在身體兩側,她仰著頭,雙眼逐漸的模糊了,兩行清淚不受控制的順著面頰悄無聲息的滑落,她身體中的力量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兩腿發軟,緩緩的坐到地上,額頭頂住膝蓋,雙臂抱住了小腿,整個人蜷成了一團,她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但肩頭卻在不住的抖動。

  當初如雲在和薛諾談心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已經不恨方傑了,她當時並非有意說謊,而是真的以為自己對那個男人早就沒任何感情了,可她當年受的委屈何其之大,被傷的何其之深,十三年後,突然見到絕情的前夫,心中的傷疤又生生的被揭開了。在她高貴堅毅的外表下,仍舊是一個感情豐富的少婦,從相親相愛到恩斷義絕,一幕幕的情景像幻燈片兒一樣在腦中盤旋,揮之不去。

  良久,如雲站了起來,抹去了眼角兒的淚水,轉身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兒,看到外面沒人,閃身出了屋兒,低著頭快步走到洗手間,把自己仔細的整理了一番,掩蓋了一切哭過的痕跡,換上了一副淡淡的笑臉。出了洗手間,她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向投資部走去,迎面碰上了一臉嬌豔桃紅的月玲,龍濤呢?

  他在辦公室。月玲說起話來還有點兒喘。死丫頭,你美了?還用問?把你手上的活兒幹完了,咱們就可以回家了。不急,他現在沒事兒。哼哼。如雲白了對方一眼,她明白自己的秘書是什麼意思,但現在自己可沒那個心情。

  快要4:00了,侯龍濤點上顆煙,開始收拾自己的辦公桌兒,打算整理好就走,剛才和月玲在上面胡天胡地,弄得一塌糊塗。又在辦公室抽煙,你可真夠冥頑不靈的。如雲在敲了兩下兒門兒之後走了進來。呵呵,誰還敢管我是怎麼招。男人站了起來,他雖然在嘴上很硬,但還是把煙掐了,老婆說比老媽說還管用。

  你晚上沒事兒吧?嗯?我要去懷柔啊。噢,對,如雲輕輕的拍了自己的腦門兒一下兒,你剛才還說過呢,我怎麼會忘了呢。怎麼了,有事兒嗎?沒事兒,就是想讓你今晚去我那兒,算了,你辦你的事兒吧。美人說完就轉過身,想要離開,她掩飾的非常好,沒顯露出一點兒情緒的波動。

  侯龍濤一步竄到美女的背後,抱住了她的身子,雙臂擠壓著她的大奶子,臉頰蹭著她的粉面,老婆,我回來之後真的會一夜都不讓你睡的。好了,如雲抬起右手,伸到後面輕輕拍了拍年輕愛人的臉頰,你玩兒的開心點兒。嗯,日本人找你幹什麼?沒事兒,普通的合作事宜。

  侯龍濤把女人放走了,他一心想早退,也就沒再繼續追問Honda的事兒,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雖然他很細心,可也不能完全看透如雲的內心,他只是本能的感到愛妻的行為有點兒反常,但這種感覺只是極其微弱的,他自己都沒有真切的感受到…

  出去玩兒,西服革履的就不太不合適了,侯龍濤離開辦公室後先回家換了一件兒T-Shirt,一條過膝的牛仔短褲,穿著拖鞋就上路了。今天從3:00多開始,就開始陰天,雖然沒有了太陽的暴曬,但卻更悶了,幾乎讓人喘氣都困難,看來一場大雨是不可避免的了。

  SL500開到了玉倩家樓下,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但女孩兒還沒出現,看來遲到是她的習慣。侯龍濤把椅背兒調低了一點兒,打開車窗,把煙點上,開始仰頭閉目養神。一陣香風從視窗飄了進來,男人睜開眼睛,玉倩已經笑嘻嘻的站在了車外。

  女孩兒彎腰歪頭,喂,這麼一會兒都不能等,還要睡覺嗎?她今天的髮型又變了,最前面的兩綹編成了兩根兒細細的麻花辮兒,每根兒上都夾著一個小小的純金蝴蝶法卡,剩下的秀髮都夾在一個木髮卡裡。

  侯龍濤嘴巴微張,香煙粘在下唇上,眼兒都直了,顯得有點兒傻乎乎的,連一慣的紳士風度都沒有了,沒有下車去為女士開門兒。你不會這麼沒見過世面吧?玉倩笑的那叫一個甜啊,她以單腳為軸兒,一轉身,雙手背到背後,挺胸仰頭的向車頭繞去。哎呀!煙頭兒掉到了侯龍濤的手上,算是把他燙清醒了。

  玉倩穿了一件粉紅色繡著幾朵金花兒的小肚兜兒,除了頂端和中段有兩條細細的繩子外,整個光滑的背脊、肩頭和兩條秀臂都露在外面。想來她在美國游泳的時候一定是穿的三點式,在她的背上有一道淺淺的乳罩兒帶兒留下的印記。肚兜兒的正面兒有一個菱形的小開口兒,露出一段美妙的乳溝。

  比起上身的暴露,女孩兒的下身穿的是一條剛剛過膝的白色低腰收口兒窄裙,右邊兒有一條很高的開衩兒,一直延伸到大腿的中部,這條裙子在臀部的位置收的很緊,把她高翹臀丘的曲線完全顯露了出來,普通的內褲一定會在這種裙子上頂出痕跡,所以她要麼是穿了一條T-back的小內褲,要麼就是根本沒穿內褲。

  雖然沒著絲襪,但玉倩的小腿看起來還是如同綢緞般的順滑,她腳上蹬著一雙帶蝴蝶結的粉紅色高跟兒涼鞋。這身打扮可以說是性感的很了,但可能因為是顏色的關係,一點兒不給人過分淫蕩的感覺,只是覺得很美,也許可以說是另類的純潔,或者叫暴露的純潔吧。

  我還真是個老土,在女孩兒上了車之後,侯龍濤還是不住的打量著她,你穿成這樣,讓我很難把持的,我想抱你了。那你就抱吧。好啊。男人扭著上身,張開雙臂,向美女壓了過去。喂喂喂,玉倩在他的胸口用力的推了一把,我開個玩笑,你還來真的啊?別這麼沒深沒淺的。

  哼,侯龍濤無奈的坐正了,你這種開玩笑的方式是很危險的,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我這樣說停就停得住的。你幹嘛啊?又給我上課?誰還敢惹我?我可不怕。你不怕,我怕,真到要出事兒的時候,沒人會管你家裡是幹什麼的,那時再後悔就來不及了,我不是教訓你,那種事兒我見的多了,我不想你有危險。

  別這麼嚴肅嘛,玉倩雙手拉住男人的右臂,探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兒,我只跟你才開這種玩笑的。真的?嗯。那還差不多,侯龍濤不再拉著臉了,你就帶了這麼點兒東西?他指了指女孩兒帶來的一個白色的小皮包。是啊,沒什麼可帶的啊,反正是你請,我身上就二十幾塊錢。

  行啊。侯龍濤開動了車子。不會就咱們兩個人吧?不是,我把'記者之家'包下來了,'東星'出錢,一百多員工中午的時候就出發了,算是給他們的福利。大哥他們呢?他們能不去嘛,也早就出發了。這麼不仗義,也不等咱們?哼哼,那幫東西,這種事兒從來不等的。對了,你現在在什麼部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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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14:29 | 顯示全部樓層
公安部唄。你為什麼要當員警啊?不是跟你說了嘛,是我搬出來住的條件。具體在哪個部門?你問那麼清楚幹什麼?員警是很危險的職業,我不想不出事兒。侯龍濤扭頭看了一眼女孩兒。不危險,玉倩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柔情,開心的一笑,我就是個小秘書,天天坐辦公室。

  這個社區的大門外是一條不算太窄的馬路,但卻被設定為由東向西的單行線,侯龍濤決定不顧這條規定,因為向西走實在是太繞遠兒。剛開了沒兩分鐘,他就看到一個騎警從前面的路口兒迎面拐了出來,肏,這也太背了吧。他才在心裡罵了一句,那個員警已經到了跟前兒,還伸手向路邊兒指了指,示意他靠邊兒。

  我小表姨,是我小表姨,玉倩倒顯得挺高興的,拍著男人的胳膊,快停車,快停車。侯龍濤剛才就有那麼一點兒預感,沒想到真的這麼倒楣,他呲牙咧嘴的把車停下了,你下去跟她說說,放我一馬。我叫她跟咱們一起去。嗯?一起去懷柔啊。女孩兒都沒等男人發表意見,已經開門兒蹦下了車。

  侯龍濤從反光鏡裡看到兩個美女拉著手說了兩句話,然後就向自己這邊的車門兒走來,知道說什麼也避免不了和仇人面對面了,他一臉尷尬的下了車。你…是你!?馮雲第一眼還沒認出來,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上次那個罵過自己的狂小子,她可是好幾年沒聽過人沖自己吼了,所以記得非常清楚。

  嘿嘿嘿,侯龍濤乾笑了幾聲兒,伸手撓了撓頭,雲姐,上次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玉倩的親戚,都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一邊說話一邊把面前的女人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身高和玉倩差不多,一米六五左右,不過警服內的奶子就沒有玉倩那麼挺拔了,雖然不能說是飛機場吧,叫平胸是沒問題的。

  哼,馮雲冷冷的看著男人,你這話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是她的親戚,你對我那麼囂張就是應該的了?不不,當然不是了。行了,別說廢話了,駕照拿出來。什麼?裝什麼傻?這兒是單行線,有沒有本兒?有就拿來。呵呵,雲姐,你這是…少套近乎,咱們公事兒公辦。

  上次真的是誤會。侯龍濤可以說是忍氣吞聲了,大部分因為是玉倩的面子,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因為對馮雲的敬佩,也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是因為不太敢惹她。你耳朵出毛病了?我讓你把駕照拿出來,無照駕駛可是拘留十五天的罪。小表姨,你不要這樣嘛,玉倩拉住女人的胳膊,他都已經道歉了,你就放過他吧。

  馮雲瞪了玉倩一眼,你是跟他去懷柔?嗯。你不是說和幾個女朋友去嗎?是啊,一百多人呢,總有幾個女的的。玉倩低著頭,抿著嘴兒,靈活的眼珠兒滴溜溜的直轉。你什麼時候學會對我說瞎話了?我…嗯嗯,我怕跟你說了,你問這問那的,你幹嘛說起話來跟我媽似的?你穿成這樣幹什麼?怎麼了?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要用暴露來取悅男人的女人,馮雲一點兒不給外甥女兒留面子。我…我,我這樣穿,自己也覺得漂亮嘛。玉倩並沒有正面否認小表姨對自己的指控。哼,你以為你這樣,這個傢伙就會重視你了?他根本就是個男性氏族社會的衛道士,你越是這樣,他就越會把你看成一件物品,而不是一個平等人。

  侯龍濤算是聽出來了,這個警妞是個極端的女權主義者,他雖然有點兒大男子主義,但並不反對女性爭取她們的基本權利,像招生、招工時不受歧視,同工同酬一類的,但他對於那種把什麼事兒都往男女平等上拉、都要壓男人一頭,一心想恢復女性氏族社會的女人就很反感了,在國內還不很常見,美國社會就已經有點兒矯枉過正了,有必要罵我嗎?我上次不過是把你當成了男人,瞧你不依不饒的,小肚雞腸。

  馮雲扭回頭來,上下瞟了男人一遍,知不知道不允許穿拖鞋開車啊?你擺明瞭是找碴兒啊?什麼叫找碴兒?你違沒違章?這兒是不是單行線?你是不是穿著拖鞋開車來著?是就把本兒拿來。不拿。什麼?你是海澱交通隊的,憑什麼在這兒執法啊?你不是最恨搞特權的嗎?你這叫什麼?上次你用上限罰我,也還說的過去,這次算什麼?侯龍濤把脖子都梗起來了。

  我身為警務人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遇到違法亂紀的人、事,都有權利、有義務予以制止、糾正和處罰,你是要抗法嗎?馮雲上了一步,眼睛裡有亮光在閃爍。幹嘛啊?你還想打我是怎麼招?光天化日之下,員警就敢濫用暴力?侯龍濤也是毫不退卻,做出一副三青子的樣子。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暴力抗法了,是的話,我就不叫濫用暴力。我當然不能抗法了,但你的態度太差,我要你像一個真正的人民公僕那樣客客氣氣的請我出示證件。好了!玉倩嬌吼了一聲,雙臂插到幾乎貼到了一起的兩個人中間,向兩邊兒用力一分,你們這叫什麼樣子,不怕人看嗎?

  侯龍濤和馮雲這才注意到,已經有不少行人和騎自行車的人在駐足觀望了,其實有很多男人是在看玉倩。哼,本兒拿來。你怎麼還沒完沒了的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啊?一點兒都不顧我。玉倩小嘴兒一扁,眼睛也濕潤了,她發現用硬的好像沒什麼作用,加上她知道小表姨的脾氣,乾脆改成了委委屈屈的腔調兒。

  別在這兒鬧。馮雲把臉一沉,很嚴厲的盯著外甥女兒。好好,你要駕照就給你駕照。侯龍濤從來就受不了女孩子這種軟語相求的,他說著就把錢包兒從屁兜兒裡扽了出來。你傻啊你?玉倩把男人向Benz推了好幾步,上車等我。嗯?大笨豬,我讓你上車等我,有什麼聽不懂的?

  等侯龍濤上了車,玉倩又跑回馮雲身邊,謝謝小表姨。死丫頭,你告訴他,下次再撞到我手裡,我饒不了他。我知道,我知道。哼,你今天晚上和他過夜?什麼叫和他過夜啊?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可得把持住自己。嗯,butheistheone。你少跟我說英文,我聽不懂。呵呵,那我走了啊。玉倩邊說邊笑嘻嘻朝SL500走去。哼。馮雲無奈的搖搖頭,轉身上了摩托。

  哈哈哈,玉倩一上車就開心的大笑了起來,你們倆剛才的樣子像鬥雞一樣,真是逗死我了。你還笑?我原來還覺得她挺正直的,現在看來,她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喂,女孩兒打了侯龍濤一下兒,怎麼說話呢?她可是我小表姨。是是是,那現在怎麼走?當然是掉頭了,你還想再給她罰你的理由啊?

  Benz掉了個頭,繞遠兒也沒辦法了。玉倩看到男人皺著的眉頭還沒有展開,便伸手刮了刮他的臉頰,你不羞啊?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治氣。切,侯龍濤笑了出來,還說我,你一會兒凶的不得了,一會兒委屈的不得了,一會兒又傻笑,你都不羞,我羞什麼?再說了,你那個表姨也叫嬌滴滴?那我真不敢想像母老虎是什麼樣兒了。

  說什麼?玉倩一下兒揪住了男人的耳朵,用力的扯著。啊啊啊,好了,好了,掉了,侯龍濤咧著嘴喊了起來,她是個溫柔的淑女,行了吧?這還差不多。女孩兒像是打贏了一場戰役一樣,一臉驕傲的坐正了身體。這個時候,本來還比較散亂的烏雲已經變得遮天蔽日了,還起了風,剛剛五點多,可看起來卻和深夜沒什麼區別了…

  第一百二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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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9-7-12 12:15:33 | 顯示全部樓層
第一百二十一章天公作美

  Benz開上了通往懷柔的公路,雨終於下了出來,密急的雨點兒劈哩啪啦的打在車窗上,路邊的樹木被大風吹的劇烈的搖擺,天空如同墨一般的黑,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路上的能見度低的離譜兒,路燈根本起不了作用,所有的車輛都是在盲開,五米外的東西就完全瞧不見了,只能是跟著前方的尾燈小心謹慎的挪動。

  哇,這叫什麼天兒啊?玉倩望著窗外無邊的黑暗,我頭一次碰到,這是不是就叫伸手不見五指啊?

  這叫陰風邪雨,侯龍濤嘴裡和女孩兒調笑,雙眼卻緊盯著路面,不敢有一絲的分神,這種天兒是最有可能鬧鬼的,咱們去的又是人煙稀少的地方,小心一會兒有孤魂野鬼出來抓漂亮小姑娘兒。

  啊!?玉倩一臉愁容的看著男人,真的假的?你別嚇我,我從小兒就怕鬼。

  開玩笑吧?

  不是啊,我真的怕。

  你不是信基督教嗎?讓上帝保佑你好了,有了他,鬼有什麼好怕的?

  你沒看過那些鬧鬼的恐怖電影兒啊?從來也沒見裡面有上帝出來救人的。

  呵呵呵,侯龍濤真是哭笑不得,看來小美人兒根本就不是真的信什麼耶穌,八成兒就是跟這瞎起哄,用不著什麼老外的狗屁上帝保護你,有我在,咱們神鬼不懼,要想傷你,overmydeadbody。

  好有安全感啊。玉倩右手撐著安全帶,身子往左一斜,用頭頂住了男人的肩膀。

  哼哼。侯龍濤迅速的一扭頭,在玉倩散發著芳香的頭頂吻了一下兒,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女孩兒有意思了,如果不是一年以前自己才在飛機上偷走了她的處女之身,以她現在這種這麼會討男人開心的表現,真的會懷疑她是一個一向方浪不羈的小騷貨呢。

  這麼慢慢悠悠的開了許久,等開上了懷柔縣城(區政府所在地)裡那條寬闊的大馬路,都已經8:00多了,好在雨已經停了,路燈也還算明亮。

  侯龍濤邊開車邊給二德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從山上下來接人。

  幹嘛還讓人接啊?開進去不就完了。玉倩有些不解。

  你認路嗎?

  不認。

  那不就完了。

  什麼就完了?你不認識啊?

  我是一路癡,能開到這兒就不錯了。侯龍濤又開了十幾分鐘,就把車停到了路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小白楊超市,說好了在這兒等,要不要下去活動活動?

  嗯…玉倩把窗戶按了下來,立刻有一股冷空氣沖進了車裡,使她不禁一抖,怎麼這麼冷啊?她趕緊把車窗關上了,我可不下去。

  那我出去抽根兒煙,做的我腿都麻了。侯龍濤下了車,雨後清新的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芳香,讓他的精神為之一振,不過還真是冷的很,身上馬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不得不又鑽回了車裡。

  哈哈哈,凍著了?告訴你冷,還不信。

  沒說不信啊,剛才你開窗戶我也覺出來了。侯龍濤把後備箱按開了,然後又下了車,從裡面扽出一件棕色的長風衣穿上了,這衣服一看就不是他的,下擺一直拖到小腿的中部,肩膀和前襟處都寬大了很多,看起來能裝下兩個人。

  男人點上煙,做了幾次深呼吸,向後展開雙臂,抻了抻筋。

  你哪兒找的袍子啊?玉倩把車窗按開了一條細縫。

  我大哥的,上次他讓我幫他送去乾洗,取回來之後就一直忘了給他了。侯龍濤縮著脖子,雙手插在袖筒兒裡,歪咬著煙頭兒,像個小地主兒一樣,出來吧,空氣好的很。

  冷。

  冷?太陽一出來,想冷都沒有了,還不出來享受一下兒?

  好吧。玉倩從車上下來了,兩手不住的搓動著自己的雙臂,她這樣半裸著身子,當然會很冷了。

  大雨過後,又已入夜,馬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只偶爾有車輛呼嘯而過,路燈發出的桔紅色光芒一點兒也不刺眼,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冷死了,我要是著涼了,那就全是你的錯兒。女孩兒口中抱怨著,轉身就要去拉車門兒。

  侯龍濤吐出了嘴裡的煙頭兒,上前一步,敞開了巨大的風衣,把美女裹在了自己的身前,還扣上了兩顆扣子,誰叫你穿的這麼單薄的。

  玉倩在大衣裡轉了個身,雙臂抱住了男人的腰,把頭靠到他的肩上,噘著小嘴兒,人家是穿給你看的嘛,你還這麼不領情,真沒良心。再說了,我從來沒見過北京夏天會有這種天氣啊。

  由於這件風衣實在是太肥大了,侯龍濤毫不費力的就把又臂從袖子裡抽了出來,他左手臂隔著大衣摟著女孩兒,右手卻直接碰到了她的肌膚,在她光滑細嫩的背脊上輕輕上下摩挲,還扭頭親吻她的前額,現在還冷嗎?

  你就像個火爐兒一樣,哪兒還能冷啊?嗯…玉倩又緊了緊抱著男人的手臂。

  侯龍濤看著女孩兒嘴角兒上翹、眼簾微合的可愛模樣,右手也不再在她的後背上亂摸了,抬起來輕撫著她的秀髮,你困了?

  沒有,玉倩把臉稍稍的抬起來一點兒,讓男人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就是這麼抱著你挺舒服的,她說話的時候,臉頰上升起了兩朵淡淡的紅霞,顯得羞答答的,還挺…甜蜜的。

  雖然那兩片薄厚適中、塗著粉色閃亮唇膏兒的雙唇讓侯龍濤再也無法抗拒了,但他並沒有特別的衝動,先是試探性的歪頭在女孩兒柔軟的嘴唇兒上碰觸了一下兒。

  這次玉倩沒再像幾天前那樣躲避,反而很主動的迎住了男人的嘴巴,兩排雪白的牙齒也不是合上的,給對方的舌頭留出了進入的空間。

  這侯龍濤可就不客氣了,在吸吮女孩兒蜜糖般的嘴唇兒的同時,把舌頭也伸進了她的檀口裡,撥動著她的小香舌。

  嗯…嗯…玉倩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著,右手扶著男人的腰,左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完全把主動權交給了他,隨他吸吮自己的唇瓣,隨他在自己的口腔中舔舐,隨他把自己的舌頭挑到他口中纏繞。

  侯龍濤把托著女孩兒後腦的手又撤回到了她的背脊上,嬌嫩的肌膚光滑無比,幾不留手,還充滿了彈性。

  玉倩的右臂也攀上了對方的脖頸,不舍的結束了和思念了一年有餘的男人的第一個正式親吻,她墊起腳尖兒,用微微發熱的面頰磨擦著心上人的臉,小嘴兒湊到了他耳邊,呼…濤哥哥,想我嗎?

  女孩兒柔和的聲音裡充滿了絲絲愛意,讓侯龍濤更為動情,把她抱得更緊了,怎麼可能不想?你想不想我?

  不想。

  什麼?玉倩的這個回答絕對出乎男人的預料,他不由的稍稍把頭撤開了一點兒,我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不想?

  我就在你耳邊兒說的,你怎麼會聽錯?

  不…不想?

  幹什麼嘛,玉倩把男人的腦袋拽了回來,又讓兩人恢復了耳鬢廝磨,我說不想,你都想入非非的,要是說了想,你還不把我吃了?

  我有沒有想入非非,你怎麼知道?

  哼,你抱我抱的這麼緊,我還能覺不出來你的…你的那個壞東西頂在人家身上?

  啊!侯龍濤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把很厚硬的牛仔短褲撐了起來,急忙把屁股向後撅,使自己下身離開了女孩兒的小腹,對不起。

  玉倩微微垂下了眼簾,臉頰紅暈,誰要你道歉?我又沒有怪你。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能讓我對你傾心,我在美國的時候,沒事兒的時候就會想起你,偷心的賊。

  倩妹妹…女孩兒小嘴兒微噘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侯龍濤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再次歪頭吻住了她香氣四溢的檀口。

  嗯…玉倩吻得很投入,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扭動著,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平坦的小肚子又開始隔著短褲若有若無的擠壓男人高度勃起的大雞巴。

  面對這樣的誘惑,侯龍濤是不可能把持的住的,他的右手順著女孩兒的後腰緩緩的下滑,停在了她被裙子繃得緊緊的臀丘上,輕柔的揉弄了一陣,只要五指稍稍用力,立刻就能感覺到很強的反彈力。

  任由男人褻玩兒了自己的屁股幾分鐘之後,玉倩把上身向後微仰,拍了他的胸口一掌,大色狼,還不夠嗎?

  侯龍濤看到女孩兒美麗的臉龐上只有嬌羞,朦朦朧朧的雙眸中只有秋波流轉,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輕薄之舉而不快的表現,他更是變得肆無忌憚了,又用力的捏了捏手感出眾的屁股蛋兒,又圓又翹,既柔軟又彈手,這輩子也不會夠的。

  做你的大頭夢吧,玉倩羞赧的表情中又出現了一絲的調皮神色,憑什麼一輩子都給你摸?我可沒耐心陪你那麼久。

  那我可就得抓緊時間了。侯龍濤猛一低頭,把臉埋在了女孩兒的胸前,馬上弄了個芳香滿鼻,伸出口外的舌頭正好兒插進了美女所穿的肚兜兒正面的那個小開口兒裡,立刻就開始在玉肌上用力舔了起來,他這是早有預謀的,要不然舌頭也不會插那麼准了。

  咯咯咯…玉倩銀鈴兒般的笑聲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動聽,她身體的扭動比只被親嘴、揉臀的時候要劇烈了一些,雙手扶著男人的腦袋,也不知道是在向自己的乳房上壓,還是在向外推,癢癢,討厭,癢死了,咯咯咯…

  侯龍濤不管女孩兒怎麼扭動,只是把她抱的緊緊的,濕膩的舌頭不斷的向上移動,舔過了她香嫩的脖頸、細滑的臉蛋兒,直到又把她的檀口堵住了。

  玉倩不光是不能再出聲兒了,她也不想再出聲兒了,她要把自己可口的小舌頭送給心上人盡情的品嘗。

  嘀嘀嘀嘀…一陣尖銳的汽車喇叭聲傳來,把陶醉在熱吻中的一對兒情人驚醒了。

  一輛頭對頭的停在Benz前面的銀灰色大宇左邊的車窗打開了,二德子的大腦袋探了出來,你們沒完了還是怎麼招?我都在這兒看了半天了。

  行了,行了。侯龍濤又在嬌喘噓噓的美人的額頭上親了親,摟著她回了車,跟著大宇開走了…

  到了記者之家,三個人先直接來到了棋牌室,大胖他們下午就到了,已經遊了泳,蒸了桑拿,打了保齡,晚飯後就一直在打麻將。

  怎麼這麼半天啊?劉南瞟了一眼進來的人,還以為你們翻溝裡去了呢。

  倆人兒在那兒沒完沒了的打兒,我也沒折啊。二德子把馬臉從桌邊兒轟開了,肏,你丫把我贏的那點兒全輸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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