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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caledsan

游龙嬉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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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4:13 | 顯示全部樓層
两人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一时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童懿玲在一边哀求:“哥,真的没什么啦!你别这样吓他们,他们很护着我,我真的没怎样。”

  两人似乎都很感动童懿玲这样帮他们说话,阿凯鼓起勇气告诉我说,原来市联工商一直和这边的学生对立,以前因为有涂城的皮仔罩着,那边不敢动这边的学生,但是萧太师被我剿了,尖头那些学生也被送去感化,结果市联工商那些小毛头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的称起霸来,并且一直往这边侵扰。

  我不悦的问:“那你们在干什么?不会管一管吗?”

  林柏年说因为我曾经指示不准伤害青少年,加上那些小毛头也搞不出什么太大的坏事,所以他一时疏忽,并没去理会。直到后来他注意到市联的学生原来也是靠桥头那边的皮仔撑腰,想要开始出面时,没想到就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林柏年一直致歉,我则追问情况究竟是怎么样。阿凯接下去说当时是两边的学生打群架,青年高中这边打不过人家,四处逃散,其中一个学生的马子乱出主意,把她受伤的男朋友带到童懿玲这边,哀求童懿玲让她们避一避,童懿玲心软接受了,没想到被对方发现,两边人马在童懿玲店门外又拚斗了一场。

  其中几个来帮市联工商助阵的皮仔看到童懿玲长得漂亮,趁乱想要非礼她,童懿玲拚命抵抗,对方于是企图架走她离开现场。幸好阿凯下面的小弟赶快回来通知,林柏年和阿凯震惊的立刻调集人手,总共出动了快两百个人,赶去把童懿玲抢回来。虽然她只受了些惊吓和皮肉擦伤,但是这边因为童懿玲受辱而群情激愤,把那几个皮仔砍得只剩半条命,还一路杀到桥头那些人的本堂去,直到警方赶来才停止。

  林柏年说:“事后有三十几个兄弟受伤,以及十多个带头砍人的被抓进了牢里。”

  我仍然抑制不住怒气:“那又怎样!要我出面去带他们出来是吗?”

  林柏年惶恐的说:“不,不是这个意思。兄弟们为了童小姐受欺负要去讨回公道,就是被砍死了也没怨言,受伤坐牢算什么?只是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这次可以调集的人手就更多了。”

  童懿玲在一边掉眼泪说:“你们何必那么冲动。为了我,让好多人受伤和坐牢,我……我不愿意这样。”

  阿凯说:“童小姐你别在意我们。我们这些人本来就是在这个圈子混的,受伤坐牢是家常便饭,算什么?我们在意的是一时疏忽,竟然让你受那些肮脏的家伙欺负,大家……大家到现在想起来,都还难受得想要去死。”

  我怒气稍遏,关心说:“那些兄弟呢?有没去慰问抚恤?有没有请律师和托人关说?需要花钱就让黄震洋跟我说一下。”

  林柏年感激的说:“有有有,黄先生看童小姐替我们求情之后,就已经帮我们安排打点好了,除了八个自愿出头顶下来的兄弟还在等判决,其他陆陆续续都放回来了,有几个伤比较轻的也都出院了。钱的事,黄先生一直按时资助我们。当然,我和阿凯知道那是李先生供应的。”

  我说:“别在意钱的事情,你知道我当时对你的期望是什么?”

  两人都点头表示知道。

  我又问桥头帮那些人后来怎么样?有没有来寻仇?

  阿凯说,那些人当然和这边结恶了,他们这边虽然发展的不错,但毕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很多这地区的角头虽然不愿意招惹他们,但说到甘于屈服,那是还谈不上。

  我把这件事情的一些细节思考了一下,终于让我得到新的计划。

  我说:“阿凯、柏年,我决定剿了桥头帮,而且要立刻行动,你们有没有把握?”

  两人同时惊讶的看着我,连一旁的童懿玲也惊得“啊”一声。

  我解释说:“我必须做这样的决定,一则是尽快用强力手段结束敌对,二则是让你们在最短的时间立威。我要你们让中央市所有帮派角头都不敢不屈服,否则我担心我妹妹的安全,也担心这些帮派对学生的侵害没办法根除。你们有没有把握?”

  林柏年还在顾虑,阿凯已经慷慨激昂的说:“当然有!我到现在还气愤那些家伙来骚扰童小姐,其他兄弟也是。桥头的实力普通,上次又损伤比我们重,很容易一举清除他们的势力!”

  我点头说:“好,那就立刻去做!不必知会黄震洋,他如果来找你们,告诉他是我的意思,叫他来这儿找我谈,但是别让外人听见,知道吗?”

  两人兴奋的说:“知道了!”

  我勉励说:“我在大陆剿灭三千多人的帮派才花了三天,你们干漂亮一点,不许输给我!”

  两人斗志高昂的去了,我也达成计划中的第一步。

  童懿玲闷闷不乐,但又不敢拂逆我意思,小声问:“哥,真的要这样吗?”

  我告诉她,我其实是另有用意,主要是想要摆脱我目前的困境。她听到是跟我安危有关的事情,立刻不再有什么顾虑,还问我有什么她可以作的。

  我这时计划已经有了头绪,心情一轻松,人也开始感到疲倦,连续几日寝食难安,这时所有倦意袭涌上来。我打个呵欠,对童懿玲说:“我好累,我想要睡一下,你大概一个小时后叫我。”也没理会童懿玲的反应,趴到桌上就睡着了。

  我被某些动作惊扰醒来。一睁开眼睛发现童懿玲拿着毛巾在替我擦拭身体手脚。

  童懿玲轻“啊”一声,抱歉的说:“哥,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看你睡得那么沉,以为没关系。”

  我说:“没关系。我睡多久了?现在几点?”

  她告诉我快六点了,我吃惊的跳起来,那代表我睡了快三个小时。童懿玲更抱歉的说她看我睡得沉,一定是真的太累了,不忍心叫醒我。

  我想反正也睡过了,问她林柏年他们有没有消息?她也说没有,那我就没什么好急了,于是爬起来说:“懿玲,你有没有去尤咪的坟上看一看?”

  我到这时谈起杨瑞龄仍是难掩心中的伤痛。童懿玲想要避免我勾起痛苦的记忆,只淡淡的点头说有,不深入谈论这个话题。

  我知道她的用意,也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不允许分心在这些哀愁的情境中,便主动岔开话题跟她聊一些生活上的情形。童懿玲很高兴的陪我谈了一阵之后,抬头看一下钟,已经六点半了。

  她笑着说:“哥,你要不要去洗个澡?我煮饭给你吃。”

  我有点饿了,也满想再吃她做的菜,但时间对我来说很迫切,我还必须赶回去倩倩她们那边,以免她们着急。

  我摇头说:“不要了,我还得赶到别的地方去办一点事。不过身体真的觉得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我去冲一下澡好了。”

  童懿玲听到我不留下来吃饭有点失望,但又听到我想洗澡,她眼中发出热切的光彩,红着脸说:“那我……我帮你洗好不好?”

  我也回想起那时童懿玲的温柔情致,心中一阵火热。连续几日的奔波,我从没好好发泄一下,和倩倩及陶珣亲热也是急就章的潦草结束,若不是心里压力重无暇多想,恐怕又要像圣诞节那次一样的情形了。

  在我点头同意之后,童懿玲变得又害羞忸怩起来,低头默默的帮我准备洗浴用具。看我只是站着看她准备,她又红着脸自己牵了我的手进去浴室,然后躲到我背后,从后面伸手替我脱衣裤,不好意思和我面对面。

  我看不到她的动作,但是一阵“悉悉嗦嗦”的脱衣声后,她又靠上来贴着我的背,从接触到的大腿肌肤和柔软的胸部,我知道她顶多剩穿一条内裤和单薄的内衣。她双手穿过我腋下环抱我,静静伏在我背上好久,似乎沉缅在深情甜蜜的心境里。

  “哥,我好想你……”她很小声的说。

  “我也一样。”

  她把我抱得更紧,在背后问我说:“如果……如果我跑到上海去找你,你会不会见我?”

  我轻笑说:“我是哥哥,又不是逃避纠缠的薄幸郎,怎么会不见你?”我突然想起一些话,略一转头将脸贴到她额头上说:“不过我这次经历了一些事,感触很多,心中越来越挂意一些至爱的人,也许不等你跑去见我,我以后也会常常回来看看你。”

  童懿玲没有特别兴奋的欢呼,但是将她的脸紧紧贴上我的脸,轻轻的厮磨着表达出她的回应。

  童懿玲蹲下去后,再把我转过去朝向她,她仍是害羞得不敢和我目光相接。随后一股温润的感觉盘据我的阴茎,我已经进到她嘴里了。

  几个月没做,动作明显生疏了,但是她吞入的幅度变得更大胆、更主动,强烈的吸吮动作几乎像在抽拉着我的阴茎。再过一会儿,从她浓重的鼻息和“咕咕噎噎”的喉音可以知道她努力的在做吞咽动作……我又惊又喜,虽然她也会吞咽我的精液,但是她以前不会像这样混合着口水津液统统吸咽下去,好像舍不得流失一点一滴来自我身上的分泌物或气味似的!

  那么强烈的吸吮加上我对她与众不同的怜惜,使我迅速奔向高潮。我原本打算和她有更漫长的亲密做爱,这时却几乎就快崩溃射出,那是我不愿意的!我连忙后缩,想要离开她的嘴巴。

  童懿玲急切的按住我的臀部,抽空迭声说:“哥……不要……给我……都给我……”无暇多说,又吞进我的阴茎,更急遽套动,摆动的秀发一阵一阵细碎拍在我的股间,搔痒得让我再也无法抑制。

  “懿玲,我……我要射了……”

  “唔……嗯……唔唔……”她连连点头,发出“唔唔”的声音表示好。

  一颤、二颤……我爽快得不住轻颤,阴茎在她口腔中抖动,精液像滔滔洪流直奔她咽喉……

  我瘫坐在马桶上,童懿玲跪在我旁边,仍抱着我的腰,把头倚在我胸前微微喘着气。我没说话,静静的抚摸她头发。

  一会儿,童懿玲仰头看着我说:“哥,对不起!刚刚是我不想停下来,你会不会怪我?”

  我笑着摇摇头,问她为什么。

  童懿玲红着脸说:“我这几个月看了一些书和影片,比较有一些认识,所以我才想替你吸出来。”

  我有点莫名其妙说:“什么意思?你有些什么认识?”

  童懿玲一直脸红摇头不说,我一再追问,她却拜托我不要问,我只好作罢。

  她开始替我洗澡和洗头,就像以前那样,我舒舒服服靠在她腿上让她轻柔的洗涤,从头发到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她的玉手和泡沫搓揉下,尽去尘垢与劳顿。

  浴后,她迅速煮了碗简单的素面给我,然后匆匆又进浴室替我洗贴身衣物,洗完又忙着用熨斗烫干,我一碗面吃完,立刻就有了干爽的衣物可以换穿了。

  我伸手要拿内衣过来穿,童懿玲抢在手里不给我,轻笑着说:“哥……让我来。”

  她蹲在地上拉开内裤,让我伸脚穿进去再轻轻拉上来,随后发现阴茎没摆放好,迟疑了一下,红着脸伸手调整一下。缩手时,我突然将她的手按住!就按在我又已微微勃起的阴茎上。

  童懿玲惊“噫”一声,抬头看我。我对她笑笑,底下拉着她的手在阴茎上轻缓揉动。

  她轻声说:“哥,你还要?”似乎不相信才半个小时不到,我又再度索求。

  我一只手摸上她乳房,另一只手摸在她臀部上,略带粗鲁的将她拖近我,童懿玲轻声喊痛,我凑上前轻咬她耳朵,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躲避追踪好天,憋得好难受,没好好发泄一下不行,我至少要干你两三次!”

  这几天我虽然有干过倩倩和陶珣,但是和平日的次数来比,确实太过克制。不过我对童懿玲那样讲,其实是故意猥亵挑逗她的。果然,她脸上瞬即羞红,但眼中却满是心疼不忍,底下小手握住我阴茎努力摸揉。

  她伏在我胸前很小声说:“哥,那你躺下来,我帮你做。”

  我的手从她臀部探进下阴,笑说:“我想自己来,我想要用力干你。”

  童懿玲被我撩拨的羞不可抑,把头藏在我胸口,非常非常小声的说:“哥,你好坏……”

  我继续调戏她说:“所以我说要哥哥做什么?只会欺负妹妹。平时也没在身边照顾她,没女人可以干了才想到要找妹妹来发泄。”

  童懿玲明知道我是在调笑,但却好像无法不在意这段话,伸手捂住我的嘴,认真的说:“哥,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你有多爱护我,我最知道了。我说过我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女人,我早已经决定我永远只听你的话,你以哥哥来和我说话,我就像妹妹那样听你的话,你若是有需要,我的身体就是专门让你解决、发泄的。我们说过了的对不对?哥,我们以前就说过了的。”

  我开心的笑着,出其不意在童懿玲小巧的鼻头上轻咬了一口,她“啊哟”一声喊痛,我狡猾的笑着说:“我才懒得理那么多,我现在想要干妹妹,谁要干女人?我偏偏就要干妹妹。不行啊?”

  童懿玲知道我和她调笑,也开心的笑起来。两人捏捏打打闹在一起,随后一齐翻倒在她的小床铺上,又嘻嘻哈哈互相嬉戏一阵。

  我翻身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准备要去脱她的衣服,童懿玲突然带点为难的说:“哥,让我来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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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4:31 | 顯示全部樓層
我虽然感到奇怪,但也不以为意,笑一笑翻过来仰躺在床上,准备就按她的意思让她采取主动。

  童懿玲有点抱歉,先低身过来亲吻我一会儿,小声说:“对不起……”接着先替自己脱得只剩一件小背心和三角裤,然后再把我刚刚才穿上去的内裤又褪了下来。这时阴茎还不是很硬,她趴下去又含弄了好几分钟,但这次不像先前在浴室那样吸得又快又急。

  “哥,你把眼睛闭起来。”她红着脸说。

  “咦……为什么要这样?”我奇怪问,平时我并不喜欢如此。

  她感觉我的语气不自然,有点窘迫的说:“对不起!哥,你不要生气,闭一下下就好,好不好?”

  看她可怜兮兮哀求,我只好顺她的意思闭上眼睛,只听见她高兴说:“哥,谢谢你!”然后我感觉她好像开始用某种乳液或是油脂在涂抹我那硬得发胀的阴茎。我虽然诧异,但是想到我以前干她,每次都是既粗鲁又霸道,她一个处女被我破身又干了好几次,其实是一点乐趣都没体验到。这回她想涂点润滑剂减轻疼痛,那也是不能怪她的。

  很难得的,童懿玲居然爬上我身体开始下坐,准备要用主动的骑乘式来服侍我!清纯的她竟然会用这种冶荡的交合姿势?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身体一接触,我感觉洞口滑腻腻的似乎非常潮湿,正奇怪我并没有对她有任何前戏爱抚,怎么她会泛滥成那样?但随即想通她一点也替自己抹上大量的润滑剂,便不觉得奇怪。

  下坐动作出奇的慢,但是龟头一挤进洞口时,我大大惊诧那超乎寻常的紧箍感觉!忍不住睁眼看她。而这时童懿玲正好使劲往下坐,我的阴茎畅快地突进到一个紧窒的肠道之中,而我也看得清清楚楚,我插入的竟是她的肛门!

  童懿玲双眼紧闭,眉头深锁,她不知道我已经睁开眼在看她,咬紧嘴唇忍住疼痛不发出声音,怕惊吵到我。她努力稳住双腿避免颤抖,一寸一寸让下体往下沉,我的阴茎也一点一点刺入她纯洁的处子肛门……

  “懿玲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样很痛的,快下来!”我怕伤到她也伤到我,不敢草率推开她。

  “啊……哥,你……你躺着别动,我不要紧,你让我做嘛!哟!……”她明明疼痛难捱,却仍是坚持。

  我伸手去扶她的腰,想要将她扶下来,一边急着说:“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又没要求你这样做。”

  童懿玲抓住我的手不让我扶她,强忍着说:“哥,是我自己想要这样的。你让我一次嘛,拜托你。”

  我只好松手,她露出勉强的笑容对我点头表示谢谢,然后就开始提起臀部,让我的阴茎又慢慢退出她的肛门。我偷偷打算等她一脱离,我就翻身下床不让她再继续做肛交的举动。童懿玲不知是否摸清我的意图,在我龟头已经暴撑在肛门括约肌那里的时候,我一时忍不住紧箍的舒畅感而贪恋迟疑几秒钟之际,她突然又猛地坐下!

  真实强烈的摩擦快感袭向我整根阴茎,我舒畅极了。我不是没玩过肛交,甚至是常常拉个女职员过来,也不管她是否愁眉苦脸便用硬帮帮的阴茎强力穿透她们的直肠。但是童懿玲给我的感受就是不同,我这时也才认识肛交原来还是要多上点润滑,才会更爽。

  我不再拒绝,反而用力地抓住她的髋骨,看着她说:“你真的要我插你的屁眼?”

  童懿玲这时很痛,趴伏到我耳边说话,却让我看到她趁机擦拭眼角的泪珠。她无力的说:“哥,我想要……”

  我抱紧她,怜惜说:“女孩子三个处女口,你倒是都给我了。”

  童懿玲强笑说:“就是有第四个,我……我也是给哥。”

  我好笑说:“第四个……那岂不就是肚脐眼了?”

  童懿玲不晓得是不是痛昏头了,竟然煞有介事说:“好,我再去看书研究一下怎么弄,或是哥你教我。”

  我在一刹那间对她说的看书研究产生几许好奇,但胯下停伫的空虚感让我不想再忍耐,上挺了几下,童懿玲疼痛的嗯噫闷哼声,激起我狂乱的兽性,一下子翻身将她压在下面,狠命的贯刺她的屁眼!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我感到不过瘾,托起她两条玉腿高举过肩,让她整个臀门仰天待操,我两手十指如魔爪般,深掐着她下腹骨盆,捧在手里喂养我的阴茎猛兽,一下一下恶毒的深噬入口……

  操得猛,射的也猛,才两分钟,我一泄如注,白浆般的精液,糊满了她肛门四周,抽出时,扩张的屁眼口黑黝黝一个窟窿洞,随着肠道收缩,涌出一股一股浓稠的白浆……

  我喘息渐止,看童懿玲已经全身无力,像是昏睡过去了,我只好起床拧了一把冷毛巾替她敷在肛门口。

  童懿玲被寒凉的毛巾偎醒,勉强撑起身子说:“哥,我自己来就好。你也累了,躺着休息一下吧!”

  我抱住她一起躺下,亲吻她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才想这么做的?”

  童懿玲似乎被说中,有点不好意思却仍不承认地说:“没有啊!是我自己想试试看的。”

  我板着脸说:“你如果不老实地告诉我,我就当你是个淫荡的女人,不要你了!”

  童懿玲楞了一下,眼眶里一下子就有雾气在打转,她惊惶的说:“哥,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气我!”

  我赶紧放松语气,柔和的说:“我也认为你不是,那你就要老实告诉我啊!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童懿玲擦着泪,委屈的说:“我是因为月经就要来了嘛,我怕不小心弄脏了你,让你不高兴。”

  我说:“所以你不是用嘴吸,就是用肛交,是不是?”

  她点点头。

  我说:“如果是那样,那我们可以不做啊!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她说:“没有,就是那样嘛。”

  我瞪她一眼,又沉下脸来说:“你这样也叫做听我的话?”我对一向温顺乖巧的童懿玲如此言语闪烁有点无法接受,说这句话时,已经真的有三分火气了。

  童懿玲察觉得到我的不满,又惊慌起来,急促的说:“哥,你别生气,我听你的话。我是看书里面的指导,所以才想要那样做的,我、我……我是希望让你喜欢,没有别的原因。”

  我语气稍松,脸色没变说:“书里说什么?”

  童懿玲惶恐的说:“里面说,如果男人碰到女人月事来,憋着不做是很难受的,所以,可以采用口交或是肛……肛交的方法替男人解决需要,还说,这样不仅可以使男人顺利发泄,而且让男人射在口中并且吞咽他的精液,是让他很有满足感的做法。另外,肛交那章是说,让男人在自己身上这样做,可以让他很有征服感,而且让他很舒服。自己虽然一开始有点痛,但是后来也会享受到快感。”

  我啼笑皆非,仍然板着脸说:“胡说,这种三流的书乱写你也信?”

  童懿玲满脸抱歉:“哥,对不起。那你觉得不喜欢是吗?”

  我一下子有点窘,只好说:“我也不是不喜欢,唔……怎么说呢?关于口交那段描述,基本上是没错,而且我以前也要你帮我做过。只是,你是我最亲密的人,身体不合适时,我又不会勉强你做。”

  童懿玲听了顿时高兴起来,欢喜的说:“哥,你喜欢就好了,我以前做的不好,所以才赶紧看书研究的。你吃了好几天的苦,现在来到我这里,我当然什么都要为你做到,怎么可以说勉强呢?”

  我说:“谢谢你!不过像肛交那种说法,我是不同意的。没错,那是让男人有征服感,可是你大哥还需要什么征服感吗?再说女人肛交会有快感这回事,我是从来都不相信的!这种事,快活的只有男人,女人哪有什么好受的?屁股都快撑裂了,要说有快感谁信啊?像你刚刚,不痛吗?”

  童懿玲神情更加高兴,笑着说:“哥,还好啦!是有点痛,可是那是你啊!如果是你插我的话,一点点痛我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受的。”

  她这段话让我想起了铃儿,心头不由得一紧。铃儿依恋我那么深,这几天断了消息而且她那边听到有关我的说法,一定不外乎是生死未卜、凶多吉少这类的话,铃儿听了只怕哭也哭晕过去。最糟的是,她之前认定是她自己让我心烦,所以我才有这一趟行程的,虽然我已经开脱过她,但这丫头很死心眼,若是还没释怀又看我因此而横生祸端,恐怕……恐怕立刻就会去寻死。

  我脸上的忧虑被童懿玲看在眼里,她关心的询问发生什么事,我简单跟她说了铃儿这个人和这件事的经过,她听了也很担心,但眼前什么也不能做,她劝我还是先放宽心,等见到黄震洋,找出安全的联络方法再和铃儿报平安吧。

  童懿玲想要起身为我打点衣着,才一站起,“哎哟”一声又跌坐在床上,脸上红通通的。

  我想她第一次破了屁眼,肯定痛得难以行走,怜惜中忍不住呵责:“你看,很痛吧?我早说过这种事对女人只有苦头,哪可能有什么快感!我又不是没干过女人的肛门,至少也百来个,从来就没有看过哪个表现出快感的!”

  童懿玲连忙摇头说:“哥,不是啦!我是……月经来了。”

  原来如此。我连忙搀扶童懿玲去洗手间换洗,我知道她事实上应该也是寸步难行才对。

  童懿玲坐在马桶上排泄经血,卫生纸擦掉大半包,看我在一旁盯着瞧,害臊的说:“哥,你先出去好吗?”

  我笑说:“有什么关系?我自己也要清洗一下呢!”说完拿起卫生纸擦拭胯下。

  童懿玲反倒不害臊了,关切说:“哥,你这样擦不干净啦!你过来好吗?我帮你擦。”

  我靠过去,童懿玲反手在架子上拉了一条毛巾,仍坐在马桶上,开始温柔的替我擦拭。

  我看一看说:“那是你洗脸的毛巾吧?怎么用它擦呢?”

  童懿玲说:“没关系,我再换一条。”突然又脸红,低头小声说:“都吃进肚子里了,还怕擦脸吗?”

  我听了不禁好笑,胯下似乎又有些冲动起来,一时兴起,我将下腹往前推到她脸上,童懿玲被我的举动吓一跳,抬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再射一次让你吃好不好?”

  童懿玲难以置信的惊呼:“你又要了?不是才……才十多分钟吗?你……”

  我说:“你到底要不要吃啊?不是要让我射在你口中又吞咽下去,好让我满足吗?”

  童懿玲收拾起惊讶的表情,慎重地说:“哥,你真要的话,我当然会做。可是,这样你会不会太累?”

  我摇头笑说:“我身体好得很呐,尤其是玩女人这种事……别再说了,快吃吧!”

  童懿玲虽然眼中充满疑惑,还是赶快先含住我的阴茎舔弄起来。她一开始很小心翼翼,但是发现口中的东西一下子就又膨胀到坚硬的程度,她就没再迟疑地加大动作。由于她坐在马桶上的高度刚好非常适合我小腹的位置,我很顺畅的就可以插入到她喉咙的深度,所以两分钟后,换成是我抓着她的头发,主动的侵犯着她的嘴,童懿玲尽量张开她的嘴巴,让我可以插得更深入。

  我到达一个程度,突然将她抓起并按得她弯下腰去,扶在马桶上,接着迅速插进她还沾着血迹的阴道!

  “啊!哥……不要,你会弄脏……嗯啊……”她紧张呼叫,却同时感受到我强劲的插入而发出吟叫。

  “我不怕弄脏,月经来不会影响女人的感觉。你放松身体,让大哥来爱护你吧!”我一边插入一边说。

  “啊……哥,我好热……好好……哼嗯……”她说不出什么话了。

  经验告诉我,月事中的女人其实更容易达到高潮,一则是内分泌的关系,一则是感动男人不嫌脏污,所以身心同时激荡,极易达到满足。而童懿玲在我开始插入不到一分钟的时候,阴道内已经开始抽蓄,果然证明确有此事!

  我已经是第三次,没那么快出来,因此连续十几分钟的猛插,暴涨的阴茎带给童懿玲饱满结实的摩擦,她足足有两次完整的高潮,泛滥狂泄的津液混合着未干的经血,沾染了我半边小腹!

  我喘着气说:“懿玲,让我和你一起达到第三次吧!”

  童懿玲不仅回答不出来,她连站立都有困难,这时已经是倚靠双膝跪在马桶边缘来支撑,人一直“咿咿嗯嗯”的叫着。

  当她又开始颤抖时,我也射出了今晚的第三发。

  童懿玲全身瘫软,滑落到马桶边时,我也没力气扶住她,自己坐倒在地板上喘息。大概就这样过了有三、四分钟,她才爬过来抱住我,我亲吻她额头一下,她忍不住紧抱住我哭起来,无力的呼喊着:“哥……哥,呜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样会让我离不开你,呜呜……一秒钟也离不开你啊……”

  我没说话,任由她哭了一阵才平静,然后一起又冲了一个澡。冲澡时,她一声不响,紧紧抱着我,把头埋在我胸前,让水柱冲洗着安静的两个人。

  电话铃响,林柏年他们来电说事情已经顺利展开了,预计今晚午夜会和桥头那边的人正式开战。我告诉他谋定后动,不要太匆忙,并且有状况时,随时打我手上这只行动电话回报。

  童懿玲在一边静静地的看着我,完全没在注意我们的对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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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4:51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告诉她,我必须出去了,叫她把门窗锁好,一切小心注意。她静静地点点头,跟在我身后准备关门。在我要跨出门时,她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抱得很紧很紧。

  那种沉默、那种如诀别般的拥抱,让我心中大骇,有无以名状的恐惧!我吓得赶快回身抓住她的肩头,着急的说:“懿玲你……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你是怎么了?!”

  童懿玲的神情看来哀愁又无奈,她疲倦的摇摇头:“哥,我没事……”随后又振作着抬眸凝视我,凝视了有十秒钟,才又把头缓缓靠进我的胸前,低声说:“哥,我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稍感放心,但仍是不安。我拚命哄着她:“我也爱你,我也爱你……我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要把你带在身边,不要再放你一个人待在这儿了。”

  我觉得空气中散布着可怕的气氛,那感觉像极了杨瑞龄离开我的那晚。我抱着童懿玲,下不了决心从她身边走开,我很怕再回来时会从此看不到她。

  我突然接近崩溃边缘,再也不想战斗下去!我急着想要替自己和童懿玲寻找一个安全的庇护场所,以免有任何不可知的危机将她从我身边夺走。我也担心铃儿会因为焦急、悔恨而走上寻短的路。我又担心身陷险境的倩倩姊妹……

  总之,我不想再和敌人捉迷藏了,就让他们再度躲藏在我不知的阴暗处吧!在我还没揪出他们以前,我恐怕会有许多我挚爱的人会因而丧命。

  我决定赶快进入中联的总部,我立刻拨了电话到中港市的台湾分公司,想要指示总经理常持秀或者萧蔷。对!萧蔷,我怎么忘了她呢?她是我最美丽忠诚的贴身秘书,以她的精明程度,只要我联络到她,她一定立刻做最安全的布署,将我毫发无损的护送回中联。

  我拨给了萧蔷,无奈她的专线和手机居然不通,我只好赶快改拨常持秀的专线,但接听的声音极为陌生,我不敢多谈,只好又立刻挂断。十分钟后,我再次拨打,却依然是同样的情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开始冷静下来,对这奇怪的现象尝试解读。

  除了陈璐知道我的行踪之外,全球各地的分公司应该至今仍不知道我是生是死,按理说应该是高度关注,随时警觉才对,却为何台湾分公司反而在这紧张的时刻,最高阶的主管却个个专线不通?难道她们出事了吗?难道台湾中联整栋大楼塌了吗?

  这现象很奇怪,但我知道光是在这里猜想是找不到答案的。我再次体认这回真的是我的终极战争,我已经是无法避免一战,从敌人一盯上我开始,就已经是这样了。

  我收拾起刚刚的恐惧,立刻拨了电话给苏琛。

  苏琛在电话中说:“李叔你平安吧?见到黄先生了吗?”

  我叫他们别担心,并表示还没顺利见到黄震洋。一旁的倩倩急着抢过电话说话,她语气急得让我心疼。

  倩倩说:“董事长你人在哪里?我不放心没人陪着你。求求你告诉我你人在哪里,我现在就要待在你旁边。”

  我告诉她别急,我猜测我今晚无法赶回去了,所以我想让苏琛过来我这边待命。我认为在台湾这边,只要有苏琛这种超级保镳在,我几乎就能高枕无忧。

  倩倩吵着要过来,我命令她不许离开陶珣,一定要保护她,因为陶珣目前是我作战上最大的武器,我会要苏敏必要时,拿命去维护她的安全。而倩倩必须负责继续照顾陶珣。

  倩倩看我坚持,也不敢再多说。我又跟苏琛交代一些事,然后要他安置妥当后,赶到我这边来。

  一切交代完毕后,我告诉童懿玲凡事小心,遇有状况逃命要紧,不许逞强硬要出头。她仍是静静点头,我虽然不放心,却还是离开她那边,赶往桥头那一带去。

  桥头是中兴桥靠中港市这边,已经不算中央市地界。以前由中兴大学和建成商圈合围而成的社区日渐没落,声色行业进驻后,隐然兴起次文化繁荣,夜市、游乐场、色情业遍布,而桥头地区的帮派拥有这些资源,所以发展不下于市中心的角头。

  我随意闲逛,但暗暗观察。我发现一小群一小群的小混混集结在各个街头角落,似乎都脸色紧张,好像在等待命令蓄势待发,有些人看我行止奇特,不停的打量我。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便远远避开,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

  在一家咖啡馆前停伫了一下,忽然有个女生在店内轻拍窗上的玻璃叫我,我仔细一看,大扇的落地玻璃后面,那女孩正兴奋的挥手又拚命指着自己。

  我当然已经看见她了,也觉得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我看她拍得太大声,怕引起别人对我的注意,便想快步离去。那女生见状,赶紧跟同伴交代一下,拎了包包离开那家店,用跑的追上来。

  “大哥、大哥……是我啊!你没看见吗?”她小跑一段路,脸上通红但高兴的说。

  “你?你是……”我实在还想不起来。

  她把她垂肩的长发挽起来盘个髻,让我想像她短发的模样,仍是一脸兴奋的说:“是我啊!黛玲啦!”

  她这一说,我便完全认出她了。几个月前,在林柏年陪着我四处寻找杨瑞龄时,在一家茶室里,我结识了兼差陪客的李黛玲,并且透过她的帮忙,找到重要的线索。

  我也很愉快又见到她,高兴的拉着她手说:“是你!对不起,我一时认不出来。好巧,会在这里遇见你。”

  李黛玲还在兴奋着,雀跃的说:“对啊,我也没想到呢!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又都不来找我。”

  “找你?……”我苦笑,她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哪有那么容易去找她?

  李黛玲自顾地说:“是啊!我不是有留Call机号码给你吗?我从来就没收到,你有Call过我吗?”

  我摇头:“对不起,我一直在国外,昨天才回来的。”

  李黛玲娇笑说:“原来是这样啊,我都没想到。不过没关系,我又没怪你,现在能看到你就很好了。”

  我看她那么高兴,一脸纯真,有点感动的拍拍她的头说:“嗯,我看到你也真的很开心。”

  “走,大哥我请你吃东西。”她高兴的拉着我的手,也不问我意见就拖着我走了。

  我反正也在这里无所适从,又顾虑那些小混混盯住我,便随她的意思让她带我来到附近一家FashionHall的地下街,她找了一家附有视听包厢的咖啡馆,随意点了一些饮食,就挽着我窝进一间只有两个座位的包厢里去了。

  这个地区的飞行馆、娱乐城都已经老旧,规模也比不上中港市或中央市的场所,但是像李黛玲这样的学生身份,消费得起的也只有这类场所了。我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就不便挑剔她选这种地方,只随口问她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李黛玲笑嘻嘻的说:“我要好好陪大哥,不要被同学或朋友遇见,打扰到我们。”

  我心里感到好笑,觉得她好像是把我当成她男朋友似的,难道她想如这般享受约会的滋味?但是李黛玲今天没化妆,一身学生服加披肩长发,显露十八岁女孩独有的青春气息,又那么笑容灿烂的粘着我,我其实也觉得很愉快。

  笑笑闹闹的闲扯一阵,李黛玲身躯一直往我身上挨蹭……我突然才察觉她的胸部正紧压在我手臂上,大腿也紧贴着我的腿,她几乎已经快钻到我怀里了!

  少女的体香让我有一点迷眩,我若不是才和童懿玲有过一番激情发泄,真忍不住就想要再品尝一下她的肉体。但现在时间、地点、心情都不容许我如此,我稍微推开她说:“黛玲,你后来学费都够吧?”

  看我认真问她这个问题,李黛玲没有对我推拒的举动多心,也很认真感谢的说:“嗯,都够了。大哥你帮助我那么多,我也不敢乱花,省一点用连下学期的都还够呢!”

  我笑笑说:“也不需要那么刻苦,只要你能安心读书,那一点点钱大哥还帮得了你的。”

  我说着又想再取出些钱给她,一时却从身上找不到多少钱,才想到从广州出来后,一路奔波逃命,始终没再去银行提领现金,又不敢擅用金融卡或信用卡预借,说起来这时已是快山穷水尽了。

  李黛玲看我有些发楞,关心的问:“大哥,你在找什么?掉了东西吗?”

  我苦笑一下,把手中仅有的一百多块人民币塞到她手中说:“黛玲,我匆忙出来忘了带钱,这些先给你。你下学期缴学费之前,我一定会托人拿钱给你。”

  李黛玲急忙摇头:“大哥,你不用再给我钱,我已够用了。咦!这是人民币吗?”她原本抢着要将钱塞还给我,忽然才注意到手中的钱是人民币,不禁感到好奇。

  “大哥,这是人民币,你最近去了大陆吗?”她好奇的问。

  人民币在台湾也是可以用的,虽然国际汇市的机能已经崩坏,但是中华国协内的七个国家,彼此之间的货币仍然被政府和民间所接受。

  我告诉她,我刚从大陆过来,并要她收下这钱。李黛玲才又紧张的要退还钱说:“大哥,钱我不能再收了,我真的够用。妈妈也怀疑我只打工几天,怎可能就赚到一千多元学费?”

  我奇怪问:“你妈妈不知道你钱怎么来的吗?”

  李黛玲很尴尬的说:“我不是……不是想要跟妈妈隐瞒大哥你帮我这件事,只是……妈妈很保守固执,不会同意我接受大哥你这样的资助,我等毕业以后再跟她说就没事了。”

  我更纳闷,问她:“什么叫这样的资助?跟你妈妈的保守固执又有什么牵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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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5:19 | 顯示全部樓層
李黛玲头低低的,轻声说:“其实时机不好,我很多同学家里也是供学费供的很辛苦,我也是不想妈妈那么辛苦。我还好,遇见大哥你那么好的人,别的同学就算不是去茶室打工,也顶多是让一些有点钱的生意人包供罢了。妈妈如果知道我跟的是大哥你这样的人,她其实都应该高兴我运气好。”

  我越听越不是味道,原来她还是一样认为我算是包供她!看来这种风气恐怕很普及,连李黛玲这种纯真乖巧的女学生,好像也认为司空见惯似的。她大概想反正同学也是这样吧!

  我阻止她再说,并且一脸严肃的说:“黛玲,你不可以再认为我提供你学费是包供,你曾经帮了我大忙,我就算是感谢你也是应该的。你以后不许再那么想了,知道吗?”

  李黛玲抬头注视我说:“我哪有帮大哥什么忙?而且……而且你是先帮了我之后我才凑巧告诉你丫头的事呀,那怎么能算?总之,我心里认定是大哥你帮我了。”

  我想反正都过去了,她这样说也是很好的心意,帮就帮吧,只要不是包供就好了。我笑笑说:“好吧,你喜欢当成这样,那就按你的意思好了,但是我只供不包,可以吗?”

  李黛玲在我同意时,还露出高兴的笑容,但听到我最后那一句,便立刻黯然下来,低声说:“大哥,你是嫌我不好吗?还是……还是认为我待过茶室,不干净?”

  她这样一说,我一下子不知如何应答。她对这个事情看得太认真,而且我很难向她解释我的身份背景,因为她太年轻单纯,而我这个人却太复杂深奥。

  犹豫了一下,我只好立刻搂紧她,小心地说:“黛玲,我怎么会嫌你呢?我……我只是心里有些毛病,没办法跟你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做那些事情。还没满二十岁的女生,我都是用对待小妹妹的心情在相处的。”我随口编了个很勉强的藉口,说得连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

  李黛玲的表情看起来竟像是听进去了我这个谎话!她倏地坐直身体,让眼睛更接近我的脸,然后用很认真的眼神说:“大哥不要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一定可以帮你克服的,你相信我。”

  我真是欲哭无泪。我干嘛要克服?我有一大堆女人可以上,真要比可爱单纯也还有铃儿、陶珣,我何必在这儿大伤脑筋去克服啥东西?但是,我突然想到--那些女人现在都不在我身边!连陶珣和铃儿也不在,我同时又觉得我这样想,似乎也等于在嫌恶李黛玲。

  看我一时没说话,李黛玲自以为是的认定她已经说服我了,甜甜一笑偎到我身上说:“大哥你知不知道,我跟我一个很要好的同学提到你,她很羡慕我。”

  我苦笑,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心里却恍恍惚惚不知道滋味。

  李黛玲突然把一条娇嫩雪白的腿提上来,压在我的腿上,百折裙如散花似的滑溜垂落,露出一大片雪肤玉肌。她又牵了我的手搁上她的大腿,那一片温热细腻的肌肤触感,竟然我舍不得把手抽回来!

  李黛玲轻声说:“大哥,你会不会讨厌?我是说,你心里还有没有像你刚刚说的那样?”

  老天!我真要有那样的毛病,又岂是她这样卖个温柔就能化解的?这丫头未免太痴憨了。

  我想想这样也罢,之前杨瑞龄那票同党我还不是在惊奇之中一下子上了好几个?李黛玲虽然纯真乖巧,我可也没有想要收买她的信任。一两仟块我随手丢出去没什么感受,是她们自己在感激涕零,力图报恩的。

  也许,是我自己把性爱关系看得太严重的,或许在这些新生代的女孩心中,陪个老头子上床睡觉也不过就像在他脸颊上亲一下那样,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撒娇感谢方式。

  我调笑说:“很奇怪,跟你好像不会呢!这是什么道理?”

  其实又哪有什么道理?不过是我在装傻罢了。但是李黛玲还是那么认真,一脸欣喜的说:“大哥,我想可能是……我对大哥是真心的关系,你……”她顿了一下,带羞的问:“还会觉得我只是个小妹妹吗?”

  我微笑着,把她搂过来靠紧,在她耳边说:“我觉得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李黛玲忽然身体发烫,脸也红霞满布,往我身体钻了钻,又好像觉得不够贴近我,有点懊恼的停滞一下,又翻坐在我的身上,将我抱了个结实满怀,才舒服的将脸贴在我胸膛上。

  我真的也没想要和她在这里做什么,打算就这样抱着她几分钟,让她心甘情愿就好。但李黛玲一只小手穿过自己的两腿之间,却是往下偷偷的摸起我的裤裆来了!

  我微慌的轻轻想推开她,但看见她带着错愕的眼神注视我,终于又抱歉的笑笑,马上又将她搂进怀里抱紧。看她甜甜的笑着又伸手往下探索,我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突然,有两部高鸣着警笛的警车,连续呼啸而过!我跳了起来,心想是不是林柏年他们已经有所行动了?!

  被我不小心推开在一旁的李黛玲,狐疑的问:“怎么回事呢?大哥,你在躲警察吗?”

  我硬捏了个理由说:“我不是在躲警察,想反的我正想找警察。黛玲,我现在有些事要办,等我有空再和你联络好了,你没事早点回家去吧。”

  像李黛玲这种年轻人应该是很讨厌和警察接触的,但是她似乎担心又见不到我了,竟然拉住我说:“大哥,那我跟你一起去好了,你和警察会谈很久吗?”

  我被她一烦,乍然又涌出李唐龙的威严和气势,沉声说:“不许闹!我要你赶快回家去。”

  李黛玲应声放开手,楞楞的肃立在那儿。她大概对老师或校长都没那么恭敬听话,因为她应该没机会看过一个男人会展露出这种气势。

  但是呆楞才两秒钟,她一回过神所涌起的第一个心情是--委屈。我看到泪水在她清澄的眼眶上转了两转,接着就无声地滑过她可怜兮兮的脸蛋。

  李黛玲伸手去拭泪,但是越擦泪水越是不争气的流出来,她泪眼汪汪,双唇紧抿不肯哭出声来,两只眼睛趁着擦泪时,偷偷躲在手背后看我有没有要说话安慰她,但是见我一脸严板,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轻声呜咽起来。

  我还是心软了。她那么单纯乖巧,又是那么认真对我,我实在不该嫌她纠缠烦扰。总之,还是把话交代清楚了,让她不再挂念我出钱帮她这事,安心去念书就是了。

  我温和说:“黛玲,不要难过。我刚刚大声骂你,那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哭了。”

  李黛玲还在哭,两只小手实在是止不住泪了,掏出手帕帮忙擦着,哭的两肩不住颤动。

  我扶住她颤动的肩膀,又安慰说:“你听我说,我不是那种帮人家一点小忙就要跟人家讨人情的人,不管你见到你那些同学是怎么做的,我和你是不同的,我们之间的交情是在患难的时候建立的,根本就不是别人那种关系,干嘛一定要学别人一样的形式?”

  我说的像在哄小孩,但是李黛玲听了也许受用,她抹掉一把眼泪后,总算抬头看着我。我见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怜爱起来,亲吻她一下额头笑说:“我们两个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你说对不对?”

  她终于含泪带笑点头说:“嗯,大哥。我们两个和别人不一样,我知道。”

  我笑着又吻她一下说:“对啊,那就好了嘛!”

  她跟着笑了。至于什么叫就好了,她大概也莫名其妙,只是扑过来抱住我,仍然带点哽咽说:“大哥,那你现在要去办事情了吗?”我点头说是。她又低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我敷衍的说很快,她大概不满意,幽幽的说:“我猜你是不会再来找我了。对不对?”

  我真的是准备要说“是”,但她可能害怕听到这样的回答,自己急忙又插话说:“但是没关系,我想不论到什么时候,你突然又想起我了,会再来看我,我都会很高兴。”

  我还没回答,她竟又装出一脸开心的笑容说:“其实你不用来找我,我会去找你的。就像今天一样,不就是让我在街上找到你了吗?大哥,这可能就是我们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呢,好像是注定的缘份喔!”

  我真的是被她的痴憨认真所感动了,很真诚的说:“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真的。”

  李黛玲眼中闪过一丝不相信的神色,但抑止不住涌上来的惊喜,嘶哑的说:“真的吗?什么时候?”

  我的表情一定认真到让她相信,我说:“等你毕业的时候。”她“哗”一声抱住我,用力点头。

  让她在身后一直看着我走远,我也有点怅然,但是仍急急追着一部又一部呼啸而过的警车后面,加紧往桥头那边赶去。

  沿着中央大道南段,可以看见在每个横街入口处都停了警车,并且布署了一些警力,看来林柏年他们确实已引起了警方一波高度的紧戒。我一路观察,到处都有帮派分子集结,但我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林柏年他们的人,不过应该是两方都有,所以桥头这边的人并不是不知道林柏年他们准备要采取的行动,换言之,双方将会是硬碰硬,完全靠实力蛮干。

  我的目的并不在于全面性的挞伐征讨,因而此时颇顾虑两方会搞得血流成河死伤遍野。我立刻拨个电话给林柏年,林柏年一收到立刻跟我报告说,桥头这边已经邀集了练武、公园这些角头来助阵,而林柏年这边也有仁化、桥西的人来加入,现在已经快变成中央市和中港市两边的帮派对战了,而且警方不知道从那里得到线报,至少有三个分局派出警力。

  我惊讶怎会变成如此?难道我的行踪和计划又被人侦查到了,否则桥头那些人为什么能及时防范备战?

  我还没说出我的不安,林柏年却是一副佩服的语气说:“李先生,幸亏你见识独到,指示这次的行动,要不然我们绝对死得很惨。”

  原来他认为,桥头是早就处心积虑筹备要反击报复,他们偷偷的邀集其他帮派,但口风不紧,从练武那边的小混混露出风声,被桥西的人听到了,中央市这边的帮派开始觉得这已经不是两帮人的意气之争,而让整个情势提升成中央和中港的地头争斗了。由于林柏年受我指示开始调集人力,中央市这边的一些帮派认为林柏年他们很有判断力,都纷纷奉他为首。

  至此我才放心,并满意局面可以搞到如此浩大、混乱。我问林柏年,黄震洋有没有找他?林柏年表示还没有。

  我想一想说:“继续保持对峙不必急着动手,现在先动手先理亏,警方一定压制先动手的那一边。可以的话,弄些小动作让对方外围的人马开始毛躁,闹出些小场面,等警方先盯死些人马的时候,桥头那边的布阵就连结不起来了,清楚吗?”

  电话中听得出林柏年赞叹的声音,他精神奕奕的遵命去安排了。

  我不久之后接到苏琛的电话,他已经赶到这附近了,就在复兴路车站那边。我心想他在这带没我熟,便要他沿路直走,我会赶到中央路交叉口找他。

  我循着中央路走了几分钟,突然路上的人潮似乎起了一阵混乱!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四处响声不断,接着从前方的旧市场横巷内传来嘈杂的暴乱声音,有一些群众犹如逃难一样纷纷从巷内走避出来。

  这恐怕是有些小争斗已经展开了!我无法确定那是不是林柏年安排的事端,但总之两边已经有短兵相接的情形了,而且警方也立即投入警力压制。

  路上人潮、车潮越来越多,围观看热闹的群众把四十米宽的中央大道挤得水泄不通,我也被挤在人潮中,困难地缓慢移动,这时忽然有七、八个警察大声吹着警哨,正在排开围观群众,替两部黑色宾士轿车开路,第二部车子经过我前面时,我发现车内坐的竟是黄震洋!

  我大喜过望,努力想要挤过人潮,向前叫住他,但是人声鼎沸嘈杂不堪,当我挤到最前面时,黄震洋的车子已经通过人潮开始加速前进了,我情急之下,快步追上去!

  两三名警员发现了我的举动,疑心我意图不轨,围过来拦住我喝问:“干什么!”

  我看黄震洋的车子已经地渐渐驶远,急怒之下和警员发生推挤,大声叫喊:“放开我!让我过去!”那些员警更加认定我可疑,三、四个人合拢过来将我擒抱住,挣扎中一名抱住我腰部的警员突然高喊:“他身上有枪!”

  我也错愕住,这时才记起出门前苏琛交给我一支手枪还插在我腰带上。这下惨了!恐怕和这些警察有理说不清了。

  我绝对不能进警局!不仅是因为处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更因为陷身在警局拘留所中恐怕越容易遭到敌人的毒手。我拚命想要挣脱,但被三、四个魁梧的镇暴警察合围之下,哪有那么容易脱逃?

  突然,有两个警员松开手!我双手得空趁势推开另外一个,回头一瞧,抱住我腰部的那个警察也已经被拽倒在地上,一个男人一拳下击,打昏了他!

  来的是苏琛!

  他瞬间就料理掉三名训练有素的镇暴警察,另一个被我推倒的警察慌忙拔出手枪,还没来得及扭开保险,苏琛右手一扬,一件亮闪闪的事物飞过去,击中那警察的额头,他翻身摔倒,苏琛趁隙跃过去在他脸上补了一脚,也昏过去了。

  我担心苏琛伤害警方人员,看了一眼他抛出去的事物,原来是他顺手从其他警察腰上扯下来的手铐。

  远处的警察部队发现这边的骚动,立刻有七、八个往这边冲过来。苏琛拖着我钻入人潮中,没想到刚刚让我烦恶的人群,此时却成了最好的掩护,掩掩躲躲了一阵,我拉着苏琛闪入一条小巷道,总算逃出警方的包围,但黄震洋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

  苏琛说:“李叔,怎么会和警察杠上了?”

  我急着再去找黄震洋,简略和苏琛说了个大概,他听了立刻说:“黄先生会不会是已经接到林柏年他们的通知,赶过去和你碰头了?如果是这样,那你就不必急了,我们现在赶回去就行了。”

  我想也有道理,拨了个电话给林柏年,但林柏年那边话铃一直响却没人接,搞不好已经和桥头的人马开打了,我只好寄望林柏年已经要黄震洋到童懿玲那边见我,便和苏琛又赶往童懿玲那儿。

  才到路口,我已经看到黄震洋的车子了,他果然是赶到这儿来了,而且黄震洋就站在车子旁边,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大声叫他,并和苏琛飞奔过去,黄震洋看见我,一时呆楞了一下,骇异的说:“李先生,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段时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故?什么时候到台湾的,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邋遢狼狈,绝不是他印象中的李唐龙,他也一定有许多疑问想要向我求证。但总之,我见到他虽然觉得颇有倚恃,安全许多,但终归不便在路边和他深谈,便拉了他往童懿玲的住处走,一边说:“这边说话不安全,我这次的敌人非同小可,先到屋里再说。”

  黄震洋说:“屋里?哪个屋里?你是指童小姐那儿吗?”

  我点头说:“是啊!不然你以为是哪里?”

  黄震洋说:“可是,我刚刚赶过来,就没见到她了,正叫我手下到附近去找找看。”

  什么!懿玲不见了?在这混乱的情势下,她怎么会不见了?我明明交代她待在屋里不要随意外出的,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到临去时的可怕预感,难抑心中强烈的恐慌,冲向童懿玲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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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6:2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四章 拨云不见日

  我冲进童懿玲的住处。

  一入眼,半开虚掩的铁门就足以显示她绝对不是单纯外出……我心情一直往下沉,急乱地在屋内的各厅房呼唤寻找。但其实童懿玲的住处除了前段的店面之外,也不过就是一房一厅,人在不在屋内根本一目了然。

  店里的地板上有一只摔破的咖啡杯,水渍斑斑仍犹未干,但是其他的杯盘、桌椅、器皿……都仍整齐有序,似乎童懿玲是在毫无挣扎抵抗余地下被绑走的,而且离去时间可能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至于是不是遭到……不测?……我心乱如麻,不敢多想像。

  苏琛还在屋内四处细细的观察,黄震洋则一脸急虑的靠过来说:“我刚一进门,看到这情景就吓了一跳……前些时候,林柏年他们和中港市那边的角头火拚了一场,两方死伤上百人,当时起因就是童小姐……”

  我原本有些话想要问黄震洋,但听到黄震洋继续又说:“……我直接联想到会不会是那些桥头帮的混混为了要胁林柏年他们而……而来绑走童小姐,那……那可就很麻烦了……我来时带了五名随从,已经叫他们到附近去找找看了。”

  黄震洋的臆测让我惊跳起来,虽说是挟持她准备要胁林柏年,但童懿玲长得那么漂亮,身陷狼窟岂有幸至之理?我脑海中浮现一幕可怕的影像:二、三十个小混混赤身露体,淫笑着摆动暴胀的器官,向哀嚎求饶的童懿玲飞扑过去……

  我情急大叫:“还找什么?你还不立刻调动警力去剿了桥头帮那批混帐!”

  黄震洋被我吓一跳,小心陪着说:“李先生,这里是台湾,不是在大陆,眼前……”

  我打断他的话,咆哮着:“台湾又如何!你是认为我李唐龙在台湾就无能为力,奈何不了一个小小桥头帮?”

  黄震洋明了我关心情切,低着头不敢和我争辩,等我咒骂了一阵,他才又小心谨慎说:“李先生,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眼前正有一场大风暴在酝酿,中央市、中港市两边的帮派角头竟然在一夜之间串联结拳,准备发动拚斗,这是规模达到数千人的械斗场面,只怕将会成为台湾地区入协以来最暴戾黑暗的一场乱事……现在两边辖区的警力已经动员一千四百多名,指挥官还怕镇压不住,已经联络彰化地区的镇暴部队来援助了……我是认为在这个紧张的局面,只怕连分局长都不敢分出警力来协寻童小姐,至于先发制人去围捕桥头帮,那更是牵一发动全身,瞬间就能引爆这场乱事,现下连警备总部也没胆子发出这个动员令。”

  我大叫:“叫军队来啊!你给我打电话到参谋总部,我自己和杨聿铭说,要他从一二七师调个两三千人过来!”

  杨聿铭是现任参谋总长,一二七师则是隶属中指部的勤务部队,驻扎在中港市四周,若是从这个部队派出防暴旅,就算是临时召组,大概也只要十分钟就到了。

  黄震洋犹豫的说:“这……这样的规模已经是紧急动员令等级了,恐怕要打给宋总统才能下令……”

  我骂说:“混蛋!台湾就是这般小儿科,叫两三千个大兵出来走动一下也要总统下令?好,我就打给宋……”我猛然停口,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也想到童懿玲跟我的关系将从此曝光,而李唐龙为了一个年轻女性要求台湾政府发出入协以来第一个紧急动员令,那可不是“贻笑大方”一句话可以形容得了的。

  我懊恼不已,没想到自己苦心安排的计划不慎引爆了如此混乱的局势,虽然黄震洋我总算已经接触到了,但失控的局势正如野火蔓延,反倒成了葬送童懿玲的一个祸端!

  我无颜向黄震洋讲明我的计划和最初动机,但至此我已然六神无主,颓丧的向黄震洋说:“你替我联络庞建国吧,这时只好叫他出来维持局面了,我会向他说明一切原由,一会儿我会指示林柏年撤去他的人马……”

  我这样指示,表明了我准备向中央市政府求救,不得不托庇于台湾当局。一旦台湾政府发现失踪多日的李唐龙居然在中央市出现,必定是调动大量军警部队将我重重保护住,敌人只能终止这次的追杀行动,而我努力至今,几乎已经要逼敌人现身的行动结果,也将付诸流水,等于是完全放弃这场战争。

  为了童懿玲,我只能如此选择。

  黄震洋始终没机会弄清楚我这次所遭遇的危机究竟是怎样的状况,听到我这样要求当然会觉得是最安全可靠的办法。他拿起电话立刻就想拨给中央市长庞建国。

  苏琛突然说话:“李叔,黄先生……请等一下。”

  我和黄震洋疑问的看着他,苏琛说:“我刚刚看了一下现场,有几个迹像你们一定也可以判断出对方带走童小姐的时间不久,而且童小姐几乎是在完全没办法抗拒挣扎的情况下,被对方架走的……”他顿了一下才说:“但是我怀疑童小姐她不是没办法挣扎,而是……根本没想到要挣扎抵抗。”

  我讶异问:“这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苏琛指着吧台说:“那部蒸馏水机的水杯中有将近两公升的容量,以水的余温来看,距离蒸沸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我刚刚检查了一下,发现童小姐这边有许多义大利锡壶,看得出来她平时冲煮咖啡应该都是用传统器皿的,而她突然要用蒸馏水机煮沸将近十杯咖啡所需的水量,那很有可能是忽然来了快十个客人,让她急着想用冲泡的方式来准备大量的咖啡待客……”

  连我都听得出苏琛意有所指,急着打断他说:“二十分钟前?你指的就是那些人吗?他们来了快十个人,假扮顾客引懿玲开门!”

  苏琛点头:“大概就是如此,但应该不是假扮顾客……”他补充说:“如果是真的顾客,我看童小姐即使不是一杯一杯煮,起码也应该是用Siphon来煮,怎么会弄这么一大钵沸水来冲泡咖啡?更何况李叔你交代她不要随意外出,她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势里还想开店做生意才对。”

  我记的童懿玲虽然做的是学生生意,但是她对咖啡颇有品味,确实不会草率到用冲泡式咖啡来待客。苏琛分析到这儿,他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我说:“你认为来的是熟人?是一些让她觉得纵使用即溶咖啡也不怕失礼的人?”

  苏琛点点头说:“我是这样猜想而已,并没有证据。”他指着地上的碎咖啡杯和泼洒的水渍说:“乍看这杯子是惊慌失措下摔跌在地上的,让我们以为是童小姐突然遭受暴力胁迫而掉落。但是仔细观察却发现水痕溅洒均匀,整片水迹没有断续,这有点不自然。”

  苏琛端了一杯盛满水的咖啡杯,往他脚边摔落,“匡啷”一声,杯碎水溅!……接着他移开双脚,那片水迹随着脚印四处漂染,糊成一滩,根本和原来那片快干的水痕不相似,如果童懿玲是在惊惶或受到逼迫下跌碎那只杯子,那么溅洒的水渍应该不是如此,认真说来,那水迹倒像刻意泼洒的水墨画。

  没错!是熟人,是让童懿玲没有戒心而轻易开门迎进的熟人!

  我和黄震洋相视愕然,两人对苏琛这一番分析都觉得合情合理无懈可击。黄震洋佩服的看一看苏琛,问我说:“李先生,这位年轻人研判的很具专业水准,我从没见过他跟着你出现,他是……?”

  我随口说:“他是我侄儿,姓苏。”

  虽然我也很佩服苏琛的分析,但我素知苏琛的能耐,像他这种出身国际性地下组织的超级杀手,没一点明察秋毫的本事,早不知要死几百次了,所以我没黄震洋那么感动,只是被眼前扑朔迷离的情势所困扰,反而更加焦虑。

  熟人、诱出、绑架……这些情节简直和当时的杨瑞龄如出一辙,我又想起稍早不安的预感,胸中更加愁闷……难道要我再一次遭遇那种椎心的伤痛?

  黄震洋安慰我说:“李先生,虽然还是弄不清对方是谁、目的为何。既然有可能是让童小姐没有戒心的熟人,那至少就不会是桥头那边的流氓混混,这样的话,童小姐应该不至于受到……呃……受到非难才对,我们或许可以稍微放心一点。”

  黄震洋必定和我一样,也想像过童懿玲可能受辱的场面,他脸上着急的神色不下于我,此刻反而还得故做轻松来安慰我,我不禁对他有些抱歉……但他这一番宽慰的话,我到也觉得合理,心情安定许多。

  此时黄震洋的电话突然响起,他拿起接听,看来是部下从外面打回来报告,黄震洋脸色凝重的质问一些状况,我也紧张的注意他表情,想获得一丁点令人欣喜的佳音。

  半分多钟后,他收起电话说:“巷口便利店的员工目击到七、八个男人大约半个小时前,分乘三部车,押走一位长发、蓝色洋装的年轻女性,沿中兴路旧道往中港市方向去了……有可能就是他们。”

  童懿玲长发过肩,我傍晚离去时,她刚陪我沐浴过,换穿的就是一套连身水蓝洋装……我大声说:“就是她!是懿玲。”

  虽然想不出童懿玲的熟人究竟会是哪些人,但黄震洋立即拨电话给市警局,交代沿线待命的警方部队拦检相关车辆,注意可疑人物。

  我想把情况照会林柏年,但是他的电话居然还是没人接听,我只好又拨给阿凯,他倒是立即接通了。

  我说:“阿凯,柏年那边是怎么回事?我电话老半天接不到他手上!”

  阿凯在电话里说:“他跟桥西大头坤带了三、四百人,推进到振兴路那边去了,那是忠明堂的地盘,恐怕随时会干起来……这边人太多了,警察的无线电波又强,电话收讯很差,李先生你有什么指示吗?”

  我恼怒这群乌合之众办事一点章法都没有,一时情急,暴躁的说:“叫他按兵不动,他毛躁个什么劲?我妹妹被绑走了你们知不知道?!”

  我话一出口,立刻感到后悔。

  果然,电话中阿凯一声急吼:“绑架!童小姐?……干!老子拼了……”我急着喊叫阻止他,但话机“嘟嘟”声传来,那莽小子已经挂断了。

  阿凯性情莽撞不像林柏年谨慎,加上他对懿玲崇仰爱慕的心情连我都轻易看得出来,这下我一时不慎脱口说出懿玲被绑架,那小子不分青红罩白,恐怕急怒之下已经带着人马杀向对方去了。

  我没时间懊悔,说声:“快走!”带着苏琛和黄震洋他两部车人手,赶向桥头。

  阿凯进据的地区是中央路和建成路这一段,路大街宽是个开阔的交叉路口,但我赶到时,被那黑压压一大片人潮吓一跳!

  中央和中港市的人马、警方的镇压部队、媒体人员、围观群众……几乎有上万人壅塞在这路口,靠建成路那边的两三个横街入口,传出震耳的嘶叫喧哗声,正是暴动已经展开的地方……

  黄震洋带我登上警方一部消防车的云梯架上,居高临下俯瞰。

  阿凯和中央这边的人似乎多过对方,但警方派出压制的两三百人几乎都针对他们在攻击。正应了我揣测,谁先动手警方就对付谁……我看到阿凯和几个我认得的兄弟合靠成一个小队,在阵线前端和对方激烈的砍杀,阿凯满身是血却浑然不惧,疯也似的以寡搏众,杀得昏天暗地。

  这边警方出动一百多名全副盔甲的镇暴部队不断冲锋,想要驱散斗殴中的帮派人员,但是两边帮派各有一两百名敢死队拚命挡住警方的部队,双方推拒成一道人墙,他们的任务似乎就是要让圈内斯杀的兄弟不受警方制止,全力拚个你死我活。

  我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问黄震洋有没有办法制止。黄震洋报告说警方的镇暴机动车辆已经来了,但被阻在人潮外围,只要进入可控射距,强力水柱、催泪瓦斯、高浓度发泡剂……都可以镇压这些人。他指着几百公尺外几部缓缓推进的装甲车辆,表示再过几分钟就可以进入有效射距了。

  几分钟?我在心里摇头叹息……

  圈内的人已经杀红眼了,每一秒钟都有人被砍翻在地,四周合围的人潮、车辆,让这些斯杀的人根本无法游走闪避,完全是近距离的肉搏战,你一刀没砍倒我,就准备挨我同归于尽的反击……

  这么惨烈的杀伐,只怕再有个一分多钟,统统要死伤殆尽了,还能再等个几分钟吗?

  苏琛眼见我一脸忧虑,低声问我:“李叔,你希望阻止他们是吗?”

  我叹口气:“我虽然和他们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事情因我而起,他们也都是想替我办事和保护我妹妹……唉,几百条人命啊!”

  苏琛一声不响,转身请黄震洋向警方借了一副防暴马甲和头盔穿戴上,又要了两支镇暴电击棒在手,过来向我说:“李叔,我去阻止他们。”

  我骇异的说:“你有没有搞错?!……这几百人贴身斯杀的混乱阵势,你去送死吗?就算你身手再好,他们这般乱砍乱杀的,刀械哪会长眼?就连我手下这些人,一样往你身上胡乱招呼,他们又不认得你……我不准你去!”

  苏琛笑笑,轻松说:“李叔你放心,再乱的场面我也见识过……台湾黑道的拚斗方式和香港一样,每个人都是刀向敌、背靠友……这并不是因为训练有素,而是求生的本能,所以虽然人多势乱,但是场中却有许多安全的隙缝,你看着好了……”

  苏琛不等我发声阻止,一下子跳下云梯车,往人墙那边飞奔过去。他犹如美式足球四分卫似的冲锋过去,在一名警察背上侧身一靠,以那名警察的后背当跳箱,身子腾跃而起,立刻翻过人墙,落进圈内。

  我这时才真正见识到苏琛他们这种超级杀手的本领……

  他一落入圈内,手上两支电击棒立刻疾挥而出,身旁三名持刀对杀的混混全身剧震一下,便轰然倒地。苏琛完全没去检视倒地的人,双手有如反射性动作的又各向前后扫荡过去,瞬间又倒下两人!……苏琛往更深处前进,就像他刚刚的解说一样,在一小撮一小撮兵戎相见的人堆之间,真的有着被疏忽的空隙。虽然苏琛如鬼魅般的身影在他们身边飘忽出现时,那些人仍是会有所惊觉而想要向他出手,但苏琛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在电倒一两人之后,他都是完全不管有没有得手,立即又窜向另一个较安全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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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6:39 | 顯示全部樓層
才十多秒钟,已经有八、九个人瘫倒在地了。我不禁怀疑苏琛手上的电击棒怎么会有那么高的蓄电量?集中精神细看了一下才观察出他并非始终启动电钮,而是在电击棒触及对方身体的瞬间才按下电钮,而且他的挥击乍看起来只讲求迅疾,但其实都是精准地击中对方腋下、胸肋……这些淋巴腺、神经丛密集的身体部位,那使得电击的效果发挥到极致……

  没想到一个肉身的人类,竟然可以爆发出豹一般的野兽速度、如鹰隼一般的锐利眼光!而苏琛在十九岁之前,却只是一个我看着他长大的平凡男孩啊……究竟是怎样的严酷训练,能在几年之间,将一个平常人磨练到如此境界?我以前一直小看九龙会这种地下组织,到今天才体认他们的可怕。

  黄震洋比我更震惊,他用接近恐惧的声调问我:“李先生,你说这个……苏先生是你侄儿……他究竟是什么出身?这种动作是……人类该有的吗?”

  我苦笑一下,因为我此时的心境也是又惊讶又慨叹,我不想和黄震洋解释太多,只淡淡说:“他是我过世好友的独子,应该是受过一点……特战训练吧。”

  黄震洋仍难掩惊恐,促声说:“特战训练能……能训练出这样的怪物吗?这种动作简直……简直骇人听闻!”

  就在黄震洋惊骇之际,苏琛已经在圈内放倒二、三十人了,虽然这些人数和圈内几百人来比,只是冰山一角,但是苏琛的行动已经对整个局面产生影响……

  中央和中港两边对垒中的人马都已经发现在周遭急速窜动的神秘人物,正以可怕的速度扫荡自己的战友,他们开始顾虑那团风一般的黑影,在下一秒钟就会飘到身旁攻击自己……这一分神,所有的人都减缓了攻击,另一种恐惧压过了原本的疯狂……而原本在和警方推拒的部众,也忍不住频频回头关注圈内的奇怪变化。

  情势有了消长,外围的警方部队一鼓作气,轰然一声,突破了人墙!两三百名镇暴警察冲进圈内,开始以电击棒、盾牌压制……圈内的混混至此斗志溃散,纷纷抱头蹲下,向警方就伏。

  苏琛单枪匹马一个人,只花了一分多钟就完成了上千名镇暴警察做不到的任务!

  苏琛趁乱从人群中退出,他身上穿着警方的装备,没有被冲入的镇暴部队认出来,很顺利赶回我这边。我要黄震洋赶快去向警方指挥官交涉,把张正凯带过来。

  阿凯是躺在担架中抬过来的,他浑身上下有十几处刀伤,幸而都不严重,但仍是得赶快送医。

  我不忍心呵责他,只关心的说:“你怎么那么鲁莽?不等我把话说完就去跟人家拚命……”

  阿凯神情沮丧困顿,微弱的说:“李先生,我对不起你……童小姐若是被他们欺负了,我……我宁可死也不放过这些畜生……”

  我说:“你不要作傻事,懿玲并不一定是他们绑走的……”我把之前苏琛的分析简略的讲一遍给他听。

  阿凯激动的拉住我的手说:“李先生,那你一定要赶快设法救童小姐……拜托你!”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说:“我自己的妹妹,当然一定会尽全力救她脱险……对了,柏年他们人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阿凯急忙告诉我,说他派了乌龟去通知他,他一接到通知恐怕也会跟着发动攻击,他强调忠明堂是练武帮最大的堂口,有能力召集上千人来助拳,所以林柏年和桥西的大头坤、仁化的蔡霸,总共领了也快一千人的队伍去对峙,如果拚斗起来只怕更加惊天动地。

  黄震洋忧心仲仲告诉我,刚刚这边乱事一起,警力都集中过来了,林柏年他们如果在振兴路那边斯杀起来,后果将比这边惨烈……

  事情没得犹豫了,我要黄震洋快去告诉指挥官调动部队往那边去,黄震洋急忙拨电话却老半天转接不到指挥官手里,只好亲自去找指挥官。

  我等了一会儿,看黄震洋还没回来,只好交代他的随从说我先赶过去,要黄震洋一会儿赶过来,万一没连络上,稍晚去童懿玲的住处碰头。

  赶到振兴路那边时,尚幸还没发生暴乱。

  在振兴公园、台中桥这一带无住宅地段,中央市和中港市的角头都聚集了大量的人马,散布在各处。而公园里的广场上,有数十人僵持在那边,像是在谈判的样子,我和苏琛走近一看,果然是林柏年在和对方交涉。

  我在幽暗处先装戴上之前假扮杨垂征时所用的眼镜和假须,走近他们时,林柏年乍然之间认不出来,低喝:“老头,走夜路要睁大眼睛,不该来的地方最好闪远一些……”突然觉得我眼熟,打住话盯着我瞧。

  我赶快先突话:“我姓李,是立委黄震洋先生的特别助理……”一边向林柏年使个眼色,一边继续说:“……刚刚中央路那边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镇暴部队一会儿就整个开过来了,黄先生希望各位老大们先暂时歇手,以免人马损失惨重,所以派我过来打一声招呼……黄先生是一番好意,各位老大不妨给个面子,如何?”

  林柏年虽不知我的用意,但也配合着说:“黄委员也是江湖路上走过来的,黑白两边都敬重他,既然他一番好意……”话还没说完,对方领头的一个家伙突然大声说:“放屁!你随便放声就代表黄震洋?你娘咧……上次我底下兄弟被你白脸做掉近百人,老子不讨回来,我竹鸡还能跟人家混吗?”

  我大概知道“白脸”就是林柏年的浑号,而那自称“竹鸡”的男子应该就是桥头帮的头儿,这家伙横眉倒竖一脸暴戾,看得出是个莽斗型的流氓头儿,手上的东洋刀大概有两尺多长,通体乌黑可能是钨钢合金。台湾由于本岛军火工业不甚发达,加入国协之后,大陆的红、黑星手轮走私渐少加上枪械管制较严,一般黑道除非进行暗杀围剿,否则平常拚斗已经较少持用枪械,竹鸡手上这种坚硬的合金钢刀算是很具排场及份量的武器。

  他在那边胡乱搅和,这边林柏年手下一名叫两光的,也鄙夷的回嘴说:“竹鸡,今天是什么场面?你桥头这种摊贩头儿有出声做主的份吗?后面忠明堂武雄老大没说话,你以为讲话大声一点,全中港的人就听你带头啊?”

  桥头帮混迹在传统市场内,并不算是什么大角头,但被两光谑称为“摊贩头儿”也实在够侮辱人。但是两光顺势哄捧对方最够力的脚色,让竹鸡不易反驳,算是非常老于应对的技巧,一下子让竹鸡那莽家伙不住跳脚却无可奈何。

  林柏年趁势说:“武雄老大,你们练武是百年老字号,中港地区数一数二的角头,你忠明堂又是练武最大分堂,武雄老大你说一句话,我想其他老大应该都会尊重三分……”他转头又向自己这边一个男子说:“蔡霸老大,中央市西属你仁化最够份量,自从萧太师垮了之后,大里太平地区都以你马首是瞻,我想由你代表中央市各位老大出来说话,大家应该都很服气……”

  那个叫蔡霸的插口说:“白脸,谁都知道萧太师是被你幕后老板弄垮的,虽然至今没人知道你老板是谁,不过我敢说全台湾没人想惹这样的人,而且现在益民路、十九甲这一带由你白脸当家,那也是大家都默认的,你不必跟我推让,反正这次大家既然同意听你指挥,就由你出来替大家说话吧!”

  他这一番话,让所有人回想起萧顺天一夜之间被神秘势力剿灭的事件,不禁脸色惊悚,低声议论。林柏年有这股神秘势力撑腰,恐怕连四海、竹联这种已经跻身国际的帮派都还不敢惹,何况小小的桥头帮?

  林柏年当仁不让,转向对方说:“武雄老大,大家各有招牌要扛,为了面子尊严也不怕断手断脚……不过今天局面真的太坏,大家输赢未了却让条子捡个便宜,我看以后传开了,全台湾的角头都要嘲笑我们不会当家,拿底下兄弟的性命赌这种稳输的牌……既然黄委员派了李先生过来搓合,双方都没丢什么脸,不如大家现在就顺势散了,你看如何?”

  那个叫武雄的已经气势堕了不少,加上林柏年场面话说的得体,几乎已经要点头同意了,但环顾了一下自己的阵营,仍带点犹豫说:“我当然愿意给黄委员面子,不过……你白脸自己先踏进中港的地头,那是事实吧?不说竹鸡他平常也称呼我一声武雄大仔,全中港就我最靠近你们中央市,就这样让你们踩进来,我如果一点动作都没有,怎么跟中港各角头交代?”

  林柏年说:“我先踏进中港?这话就不对了……竹鸡他底下的人参加我们这边学生打娃娃架,那也就算了,如果不是他们还绑走我的朋友童小姐,我会去动他?就连桥西……”他指着旁边另一个人说:“……大头坤他最接近你们中港,有什么时候坏了大家的默契吗?”

  我听他提到童懿玲,赶紧问:“对了,黄委员说他一个朋友的女儿失踪了,是你们这边的人做的吗?”

  那个叫武雄的率先否认,又问了其他的人,都是摇头,连竹鸡也否认有做这样的事。

  我看他们不像说谎,而且一开始就概略清楚不会是他们,这时话一问清楚,我急着想要结束这边的事情,好快点去搜寻童懿玲的下落。

  我说:“既然这样,那你们大家点个头,互相井水不犯河水,我会转达给黄先生,以后他愿意做见证,这样可以吗?”

  竹鸡在一边突然大叫:“白脸!你们散了就散了,老子管不着,但是我还要替兄弟讨公道,你站出来,我跟你单挑!……”他一边转向武雄说:“两个人对干,死无怨言!武雄老大,我竹鸡照规矩来,不让你难做,可以吗?!”

  这家伙果真是莽斗型的,他这一喊话连武雄也不好反对。

  我厌恶这家伙纠缠不清,又隐约听见警方部队已经往这边靠过来的喧闹声,当下低声向苏琛交代:“烦死了,去让他躺下来!”

  苏琛向前走去,竹鸡看了狂妄大叫:“你娘咧!真没种还叫打手……干!带个墨镜装杀手,骚屁呀……乎你死!”

  苏琛是个真正的杀手,行事当然保持低调,所以带了个墨镜遮掩面目,倒让竹鸡将他当成充帅耍酷、装模作样的货色,一路叫嚣挥舞着东洋刀砍过来……

  “碰”一声闷响,竹鸡倒下来一动也不动,真的躺下了!

  昏暗夜色中,没有人看清苏琛是怎么出手的。所有人都只听到声音和瞬间的人影晃动,就见竹鸡倒下了,好像他自己冲去撞卡车一样……有些刚好眨一下眼睛的人,恐怕只看见竹鸡莫名其妙就躺在地上了。

  四周响起一片哗然,有的充满惊恐,有的糊里糊涂。

  我也没看清苏琛是怎么办到的,只知道他并没有闪避对方的刀势(可能他认为不须闪躲),然后右手出击……竹鸡倒地的速度太快、太俐落,恐怕还中了苏琛的扫腿。

  总之,苏琛很迅速地贯彻“躺下”这个命令。

  苏琛技惊四座、威压群雄,我以为应该没人再搅和了,没想到武雄反而在大叫:“李先生!你……你这个手下很猛,但是黄震洋指示你这样办事吗?!”

  我讶异他连口气都变了,抬眼见他一脸寒霜说:“既然你要这样,我也不能让别人笑我手底下没料,不拚个面子哪能出来混?”他手一挥,叫着:“顺标!出来跟这位朋友讨教讨教,交换一下意见!”

  一个看来精干彪悍的男人站出来,上身穿个黑色背心,露出纠结的肌肉,看来就像电影中的打手,但真实的人,真实的杀气,让人一下子就能感觉出他不是个简单的脚色。

  我没想到让苏琛出手,而且出手得如此干净利落,居然是犯了大忌,让武雄这个当老大的反而因为面子问题不能轻易屈服,否则会让手下怀疑他惧怕威势。这会儿对方叫那个顺标出来撂阵,我虽然对苏琛有信心,但事情总是没完没了,不知该如何善罢才好。

  苏琛没等我指示就要走出去,我叫住他:“苏琛你等一下……”

  苏琛回头说:“李叔,我没问题。”

  我说:“我相信你,可是警方快到了,我看别打了,我过去打打圆场……”

  苏琛笑说:“叔叔,没关系。你不必跟这种人妥协,他们不配!”

  苏琛说完又往前走去。我惊讶他那么轻松自信,那个顺标看来比陶武陶述还魁梧强壮,就算苏琛不怕他,只怕也要拚斗个十来分钟,可是警方……

  我忧虑间,两人已经动手了!

  顺标光是一个侧踢就已经雷霆万钧,声势惊人!……我担心苏琛,差点惊呼出声。

  苏琛摆动上身避开,对方脚跟下压,伴随着暴雷似的吆喝声,是个跆拳道的攻击招式!……果然是个练家子。

  苏琛不格挡这种硬招,旋动身体又轻松闪过,但这是他最后一次闪躲了……

  苏琛一躲过攻击便瞬即低匐着身体向顺标撞过去,顺标虽然马步沉稳,但苏琛这种不嫌姿势难看却很结实的冲撞,仍是让他被迫暂停攻击,小退了一步。

  苏琛完全没有任何喘息等候,脚下一蹬,身体像个火箭似的往上冲,头顶已经向顺标的下巴锤击!……这么近距离而又猛烈的攻击,逼得顺标只能交叉双臂护住自己的头部,而苏琛的膝顶已经往顺标的胯下招呼了……

  惨啊一声,顺标又退后两步。苏琛扭身跟进,右脚往前重踹,踩在顺标的膝关节上,“喀喇”轻响,他的膝盖骨碎裂了!

  顺标忍住痛,踉跄闪避又挣扎着后退两步,苏琛知道要害,一个侧踢往他右腋攻去,顺标刚想跨出右脚反踢,果然左脚受伤无法支撑,整个人失去重心挨了苏琛这重重的一脚,身体软塌了下来。

  苏琛顺着他下坠之势,飞起一脚狠狠踢在他脸上!顺标身体凌空翻了半圈,摔跌在地,晕过去不动了。

  在场的人,包括我在内,没有一点声音,因为都呆住了。

  苏琛只让顺标攻了两招没得逞,他一反击便一招接着一招,没有断续、没有喘气、没有让对方再有任何反击的余地……他不仅快,拳脚也又猛又重,总共才十秒不到,看来那么强悍的顺标居然这么简单就玩完了,比起竹鸡也没强到哪里去。

  苏琛太强了,他才是真正的杀手!

  我没时间陶醉,赶紧向前对武雄说:“我知道你底下还有好手,但是警察已经来了,大家就别再玩这些打打闹闹的游戏了,你看怎样?”

  武雄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你那保镳别说我底下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我看全中港的角头所养的保镳也没有一个打得过他……”他脸色难看,退回去放大声说:“你带这种……这种角色来,是一开始就存心让我难看吗?……黄震洋做事会这么不留分寸吗?”

  这时警方的部队已经在公园外围合拢了,先头部对也开始用麦克风喊话就大家立刻解散,否则准备强力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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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7:01 | 顯示全部樓層
我感到烦躁,沉下脸对武雄说:“你还想顾面子是吗?那就来拼啊!……你们练武和北屯一直是死对头,他们头子廖启弘最近漂白选上市代表,北屯的声势可不在你们练武之下了,你今晚在这儿拼掉八百、一千,到时看你练武还去哪里搬兵马来对抗北屯?……”看武雄听得一脸愕然,我稍缓口气又说:“黄先生知道轻重才急着要阻止,那是看在你老大曾文波的份上,你还以为真要顾虑你的面子吗?”

  台湾中部地区的黑社会生态我非常熟悉,公园、练武、北屯这些都是数十年甚至近百年的老帮派,彼此的争斗延续已久,我话一说出,武雄自然知道利害。

  他果然不再多说,沉吟一下小心地问:“李先生你……你说你是黄震洋的助理?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手底下有你……这样的人物?你到底是谁?”

  我冷笑低声说:“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不过……”我压低声音说:“萧顺天就是被我搞掉的,够了吧?”

  看武雄不敢再吭气,我又回覆音量说:“今天事情太大,黄先生又想帮大家忙,所以才叫我出来,你们明白他的好意就快点解散回去吧。”

  所有流氓帮众开始纷纷散去,我和苏琛也混在人群中往外围移动,经过林柏年身边时,我低声交代他一会儿事了,也到童懿玲住处找我。

  一边往大里赶路,我一边问苏琛:“你的搏击功夫实在让我大开眼界,那个顺标看起来比陶武陶述还强悍,怎么在你手里却撑不了半分钟,难道你之前和陶武陶述交手的时候,故意手下留情?”

  苏琛笑说:“叔叔你说笑了,陶家两兄弟那种高手,我拼了命才挡得住,哪敢说手下留情?……你别看刚刚那家伙一身横肉加上几手击破功夫,好像很够瞧的,他一站出来我就知道他有多少份量了。”

  我难以相信,又问:“依你说,那顺标根本和陶武陶述不能比?”

  苏琛点头说:“光是‘气’就差一大截,陶家兄弟那种由内发出的气势,懂得搏击的高手一看,绝对不敢轻忽。尤其陶二哥发出的气既刚猛、又霸道,还没交手我就知道他的拳脚不是那么轻易捱得住的……顺标那种肌肉棒子哪里能和他比?”

  我听了高兴的说:“经你这么一讲,才知道这两个小伙子还是高手中的高手呢!”

  苏琛笑着说:“李叔,其实你身边真正的高手并不是他们两个……”

  我奇怪问:“喔,那还会是谁呢?你见识过严骏的身手吗?”

  苏琛认真地说:“阿敏跟我说,她和人交手,从来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发出那么强的气势,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想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是--陶小姐!”

  我讶异说:“倩倩?”

  苏琛说:“我和阿敏所接受的搏击训练讲求速度、一击中的……陶家姊弟是从小在正统武术薰陶下练就的身手,他们练出来的是‘气’跟‘意’,我们顶多只能练到‘技’,他们兄弟俩气势威猛逼人,但征肃之意太重,远不如陶小姐那么沉稳内敛,她的境界在现今是很罕见的,绝对堪称高手。”

  我听了,既讶异又懵懂,但也很高兴苏琛这样称赞倩倩,忍不住兴味的问:“那阿琛你跟倩倩比起来呢?”

  苏琛平淡笑一笑,没有回答我。我一时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些蠢,便不好意思再多问。

  苏琛或许感到这样对我太不敬,一会儿补充说:“李叔,我是比不上陶小姐的,但是我受的训练和他们正统武术的目的不相同。”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苏琛和苏敏在九龙会的磨练下,实战和狙杀才是真正的目的,他们所走的路一开始就不同,我在日本也养了两个保镳,她们练的是忍术,或许她们和苏家兄妹才是同一类型的人。

  想到这儿,我突然记起,她们两人一直是只有我和陈璐才能与之联络,按理不会曝光在敌人的追踪网下才对,我决定冒险和她们取得联络,便拨了电话去日本。

  我照苏琛指示的方法,连续两次接通后挂断,第三次启用来讯留示功能让对方知道我的号码以及发出‘BRC’简码也是立刻挂断。

  据苏琛解释,这是国际上各种地下组织常用的联系方式,对方应该会理解我方要求通讯安全的用意,立即找一只公用电话来回电。

  果然在两分钟后我接到飞鸟铃的回电,听到我表明身份,她震惊的说:“李先生是您!您遭遇了什么事?我跟风间这几天都很忧虑,您需不需要我们?”

  我仍然顾虑到安全,长话短说地指示:“你跟风间立刻飞往上海去见陈秘书长,私下跟她报告完后,请她用最隐密的方式送一组护卫过来台湾,这组人就由你们居间联络,你们两个明天18点以前赶到台湾中央市来找我……”

  我一路按照苏琛的指示,交代飞鸟部署一些工作以及防范追踪的注意事项,飞鸟是个行家,没有多问就表示她明白了。

  有了这一条新的通讯管道以及她们两人来援,我和苏琛都觉得更有信心和敌人周旋到底。

  到达童懿玲的住所时,没想到黄震洋还没来,倒是林柏年和几个兄弟已经赶到了。

  我和林柏年谈起今晚的局面,话题焦点很快集中在中央中港两边人马为何会串联起来这问题上。

  林柏年始终以为那只是角头势力对峙下的正常现象,因为中央市是新兴的都会,原本只是县镇地区的小帮派突然靠新城市发展而快速兴起,让中港市这些传统帮派难免眼红,所以一找到藉口就想开启战端。

  我最初也这样想,但一直感到不太合理,只不过左思右想却找不到其他可能性。和林柏年又谈了一会儿,我指示他派人去观察中港市各帮派的动静,另外叫手下四处寻访童懿玲的下落。

  这时,屋外几名兄弟突然起了一震小骚动,林柏年才想要出去看看时,一个小兄弟跑进来说:“白脸老大,一个好……好美的女人,说要找一个李先生……我说这屋主姓童,她坚持说那个什么李先生一定在这儿……”

  林柏年手下的人大多数都不认识我,但林柏年也顾虑我的行踪曝露,喝道:“你们在搞什么?连一个女人也应付不了!”

  那家伙说:“我们也一直赶她走,还威胁她说再不走就要抓来轮暴了,可是她瞪我们一下,一点都不怕还说是什么黄委员叫她来的……我的妈喂,那个女人真的好漂亮,比明星还美,真要轮暴她的话,让我只负责压住她的脚我也甘愿,可惜小正哥就是不下命令,啧啧……那双腿美得真是让人滴口水……”

  我原本也紧张行踪被发现,但这时越听越奇怪……美女、黄震洋、要找姓李的、一双美腿……?!

  是黄震洋的人吗?他怎么会让别人知道我在这儿?

  林柏年怕他那家伙在我面前丑态毕露,骂说:“我和老板在说话,不想别人来吵!去问清楚她要找哪个李先生,是哪个黄委员叫她来的……还有,她又是什么人?”

  那家伙赶紧跑去问了,我在屋内仍在狐疑着,屋外突然喧嚷起来,似乎对方不太合作。

  男性的斥骂声中,夹杂着一个女性的声音,娇柔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我认出那个声音了,是她!……是萧蔷!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欣喜不可言喻,跟林柏年说:“你去叫她进来,然后你也留在外面,她是我的人,我正有机密事情要和她讨论,不可让人干扰。”

  林柏年一脸纳闷的出去了,似乎在疑惑为何突然有这样的人物出现。

  对于萧蔷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也一样感到疑惑,但全身上下散发美丽高贵气息的萧蔷走进屋里时,我把那些疑问都抛到一边了。

  这小小的咖啡馆在女主人童懿玲的巧思布置下,原本也让我觉得感性温馨,但萧蔷置身其中时,却忽然觉得既狭小又寒呛,完全无法和她匹配。

  不同世界里的不同女人,其风情韵味理当截然不同,但是萧蔷光凭本身的光芒就能让别人的舞台显得黯然无光,不管怎么说,童懿玲也是美女中的美女呀!林柏年他们一票年轻小伙子不就对她崇仰痴迷吗?他们几乎把这间咖啡馆当成心目中的圣地呢!

  林柏年他们还在店门口贪恋的探头窥视,萧蔷不顾他人的眼光,已经激动地扑过来抱住我,哽咽叫:“董事长!……”

  萧蔷的发香、体温立刻刺激我的内分泌快速上升快,我揽着她进入内厅,她急迫的问:“董事长,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十多天你都在哪里?你是什么时候到台湾的?你……”

  我没回答她连珠炮似的问题,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嘴巴,在她愕然之际,右手撩起她的裙摆,手掌跟着探入她暖和的双腿中间……

  萧蔷轻轻挣扎,她低叫:“董事长你……”

  我不想放开,左臂出力揽住她的腰不让她退后,但一下子失去重心,两人跌躺在童懿玲的小床上。情状虽然狼狈勉强,但萧蔷的裙子滑下,那双绝伦的美腿曝露在室内微薄的灯光下,朦胧迷幻令人激荡,我无论如何不想退却!

  萧蔷还想要说话,我急乱解开裤子,掏出阴茎抵到她嘴边,她睁大眼睛看着我,还是显得犹豫,正开口说:“董事长我……”我顺势将我的家伙塞入她唇色艳红的嘴巴中,她唔唔了几声,终于顺从我,闭上眼睛也放松身体,慢慢替我含弄起来。

  从她上次回上海总公司见我至今,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享用过她的身体,这时甫一接触,我居然激昂得立刻在她口中暴胀到坚硬的程度,连铃儿都没办法让我有这样的反应,好像她才是最懂得如何为我口交似的,但其实萧蔷这方面的技巧一直不出色。

  我坚硬和胀大的程度让萧蔷有点吃不消,她身体逃避似的往后缩,让我只能有一半进入她嘴里,停留在口腔中的也仅有龟头而已。

  我有些不满,但不愿开口向她要求配合,以免她一停滞又来一堆问话,便按住她的头,尝试出力挺进下身,让我可以进入口腔深处。

  难过了一阵,萧蔷稍微适应了,开始有吸吮的动作,我也渐渐浮现畅快的感觉,但我这个姿势却无法摸到她的大腿。

  萧蔷的美腿光是用看的就能让人兴奋,若用手滑过那绝美的曲线,细细感受滑腻的肤触,一般精力旺盛的年轻男人恐怕马上就会喷射出来,我这时也忍不住贪恋地想狂噬她大腿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转过身体压在她身上,用我甚少采用的69式,把脸埋在她两条莹莹白润的大腿中斯磨,小腹整个覆压在她的脸上起伏不迭。

  近看萧蔷腿上的肌肤,几乎看不见毛细孔,比一般女人脸上的皮肤还细致,我兴奋得更加胀大,使萧蔷已经含不下我的阴茎,我感到她牙齿已摩擦到我的阴茎了,我只好退出她嘴巴,动手去剥她的内裤,准备插入她体内。

  萧蔷突然用力扭动身体,蜷缩着躲避我的进入!……我带着疑惑、讶异继续想要突进,但是她更剧烈退缩,低叫着:“董事长,别这样,请你听我说……”

  我压抑不住低斥:“你怎么一回事?竟然拒绝我!”

  萧蔷可不是一般人,她尽管轻声哀求我停住,却完全不是一般女性那种柔弱惊恐的表情,而是委婉中透露出坚定,以非常安静轻柔的语气和我说话,让我不禁依言停下,出声斥责她其实只是出于自尊心反应。

  萧蔷脸上有浓重的歉疚,她理一理头发,轻声说:“董事长,对不起……我赶过来见你,心中堆着数不清的事想和你谈,这时……我心情实在很复杂,思绪也紊乱的不得了,我完全无法投入,也……担心你感受不好,所以……请你原谅我。”

  这种理由不是很能说服我,但却也能让我稍稍平静下来。非常时期,非常处境,竟能有这样急色的需求,那真是李唐龙这号人物才可能如此,萧蔷不是欲求型的女人,甚而理性冷静过于常人,她当然无法投入。

  我说:“你知道我一向不会勉强,但是……”我苦笑一下:“我可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女人拒绝。”

  萧蔷更加歉疚的说:“董事长,我不是拒绝你,我……”她打住话,俯身亲吻我的下体,在我尚未冷却的阴茎上轻轻吹呵着热气,一会儿舌尖滴溜地在马眼上轻舔,一会儿双唇湿润地含吐龟头……这在萧蔷来说,已经是很罕见的柔情表现了,只不过那并非是足以让我满意的技巧。

  我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萧蔷惭愧的坐起身,低头仍用双手轻抚我的阴茎,告诉我说:“黄震洋委员通知我说你人在这儿,要我赶快过来,我虽然讶异,还是赶快过来……”

  我听了一头雾水。黄震洋通知她?那家伙自己不过来还打电话通知萧蔷,他难道全没顾虑到我的行踪会曝光?

  我微带不满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震洋乱搞些什么!”

  萧蔷解释说:“你失踪第二天,陈璐就通知我了,那时黄震洋正好来我们公司参与经研会议,我第一个就转告他了,所以台湾分公司这边成立紧急应变小组时,我和常持秀总经理、张耀国副总经理都同意邀他来参与研商……后来你连续几天没消息,陈璐又说你指示目前处境危急,不能泄漏行踪,我在电话中无法和她谈及任何明确一些的讯息,我心中着急便和常持秀飞往上海总部,然后请黄震洋协助张耀国坐镇分公司,随时应变新金融会议的市场波动……”她缓口气,又说:“……和陈璐密谈知道你人有可能在台湾,我就又赶回来了,才下飞机,黄震洋就通知我你人在这儿。我也知道目前任何电话都有可能被追踪窃听,所以目前我们都是用黄震洋旗下关系企业的PHS系统手机在通讯,这几只号码都是在主机房那边设定防护的,黄震洋说只要通讯范围不超过中台湾,被窃听的机率几乎是零。”

  台湾目前中下阶层通行的PHS系统据说是走半封闭式光纤的旧固网通讯架构,跟卫星通讯几乎完全不搭轧,所以即使被卫星定位追踪,最多只能查到发射基地台,果然是比较安全的联络方式,还亏得黄震洋想得出这一招。

  我说:“那黄震洋为什么自己没过来?”

  萧蔷说:“他说他要赶回去设定几组PHS号码来给你使用,免得连络时缚手缚脚,他应该稍后就到了……”萧蔷突然尴尬说:“我也是顾虑他一会儿就要来了,所以没办法……放松心情陪你……”

  我至此才感觉释怀,笑说:“那家伙来了我一样叫他在门口替我把风,等我把我干爽了再说。”

  萧蔷略显羞怯地笑一笑,看我只是说笑并没有真的行动,连忙又问:“这些天你都在哪里?碰到些什么情况?陈璐说你身边有几个人跟着,就是外面那些人吗?为什么没看到倩倩?……”

  她又是一连串问题。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简要地说个大概,但没谈到陶珣,因为我连对陈璐也没提起,萧蔷听得一脸紧张,她对苏琛苏敏特别好奇,几次插口问了他们两人的事。

  刚说完一个大概,屋外黄震洋已经到了,我让他和苏琛进来,四个人又讨论了一阵,大致上决定让我秘密潜回台湾分公司,调派亲信的保全人员守卫,并由苏琛总筹保全计划,另派人去接苏敏、倩倩过来,继续执行电子侦防作业。苏琛提议由黄震洋再把中央、中港的角头约过来讲和,接续今晚的工作,地点可以就定在分公司附近。

  黄震洋疑惑的说:“这样岂不是让场面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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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7:18 | 顯示全部樓層
我也觉得很没道理,尤其敌人更容易潜藏在群众中,对我非常不利。

  苏琛说:“越乱的场面我越有把握,我想各角头起码都会部署一两百个人力在四周,以备紧急状况之需,合起来只怕超过一千人,他们又互不信任,这样风声鹤唳的情况,敌人反而不好行动,李叔你还可以同意让林先生他们把人员派置在分公司各出入口外,等于又多一层防卫。”

  我听了,很高兴地说:“这样的话,几乎就没有死角了,除非对方派军队过来。”

  苏琛说:“还是有的,譬如从空中……”

  我吓一跳说:“难道对我空投轰炸?”

  苏琛说:“不是,我是说可能用直升机空降……不过中港市临近首都,飞航管制很严,空警的机动效率也很高,阿敏可以架设一座小型雷达,一有状况可以立刻通知空中机动队,凭中联的影响力,空警署应该会立刻出勤戒备,但是这个架设作业要尽快完成。”

  黄震洋说:“有必要这样啊?李先生,你认为对方到底是什么背景?”

  我还没说话,苏琛先说:“不管他们是什么背景,我认为对方连我们目前在哪里,都有可能已经追踪到了,所以绝对有必要。”

  黄震洋和萧蔷都惊诧的看着苏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说:“阿琛是行家,听他的没错。”,黄震洋听我这么说,不便多表示意见。

  我在十一点多潜入分公司,连续多日的逃命至此才算有安全的藏身之处。萧蔷要派人去接倩倩她们,苏琛却说要自己去。

  我问说:“阿琛,我需要你跟在我身边,你何必自己去接她们?”

  苏琛笑笑,凑到我耳边说:“李叔对不起,我以前一直是在黑暗中工作,我们这一行的习惯是不轻易暴露自己的隐匿处,因为那样很容易被敌人观察出我们的部署习性。”

  我稍微了解了他的意思,便要他带着黄震洋提供的PHS手机,以利相互联络。苏琛却还是不要,小声跟我说想要用原来的通讯方式,虽然可通讯的时间较短,但其实也是很安全。

  我觉得他实在别扭过了头,问说:“阿琛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苏琛说:“也不是,如果我觉得不妥,怎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这边?我只是认为PHS虽然封闭而安全,但毕竟还是曝露在一个主控系统之下,原来的通讯方式却能隐身在大众网路之中,让敌人想找都很难找起,这比较符合我一贯的安全概念。”

  我心想,他这种见不得光的习性,真像下水沟里的老鼠,但是也有几分道理在,便同意暂时仍和他用原来的方式联络,并嘱咐他快去快回。

  苏琛刚走,黄震洋跑过来告诉我说,警方截获一辆轿车,据说是两部拒绝接受临检车辆的其中之一,另一部窜逃的车子,有员警似乎看到车内有一名长发女性,因此通知黄震洋去旁听侦讯报告,他也必须赶过去安排一些事情。

  我一听是有关童懿玲的消息,要他立刻过去并随时把最新消息告诉我。

  黄震洋一走,剩我和萧蔷留在她的秘书长办公室,这原来是我的办公室,萧蔷留在台湾观察新物元动态时,我授命她改装成她的办公室,那是因这间办公室的网路线路完全和电脑主机同步连线,另外还设有一间套房及全套的卫浴设备。

  这间办公室位于十五楼,这个楼层有一间会议大厅及七个独立会客室,其他还有两间休息室和一个庶务办公室,平时除了待命进出的职员会短暂在办公室停留外,整个楼层不会有其他人在,另外还有独立电梯通往地下室停车场及楼顶的停机坪,所以我藏在这里即使到明天上班,也不会有别人知道李唐龙公司已经进入到中联分公司了。

  萧蔷并没有对办公室进行多少改装,只在助理秘书室中架设了几部电脑和一部伺服主机,套房也重新粉刷装修过,有浓重的油漆及胶水味道,我记得这个房间年初才装潢过,似乎并不需要再重新整修,萧蔷或许是想更改成自己偏好的风格。但是整个房间却没见到她的个人物品,看来她并没怎么使用这间套房,浴室里连一瓶化妆用品都看不到。

  看我进入套房,萧蔷略显不安,似乎想到我可能要她相陪,她低着头跟在我后面,一句话也没有。萧蔷一向不主动和我做爱,都是依我要求才配合或是和我及陈璐三人一齐在我寓所里同宿过夜。今天她始终因为情势危怠而紧张不已,看来毫无兴致去做一些亲匿的事情。

  我笑问:“你还是心绪不宁?”

  萧蔷尴尬笑说:“真是抱歉……董事长,我真佩服你的镇定,你似乎完全不担心眼前的局面,还能有这样的兴致……”她顿一下,表情转为认真说:“这十天来,新物元的市场波动震荡,走向奇异又难以控制,欧市的态度更叫人无法捉摸,陈璐说你都知道,并且仍胸有成竹,可是我真的不知如何统筹下一步,也想不出你将要如何采取对策,我……我真的很紧张。”

  我笑着说:“你何必这样?这情形跟以前不是很相像吗?”

  萧蔷愣住,随即低头沉思一会儿,半晌才抬头笑说:“对,真的跟以前发生过的完全一样……你总是会有出其不意的致胜手腕,让我又赞叹又崇拜。”

  萧蔷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来到我身边之前曾经长期研读我的报导、分析我的商业手段,称得上是我的崇拜者,甚或可称为是我的信徒,她偏好预测我的战略,以证实她拥有和传奇人物李唐龙相同的韬略水准及眼光,但在几次超乎她想像的结论发生后,她抑制不住心中的崇拜和渴望,竟抛弃原有的成就,巴巴的自己跑来表示想要追随我,最后成为我继陈璐之后,最重要的一个亲随幕僚。

  我也一直想要把她当成跟陈璐一样,不仅是最重要的亲信,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女人,但很遗憾,萧蔷有女人最美丽的外表,却缺乏女人内在魅力,只不过我仍被她的智慧及能力所吸引,决定让她在事业上发挥。

  我听到她这样说,回想起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笑说:“我就是这样才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不是吗?”

  萧蔷似乎也沉缅在回忆的情绪中,低垂的双眸散发柔和的眼波,两颊有轻淡的红晕,在一瞬间,她褪去了女强人的外表,展露出和她美丽容貌相衬的娇美性感,她此时不但是个美得让人沉醉的女人,甚至是像个情愫初现的少女,我看得简直傻了眼。

  她轻缓地抬动大腿,那双惊世美腿在细微的动作中,传达着饥渴和呼唤的意味,让人想冲上去恣意把玩抚弄,我第一次见到萧蔷用这样的举动来挑逗我!

  我没有动作,笑着说:“我第一次看到你发骚。”

  那两条美丽的大腿慵懒性感地舒展了一下,然后极尽媚惑地站直、向我款摆而来,到我眼前立定,纤纤玉手假似要整理脚下高跟鞋往下伸,右腿配合着抬起……裙底的幽暗光影犹如在雪白的腿根上笼上薄雾似的黑纱,愈发诱人……欣赏萧蔷的美腿真是令人血脉贲张!

  我小腹中的热力正逐渐酝酿,不经意抬头却觉得萧蔷的神情有些犹豫。我猜测她可能不了解自己应该要表现到怎样的程度才能驱使我得主动……果然,她开始褪下丝袜,又轻又慢的推挤着蕾丝花边的束带,露出比丝袜质地还要细致的肌肤。

  我终于忍不住向前抱住她,萧蔷却轻笑着挡住我说:“董事长,我想请你到外面办公室好吗?”

  我有点奇怪,笑着问:“为什么要这样?”

  萧蔷抚媚一笑,凑到我耳边轻语:“你坐在办公椅上的形象充满权威,很能令我感到……兴奋。”

  萧蔷总是不同于一般女人,我笑笑不置可否,她却已经揽着我来到办公室,让我坐在大靠背皮椅上,也替我解开裤子。

  她坐上我前面的办公桌,面对着我伸出了她的美腿,我从她的脚踝一路亲吻到大腿内侧,在即将探触到裙内幽深之处时,她忽然用两条大腿夹住我颈子,我无法继续往前动作,但心中毫无不快,毕竟那完美的双腿是能让所有男人甘于沉埋在其中的,即使我也不例外。

  萧蔷低声说:“董事长,你有没有不高兴?”

  我说:“为什么这样问?”

  萧蔷脸上有一点红,看着我说:“你从来不让任何女人像这样逗你的,不是吗?”

  我说:“那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蔷脸更红了一些,低下头说:“也没为什么,我……只是想试试这样做,看你会不会喜欢。”

  我说:“我不是很喜欢……”我吊一下胃口,接着说:“对一般的女人,我绝对不爱看她们来这一套,不过你并不是一般女人,不是吗?”我说话的时候,仍用舌头继续在她的腿上轻轻摩擦,那洁净的肌肤非常光滑。

  萧蔷对我展露娇媚的笑容,从桌子溜下来蹲在我胯前,很妖娆地用脸、唇在我的小腹上纠缠使媚,或轻或重的触碰着我那饥渴之物……我按奈不住了,用力将她按倒在桌上,挺着发狂的毒蛇,沿着两条白皙大腿钻入温暖的洞穴!

  缺乏滋润的腔道非常紧涩,萧蔷难受得皱起眉。我不想让她太难捱,胡乱的在桌上想找些可以润滑的东西……萧蔷低声说:“第一个抽屉里……有一瓶护手油……”我匆匆拉开抽屉,果然有一瓶绵羊脂油,我还瞄到里面有一把温步斯顿点二八手轮,略感诧异但无暇多想,拿了油瓶便顺手又关上抽屉。

  绵羊油太津了,而且润滑性不太够,但聊胜于无,我总算顺畅的滑动在萧蔷的阴道中。膣肉绵绵密密地包覆住我的阴茎,我脑门上涌起一阵短暂的晕眩,随即在狂乱的冲刺中,被“唧唧啾啾”的淫荡声响唤回知觉,龟头上苏苏麻麻的讯号,也提醒了我此际正在侵噬萧蔷美丽的肉体,身体跟心理同时泛起强烈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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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8:02 | 顯示全部樓層
萧蔷的乳房在丝质衬衫里颤动,我不想去解开她的衣扣,宁愿欣赏柔软衣料上的线条和光泽,用力想像里面那双诱惑的球体……萧蔷全身也因为我的冲刺而震动,像她这种如海报画像中的梦幻人物,此际却一如玩物般半裸着任你淫猥沾染,任谁都不想太快埋单结帐,即便是我亦同样如此,但心理和感官上的极致满足,仍然让我无法撑满十分钟,在最后加重冲刺中,她美丽的双腿被我激动的捏出了红红的指印!我狂泄如注,热烫的洪流直往她体内奔窜……

  我气喘吁吁,软趴在她身上。

  萧蔷轻舒一口气,问我:“董事长,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说:“做什么?”

  萧蔷睁大眼睛说:“就是我们要怎么对付敌人呀!”

  我没想到才刚完事,她竟然又立刻要紧这件事,这不禁让我既沮丧又反感:难道刚刚的缠绵完全没在她身心上留下任何余韵?我自尊心受到不小的打击,没好气的说:“这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来操心。”

  萧蔷不笨,立即发觉失态,惶恐说:“董事长你别……生气,我大概是太紧张了,自从发生这件事后,我……我一直寝食难安,又顾虑你的安危,我心情真的很乱,我很抱歉,我……我……”

  我气尚未消,但又不想和她争论这个问题,冷淡地说:“我会安排的,你先出去吧!”

  萧蔷脸色更难看,眼眶似乎湿润地说:“你……你不要我陪在你旁边吗?”

  我打个藉口说:“我跟你一样,连续好几天没睡好觉了,今晚想好好休息一下。你也回去睡个好觉吧,不用陪我了。”

  萧蔷表情为难,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低声说:“那……那我今晚睡在休息室那边好了,你有事就叫我……”

  没得到我的回答,萧蔷呆立一会儿,低着头转身出去了。

  我闷闷的进房,和衣躺在床上,但浓重的油漆胶水味让我难以入眠,心中对萧蔷的抱怨也跟那些气味一样,久久无法消散。

  一早醒来,惺忪睡眼看见床边一名长发女性,我最初以为是萧蔷,待揉开了眼睛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倩倩!

  “倩倩,是你!”我高兴的叫起来。

  “董事长……”倩倩扑过来抱住我,把脸埋在我怀里,泫然欲泣。

  我此时精神饱满,心情又好,拉着她并肩躺在床上,温柔说:“我看见你好高兴,怎么你却像要哭了?”

  倩倩噙泪含笑说:“我……也是好高兴,我感觉好像一整年没见到你了,真是欢喜的想哭呢……”

  话犹未了,泪滴滑下她脸颊,倩倩再也忍不住,“哇”一声紧抱住我啼哭起来。

  尽管苏琛形容她是罕见的高手,但率直又深情的倩倩,在我眼里永远只像个依恋情郎的娇柔少女,梨花带雨的她更是只有让我满腔怜爱,我也紧抱着她,轻轻吻舐她脸颊上的泪水。

  倩倩哭声稍歇,黯哑地说:“……才这么一天一夜,我却觉得每一秒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样的难熬,我一口饭也吃不下,一刻钟也无法入眠,就怕你从此再也没回来了……”

  听她说着,我才发现倩倩神色困顿,两眼布满血丝,想必身心俱饱受煎熬,不禁让我既歉疚又心疼。听她又说:“……董事长,请你不要气恼我说些不吉祥的话头,但往后如果还要叫倩倩一个儿提心吊胆候着那凶吉未卜的音讯渡日,倩倩恳求你发个慈悲,把我带在你身边,是生是死都让我一并跟着去吧!”

  我内心感动,脸上故作轻松,带笑安慰她好一阵,忽然想到说:“好好的干嘛说些伤感的话?一点都不像倩倩呢!你知不知道苏琛推崇你是他平生仅见的武学高手唷!”

  倩倩听了也感好奇,振作精神问:“苏先生这样说我?为什么?”

  我把昨日的境遇和苏琛的对话讲给她听,倩倩津津有味听着,渐渐停住了忧虑,听到苏敏形容她气势逼人时,她叹口气插话说:“唉!苏小姐哪知道我当时的心情?那时惊骇着她们兄妹两人的腾腾杀气和可怕身手,心里直叫苦,就怕转眼护不了你,我是准备拿命跟她们拼了,她不知我情急巅狂,倒当我是啥气势逼人了?听了叫人惭愧。”

  我深知她的心意,又笑说:“其实你们多虑了,难道不觉得从来都是只有一场虚惊?我又几时真正犯险了?至少我就不觉得。”

  倩倩点点头,陪着笑说:“嗯,你是何样的人物,啥么风浪撼得了你?是倩倩见识少、胆子小,才在那儿忧上苦下的,总之……见你平安,我心里儿就都好了。”

  我取笑她:“呵呵……果然视见短,就只看得见我这个人。”

  倩倩偎在我胸前,甜甜撒娇说:“我偏就是这样,换了别个儿来说我,我也不怕人笑……”

  和她情意缱绻地调笑片刻,我突然感觉人在患难中固然可以发见真情,但其实更深的因果关系,应该是患难可以滋长真情。倩倩一向开朗直爽,决不隐藏自己的感情,不过一旦两人所处境地已远远脱离安逸平和,她不仅更无畏生死地爱其所爱,还从内心深处引燃出母性与柔情,发散出从未形于她表情之上的温婉娇美。

  我嗟叹说:“倩倩,我从没看过你像今天这么美。”

  倩倩把脸贴着我的脸,甜滋滋的说:“才不,我是丑小鸭,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嫌我……”

  我小咬一下她鼻尖,怕咬痛了她,又温柔地伸舌轻轻舔抚。倩倩心有所感,激动地抱紧我,身子暖烘烘的偎着我,好一会儿轻声说:“以前家里养了两只猫儿,公的管它叫陶喜,是爸爸给取的名儿……”我笑着插话说:“你家里真讲人权,连畜生也赐了家姓。”倩倩轻笑说:“爸爸一向这样,他说这样既合了‘讨喜’的谐音又表示家里多喜多乐……那只母的才好笑,叫陶冰,是妹妹取的。”

  “逃兵?哈哈……为什么取这名字?”我忍不住大笑。

  倩倩也开心笑着说:“是冰雪聪明的冰……大家问妹妹为什么取这奇怪的名儿,她也说不上理由,只说她觉得陶冰很好听……那年她才六岁,不识得太多字却争着要替小猫取名,大家看她小脸儿争得面红儿赤,只好顺了她。”

  我仍然笑个不停,没想到陶珣这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看来她这么聪明智慧竟然还是天赋异秉,一出生就显露异相呢……又想到她和我亲密时的痴憨娇美,心里忍不住袭上一股怜爱。

  倩倩又说:“陶喜和陶冰常玩在一块,有时亲爱有时吵闹,不过两个家伙前后生了三窝小猫儿,算是一对夫妻……有一回,陶喜不慎从屋顶掉下来,亏它堂堂还是只四岁大的公猫,居然给摔折了腿子……爸爸一头找人给它治腿,一头直骂它丢脸丢到我们陶家来了……”

  我快笑翻了,直说:“的确丢人哪……从此削去赐姓,不准再姓陶!”

  倩倩看我听得有趣,也高兴的陪着我笑了好一会儿,接着才说:“那时陶喜没法儿起身到厨房边吃东西,都是我拿了猫饭去厅角喂它,每次去时,我都看见陶冰陪在它旁边,而且……不停地帮它舔着伤腿。”

  我停住笑,看见倩倩脸上泛起沉醉向往的神情,听见她说:“我总是静静地蹲在一边看,觉得那种爱护和温柔真是世界上最美最好的深情。两只猫儿互相不懂什么甜言蜜语,但那舌头一路舔着,真……真是比什么都甜蜜。”

  我轻吁一口气,凝视着倩倩,她没有看我,脸上洋溢光彩说:“我常幻想以后会不会有人这样……这样爱护我,到我长大后结识了一些男性……”她说到这儿,突然有点紧张畏却,偷偷瞄我一眼。

  我知道她在意些什么,温柔对她笑一笑,她放心地又接着说:“他们可都真懂得说些哄人的话呢,但是我始终觉得虚假,没有人能像猫儿那样,安安静静的就把最真最深的爱给传达出来……”

  我安安静静看着她。不是刻意做作,我伸出舌头舔她的鼻、她的脸,动作就像猫一样,我不是要讨好她,是真的很想这样作。

  倩倩眼里有欢喜的泪,像呓语似的低吟:“就只有你这样对我……”

  我诧讶自己在此时居然完全没被挑起任何情欲,只感到有一种多年未曾浮现的心情正迅速布满心头,那心情叫--幸福。

  甜蜜被打断,有人在敲门,我听见苏琛在门外叫我。

  匆匆和倩倩起身出来厅外,我看见苏琛他们都在,大致才明白他们一行人昨夜三、四点便潜入分公司了,看我疲累酣睡,没吵醒我也没去叫醒萧蔷。除了倩倩进房里陪在我旁边之外,苏琛忙着部署一些安全措施,而苏敏和陶珣更是立刻利用秘书室里的伺服主机连结网路,建立她们持续在进行的侦防系统。

  而苏琛急着叫醒我,则是侦防工作突然有了重大进展。

  苏琛指着电脑前聚精会神的陶珣对我说:“陶小姐在中联的核心系统和对方遭遇了,双方都破解了对方的间谍程式,等于已经是面对面了,稍一疏忽就会被对方趁虚而入,不但系统里的呼应程式会被对方一举翦除,甚至……”苏琛指着一旁带着耳机,在通信仪器前手忙脚乱的苏敏说:“……透过数据线,将被对方循IP位址追踪而至!”

  这已经是最后攻防战了!

  十多日的躲藏、逃亡,为的就是揪出暗处的敌人,此刻终于有了线索,但我方也可能败在这一战上,虽然顺利抵达台湾分公司并且布置了严密的安全措施,但对方绝对不是寻常角色,他们究竟庞大到什么程度我并不知道,在他们没有完全现形之前,我可以说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

  倩倩紧张的挽住我的胳臂。

  除了忙碌的苏敏之外,大家都死盯着陶珣前面的电脑荧幕,虽然什么也看不懂,却觉得那发光的荧幕深处,隐然暗藏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可怕巨兽。

  突然,电脑发出一阵刺耳的“哔哔”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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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8:32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五章 龙非世间物

  当大伙儿正在屏息等待时,陶珣身前的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哔哔”声响!

  陶珣慌成一团:“这……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苏姐姐你快来!我系统快当机了,快来救人哪……”

  我看见陶珣的电脑荧幕一阵乱闪,似乎系统正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苏敏赶紧放下手边所有工作冲过来帮她,在这紧要的当儿,如果陶珣的系统当机了,那可能至少要损失二、三十分钟才能再重新修复、启动,这一来哪还能再抵御得了对方的入侵?恐怕连重新进入系统的路径都要被人家全部封死了!

  苏敏先插上一支模拟晶片来稳住连线,接着迅速检查机板和线路,她在系统和程式的功力或许比不上陶珣,但电子仪器和硬体设备方面的知识却绝非陶珣所能及,此时陶珣在一旁紧张的握着小手,一副忧急企盼的模样,就像个小小女孩在等着哥哥姐姐帮她捡拾掉到水沟里的布娃娃似的,哪还像个电脑高手?

  苏敏促声说道:“是我的分频器和这部电脑的BIOS冲突了,快帮我找一条2LU88的连接线来!”她看着角落另一部电脑,指示说:“那部电脑上可能有,哥哥你快去拔下来给我!”

  苏琛早已冲到那头了,他看了一下也急着说:“不行,这是旧型的USB!”

  我赶紧说:“倩倩,你快到隔壁办公室去找找看!”

  我自己无法分辨这些连接线的差别,所以要倩倩去找。倩倩才要冲出厅门,却差点和正要进来的人影撞个满怀!

  原来是萧蔷。

  她惊讶问:“倩倩?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董事长你没事吧,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有什么人闯进来了吗?”

  倩倩正想要和她解释,我催促说:“先别说这些,你快带倩倩去其他办公室找连结线来,苏敏和陶珣还等着要用!”

  “陶珣?”萧蔷对这陌生的名字感到迷惑,不觉地向电脑前的苏敏和陶珣望去。

  “快去找!其他事一会儿再说。”我再催她。

  倩倩拉了一头雾水的萧蔷去找了,陶珣看姐姐不在,又开始不安起来,想要躲到我身边却被苏敏叫过去帮着,还好没几分钟倩倩她们就带了连接线回来,苏敏又搞了一小片刻,终于让陶珣又顺利回到系统上了。

  我看陶珣一脸愁苦,显然这十来分钟的延滞还是造成相当的损害,但是她毫不气馁地一段一段指令持续键入,我看了虽想嘉勉她,却还是不敢去打扰。

  倩倩在一旁对萧蔷解说了个大概,萧蔷走近我疑惑地问:“董事长,之前都没听你提过倩倩这个小妹,她跟着你多久了呢?”

  我说:“也没多久,就这十来天吧,我也没对陈璐提起过她。”

  萧蔷说:“我们真幸运,在这紧要时机竟然天降贵人,得到这样的助力。”

  我高兴说:“看来老天还蛮眷顾我的,注定我李唐龙气数未尽……”我笑着对萧蔷说:“有时还真不得不相信这种冥冥中事呢!”

  萧蔷搂着倩倩笑说:“你们一家人个个都是董事长的贵人,连我都得好好感谢你。”

  倩倩有点不好意思,羞笑说:“萧副秘你过奖了,其实……我们才认为董事长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呢!”

  这边谈笑宴宴,那边却埋头苦干,我不想干扰到她们,便要苏琛留在那儿守护,自己带了萧蔷和倩倩到十七楼的总经理室,准备好好整理一些头绪,以便进行反击敌人的工作。

  这时也快七点了,萧蔷推算几个干部应该已经睡醒起身,问我说要不要通知他们立刻赶来公司见董事长。我考虑一下,觉得陶珣她们那边的侦防作业尚未有结论,最好还是隐藏行踪比较有利,便告诉萧蔷暂时不要,但我要她联络总经理常持秀和副总经理张耀国赶紧过来,另外也叫黄震洋尽早过来向我回报,我除了需要他帮我张罗一些事情之外,内心也仍忧虑至今行踪不明的童懿玲。

  萧蔷去打电话联络时,倩倩提醒我说:“董事长,你能不能先和陈秘书长通一下电话?她之前来过电话,却接到另一组号码上了,不是你带在身边的那只手机号码。”

  我说:“哦?几时打来的?为什么没再继续拨我手上这组号码?”

  倩倩说:“昨儿夜里十二点多吧,她说打不通你那只号码,后来苏大哥回去之后,有提到你改持PHS系统的手机,可能是将原来的手机关掉了。我说要请陈秘书长改拨你的PHS手机,苏大哥却说一会儿就要和你碰头,不如见面再提。”

  苏琛始终不信任PHS系统,难怪不愿意使用,但我几时将手机关闭的?我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倩倩一旁又说:“陈秘书长虽没提到有什么要紧事儿,但有提到……”她表情转为黯然说:“她说铃儿妹妹病倒了。”

  我紧张说:“生病?生什么病?”

  我这时才想起上次和铃儿通过电话之后,便开始一连串的迁移逃亡,至今已经有一个星期以上了。铃儿那小女孩心眼儿里除了我,再也装不下其他,我这几日几夜虽有些劳苦,那边铃儿小脑袋瓜儿善感多愁,定是把董事长想像成食宿无着,饱尝风霜的惨样,她心底儿岂只是一份音讯未卜的煎熬?只怕真要愁坏她身子了。

  倩倩摇头说:“没说清楚,眼前风声这般紧,电话里谁也不敢多话,秘书长不说,我什么也不敢多问。”

  倩倩黯然无奈说着。我知道她和铃儿情感深笃,两人一向交好,这会儿关心情切,才督促着我要回电话去问清楚。

  我自己心头已是忧急如焚,赶紧拨了电话给陈璐。

  那边陈璐接听时,我感觉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非常疲惫,我有点歉疚,但无暇去关心她这两天过得好不好……

  我急忙说:“听说铃儿她生病了?现在情形怎样?”

  陈璐叹口气说:“自上次电话里让你哄过她一回,原本见她开心多了,但没过两天,她看了新闻上的报导,流着泪就跑来问我你怎么了?几时会回来……”

  我想像着铃儿当时惶急忧虑的心情,难受地说:“只怕急坏她了,但你也难做……”

  陈璐说:“是啊,我怕她一个小女孩口风不紧,几次都对她说你应该平安,只是暂时仍然下落不明,这可叫她怎么听得进去?……前天听赵阿姐说,她这些时吃睡无心,整日发呆流泪,劝也劝不了,偏巧大伙儿这阵子真的也都忙……昨儿独自坐在你寓所前石阶上一上午,谁也不搭理人,仆役看她昏恹昏恹的,才想说要姚阿嫂来搀她回屋,没想到突然就晕过去了,仆役慌忙送到陈医师那儿,现在正打营养针歇息着。”

  我心疼已极,急忙要陈璐替我转接过去,想和我的宝贝铃儿说两句话。那头陈璐转接了一阵,却说医务室回报陈医师替铃儿打了镇静剂,此刻睡着了没法接听。

  我虽然郁闷,却也无奈,顾虑通讯安全先挂断电话,几分钟后再由陈璐拨过来。

  陈璐跟我说:“对了,有一件事很奇怪,新物元现在买盘大旺,回升了快三十点,已经稳定了……我查了一下进场的来源,却都是七国政府的信托部门在跟进。”

  我暂时抛开对铃儿的关心,问说:“他们出来护盘有什么不对吗?”

  陈璐说:“问题是量价都超乎寻常……国内、台湾、美国这三个地方总计已经超过17。88%了,而且还在继续,这样正常吗?”

  我吃了一惊:“这么高?那中联现在有多少?”

  陈璐说:“发行时,我们是11%,前几日一直补进累积到18。19%,因为准备金已经到极限了,又看到渐渐回稳,所以没再继续买……但如果你认为要继续,还可以释出资产抵押……”

  我连忙指示说:“不买!但是你让中山联络日本的野矢义和阪本龙一,说中联提出在日本的所有资产当抵押供他融资继续买进,持有总数能高过中、美、台三国就行了,然后你注意三国政府的买进情况就好。”

  陈璐惊疑的问:“啊!为什么要这样?”

  我闷闷的说:“我目前也无法确定,但……中联的持股本应该和各国政府有一定的配率,这个比率关系到相互之间底限,算是一种默契……我必须假设他们的政府是否有其他的估量。”

  陈璐楞在电话那端,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三次通讯时,我随口问了一下公司内部的状况,陈璐表示除了董事长不知下落的阴影笼罩各部门之外,其他大抵正常,总经理李邵华和几位副总天天都来向她关注董事长的消息,而新闻媒体更是大肆渲染报导,多数倾向说李唐龙已经被暗杀身亡。

  陈璐随后又说:“昨晚“她们”已经来见过我了。”

  我会意她指的是日本的飞鸟铃和风间菊若,回问:“唔,那你安排了吗?”

  陈璐说:“我今天中午以前就会派人出去,12个人都是绝对可靠的。”

  我说:“那好,我这边也有动作,24小时之内应该能探出对方是谁……如果这全部的工作都就位了,也许明后天我就能启程回上海了。”

  陈璐欣喜的说:“啊,那太好了!不如我就这样跟铃儿说,好吗?”

  我此时踌躇满志,胸有成竹,欣然同意陈璐。

  此时苏敏她们那边却已进入白热化的激战!

  苏琛赶过来报告说陶珣再度进入系统后,立刻就又遭遇对方的全力防堵,接着陶珣在网上和对方的入侵者展开指令对抗,已经快一个小时,这会儿正陷入胶着。

  我们全部赶到陶珣的电脑前,光是在一旁看到陶珣一身大汗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飞快键入指令,就可以感受到那另类战争的剧烈情景!

  二十五寸大的电脑荧幕此时仿佛是一个深燧的通道,通向另一个暗黑战地,千万个数位士兵如浪涛般蜂拥冲杀!

  荧幕上的数码讯号疾速闪动,光是键入字幕和程式反应的速度就已经让人目不暇给了,双方拚命砍除对方送进中联系统里的骇客程式,以及防堵对方侦解自己的作业来源……我注意到陶珣的眼皮几乎眨也没眨一下,死力地紧盯着荧幕,不敢错过任何一笔系统讯息,豆大的汗珠流下她脸颊却没伸手去擦,似乎浑无知觉。

  倩倩看了不忍,拧了一把湿毛巾想替她擦拭,被我拉住说:“别吵到她!”

  看倩倩一脸心疼,我鼓励说:“我也不忍心,但小妹她一定撑得住的,我们都要倚靠她了,当然该相信她。”

  电脑前,陶珣纤弱的背影看来艰苦而孤独,虽然人人都心系在她身上,但她究竟只能孤军奋战。相较于一旁也是忙碌不已的苏敏,由于一贯的冷漠神情令人看不出究竟是忧是喜,反倒没引起大家的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后才进来的萧蔷一看到这副景象,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是场内电脑知识仅次于陶珣的人,一看到荧幕显示的内容便知道轻重,轻“咦”一声显露出惊讶之外,也是噤若寒蝉,怕吵扰到她们。

  时钟指着九点十分了,从陶珣再次进入系统算起,这场对抗居然已经鏖战快三个小时!我除了赞叹陶珣的坚忍执着之外,不禁也佩服对方的契而不舍。这期间除了萧蔷出去吩咐准备茶点早餐之外,所有人都像木头呆立在陶珣身后没有移动,即使萧蔷也不敢出声招呼大家进餐。

  办公桌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呼叫铃,萧蔷慌忙扑过去按息,小声接听。但那骚动连头上带着耳机的苏敏也不由得分心抬头,陶珣当然也被惊动了,还好她只是转头漫不经心的张望一下,又继续埋首在荧幕里,我这时却看到她的神色已然转为轻松了……

  情况开始有变化,终于快要有结论了!

  长达三个小时的攻防战,对方终于渐渐败退,我们在一旁从荧幕上也能察觉对方指令越下越慢,反应时间越来越长。陶珣随着越来越从容之后,我看她始终僵直的背脊已经放缓靠在椅背上了,更有余裕去提醒苏敏加紧侦解对方。

  荧幕似乎又有变化,陶珣急喊:“苏姐姐,他要退出了!快定位……啊!断讯了,被跑掉了……”

  原来对方发觉不妙,立即快速退出,我听到苏敏啧了一声,似乎有点婉惜懊丧的样子,恐怕没捕捉到什么讯息。

  苏琛非常在意,赶过去问苏敏:“怎么?没撷到一点东西吗?……这岂不是白费了一大段功夫,怎么会这样?”

  受到哥哥的责怪,苏敏冷漠的表情依旧没变化,但是我不同意苏琛这样归咎苏敏,开口说:“阿琛算了,她们已经很辛苦了,至少系统主控权被我们抢回来了,这已经足以让局势全盘改观了。”

  苏琛没再说话,但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结果不太能接受。

  陶珣看来很疲惫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处处都可见得到汗渍,她一整天埋头在电脑里和对方拚命对抗,总算逼对方撤离,这时松了一口气,全身懒懒的瘫靠在椅子上,似乎没看见我在一旁,等倩倩叫她,转头发现是我,欢喜地跑过来抱住我。

  她很开心的说:“大哥,我已经把系统建好了。”

  我搂着她,珍爱的看着她说:“嗯,我知道……我在一旁都看见了,你真了不起,替我做了好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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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8:51 | 顯示全部樓層
她雀跃地说着:“呵……那边的人好难缠喔,我到后来快要比不过他了,两只手都打得酸了,好想哭……还好,他也累了,渐渐地我就比他有时间回应,呵呵……”

  我听了不禁赞叹陶珣这个小神童。她在生活上、人情世故上都像个智商零蛋的小迷糊,但是进入电脑和网路的世界,竟是有如充满魔力的小妖精一般,谁也对抗不了她。

  我爱惜的亲吻她额头,又问:“那他们现在没办法再侵入了,是吗?”

  陶珣意犹未尽的说:“才不,那人很厉害哟……他回家睡个觉有精神了,明天一定又来和我斗……”

  我皱眉问:“那你不是说系统都建好了?”

  陶珣说:“我现在是在布迷宫,让他没那么容易进来……我在这边不容易完成新的FireWall,那必须回到MainFrame去做才行。”

  我有点头大了。

  好不容易把整个战线拉到台湾这边并且完成了许多部署,是否该为了这个理由又立刻跑回去上海?苏敏没有顺利侦解到对方的资料,对方对我的追缉行动是否会放松?他们背后究竟是哪些组织?我该就此放弃追踪吗?

  苏琛对于始终隐身暗处的敌人似乎感到无法忍受,建议不如先别更新系统,让对方误以为我方无暇或无力重建系统,这样一来,如果对方果如陶珣所说,还要再来狠斗一场的话,或许就有机会追踪到他们了。

  这不失为一个好策略,但我看陶珣如此艰苦才夺回系统主控,实在舍不得又让对方有隙可乘。

  没想到陶珣听苏琛如此建议,不知是想证明她的预测会实现,还是好玩想挑战,居然拍手赞成……看来她还不明白自己到底面对什么样的敌手,完成多艰钜的任务的样子,倒像是在网路上和别人玩游戏得胜似的,露出满是童心的笑容。

  我拿她没辙,只好叫她赶快去洗个澡,然后快来吃早餐。

  10点左右,萧蔷告诉我,黄震洋和张耀国都已经到了,常持秀到中央市参加经研会,大约中午前回到公司,她已经交代他先不要对外透漏我的讯息。

  张耀国带着激动欣喜的脸色快步进来,嘴里一直说着:“董事长,您平安无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他紧握着我的手,身体因兴奋而轻微颤抖。

  跟在张耀国身后的是一位长发女性,我正讶异他怎么未经我同意就带了秘书或助理进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几个月没见面的覃雅玫!

  “董事长,恭喜您平安归来。”她也欣喜的说。

  “雅玫是你啊,越来越漂亮了,我差点没认出来呢!”

  覃雅玫原本是我总部秘书室的助理秘书,之前我让她留在台湾协助萧蔷,算起来有三个月以上没见到她了。雅玫乖巧柔顺,加上一头黑密柔顺的秀发颇能撩动我的欲望,以往我就满宠爱她的,这阵子她留在台湾,穿着打扮跟上这边的流行趋势,使她显得更加娇美艳丽。

  “谢谢董事长赞美。”雅玫弯腰鞠躬说。

  她恭敬鞠躬,那一头秀发飘然垂下,惹得我情欲隐隐高涨,若不是尚有要事待办,差点就想拉她进房,在她身上好好发泄一番。

  我高兴的说:“是萧副秘通知你过来的吗?”

  雅玫说:“不是的,我现在调动到张副总办公室担任顾问秘书,是张副总要我一起过来的。”

  我愣住。

  覃雅玫是我的助理秘书,编制上又隶属中联总部,怎能拨给其他主管?虽然分公司的顾问秘书算是幕僚职务,在职阶上并不低于总部的助理秘书,但秘书跟所属主管的贴身关系是任何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可说是一种很普通的职场伦理,我又没明示要正式分拨覃雅玫,张耀国竟然敢占用我的人?!

  我脑中浮现覃雅玫裸裎一身雪白肉体,被张耀国压在办公桌或沙发上任意奸淫的影像……脸上筋肉逐渐僵硬。

  看见我勃然变色,所有人都猜到我心中在想什么,张耀国吃了一惊,连忙撇清分辨说:“董事长,我知道覃小姐是您办公室里的人,又是来协助我的,一直都非常敬重感谢她,绝对不敢有任何失礼的地方,这您问覃小姐或萧秘书长就知道。”

  覃雅玫早被我的神情吓得满脸苍白,惊慌失措连一点点开口替自己喊冤的念头都没了,倒是萧蔷薇笑着说:“董事长请别怪罪,我是因为您指示让张副总参加入物元监管核心,我心想张副总身边的外文助理没一个上得了台面,加上雅玫熟悉总部人事及各项业务,才决定暂时调拨她到张副总办公室里辅助,事先没向您报备,还请见谅。”

  我听了才感释怀,对自己像是争风吃醋般的失态感到很糗,连忙岔开话题,和她们开始讨论金融市场的问题。

  大致上台湾分公司都是由萧蔷和常持秀直接奉行总公司的决策来操作,所有补进填仓的动作和全球各分公司步调一致,只不过因为有萧蔷这个从总部支援过来的高阶幕僚,所以消息来源都是即时由陈璐那边提前通知,加上七国联合银行也设在台湾,所以全球分公司的主管几乎也把台湾的结议当成重要指标,经常来电联系商讨。

  我知道萧蔷的决策能力本就高于陈璐,各分公司主管对她的评价也很高,所以发生这种情形一点也不足为奇。

  张耀国特别提到前两次经研会议由于萧蔷和常持秀前往上海,他代替参加时感到各国代表几乎都主张重新议定准备金配额占率,让他觉得局势非常不妙,虽然他抗议之后,各国代表也都不再强力主张,但是仍然可以明显看出他们并没有放弃这个提案。

  我不禁陷入沉思。

  张耀国所报告的情况,刚好跟陈璐在电话中对我密报的内容完全吻合,虽说中联总裁李唐龙生死不明,的确会影响盘面,但中联既非无限公司制,也不是合作制,加上我个人股权占率达九成,所有资产几乎都是纯净值,他们难道会不知道?真的有必要对中联贬估、紧缩吗?

  我实在对各国政府的态度感到烦恶,除了中国政府之外,他们甚至完全没派人过来襄助中联,寻找失踪多日的李唐龙。

  看我沉吟良久,一旁的黄震洋进言说:“李先生,反正我们所有的保安系统都已经部署完毕,不如你就现身开个记者会,你看如何?”

  我询问黄震洋部署的情况,他信心满满地报告说:“中联的三组保全人员全部取消休假,总共七十一名都派置在大楼内部。外围巡逻跟警戒,我调了我公司一半的保全人力过来担任,有二十二名,而停车场、防火巷和其他相邻通道,中午以前就会有林柏年他们那些人陆续屯聚……我也以中联的名义向空警大队要求戒卫,大队长没有多问便同意让第二空中机动队在大肚山这一区进行交叉巡逻哨……这样的防护,只怕连苍蝇蚊子都飞不进来,除非……”他笑说:“除非就像李先生你说的,对方派轰炸机来投弹,哈哈……”

  看黄震洋说的得意,我也觉得所有保全工作都已经非常妥备,只不过我没对黄震洋说过我在厦门所遭遇的状况,他不明了敌方渗透及动员的能力有多可怕。所幸陈璐替我秘密安排的人员都将在今天以前报到,有了严峻、苏琛、苏敏和飞鸟、风间这些情治工作及地下组织的高手围在我身边,那敌人真的除了拿飞弹来炮轰我之外,我已经是高枕无忧了。

  只是,很遗憾苏敏和陶珣终究没能追踪出对方。

  我同意黄震洋的建议,把记者会定在明天早上十点,记者会后萧蔷立刻以李唐龙的名义向各国政府发出邀请,月底二十五日在上海召开临时经研会。

  所有人领命出去安排各项事宜,覃雅玫却被我留了下来,和我一起待在休息室。

  “雅玫,留在台湾这边几个月了,还适应吗?”

  “嗯,毕竟是熟悉的地方,只是不能见到董事长,心里总是……怪怪的。”

  我伸出手,她乖巧的把手伸过来让我握着,我拉她坐在我旁边,笑问:“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是不是没让我干你,觉得有些空虚呢?”话说着,一手探入她衣服里,搓揉她的乳房。

  覃雅玫脸上立刻涨红,小声回答:“不是啦……我只是担心董事长是不是平安……”

  我继续逗弄她的乳头,弄得她身体酥软快要坐不住,口中仍调戏说:“我发生这些事情是最近几天的事情,那之前呢?会不会想念我呀?”

  覃雅玫羞得把头垂的低低的,轻轻点一下头没说话。

  我仍逗她:“这边不像总部规定女职员一定要住宿,下了班都在做些什么?有没有亲近的男朋友?”

  除了总部之外,其他分公司并不限制女职员下班后的生活,只有高阶主管的随身人员有任内不得结婚以及每半年一次身体检查的规定。

  覃雅玫知道我并不是在怀疑什么,但还是一脸认真的说:“董事长,虽然我人在台湾,但我不会有任何乱来的行为,生活作息都和在总部时一样……下班离开办公室后,我就搭了公司的专车回到大肚山的职工宿舍,假日也留在宿舍里,除了每个月两次回台北看我父母,我连出去逛街都没有。”

  我看她认真得像在发誓赌咒一般,连忙岔开话题:“哦,回去看父母啊……那家人都好吗?”

  覃雅玫用力点头说:“嗯,都好……妈妈之前身体差,但住进公司的员工特约医院调养近半年之后,气色已经好太多了。妹妹本来找工作一直不顺利,上个月碰巧到公司的台北业务处应征,那边的经理打电话来问我说是不是有个妹妹叫覃雅文,我不明所以便回答他有,结果隔天妹妹就打电话告诉我她被录用了,还说她什么也没讲,是那个经理看到家属资料中有姊姊的名字,就一直追问她这个姊姊是不是在中联总部工作,她只好承认,没想到真的被录取了,而且是正式助理,我……真的觉得很不安。”

  我笑问:“你妹妹长得漂亮吗?”

  覃雅玫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但亲戚都说雅文长得比我漂亮。”

  我呵呵笑说:“那幸好她抬出你这个姊姊的名号来,不然她长得比你还要漂亮,岂不惨了?”

  单纯的雅玫一时还搞不清楚;“哦,怎么说呢?”

  我说:“你这么漂亮,我见了都忍不住要留在身边自己用……那经理怎么可能会白白放过你那漂亮的妹妹?”我说着用力在她乳房上捏了一下。

  覃雅玫会意,低下头说:“那也没办法,进了公司就要听从上司的命令……只希望她的主管会用心照顾她这样的新人……”她认份的说着,稍微抬起头看着我说:“如果她主管有董事长的十分之一,那就好了。”

  覃雅玫进公司两年了,许多事却还是不太清楚。一般的新人招募由于僧多粥少,竞争剧烈,漂亮的应征者可能在面试时,就会被迫接受主管的性要求,完事后却不一定被录用,我想她妹妹既然那么漂亮,不管录不录用,那负责面谈的主管怎么可能会放过?幸好那主管发现覃雅玫是她姊姊。

  我想要讨她欢喜,便说:“那经理知道你是总部的高级秘书,应该暂时不敢碰你妹妹,等这件事情过后,我再让萧蔷打电话去说一声,以后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妹妹了。”

  覃雅玫欣喜的说:“啊!这……这样可以吗?我……我……”

  我点头确定,她掩面喜极而泣,嘴里一直念着谢谢,还站起身来跟我连连鞠躬。她实在很纯真,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一点倚仗权势的念头都没有。

  我又看见她柔软乌黑的头发垂曳飘动,心头隐隐火热起来,也注意到她穿着一件针织布料的长裤,柔顺地贴服在她直挺修长的双腿上,好奇问:“雅玫,你今天穿长裤啊?平常也不穿制服吗?”

  覃雅玫不好意思的说:“是,因为不是在你身边,我想改穿长裤比较方便,免得……有些主管老是盯着我……我的腿看,那不太好。”

  我伸手摸她的腿,隔着柔软的针织布料,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大腿的线条,另有一份特别的肤触,让我更加兴奋。

  我说:“可是现在不正跟我在一起吗?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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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9:22 | 顯示全部樓層
覃雅玫“啊”一声,慌忙的说:“对不起,我没有另外带裙子来,那……那我脱掉裤子好不好?……”才说着,已经急急忙忙在解开裤带了,针织布料就是轻软,裤带一松,整件裤子立即滑落在地上,肌肤雪白的大腿裸裎在我眼前。

  我手往前一伸,悬在空中,覃雅玫赶紧就往前站,把大腿凑上来好让我摸得到……我真爱死了覃雅玫的乖巧,搂住她又坐到我旁边,双手在她全身上下四处乱摸,覃雅玫怕羞的把头低靠在我肩上,两手却尽量缩在背后,以免干扰到我往她身体的侵袭。

  我在她耳边说:“是哪个主管盯着你的腿看?回头我整死他。”

  覃雅玫听了不安的说:“啊……其实也没有啦,可能是我太多心了……”她心地好,唯恐我真的有什么动作,怕害了别人。

  我笑说:“其实那些男人很肤浅,不知道你最性感的地方是这一头漂亮的秀发……”我玩着她的头发,又耳语说:“我好想把白色的精液射在你这黑溜溜的发丝上。”

  被我的淫言秽词撩拨,覃雅玫脸更红了,她发窘的说:“我……我没带洗发乳,等一下要怎么清洁呢?”竟然烦恼起来,低头苦思。

  我才想说是和她开玩笑的,她却忽然想通似的,忙说:“那要不然我用水简单冲洗一下好了,可以吗?”

  我开心大笑,搂紧她不停亲吻。自从遭逢变故以来,我四处逃窜,途中虽然有倩倩、陶珣以及到台湾之后的童懿玲、萧蔷供我泄欲,但我也已经很久没尝过像覃雅玫这种女职员恭敬柔顺的肉味了,下体居然已经开始蓬勃起来。

  我自己松开裤带以免紧绷着太难受,又拉着覃雅玫的手塞入裤裆内……覃雅玫的纤手柔细冰凉,触摸在我的阴茎上,说不出的舒服。

  她或许觉得我已经传达了需求的暗示,有点紧张说:“董事长,那……要不要我先帮你……用嘴吸硬……”

  我笑说:“你的手今天好像摸得我很舒服呢,已经蛮硬了……我倒想起来,你嘴巴的功夫本来就不太灵光,这时又那么久没试过,有把握让我满意吗?”

  她虽羞怯,却微笑说:“你刚刚不是问我下班后都在干什么吗?我说了你别笑我,我有时会……练习……”

  我既讶异又好笑,问说:“怎么练习?又是用香蕉吗?”

  覃雅玫被我糗得脸色大红,分辨说:“不是啦,我是看碟片和用……假道具练习,你……不要笑我好不好?”

  第一次看她对我发嗔撒娇,我更是性致勃勃,又挑逗她:“哦?又看片子又碰触那种东西……那样不会觉得搔痒难受吗?”

  覃雅玫有时真的很鲁钝,听不出我的调笑,竟然红着脸不好意思说:“有几次真……真的会那样,董事长,我是不是……很淫荡?”

  我在心中吐了一大口气,咬着她耳朵说:“很淫荡也没关系,让我狠狠干你好不好?你喜不喜欢?淫荡的雅玫。”

  言词撩拨已经到了极点,覃雅玫软软的依偎在我身上,肉体发出火烧似的热度,我轻按她肩头,她顺势滑下沙发,替我褪下裤子,一根香舌已经湿湿的贴上我的阴茎了……

  果然真的用心练习过,不像以前只会傻傻的猛力套弄,她足足有三、四分钟都是用舌头不停地舔舐,从龟头到睾丸,我整只家伙都被她的唾液沾湿,已经昂扬到青筋怒张的程度了,她仍然努力不懈地弹挑着舌头,轻拍在我龟头最敏感之处……

  渐渐我自己忍耐不住了,抓住她的头,粗鲁地将阴茎塞进她口中,用力插她的嘴,每一下都直抵她的喉咙……覃雅玫努力调整她头部的姿势,好让我插得顺畅。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以便能主动挺进,她赶紧又弓起身体,提升高度来配合我。但我知道她那样挺跪的姿势必然使她很辛苦,将她拖靠在沙发边缘,我扶着阴茎粗暴的往她洞口塞,这才想到她没有享受任何挑情前戏,阴道内缺少滋润,只怕干涩得痛死她……

  才一插入,我自己感觉到艰涩,她也畏缩了一下,我抱歉的说:“雅玫,会痛是不是?”

  “呵……还好,对不起……我比较久没做了,一定让你不太满意。”她说。

  我也不想说什么抱歉的话,只说:“我没有不满意。不然,你要不要我先退出来?”

  她慌忙说:“啊,不用!你尽管做好了,我不要紧。你……感觉还好吗?”

  用笑容来对她表示嘉勉,又补上一句:“你干起来真爽。”

  话越粗俗,越是把覃雅玫逗弄的娇羞脸热,我再轻缓进出两下,已经感觉她膣道内迅速潮热湿润起来,试着插几下重的,果然一卜一卜滑溜带味,覃雅玫鼻息轻舒,脸上也泛满陶醉表情。

  我忍不住再调戏她:“好湿呢……你真的好淫荡喔!”

  覃雅玫不好意思和我目光相对,环臂抱紧我将脸藏在我怀里,小声说:“董事长,你今天怎么都……一直取笑我?跟你平常不太一样呢!”

  我以前的确是不会和覃雅玫这样的女孩调笑的,也许是小别重逢,也或许是非常时期心情大异,不知怎么的,今天光是停留在覃雅玫身体内就已经很有快感了,也一直忍不住想调戏她。

  我笑说:“你好玩嘛,你听,它也在笑你……”说着用力重插几下,果然发出“噗啾、噗啾”的轻响,她已经非常潮湿了。

  覃雅玫大羞,低嗔:“啊,不要嘛……好丢脸……”缩着身体从椅上滑下,头脸都躲进我怀里了。

  我克制不住了,抱紧她两条腿,用力往她身体抽插。是自然也是刻意,那潮水泛滥的声音,被我弄得更加响亮,只是覃雅玫已无暇顾及脸皮了,她“咿咿哦哦”叫着,仍然不敢太放浪,却已是飞上云端了。

  覃雅玫的阴道忽然急遽收缩、抽搐,力道好强烈、主动,我的阴茎好像整只都要被吞进去的感觉!……那是女性初次高潮特有的现象,而且这么强烈的蠕动也很少见。我本来还想多玩一会儿,但实在拒绝不了这种快感,索性跟着加大动作,尽情享用。

  “噗!”精液第一次射出时,阴道内跟着涌出大量淫水,足足淹没了我半根阴茎,我感觉就像泡在温泉里一样的舒服,双手像痉挛似的死命抓紧覃雅玫的乳房,捏得她乳房涨红得像要爆了……“噗!噗!噗!”再射出、又射出……两人的身体一起颤动着,一起吐出长长一口气,然后软软的紧贴在一起……

  这次的性交非常美好,覃雅玫第一次和我、也是第一次和异性有如此完美互动的性爱,她陶醉在那余韵之中,久久无法平复。等我从她身上爬起,瘫软的坐回沙发上时,她才惊醒的赶紧替我清理。

  安静地替我擦拭湿黏不堪的阴茎,覃雅玫头垂得低低的不敢看我,很小声的叫着:“董事长……”

  “唔,什么事?”

  “谢谢你……”还是很小声。

  我心情也是很愉快,拉她过来抱着,又是亲吻、又是爱抚。两人依偎了一会儿,覃雅玫忽然轻“噫”一声,身体轻微扭动。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是那……那个……流……流出来了。”她害臊得跟什么似的。

  原来是我的精液从她阴道流出来了,覃雅玫伸手去接,居然满满的有一整个巴掌。她脸红的说:“好多哦……怎么那么多?”

  我笑说:“因为不是只有我的,你这次也流了好多水。”覃雅玫更加害羞忸怩。我说:“你吃掉好不好?”

  “要吃掉吗?好……”覃雅玫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听我一说就低头去吸啜。分成两三口,她才把那些黄白浓稠的黏液统统抹进她嘴里,“咕噜”连吞了好几次才全部咽下,却看她突然发楞。

  “怎么了,很难吃是吗?”

  覃雅玫尴尬的说:“我吃你射出来的精液都很习惯,只是刚刚才想到这次还有我……自己的,才觉得有点……恶心……”

  我掩不住心中怜爱,又抱了她缠绵在一起。

  苏琛突然快步走了进来,连先敲一下房门都没有。覃雅玫吃了一惊,慌慌张张抱着衣服,躲到化妆室里整装,我则赶紧潦草穿戴一下,对于苏琛如此失礼的举动微感不悦。

  苏琛并没有想到要致歉,急着对我说:“李叔,你看看这个……”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中的PocketPC指着屏幕给我看。

  我在屏幕上看到几行讯号和英文字,一时没会意,问他:“这是什么?”

  苏琛兴奋的说:“早上阿敏她们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这是对方退出时,阿敏在最后关头拦截到的通讯码……陶小姐解读后,她认为是最近非法进出中联核心系统最重要的User……”

  我吓了一跳,问说:“可以查对出人名或来源吗?!”

  苏琛说:“讯息并不是很完整,陶小姐侵入全球卫星网,在中控网站比对了很久,目前只解译出这一些资料,我想让你先过目一下,看你是否知道什么。”

  我看了一下,表示我无法从中判断出任何讯息。

  苏琛指着第一笔清单说:“陶小姐查到这笔来源,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一个使用者,她认为这极可能就是骇客系统主控者,连线来源是美国丹佛市霍金斯实验室的位址……李叔,你清楚这个机构吗?”

  这个名称很陌生,我还是无法提供什么意见。但覃雅玫刚好整理好服装从化妆室走出来,她好奇的问:“你们刚刚提到的是霍金斯实验室吗?”

  我急问:“没错,你知道这个机构?”

  覃雅玫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前曾经有一通国际电话进线,因为分机没人接听而转回总机,但对方的英语带有浓重的腔调,总机小姐无法和对方交谈就请我接听,我记得那时对方自称是霍金斯实验室,要找萧秘书长的……”

  “萧蔷?”我对于这个关键性的讯息竟然会和萧蔷的名字牵扯在一起,感到非常惊讶。

  覃雅玫说:“是啊,我后来见到秘书长,还问说公司和这个机构有什么来往吗?但秘书长说那是她私人的电话。”

  “哦,是私人电话……会不会是萧蔷她美国的朋友?……”我沉吟着。

  萧蔷在美国住过几年,有些友人、同学保持联络并不奇怪,我在心中这样解释着,但是……但是为何这个名称偏偏就是陶珣她们追踪到的讯息,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我难以想像萧蔷有通敌的可能性。

  心中思潮起伏,脚下却迅速移动,我赶到办公室去找陶珣她们。

  那边陶珣早已又在电脑前埋头苦干,倩倩跟在她旁边也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荧幕看。一旁的苏敏主动报告说目前正在搜察霍金斯实验室的相关资料,但是暂时仍一无所获。

  我看荧幕上一堆人名,关切问说:“这是什么名单?”

  陶珣听到我的声音,回头说:“啊,大哥你来啦……你看这是实验室Stuff的名单,有他们全部人员的名字呢!可是我不知道早上和我交手的是哪一个?蛮想认识他的。”

  倩倩轻敲她的头,骂说:“有啥好认识的?那人可是来害我们的。”

  陶珣抚着头,无辜的说:“只是好奇嘛……他很厉害的。”

  倩倩催着她专心工作,两人又盯着荧幕努力搜寻。

  那份名单至少有一两百人,就算用猜的也无从猜起。我浏览了几笔名字后,觉得根本无法找出任何交集,正想放弃……覃雅玫却凑上来指着荧幕上一行List说:“这是每个人的电话分机或专线吗?”

  陶珣先对忽然出现的覃雅玫感到好奇,问说:“咦,你是谁?”

  倩倩又骂她:“什么你呀她的,这是我同事覃小姐,你该叫姐姐。”

  陶珣点点头,仔细看了看说:“嗯,是电话没错……这位姐姐,电话号码能有什么用处吗?”

  覃雅玫没把握的说:“我也不确定……但是公司API系统都会保留来电纪录至少三个月,我那次接到的电话,唔……应该是上上个月吧,或许我们可以查查看。”

  这真是令人振奋的一条线索,陶珣没等我指示,自己就已经跃跃欲试地去查API系统的纪录了。

  我倒是心生疑惑,问覃雅玫:“这通电话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吗?”

  我只是怀疑远在两个多月前发生的通话纪录,似乎不太可能和眼前步步进逼的敌人联想在一起,那时我才刚从台湾回到大陆,萧蔷也是在那时才决定驻留台湾的……我心中还是倾向这整件事和萧蔷无关,搞不好只是她凑巧有个熟人也在这个机构服务罢了。

  覃雅玫不知道我的想法,率直的说:“嗯,已经有那么久了……因为我是在隔周才调动到张副总办公室的,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调动?通话纪录!……覃雅玫的话让我产生了一些很坏的联想。

  “咦?这个名字好奇怪哦……你们快看。”陶珣突然叫起来。

  原来她已经由电话纪录比对出人名了,但那个名字的拼音有些特殊。

  “贝伊也鲁……哇卡萧坦……这名字好难念,真拗口呢!”陶珣叫着说。

  覃雅玫看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啊!难怪……我一直觉得那个人的腔调很憋扭,原来是犹太腔的英语。这个人应该是个以色列人,他名字也是音译的,贝耶鲁是很常见的以色列男性名字……但如果他是旅居美国的话,可能平常会念成贝罗。阿肯色顿或者是贝尔。华盛顿之类的……”

  “啊!!是他?!……”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就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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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9:41 | 顯示全部樓層
犹太人、贝尔华盛顿……这个人其实就是比尔华肯。虽然我不确定他真正的本名是什么,但是比尔华肯当年入侵欧市系统而声名大噪时,美国政府曾经是用这个名字称呼他的,我是后来才得知这事情,那是在一个美国白宫退休幕僚推荐比尔华肯来为我设计中联电脑系统时,偶然提到过的。

  没想到比尔华肯居然已经被我的敌人收买了!我从以前就对着个鬼才般的人物充满顾虑,因此长年赞助他大额研究经费,揽为己用。没想到他还是投靠到我的敌人阵营中,难道对方提出了天文数字般的酬金来引诱他吗?

  如果比尔华肯亲自入侵我的电脑,那还有谁挡得住他呢?……我不禁背脊发冷。

  可是鬼使神差,嘿嘿……我竟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个超级电脑神童,发生了连上帝也猜想不到的结果---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陶珣,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击退了她最崇拜的偶像,她心目中的神!

  我转头看陶珣,她兀自天真的一边玩着电脑,一边啜着吸管喝她手里捧着的维他奶饮料,完全不知道她自己作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知道一旁的我,正在对她发生什么样的赞叹。

  苏琛看我一会儿惊、一会儿笑,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李叔,那是谁?”

  我低声告诉了他,苏琛也知道比尔华肯的名气,跟我一样大感骇异。他立即过去和苏敏悄声谈论一会儿,两人一齐过来,脸上表情似乎都有些忧虑。

  苏琛说:“李叔,我想我们必须作一件事,也许你会不同意,但我和阿敏都认为一定要这么作……我们必须马上除掉比尔华肯这个人!”

  莫怪他们两兄妹担心我不同意,我当然不愿意让他们又去从事这种暗杀狙击的工作,要不然我何必叫他们脱离九龙会?

  两人看我果然反对,面有难色又交头接耳讨论几句,苏琛仍不放弃的又说:“李叔,比尔华肯这个人是当世怪杰,几乎没有什么系统是他进不了的,连我们这种地下组织都害怕和这种人为敌……”

  我不以为然说:“我们这边也有一个在网路系统上穿梭自如、纵横无敌的天才,何必怕他!”我说着,转头看看陶珣,她已经又兴致勃勃的在电脑前喀拉喀拉敲着键盘,不知已经又潜入到哪个系统去了。

  苏琛说:“陶二小姐的功力确实叫人目眩神驰,阿敏也很佩服……但比尔华肯毕竟是中联防护工程的原始设计者,陶小姐即使再厉害,也要在这一点上吃许多亏,我和阿敏都认为如果对方换个位址,不再顾虑被追踪,然后卷土重来的话……陶小姐只怕很难对抗得了。”

  我还是不肯同意,辩驳说:“大不了我让陈璐在总部那边把整个系统的分享器关闭了,谁都没办法去碰!”

  苏琛楔而不舍,又继续说:“那已是最后不得已时,釜底抽薪的做法,可是我们也就完全失去追查敌人的途径了,我认为……”

  我不让苏琛继续说下去,打断他的话说:“阿琛,我知道对你来说,这种始终是敌暗我明的局势让你无法子忍受,但有必要一定让你们再去作那暗杀的工作吗?……”

  苏敏突然也打断我说:“不行,一定要杀了比尔华肯!”

  我忍不住生气,叱喝:“阿敏你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喜欢干杀手吗?难道杀人杀出兴趣来了吗?你死去的父亲会同意我让你老是干这种工作吗?”

  被我突然而来一阵责骂,表情一向冷漠的苏敏脸上神情从惊愕转而苍白,继之呆愣、沮丧,最后我只听见她垂头黯然,低叫一声:“叔叔……”

  那一声叔叔,叫的跟她小时候娇憨的音调一模一样,突然唤回了我心中许多陈旧的回忆……我愣愣的看着眼前头脸低垂,显得既委屈又埋怨的苏敏。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纵使苏敏是一名冷血杀手,但她毕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一直称呼我做叔叔的人啊……她这时一心想要翦除的人,不正是处心积虑想要危害我身家性命的坏人吗?她真心想保护我,我凭什么对她发脾气?……她那声叔叔,叫得是那么纯真、充满孺慕,她毕竟还是那个曾经老爱缠着我撒娇的小女孩啊!

  我在心中叹口气,偷瞄苏敏一眼,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又恢复惯有的冷漠,我心头悸痛了一下……也许我只是难以忍受那个小时活泼爱笑的小女孩儿,如今变成把杀人当成家常便饭的模样吧!

  周围的人都因为我突然发起脾气而静默无声,苏敏虽然已经又面无表情,但她始终低着头,不敢和我目光相接。

  我难过的说:“阿敏,叔叔很抱歉,不该这样吼你……”

  我此时忘了她已成长为冷硬如铁的杀手,像在她小时候受委屈时一样,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抚……这动作让苏敏震撼一下,她微微颤动,身体僵硬无法放松,但在与我的胸膛接触时,终究还是带着些不习惯地把头倚靠在我肩上,低声又叫了声:“叔叔……”

  苏琛又靠过来,用只有我们三个人听得见的音量说:“李叔,你爱护我们的心情,我和阿敏都很了解……你是我们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和亲人,在我们兄妹历经那么多世间的黑暗、污秽面,内心完全失去任何信仰、寄托之后,若说还有什么是让我们心头炙热,拚命想要去守护的,那也只有李叔你了……”苏琛说到情义深处,眼眶微红,侧头掩饰说:“你要我们跟着你,我们不是不喜欢,只是自惭除了继续受你庇护之外,究竟能拿什么来孝顺你、回报你?”

  苏琛把始终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神情的苏敏拉到自己身边,说:“我们都庆幸在这遭风波中,竟能适时的替叔叔你分忧解劳,保护叔叔至今平安无事……”

  我拍拍他肩头说:“在我最危急的时候,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好高兴……我们一家三口今日共同打击敌人,等事情过了之后也要一起享受天伦之乐,还分什么谁照顾谁,对不对?”

  苏琛和苏敏都忍不住内心感动,一齐唤了声:“叔叔……”苏琛随后振起精神,郑重地对我说:“从我们以往的经验以及各种作战的理论来看,我和阿敏都一致认为除掉比尔华肯是唯一扭转局势的关键……叔叔,这是我们唯一能帮你作的事情,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作这种暗杀的工作了,而且这次由我去就够了,阿敏还得留在这边帮你和陶小姐继续尝试从网路上追查看看。”

  看他们如此坚持,而且是出自另一份感性层面的决心,我似乎难以改变他们的想法。苏敏不用去我比较能接受,但也因此特别担心苏琛的安全。再三讨论整个任务的安全性时,苏琛又以信心满满的语气告诉我有关他一向的部署、执行、撤退……等技巧,我除了听的目瞪口呆之外,也逐渐感到安心,并且认定苏琛愿意把这么多战术机密在大家面前透露出来,应该是真的准备从此收山,不再干杀手了。

  苏琛急着要进行这个任务,所以我还要他再等陶珣继续努力找出些线索时,他却坚持不管结果如何,还是必须先解决比尔华肯这个最大障碍。我又询问他一些离境、出境问题时,他又要说他们从以前就惯常将各种应备的伪造护照、证件藏匿在一些重要的机场、码头以备不时之需,多数就是藏在机场的寄物箱中,而台湾、美国都有布置。

  我阻止不了,最后只好说:“那就等下午再出发吧,我这时还需要你留在我身边多一会儿。”

  苏琛却说:“一般班机飞到丹佛要将近二十个小时,但中正机场13:30起飞的KU2751班机是次轨道梭型机,只要十一个小时,可以帮我争取出许多时间。陈秘书长派来的人今晚就会抵达了,有严骏先生那种超级行家在场,光他一个人就足以应付各种情况了。”

  我无法再反对,看着苏琛出发离去。

  当陶珣那边又发出惊呼声时,我后悔没让苏琛多等三十分钟……

  倩倩、覃雅玫、陶珣三人同时大叫:“是他!……居然是他!”

  我忙问:“谁?你们查到了什么?是……她吗?”

  我这时已无法逃避,不得不怀疑萧蔷这个我始终认定是我最忠心的亲信、最宠爱的女人……我害怕见到这个答案,发问时语气稍微颤抖。

  倩倩大声说:“这个人竟然是常持秀!”

  我既震惊又纳闷,脱口说:“怎么会是他!你们查到他什么?”

  倩倩沉重的说:“本来也不敢断定是他……但是常总经理平常习惯用语音输入,陶珣刚才就对这个使用语音指令的人感到兴趣,试着从人事档中调阅音纹来比对,才证实这个非法入侵者就是他……”

  我还是无法接受,大声质疑说:“常持秀的权限可以进入系统中各种档案,你们怎么能说他非法?”

  陶珣摇摇头说:“大哥,我刚刚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发现常总经理一直在设法进入他不应该调阅的档案,那档案是在你自己加密的Box里,档案名称是叫--Springfield(春田),对吗?”

  我呆住了。

  那确实是我层层加密的资料,我称它叫“春雨计划”,里面是我对中联集团未来走向的重要决策和一些关联资料,全中联只有我自己和陈璐知道密码,我甚至不准陈璐去翻阅,告诉她万一我死了,她才可以将它当作我遗嘱来处理……常持秀虽然是我重要的心腹主管,但他确实不应该想要碰触这些档案。

  我无力的说:“没错,常持秀没被授权进入这个档案……”

  若说常持秀就是敌人的间谍,若说对方想尽办法要窃取春雨计划的内容,那我差不多已经明白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了,但我没想到常持秀居然会是敌人派在我身边的内奸。

  常持秀进入中联已有八年,那是在我和大陆几个国营事业完成合并时,由中国政府派过来的官方代表,最初是担任监察人,随后在中联急速扩充中,陆续转任执行董事、专任委员、总公司副总……到台湾分公司成立时,由于他个人对台湾的好奇及浓厚兴趣,才委任他担任分公司总经理。

  常持秀是军方财务校官出身,财经知识普通,但领导统驭能力一流,在中联最初以原物料进出口为主的草创阶段,他以军方特殊的背景和人脉,替中联争取到非常有利的运输管道,让中联集团在竞争力上强过日本商社。

  我一直认定常持秀是中联最重要的开国元老之一,也是让我和中国政府维系密切关系的重要桥梁。但如果他就是幕后的主脑,那我觉得整件事还算单纯,万一他只是一名间谍,只是敌人的一只黑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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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9:57 | 顯示全部樓層
会不会和中国政府的高层人士有关?!……我为自己这个想像感到害怕。

  忽然有人走进来,是萧蔷。

  她警觉到室内充满诡谲的气氛,连我也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强自镇定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情况吗?”

  没什么心机的覃雅玫,一下子开口就说:“秘书长,常总经理很可能是……内奸。”

  萧蔷脸上也露出惊诧,问说:“哦,内奸?……你们发现到什么吗?”

  覃雅玫积极说明着整个追踪过程,从比尔华肯说到常持秀……萧蔷脸色凝重的听着。她一边低头沉思,一边缓慢踱步走向办公桌……我在一边没有出声,静静观察萧蔷的神情举动,萧蔷似乎感觉到我正在注视她,但她没有转头看我,只是慢慢移动着脚步。

  当她已经靠近办公桌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正要冲向她时,已来不及了。

  “不准动!”萧蔷大声吆喝,她手上的手枪正指向我们,那是她快速从抽屉里拿出来的。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愣住了。

  覃雅玫还不明所以,急忙叫着:“秘书长,你……你在作什么?那是董事长啊……”她边说着,边快步移动到我和萧蔷中间,她可能以为这只是某种误会,想要阻止萧蔷任何不敬或失礼的举动……

  “雅玫,不要动!”我急喊她。

  “砰!砰!”两声巨响,覃雅玫颓然倒地,萧蔷丝毫没有犹豫,无情地往覃雅玫身上开枪,覃雅玫往前仆倒,身边有少许血渍,我看不见她伤势如何,但倒地后完全没有动静,恐怕已击中要害……

  陶珣发出惊叫,倩倩急冲过来想要掩护我,苏敏却在此时闪电出手……!!

  萧蔷闷哼一声,手上的枪被苏敏飞掷过来的一只镇尺击落在地,她急忙缩身藏到办公桌后面,苏敏趁隙掣枪在手,正要追拿萧蔷时……大门轰然踢开,好几个人冲了进来,持轮往室内一阵乱射……

  “乒乒乓乓”四处响起玻璃、器物的碎裂声,大量碎屑漫飞在我眼前……倩倩紧紧趴在我身上,掩护我躲在沙发背后,另一边陶珣害怕的不停尖声哀叫,苏敏也拉着她滚到电脑桌后寻找掩护。

  “住手!别再开枪了……”

  “停火!停火……”

  对方有人下命令,都是我很熟悉的声音,一个是萧蔷,另一个是常持秀。

  枪声停歇,常持秀叫喊:“李先生,别再反抗了,你们没有机会的!”

  那边陶珣不停哭叫着:“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呜呜……”倩倩也急得快哭出来了,叫着:“我在这儿……你怎么样了?别哭别哭,我在这儿……”她仍是全身遮盖住我,不敢须臾或离。

  我观察四周墙壁上的弹孔几乎都在两米左右高度,看来对方只是企图以火力来压制恫吓,并非存心要置我于死地。想必是他们另有所图,还想挟制我或是和我谈条件……这点让我稍感安心。

  我跟忧心仲仲的倩倩低声说:“别急,也不要轻举妄动……他们还没真的想下杀手,我们不会有事的。”话才说完,我缓缓站起,让常持秀他们看见我手上没有武器。

  常持秀带点敬佩的语气说:“李先生,真有胆识……竟然还能够这么从容镇定。”

  我平淡地说:“也没什么,我知道你还没得到你想要的,大概还不愿意这么草率就杀死我吧?”

  常持秀阴恻恻地冷笑说:“聪明,不愧是李唐龙……你何不叫你的手下都出来?”

  那边苏敏和陶珣仍掩藏在电脑桌后面,那几张桌子很厚实,对方光用手枪无法穿透。苏敏俱有杀手强韧的本能和足以反噬敌人的武力,常持秀对隐藏在掩体后面的苏敏无法不感到顾忌。

  我需要保有和他对峙的筹码,也冷声说:“不必了,先听听你准备要干什么吧!”

  萧蔷这时已经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她冷冷的说:“董事长,你觉得你这时还有和我们谈判的条件吗?”她从地上捡起手枪,脸上表情又硬又狠。

  对方总共有八、九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有枪。挡在常持秀身前的五个大汉,始终保持高度警戒,举轮瞄准着我和苏敏那个方向。我是完全不能动弹了,而苏敏也是只要稍一探头,就会遭到对方无情的扫射。

  常持秀的身边还有一名中年男性,森然屹立不动如山,始终淡淡地冷眼旁观着,恐怕是个厉害角色。而另一个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无声无息如鬼魅般侧立在萧蔷身旁的高大女性,更是让我心底不自禁泛起一股寒意。

  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我不经意瞄到天花板上的保安监视器,才想到自己早已经在她们掌握中,不知被监视多久了。

  我知道处境已经坏到毫无生机可言,但看着萧蔷那美丽、冷漠的脸孔,我内心涌起火焰般的忿恨,不肯和她妥协,只是怒视着她。

  萧蔷没有回应我的瞪视,漠不在乎的转开视线,低喝着:“倩倩、苏敏!你们还不出来吗?别妄想还能有什么机会,快出来!”

  此时,躺在地上的覃雅玫忽然发出微弱的呻吟,身体也轻轻转动了一下……我正关切她的伤势,急着说:“雅玫、雅玫,你还好吗?……”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砰!”一声枪响……老天,萧蔷竟然又往她身上开了一枪!

  原本就气息奄奄的覃雅玫,头颈一歪不再动弹,她额头上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不可能有救了……我呆愣的看着覃雅玫,她乌黑的头发被血浆沾糊在她那清秀漂亮的脸蛋上,眼睛没有闭上,但不是带着冤恨那种,只是无力而柔弱的目光……她总是乖巧而温顺,即便到死时,仍是那副文文弱弱的模样。

  不久之前,我还说要照顾她小妹,结果我却连她都照顾不了。

  萧蔷喊着:“再不出来,我绝对不会留情的……你们都不想看到董事长受伤吧?”

  我怒吼一声,冲向萧蔷!--这个可恨的女人,我要她偿命……

  萧蔷被我的举动吓住,一时犹豫着要不要开枪……这时候,倩倩喊着:“不要!……”扑上来抱住我,在对方所有枪枝已经不约而同指向我的那一刹那,抱着我扑倒、滚动……往办公桌后面躲避,而枪声已经又开始“乒乒乓乓”地响起来!……

  有两颗子弹落在我身旁……我滚动中,看见苏敏的身影闪电跃出,手里双枪同时出击,对方有人中弹倒地……

  “砰砰砰……”连续十几声枪响,伴随着许多惨哼、扑倒声……我被倩倩用肉身紧密保护,看不见究竟是敌伤还是我亡,稍稍把头挣离倩倩的身体时,看见地板另一端,萧蔷也正被那个高大的女人掩护在地,可惜我手上没枪,不然立刻就开枪打死这个女人。

  枪声又止,在一阵短暂的沉寂后,常持秀躲在书柜后面大声叫骂:“混帐!这女人很棘手……快去多叫些人来,快去!……谭先生,你在哪里?快过来保护我!”

  看情形对方有不少人已被苏敏撂倒,她射击能力我见识过,真的是又准又狠辣。对方因为我的蠢动而一时疏忽没钉住她,居然在几秒钟之间就被她干掉好几个,让常持秀不禁惊恐起来。

  我也担心苏敏,急喊:“阿敏,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苏敏的声音依旧沉稳冷淡:“李叔,你没事就好……我没问题。”但陶珣的哭叫声却让倩倩更加心急,直问:“小妹、小妹……你怎样了?”

  陶珣哀叫着:“姐姐,我好怕,呜呜……姐姐,你快过来好不好……”

  这时常持秀大喊:“李先生你们最好立刻罢手!要不我等一下人手过来,绝对不会再客气了,听到没有?”萧蔷也喊道:“倩倩,我知道你会拚死地保护董事长,但是你保护得了吗?我们并不打算伤害董事长,但如果你们再这样继续抵抗,你妹妹绝对会丧命的,你想清楚!”

  我一听到萧蔷的威胁,心中便怒气陡升,就是不想落在她手里,强忍着气大声安慰陶珣:“小妹不要怕,紧跟在苏姐姐身边,她会保护你……大哥也会保护你,不要怕……”

  萧蔷冷哼一声:“大哥?叫得还真肉麻……你们保护得了吗?!”她突然举枪又往苏敏她们那边乱射。

  我一着急,正想站出来喝止,忽然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纸屑飞舞,是苏敏撒出来的,萧蔷吃了一惊,苏敏又弹身而出,手里双枪再度如火龙般吐出狂焰!……

  萧蔷又被那女人及时掩倒,但苏敏并没有停止射击,急喊:“快跑到会议室去!”她继续开火当作掩护,我和倩倩依照她的指示,冲过她身边拖起陶珣,一起跑到隔壁的大会议室。

  苏敏随后也抢进会议室,但她一进入会议室时,竟然不是赶紧关起厅门或就地寻找掩护,而是飞身跳上大会议桌,直溜溜地就立正站在桌上!……此时对方如果冲进来,她简直是完全曝露在对方的枪火之下!我以为她是想争取主动攻击的位置,但却看她两手平举,斜伸向外呈八字型,根本不是对着厅门戒备!

  我急喊:“阿敏,你在干什么?……”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追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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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30:37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六章 神龙不见首

  常持秀他们一伙人冲了进来,苏敏却只是肃立在大会议桌上,连枪口都不知道究竟是在瞄准哪里。

  常持秀他们被苏敏的怪异姿势所惑,一时间竟然不敢马上对她开枪,喝问:“搞什么鬼?……把枪丢掉!”他们却是不客气的举枪瞄准她。

  苏敏双手的枪突然“砰砰”向旁边的墙上射击,常持秀他们惊诧掩躲……厅内响起奇怪的“叮叮”声音,然后对方抢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汉惨嚎一声,竟然中弹倒地。

  跳弹效果!?……

  原来苏敏利用的是跳弹效果。这间会议室是分公司里的中枢集会厅,所以为了安全上的考量,天花板、地板、四周的壁材都是采用时下流行的防爆、防弹材料,内装修饰更加是使用了3M最新的合成纤维板,表面硬度几乎快有钻石那么强,除非使用穿甲弹,否则一般手枪射在上面,根本连擦痕也不会留下。

  苏敏居然观察到这一点并且加以巧妙运用,实在大出我意料。

  对方那名中年男性突然哈哈大笑:“利害利害,哈哈……果然有一套。”说着从会议桌下站起来。苏敏却没有对他开枪,只是冷冷看着他。

  常持秀急喊:“谭先生,你在干什么?这女人很邪门……你要小心!”,但那男人似乎浑不在意,笑着往前小跨两步,已经完全曝露在苏敏的射击范围之内了,苏敏就是不利用跳弹射击,几乎也能一枪射到他。

  他却毫不在意的笑说:“我们两边所持用的枪枝都是仿C-z系列的,应该一样都是填装7。65的钝头子弹吧……”他一指勾着板机护弓,让手枪滑下悬垂,注视着苏敏说:“……一个射击偏差便能造成至少三次以上的反弹折射,恐怕连自己都有可能被误击……”他接着竟索性把枪收进腋下的轮袋,很大方的说:“那就按照你所希望的……我们靠拳头来比胜负吧!”

  苏敏似乎同意地把枪慢慢垂下,但仍戒备的盯着其他人,常持秀挥一下手,对方所有人也都把枪收起,苏敏才将枪退膛,关上保险栓。

  原来苏敏要我们跑到会议室的目的是因为这边不利双方进行枪战,她可以逼使对方不得不改为徒手搏斗,这对火力较弱但却拥有苏敏、倩倩这两个武术好手的我方来说,不失为扭转颓势的一个好方法,又可避免误伤柔弱的陶珣。

  只是我对于那个叫谭先生的中年男人始终感到顾虑。他不仅立刻洞悉苏敏的目的,竟然还镇定从容的接受苏敏的安排,真准备靠拳脚来对付我们,莫非他有恃无恐,完全不把苏敏放在眼里?

  原本掩躲在门外的萧蔷走进厅内,冷笑说:“比拳头?苏敏,你未免太自信了吧?……好,就让你心服口服。”她伸手在主席桌上按了一下开关,厅门喀登一声锁上了。

  我更讶异萧蔷这个举动,这会议室的厅们一旦锁上,外部的人除非有特定的磁卡钥匙,否则就必须由内部开启才能进入。她如此举动无异阻断她们随时可以增援过来的人马,而他们此时进入厅内的人,也不过就剩她、常持秀、姓谭的和那名高大的女人,其他的都被苏敏干掉了,论人数又不比我们多到哪儿去。

  难道她们对徒手搏斗反而更有兴趣?萧蔷手一挥,那名身材高大的女人跳上会议桌,和苏敏遥遥相对。

  这个女人真的非常高大,恐怕有一米八几,比苏敏还高了一个头,穿着紧身皮衣,全身充满劲力及杀气,脸上带个菱形墨镜,相映她那死白的脸色以及比苏敏更加冰冷的表情,几乎让人怀疑莫非是具无血无泪的机器人?

  萧蔷阴笑说:“苏敏,你还认得她吗?她是日本人,叫--鹰。红司……也在曼巴小组训练过,有印象吧?”

  什么?原来这女人和苏敏认识!……萧蔷她们是怎么找出这个人的,难道专程找来对付苏敏?

  曼巴是一种栖息于热带丛林的眼镜蛇,体型小但毒性强,不过这种眼镜蛇最独特的地方是它擅于潜伏突袭,有纪录报导一条曼巴蛇潜伏在豹子歇息的树枝长达三天三夜,并在豹子熟睡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奇袭噬咬豹子,一举成功。

  苏琛以前曾经告诉我,他和苏敏都曾被组织派到其他的佣兵部队寄训,苏敏就是在南美的曼巴小组接受射击和突袭训练的,那个小组都是女性,由于考量女性的体能限制,所以发展出许多深具效率的突袭技巧和战术。

  苏敏冷淡的说:“我对她原来的名字没兴趣,我只知道她叫--深红。”原来苏敏真的认识她。

  深红皮笑肉不笑的说:“紫萝,好久不见,终于有机会和你一决胜负了。”

  苏敏懒懒的不想应声,深红自顾自说着:“……受训时,年纪最小、力气最差的紫萝,教官竟然让你第一名结训,哼……其他人都不服,我这个第二名结训的,当然更加无法接受,这几年我一直等像今天这样的机会,总算等到了。”

  苏敏说:“不要叫我紫萝,我叫苏敏。我也不记得什么第一名、第二名,总之曼巴的事情,对我没有意义。”

  深红冷哼一声:“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现在也无法逃避了,来吧!”

  两人突然都从腰间抽出一支短刃,高举过头针锋相对,架势完全一模一样,一场斯杀瞬间即发。

  “住手”、“等一下”……我和萧蔷同时出声喊停,苏敏和深红依言暂停。

  萧蔷先接话说:“董事长,你是不是也想别让苏敏受到伤害,好好和我们合作呢?”

  我这时反而心情平静许多,直视萧蔷半晌,问说:“你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行这个计划的,能不能告诉我?”

  看我忽然用这么平和的语气说话,萧蔷反而愣住一会儿,她目光飘忽闪烁一阵,最后竟然也语调变软的说道:“其实最初不是我们,而是--我,开始计划的。”

  “你?”我感到讶异。

  萧蔷说:“没错。后来发现还有其他人目标相同,才一起合作。”她眼光看向常持秀。

  我心里很不是味道,但仍强装平静又问:“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一直对你很信任,难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萧蔷说:“很抱歉……但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令?”我更讶异了。

  萧蔷面色为难的考虑了有一会儿,终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告诉我说:“我从一开始,就是奉了美国那边的指示,进入中联卧底的……”

  我忍不住插口问:“美国那边?是哪一个组织?”

  萧蔷说:“不是哪一个组织,直接就是--美国政府,我的上司是国务院商业情报侦查小组……”在我惊愣中,萧蔷继续说:“……我最初的任务是进入中联,观察中联的商业决策,提前回报给美国,让他们可以及早因应……”

  我摇头苦笑:“想不到美国竟能派出你这样的人才当卧底,真是厉害啊!”

  萧蔷竟然也苦笑说:“但是我和我的上司更没想到你竟然给我那么高阶的职务,这导致华府那边惊喜之下,对我下了进一步的指示……我真该感谢你对我那么看重,但是很遗憾--这反而害了你,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

  我心中怨恨又起,但不动声色地又问:“他们要你怎么做?”

  萧蔷说:“他们要我把我权限下的系统资料全部传送回美国,不过由于中联在接下来的期间,完全没有任何决策冲击到美国的经济利益,所以华府一直没有任何损害中联的计划或行动。随后新物元推出成功,华府更是欣喜,但也开始迫切想要知道你在新物元稳定之后,究竟还有没有更深入的构想,美国期望先一窥内容以便取得主导,就指示我设法潜入我权限外的档案……”

  我说:“你也找到了Springfield那个档案?”

  萧蔷说:“对,但我始终进入不了,我回报给上面,其实我那时还真希望上面会因此放弃,我……真的不想伤害到你……”

  不论她说得多好听,我内心对她的怨恨是绝对不会消减的。

  “只是我没想到上面竟然拉拢了比尔华肯,我也没办法……”萧蔷停顿了一下,又说:“比尔华肯却还是破解不了这个加密的盒子,反到让他发现还有其他人也长期在窥探这档案……”她眼光飘向常持秀,终于说明了两方合作的由来。

  那个档案其实不在中联的主机里,而是存放在别处的离线硬碟内,连网进入窥探时,只是看到一个虚拟路径,由于使用特殊的硬体加密方式,不知其中奥妙的人,根本难以下手破解。

  但我此时对他们合作的过程感到纳闷,看萧蔷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不准备多说了,我只好把箭头转向常持秀。

  我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常持秀“嘿嘿”冷笑说:“背叛?李先生你最好先弄明白,我从来就没认为我是你的人,你用“背叛”这个字眼,恕我难以接受……”他清清喉咙,自傲的说:“……我一开始就是政府委派的官股代表,是监察人,我的上司是中国人民政府,不是你李唐龙。”

  我震惊的说:“难道你……是受中国政府指示?”

  常持秀得意的说:“美国政府都想吃掉中联了,中国政府难道就不可以?中联可是靠中国大陆的资源起家的哪!……”他更加自满的说:“不过,最初不是上面先有这个想法的,而是我和福尔摩沙集团谈好条件后,才找中国政府合作这个计划的,反正中联这块饼那么大,也不怕多一些人来分,嘿嘿……”

  果然有福尔摩沙集团在内!……但是美国政府、中国政府统统一起对付我,我真是难以想像敌人居然如此巨大。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问:“你们一起合作暗杀我,瓜分中联?”

  萧蔷抢着说:“不是,一开始的计划是软禁你而已,直到破解档案把你名下的资产转移后,就会放了你,美国还打算将你解送到巴尔的摩去居住,只是没想到你……”

  我仍大声的说:“我怎么样?反正还是想杀掉我!”

  常持秀说:“没想到你李先生这么难缠,不但从公安、武警、军调处联合部署的通缉网中突围逃脱,竟然还穷追不舍的一路追查过来……”他呼的吐出一口气,带点敬畏的语气说:“……其实我们的确被你吓到了,如果你当时一脱离包围,立刻就潜回上海总部,我们实在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偏偏你非要把我们揪出来不可,一路追查到台湾,逼不得我们只好狗急跳墙了……但你自投罗网跑到分公司来,注定你此命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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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31:07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心中气恼,情绪澎湃。眼前这些小人面目如此可憎,背后敌人势力如此庞大,我就算今天能够幸存逃脱,往后将如何自处?是发动经济力量报复中美两国还是秘密和两国政府谈判?他们会那么轻易放弃对中联的野心吗?难不成我要雇用其他国家的军队向两国宣战?

  我看着萧蔷,无力的问:“你们是怎么达成协议,开始合作的?”

  萧蔷平淡的说:“那已经不重要了,我建议你还是合作一点比较好,把档案密码说出来,我会请求我的上司仍然采用原议,让你到美国居住……”

  常持秀忽然得意大笑说:“哈哈……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开始合作的吗?其实说出来也无妨……”他漫步走到萧蔷身边,伸手搂住萧蔷的纤腰。萧蔷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推开他的手说:“你在干什么?”

  常持秀说:“哈哈……有什么好介意的,难道你还在意他吗?……”他得意的对我说:“李先生,你既然好奇,那我也不用太避讳,其实我和萧秘书长是在床上达成协议的。”

  在我惊诧中,萧蔷愤怒的说:“常持秀,你给我住口!”

  常持秀耸耸肩,说:“李先生又不是你丈夫,说出来有什么关系?……说起来,当时还是你主动采取行动的,要不然,我怎么敢轻易对你开口?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把你当成李先生的重要心腹哪!……嘿嘿,你也蛮谨慎的,先把你办公室里的林兰芷、范文芳送过来陪我,探探我的口气之后再自己送上门来,呵呵……倒让我占进便宜呢!”

  我气恼得说不出话来。

  萧蔷她一开始就是间谍身份,她犯贱自愿献身逢迎常持秀,我除了更增怨毒之外,也搬不出什么立场来骂她,但林兰芷、范文芳原本都是我的女人,却被她拿来当工具,对常持秀这种货色献美人计,我心中真觉得像带绿帽一样屈辱。

  萧蔷铁青着脸,怒瞪常持秀,口中却一句话也没骂出口,显然常持秀说的句句属实,不容她辩驳。

  常持秀对于能够同时羞辱我和萧蔷似乎感到称心快意,砸砸嘴唇意犹未尽的说:“林兰芷和范文芳这两个妞又骚又紧,玩起来就已经很够味了,但说到萧大美人……哈哈,那可是全台湾男人都梦想要一亲芳泽的性感女神哪!我真是太划算了,这个生意值得、值得,哈哈……哎哟!……”他忽然哀叫一声,原来苏敏把桌上一只麦克风用力踢向他,正中他额头。

  但这时,深红那女人看见苏敏有动作,立刻迅雷似的对她出手!……

  两个人电光火石的交锋、退开……再交锋、又退开!……双方每次攻击都是以手上的短刃由上往下狠刺,在势尽时又阴险的由下往上撩起,中间转折完全没有一丝滞涩,只靠手腕动作巧妙地耍动。

  双方熟知彼此的攻击动作,都在极惊险之际,缩身闪过对方的刀锋,两条黑色的人影在几秒钟之内,竟然已经各自进行了三次以上的攻守!

  我看她们所用的短刃全长才只六寸左右,是非常短的一支匕首,除非正中要害,否则刺在身上其实不足以致命。但两人都极力回避刀锋,所以很可能刀刃上淬有毒液,只是那刀子通体墨黑,从外观很难判断出什么。

  深红将刀子举得很高,猛地忽一声,往苏敏面门攒下!……苏敏手腕轻灵翻动,一把匕首改握为持,直接往深红的手臂迎刺,逼得她只好错身闪开……她们的攻击很像眼镜蛇的动作,但人高马大的深红占尽身材优势,手上的毒刃给人极大的压迫感。苏敏尽量压低重心,不断地突袭深红的下盘,但是深红虽然个子魁梧,动作却是灵活的很,完全不让苏敏有机可趁。

  我正为苏敏担心,她却忽然右腿弹出,以非常夸张的劈腿动作,将脚尖踢到几近深红眉心的高度!……深红歪颈躲避,同时匕首往苏敏小腿斜刺,漂亮的反击。

  “嘶!……”苏敏小腿肚上的裤管被划破,里面亮晃晃竟然有金属制的绑腿护具,深红这一刀失败了。苏敏小腿下勾,鞋尖往深红的额头轻划了一下,瞬时血流如注!

  深红呆滞了只有一眨眼的时间,苏敏手上的匕首便趁机划破了她小腹上的衣服!……深红惊骇的叫了一声,着地翻滚闪避,远远退开。

  “靴里刃!你……也淬毒了吗?”她惊恐地问。

  苏敏冷冷地说:“颜面中刀,顶多撑两秒钟,你还能开口说话吗?……肚子上中了蛇牙那一下,你自己清楚还有多少时间,不快打解毒剂的话,我最多再听你三句废话。”

  深红一边取出一支针管替自己注射,一边恨恨的说:“你居然会使用高级部队的配备!真是卑鄙。”

  我记得高级部队就是苏琛去受过训练的组织。

  苏敏仍是面无表情的说:“我说过,曼巴、高绞……都一样对我没意义,我受训是为了杀人和求生存,不讲什么荣誉或格调。”

  深红眼中像要喷火,但脸色急遽变蓝,毒性已经开始发作,她不敢多说话,蜷缩在厅角等候解毒剂生效怯毒。

  厅内有短暂的沉寂。我看到常持秀和那名姓谭的男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两三步走近大会议桌,苏敏也毫不松懈地看他有什么举动。

  他突然抬腿往桌沿重踹一下!……整座会议桌居然往前冲出!

  那张大会议桌面积超过二十平方米,全部实木钉制的,重量绝对不下于五百公斤,竟然在他一踹之下,整个向我们这边滑过来,这人的脚劲实在大得惊人!

  陶珣发出惊叫,倩倩哼一声,提脚在桌沿一拨,整座桌子改了势头,往左边墙壁撞去,框啷发出巨响。

  那人看到倩倩的架式,惊讶地轻咦一声,但原本在桌面上的苏敏往前急滚,已经窜到他面前,手中“蛇牙”向他脸上刺去!……姓谭的巨掌一撑,准确的拿住了苏敏的手腕,紧紧握住。苏敏想要回夺却好像挣不开的样子,她突然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我听到“喀喇”轻响,姓谭的竟似已将她腕骨捏碎!……苏敏急地里飞出一脚,姓谭的顾虑她靴里刃的杀伤力,松手放开,苏敏惊险逃生,急退好几步,站定之后,马上抽出手轮戒备,一向冷漠的脸上,微见惊疑之色。

  姓谭的阴笑说:“嘿嘿,怎么又动轮了?小心射偏了伤到李先生喔!”他双手背负于后,居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悠哉模样,完全没把苏敏放在眼里。

  对方竟然有这么一号厉害人物!……我仔细端详一下他那方大的面孔,忽然想起这家伙是谁了。

  “你是不是谭一同?”

  他笑笑说:“没想到李先生竟然认得我谭一同,真是荣幸。”

  他果然是谭一同,前台湾中央情报局国术总教头,已故国术大师李凤山的首徒。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人继他师傅李凤山之后,正是现任的中情局总教头,是台湾政府的高阶武官,为何会跟常持秀他们混在一起?难道……

  我冲口而出:“这件事难道台湾政府也有份?!”

  谭一同笑笑不答,走到大厅门边,对着厅门说:“黄先生,你该出来了。”

  门被打开,一个人走进来,我差点没晕倒……竟是黄震洋!

  看我目瞪口呆,黄震洋微带歉意的说:“李先生,我是受政府指示……得罪了。”

  我脑中嗡嗡作响,心中混乱不已,非常丧气的问:“可不可一并告诉我,算计我李唐龙的还有哪几个国家的政府?”

  黄震洋说:“没有了,就是美国、中国和台湾……”他想了一下后,婉惜的说:“……如果你一离开厦门就设法前往日本的话,以日本政府目前对你友好的程度,我想你应该会很安全,可惜……”

  我苦笑说:“你意思是我不该来台湾?”

  黄震洋也苦笑说:“的确,你生于台湾,帮助台湾进入国协……说你对全台湾有大恩也不为过,的确应该选择跑到台湾来。”

  我说:“那些都不是重点,我是以为我有值得信任的朋友在这儿才来的。”

  黄震洋说:“李先生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一直很照顾我,我今天所有的成就都是你给我的,但……我不得不遵从政府的指示。”

  我说:“台湾政府是什么时候开始打我李唐龙的主意?”

  黄震洋说:“最初并不是台湾这边开始的……”他看了一下常持秀和萧蔷,慢慢地说:“……台湾只是和各国一样,深度关切中联的决策走向才开始进行侦查。后来发现美国长期刺探中联的电脑系统,唯恐再不行动会让他国捷足先登,中情局才派人找上我,他们认为我和李先生你关系密切,容易接近核心机钥。”

  顶着我冷漠的眼光,他有点发窘,避开我的注视继续说:“事实上我一直没有真正同意,也犹豫是不是应该暗地知会你。但后来萧秘书长找上我……”

  又是萧蔷!这女人控制一切,都是她在搞鬼!

  我鄙夷的说:“黄震洋,我一直认为你是上得了台面的人才,难道你也抗拒不了这女人的枕边诱惑?”

  萧蔷冷哼一声。常持秀却嚷嚷:“李先生何必损人?嘿嘿……你自己不也一样死在她裙底下!”

  黄震洋说:“李先生,你也是很知道我这个人的,我对女色这码子事一向不会特别癖好,但是……”说着,他别有意味的笑笑:“……萧蔷对全台湾男人来说,都代表着一种无法拒绝的媚惑,连我也不例外……”

  他转头看了萧蔷一眼,但我发现萧蔷脸上殊无得意之色。

  黄震洋说:“她先暗示我说美国政府对中联集团有一些想法,她想透过我探询一下台湾政府的看法,我心中惊讶但一路跟她装糊涂,结果她就搬出了女人最后的本钱,开始诱惑我了……”黄震洋笑着说:“她不计代价、不择手段想要达到目的,我反正也有相同的任务,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李先生你说是吗?”

  黄震洋的话替我狠狠的讥讽萧蔷一顿,让我感到畅快,哈哈笑说:“这女人我也用过,怎么样,玩起来感觉如何呢?”

  黄震洋摇头说:“光看身体,称得上极品,用起来却没什么味道,高傲的女人毕竟不对男人的胃口。”

  常持秀也抢上来凑热闹说:“你们这样说就不对了,我来说说我是怎么玩她的……”他一脸狎笑着说:“……她自以为我沉迷在她身体上,我就装成很陶醉投入的样子,一下子要她这样,一下子要她那样……她怕我发现她在设计我,只好装得很淫荡的样子来挑起我的性欲,嘿嘿……我把她全身的洞都玩遍了,只差没拉屎拉尿要她吃下去哩!哈哈哈……真爽!”

  我对常持秀很鄙视,对曾经宠爱过的萧蔷被如此糟蹋也感到有点痛心,因此看常持秀兴冲冲的夸耀,我冷冷的不予理会。转头看萧蔷,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看不出她心中有何感想。

  黄震洋好像也不太尊重常持秀的样子,居然也是斜眼看着他说:“常总你大概不知情吧……萧蔷是我命令她去接近你的,我事先就要她不计任何手段都必须引诱你和我们合作。”

  常持秀一下子冷却,皱眉说:“你在说什么?你命令萧蔷,她为什么要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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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31:24 | 顯示全部樓層
黄震洋没理会他,很认真的又对我说:“李先生,我个人对你是敬佩得五体投地,几年来,在我心中一直奉你为师,如果不是局势走到如此地步,又加上政府对我下了这样的指示,说什么我也不愿这样做……”

  我说:“说这些没用,你索性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让我死也明白一点。”

  黄震洋说:“其实七国会议之后,你在全球的声望已达到顶峰,新物元一上市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欧盟、北非联盟、亚太联盟、美加经联……几乎都提出交换,你又预言将整合欧市再推动星矿物元,如此一来,全世界的产经学界都一致同意如果由中联继续主导的话,物资流通市场在十个月内就能重建,期货交易机能在两年内就会恢复,全球的金元汇兑市场最迟只要三年就能再度成型……”

  我不想听他长篇评论,打岔说:“说简单一点吧。”

  黄震洋微笑说:“好的……总之,被奉为全球经济领袖的李唐龙,因为新经济秩序的重建,被预估个人所直接和间接掌控的资产将膨胀到九十七兆亿美元,这个庞大的天文数字,足够买下全球任何一个国家,包括--美国。”

  黄震洋最后这段话简直如雷贯耳,让我脑中轰然巨响!

  他缓缓又说:“这段分析是在七国会议之后一个星期左右,由美国国务院首先提出来的,但我相信其他各国也有类似的评论报告,因为台湾也由中研院提出相似的报告,都指出--李唐龙将会是全球最大、也几乎是唯一的资本主,没有人能在经济领域内和他抗衡。”

  我苦笑说:“所以我该被消灭?”

  黄震洋说:“没有说一定要消灭……但确实没有多少国家可以忍受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至少美国和中国就无法接受……”他缓口气又接着说:“二月之后,几乎各国都在暗地里动作,美国就派出了一整组人,包括萧蔷在内。”

  他又看了木然伫立的萧蔷一眼,接着说:“她找上我时,台湾政府已经下了这个命令给我,我看重美国强大的情报能力,便同意和她合作,两边政府虽然没有正式接触,但一切协议都已谈妥。”

  我也看了萧蔷一眼,忍不住说:“我实在难以相信你会愚笨到这种程度,明明别人都有求于你,你却巴巴的送上门让人家玩弄、泄欲,还妖娆作态自以为美人计得逞,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萧蔷任由常持秀、黄震洋冷嘲热讽都不见她回嘴,我一开口斥责,她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说:“男人才是更可笑,凡事都是生殖器先有反应,最后才是脑筋有反应,你会让我进中联,难道不是你那根生殖器在作祟?”

  我第一次看她如此蛮横狡辩,说的又切中要害,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黄震洋一旁却说:“别太自以为是,我就不吃你那一套!”

  萧蔷没有反驳,还颓丧的低头避开他的眼光。常持秀和我都看到这暧昧的一幕,他忍不住问:“黄震洋你刚刚说你命令她接近我,那是什么意思?”

  黄震洋神秘一笑,取出一片光碟说:“你们有没有兴趣看一段春宫影片?”

  萧蔷激动大叫:“黄震洋你不守信!深红……”转头看她手下仍萎靡地缩在墙边,看来毒性还没过,不禁愤恨地怒瞪着黄震洋说:“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黄震洋完全不理她,把碟片放入视讯机里,一边启动机器一边说:“对我这种不好粉味的男人用美人计,确实向李先生说的--很蠢,虽说聪明的女人总是懂得善用身体来控制男人,但男人也自有一套控制女人的方法,尤其黑道的男人所用的方法最有效……”

  墙上的荧幕闪动,开始播放令我口干舌躁的一出好戏!……

  想不到影片的背景正是我办公室里面那间套房。一个女人被抓住头发拖进房间,她拚命挣扎却抵不过孔武有力的男人,男人对抵死不从的女人重重甩了几个耳光,再把快要昏厥的女人往床上一丢……

  我看到那女人的脸了,竟然就是萧蔷!

  荧幕上又出现另外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把萧蔷压死在床上,原来那个男人已经把自己剥的精光,身上有不少刺青。他爬到床上准备要扒开萧蔷的双腿,却被萧蔷乱踢乱踹搞得无法得逞,旁边那两个男人扇了萧蔷好几个耳光,她还是奋力挣扎,不肯就范。

  黄震洋冷冷的说:“她就是这么高傲,还以为拚死抵抗就能逃过被轮暴的命运……就算她敢咬舌自尽,这些人照样奸尸!”

  荧幕上又多出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挟制她的双腿,让她完全无法动弹,那两个男人一接触到萧蔷那双绝世美腿,立刻贪婪的紧紧抱住,在她大腿上淫猥的抚摸着,其中一个还用下体抵在她大腿上不断摩擦……萧蔷已经无力反抗了,只剩头部发狂似的摆动,传达出她心中的悲愤和不甘。

  最先那个男人已经趴在萧蔷的身体上了,他粗暴的在萧蔷身上起伏着,臀部的两块肉纠结起来,显示他奸淫得很出力……床头的两个男人也近乎残暴的掐捏萧蔷的乳房……画面上偶而有强光闪动,应该另外还有人在一旁拍照片。

  我转头去看萧蔷,却没见到她在室内,可能不敢看出去了。而厅角一边,倩倩紧紧拉着陶珣的手,对荧幕上的暴虐镜头也几乎不敢多看,只有苏敏似乎视而不见,冷漠的眼神始终紧盯着谭一同,一直保持警戒。

  荧幕上继续着更惨不忍睹的画面。

  一个又一个男人爬上萧蔷美丽的身体,却用最丑恶的方式奸淫她……萧蔷似乎已经半昏迷了,软软的任人摆弄。有一段是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夹住她在做,显然肛门也被开苞了,连我都还没玩过她肛门,没想到她会是在这种处境下被破身的。

  又有一段是她四肢被四个男人各自抓住,整个人被凌空提起,在那样大字开开的姿势中,萧蔷美丽的身段完全尽收眼底,胸、腰、臀、腿均是绝美的线条,让人想细细欣赏。但那些粗鲁的男人只想恣意玩弄,先是在她身上倒了一罐又一罐的啤酒,然后六、七个人狂呼着在她身上舔来舔去,随后排队一个一个轮流又去干她的阴户,临射精时,一律匆匆的拔出,往她身体上发射……其中有一个想射进她嘴里,一手搓着阴茎,一手用力去掰萧蔷的嘴,昏昏沉沉的萧蔷在男人的东西塞进口中时,下意识抗拒咬了一下,那男人哀叫着跳开,却立刻泄恨地在萧蔷身体上踢了好几下。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胸口郁闷发痛,感到非常难受。我问黄震洋:“你就是用这样的手法控制住萧蔷?”

  黄震洋点头:“这种方法对多数的女人都有用,偶尔寄一段拷贝给她,在她痛苦不堪时,又恐吓说要把照片丢到网路上,那女人除非去自杀,不然都会乖乖就范,全世界的黑社会都知道这方法很有效。”

  我说:“她不是美国那边的人吗?你怎么敢这样胁迫她?”

  黄震洋微笑说:“她是美国的间谍没错,但她也是普通的女人,呵呵……萧蔷的名气不小,她脾气又高傲,谁都料得到她无法忍受自己如此不堪的镜头流到全球网路……”黄震洋停一下又说:“萧蔷在美方的身份层级并不高,而且台湾这边已经和美国国务卿高尔,直接完成协议了,若不是你偷渡到台湾这边来,其实萧蔷已经没太多影响力了。”

  我又问:“你之后再胁迫她去接近常持秀?”

  那边常持秀还大嘴开开盯着荧幕看,黄震洋瞄了他一眼,毫不忌讳对我说:“我一直注意到他和福尔摩沙那边的接触,他有时色咪咪偷瞧萧蔷,不巧也都被我看到了,既然如此,就把萧蔷送给他玩玩,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也说动中国政府来参与,那倒是意外的收获。”

  常持秀注意到我们的对话,插口说:“黄震洋,真有你的……想不到这女人早被你玩烂了,妈的!我原来吃到的是一块臭肉,呸!难怪那么淫贱。”

  黄震洋耸耸肩,摊开手说:“没这么糟吧,常总……冲洗干净再化个妆,什么也看不出呀,美丽又高贵的萧蔷,台湾男人心目中的美腿女神呢。”

  我看到萧蔷在他们两人口中被说得如此低贱不值,又想到她在那房间度过如此痛苦难熬的一场梦魇,难怪她会将整个房间重新翻修,还不愿在那房间和我进行性爱……我心中非常难受,说不出对她究竟是怜悯还是仇视。

  我问黄震洋:“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个片子?”

  黄震洋说:“第一个原因是我想让你知道,最先背叛你的是这个女人。第二个原因是我不想让你认为我会陷入她的诡计,但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想奉劝你不要在意这种女人,她明明有机会成为全球霸主身边的第二号人物,却甘愿犯贱和别人谋夺你的一切,这种女人真不是一个贱字形容得了。”

  我看着荧幕上被践踏到极点的萧蔷,心中感叹黄震洋的批评,虽然恶毒却也符合事实。正想转身移开视线,却正看到画面上十来个男人对着躺在地上的萧蔷排泄尿液,其中一个肥壮的男人正对着镜头,我认出那竟然是练武帮的流氓头头--武雄!

  我脱口而出:“是他!”

  黄震洋说:“你注意到了,没错,练武帮和我交情很深,昨天中央中港的角头械斗,其实也是我发动的,目的是逼你现身……我们本来就怀疑你会追查到台湾来,也猜测你可能会去大里找童小姐。”

  “那懿玲是不是在你手上?!”

  “对,不过你放心,她绝对很安全,但以后就很难说了。”

  我难以控制我的情绪,指着黄震洋的鼻子怒吼:“黄震洋,你这个假仁假义的无耻之徒!全部的事件根本就是你一个人在操控,你休想我李唐龙会像他们一样任凭你摆布,美国、台湾吓不倒我,欧盟的联合军队,我用不到十分之一的财产就全买过来了,要开打?就让你看看我李唐龙的手段!”

  我狂乱的揪住他衣领,恨不得狠狠揍他。但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扭住我手臂,两下就把我扭翻在地。出手的是谭一同!

  苏敏又飞踢一脚挡住谭一同,倩倩惊急的冲上来掩护我退后。谭一同并没有趁机追击,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我们。

  黄震洋大声说:“李先生,不管你怎么恨我,我还是劝你看清眼前形势……我绝对不想伤害你的性命,只要你愿意合作,我黄震洋保证倾我所能,保护你和你关心的人。”

  倩倩低声问苏敏:“你看该怎么办?他们人又不多,我们保护董事长冲出去好不好?”

  苏敏摇头,她脸上依旧冷漠说:“那个谭一同很难对付,而且冲出去又不知道对方到底调动多少人马过来,我们还得带着你妹妹,不容易。”

  我稍微冷静下来,压低声音说:“只要摆脱眼前的困境,即使是美国,我一样有办法对付……”我思量了一下又说:“……缠住谭一同,挟持黄震洋……”

  倩倩和苏敏同时看我一眼,似乎都同意这是正确的策略。

  “好,我来跟你打。”倩倩竟一下子就跳出去,摆起架势向谭一同叫阵起来了。

  “怎么是你?”谭一同有点奇怪,他以为会是苏敏。

  倩倩说:“不行吗?你刚刚竟敢对董事长动手,我非讨回来不可。”

  倩倩即使竖眉瞪眼,讲话的口气还是不脱她一贯直条条的个性,放个话也让人觉得毫无气势像小孩子打架一般,这在谭一同这种阴狠角色耳中听来,一定笑她稚嫩。

  谭一同哼一声:“可笑!”果然不屑一顾。

  “谁理你废话,你不动手我照打!”倩倩倏的踢出一腿,谭一同才刚闪过,她回身又是一拳,谭一同猛力挥拳来挡,她缩手蹲身去勾他下盘,谭一同慌忙要跳开,倩倩回脚一蹬,急冲而起,收指成掌往他喉头刺去。

  这去势又猛又急,谭一同吃了一惊,几乎就要闪避不了……急地里,仰身后翻以一个架桥避过,虽看不见敌手位置,仍以攻为守踢出一脚,真是行家本色。

  倩倩漫不在意的拨开了他这一踢,没再追击,谭一同半个斤斗翻过,安全站立,脸上惊刹之情全然掩饰不住。

  “再不认真打,你自己小心了!”倩倩喝道。

  谭一同神色已经恢复镇定,笑着问:“你这是咏春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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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31:49 | 顯示全部樓層
“对。”倩倩说。

  谭一同又说:“现在竟然还有人能够把这种老旧的拳术打得这么好,真不简单。”

  倩倩抢口说:“你管我老不老旧,打赢我了再批评不迟。”

  谭一同哈哈大笑说:“小姐,可别太自信了,你看着,喝!……”他暴喝一声,铁拳下捶,啪搭大响……竟然把厚实的会议桌打崩了一角!厅内的人都吓了一跳,对他这一拳的力道感到震撼。

  倩倩浑然不放在心上,又说:“劈柴啊?有什么好献宝的,我家小弟人人劈得比你更俐落,拳比少壮,你没听过吗?”

  谭一同说:“那就试试!……”猛地挥拳过来,声势很惊人,倩倩也迎了上去。

  谭一同不断挥出他那霸气十足的铁拳,每一下均是虎虎生风,另人生畏。偏偏游走在拳风中的倩倩却是毫无感觉的样子,她也不去硬挡,从容不迫就轻巧避过,还能趁隙反击,让对方也没占到什么优势,有时对方来势太险,她索性远远跳开。这一来,谭一同就算拳头能开山裂石,但是打不到人家身上,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突然啪一声清脆响亮,竟然是倩倩给了谭一同脸颊一掌!……这一掌是反手拍出,力量不大而且去势已老,并没造成什么伤害,却让谭一同呆楞住!

  倩倩也没再进击,仍摆着架势说道:“我弟弟每次和我打这种只有牛力气的拳,我都给他这样一下,教他们要学乖。”

  谭一同被调侃的鼻孔几乎要喷出烟来。他在台湾是武术耆宿、名师之后,走到哪儿,人家都当他是大师一般推崇,而任职中央情报局更是让他识见广博、熟黯权谋,让人无不敬服于他的精明沉稳。没想到却在这儿让一个年轻的女子这样轻侮。

  发出一声大喝,谭一同又冲了上来,他身形左右幌动,两脚横向跳动很像西洋拳击的脚法,也有点像狂舞的螃蟹,倩倩一时无法避开他这加大攻击面积的身法,干脆凝立不动等他接近……谭一同逼近到有效距离,立刻狂风骤雨的左右交叉挥拳,几十几百个重拳统统猛烈的向倩倩打过去……

  我差点惊呼出声,怕见到倩倩被他打成肉泥的样子。

  倩倩统统挡下来了。她双手在身前快速舞动,动作流畅的好像舞蹈一般,速度看来好像没谭一同的快,却是很精确的挡在他的手腕、关节上,谭一同每一下都还没打实,就都被她拦截掉了,根本还是无效的攻击。

  谭一同力气衰竭,跃开说:“你这是什么手法?这算咏春拳吗?”

  倩倩说:“怎么不是?打木桩呀,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谭一同震惊的说:“木桩?……木人桩!你说你刚刚用的是咏春拳刚入门,打桩、蹲马那些基本扎练?”

  倩倩很不同意的说:“练拳哪有什么入门不入门的?每天作功课最重要了,基本功就是至上功,你师长没这样告诉你吗?”

  谭一同呆楞住。我这时总算也明白苏琛为什么会形容倩倩是罕见的高手了。

  谭一同忽然大笑了起来,似乎很愉快的说:“好,好……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竟然能在这种场合碰到你这样年轻的高手……李先生,你手下还真是卧虎藏龙呢!”

  倩倩听谭一同在我面前称赞她,忍不住对他增加了一些好感,口气变客气的说:“谢谢了,那还要不要再打?”这个糊涂倩倩,竟然忘了我交代的策略,还跟对方商量起来了。

  幸好谭一同没跟着糊涂,笑说:“别说今天是背负了任务来的,换成平常状况,能和你这样难得的对手过招,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机会的。”

  倩倩抖擞精神说:“好,那就来。”双手又比起架势。

  谭一同前趋出手,动作整个变轻缓了,不再是刚猛凌厉的态势,却更见沉稳俐落,这才让人感到气势不凡的大师风范。

  倩倩也不含糊的一一接住他的攻击,嘴里囔着:“太极发动术?还敢说我的拳老旧,自己还不是搬出这种老东西来……”

  谭一同欣赏她的见识,说了一句:“很好,你注意了!”

  他招法陡然全变,身体运动更慢,但拳脚展开之际,似乎带动着一股巨大无形的气势。如果说他之前的拳头像根铁棒,那这时简直就像洪流里的巨木,让对手根本连稍微的碰触都不敢。

  倩倩也真的顾忌起来,不敢直接格挡,只是一味闪避,可是这样的打法如何能支撑得下去?……忽然一个空档,谭一同使着推手已经无声无息挪到倩倩的腰际了,场中的倩倩和一旁的我都几乎惊叫出声,而谭一同却在这时,全身开始发劲!……

  据说太极发动术的高手,可以运用两寸不到的距离,全身腿、腰一起使劲,发出强达四百磅的力道,将两百磅左右的大汉,撞飞到三米以外的距离。

  好厉害的倩倩,在紧急中,双手比谭一同更快速的抢进拳头和身体之间的空隙,两只手掌一起握住谭一同的手掌。谭一同发出气劲时,她双手使力承接住大半的力道,身体却整个放松,顺着那股气劲离地飞起……

  这一飞,真的有三米那么远,谭一同的发动术果然高深,但倩倩在苏敏抢过去接住她之后,看来却是没什么大碍的样子,这可亏了她那临危不乱的妙招。

  谭一同伸出大拇指,赞道:“了不起!”

  我心急问:“倩倩你有没怎么样?”

  倩倩看我担心,忙靠到我身边说:“董事长你别担心我,我一点事也没,只是手臂被震麻了,现在好了……”她瞄了谭一同一眼,凝重的说:“他开始来真的了,我得拿出精神来。”

  我急说:“你说什么?难道还想跟他打?”

  倩倩笑说:“董事长你别担心,我不怕他……”她拉了苏敏过来,对我们小声交代:“……等一下我好好跟他打,苏敏你等他分心了,趁机就挟持那个姓黄的,可以吗?”苏敏点头同意。

  倩倩没等我再说话,往前走出,两手抓住裙摆用力一撕,裙子裂出了一道长缝,倩倩试跨了几下马步,好确定自己双腿活动是不是更方便,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她忽然想起,有点脸红的对我说:“董事长对不起,都给人看光了……你会不会讨厌我这样?”

  我真是好气又好笑,只好装着笑脸说:“就当作是露给我看的好了……你小心点,别分心这种事。”

  “是,知道了。”她放心了,很有精神的说。

  谭一同等她上来,又双臂一抖,两手向她推了过来。倩倩这次不再闪躲也不用手挡,倏地一脚闪电前弹!踢在谭一同右手腕上……

  倩倩身高有一米七六,两条腿又特别长,她这一踢又快又及远,谭一同不及反应,一只右手被弹开了老远,他镇定的又抡起推手,倩倩又一脚踢飞他左腕,谭一同接连两次起手式都被破坏,他弄清楚倩倩的目的,等倩倩又弹腿过来时,改推为拿,立刻准备擒捉她的脚踝……欠欠脚尖下压,往谭一同膝盖骨踩下去,谭一同只得被迫向后跳跃闪避。

  一连几次交手,几乎都是这样的模式。谭一同努力变招却始终应付不了倩倩那双既长又快的腿。反而倩倩精神越旺,又是弹腿又是回踢一直攻击,裙底下春光尽露,她也无暇多想了。

  谭一同在劣势下,似乎越来越急躁,几次犯险抢近欠欠身边攻击,却因为马步浮躁,脚腰俱失沉稳,拳掌发不出力道,轻易就被倩倩挡开了,有一次还被倩倩在肩胛上切了一掌,狼狈退避……

  总之,倩倩完全取得上风了,苏敏全神贯注紧盯着黄震洋,随时准备发难。

  场中谭一同忽然就地一滚,在地上捞起一件东西后站定,倩倩正要向前攻击时,苏敏急喊:“小心,他手上拿的是蛇牙!”

  倩倩赶紧停住,不高兴的说:“为什么动家伙?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吗?”

  苏敏急忙警告:“别小看!那上面淬的不是普通的生物毒液,是化学神经毒剂,挨一下马上跟那个人一样!……”她指向墙角的深红。

  倩倩听了后也感到紧张起来,却仍不服的向谭一同指责:“你不是说得好听吗?说什么要好好较量过招,这会儿却拿那种东西来吓唬人,亏你还是什么国术大师,丢不丢人哪!”

  谭一同阴笑说:“陶小姐,你真是我生平所遇到最好的对手,我实在还想继续较量下去……不过我知道你们正准备趁机挟持黄先生,所以我不能再和你纠缠下去了。虽然别人推崇我叫国术大师,但别忘了我真正的身份是中央情报局的资深主管,有时任务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倩倩懊恼着还想和他计较,谭一同已经挥动着蛇牙逼过来了。倩倩顾虑刀上的剧毒,完全不敢出手,只能拚命闪避。一旁的常持秀出声说:“谭先生,这女的手脚太厉害,别跟她玩了,快干掉她吧。”

  谭一同本来只想逼退倩倩,常持秀一交代,他立刻催动攻击,倩倩情势更加险恶。从她跟着我以来,我从来没看她在哪一个阵仗中害怕过,可是这时已经可以发现她头上淌出豆大的汗珠了。

  “砰!”有人开枪,是苏敏!

  谭一同捂着肩头,鲜血从指缝中渗出,他惊怒的说:“你……你竟敢在这房间里开轮!……”

  苏敏轻口仍指着他,冷冷的说道:“我在动态射击中,每1000发子弹可以命中996发,偏失率只有千分之四……不过即使如此,在你全神戒备的状况下,我还是不会冒这个险。”

  她说完再开一枪,谭一同跌坐在地上,右膝冒出血来,他大叫:“住……住手!”

  苏敏说:“我一向不喜欢冒险,所以我必须完全消灭你的反击能力……”她放下枪,冷漠的说:“你太自大了,这种时候还在玩猫捉老鼠的把戏,简直对危机一点计算能力也没有……”

  “砰!”又传来枪响,不是苏敏开的枪,是她被击中了!

  苏敏抱住肚子,半跪在地上,一向冷漠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勉强抬头往厅角看去……

  深红!竟然是她开的枪!

  深红脸上仍然苍白泛蓝,但眼神已经恢复冷酷凌厉,她缓慢的说:“紫萝,你一样太自信了,没有完全消灭我……”她撑着墙慢慢站起来,屋外听见枪声跑进来的萧蔷,过去帮她站起来。

  深红说:“我的偏失率跟你一样,也是只有千分之四,你大概也一样不记得了吧……”她得意的说:“……那时教官说你头脑比谁都冷静,对危机的判断就像计算机一样精确,我却认为你一定有弱点,今天总算被我找到你的弱点了,那就是--感情。”

  深红盯着我看,不屑的说:“我猜你没有完全消灭我的反击能力,是因为你不想在你的叔叔面前杀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人,对吧?……紫萝你太软弱了,已经没资格当杀手了。”

  我心里非常痛苦,冲过去苏敏身边着急的问:“阿敏,你怎么样了?……”我用身体挡住她,以免深红又向她开枪。

  苏敏说:“叔叔,你……快退开,这样很危险,我……我不要紧……”她一急,脸色立刻变惨白,我怎么能丢下她退开?

  萧蔷幸灾乐祸说:“有这种弱点的不是只有她,连我们伟大的中联集团总裁--李唐龙,还不是一样自命多情,败在这种小家子气的儿女感情上?”

  我破口大骂:“萧蔷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金钱!权力!还是地位?我李唐龙什么没给你?偏偏你好好的人不做,偏爱让别人把你当母狗,非要贱到让人玩弄、践踏才甘心是吗?你这个卑贱的烂货!如果十几个流氓操得你不够爽,我可以从上海滩边调一百个流浪汉操你个够!你爱死了对不对?”

  萧蔷被我讥损得勃然大怒,也回骂:“你鬼叫什么?你这种男人才是贱,自恃有一点权势,把全天下的女人当玩物,你才那么一根又短又小的生殖器,偏要插几百个阴道才过瘾吗?你知不知道那些流氓的阴茎,每个都比你还要大?随便哪个女人都会认为被你玩还不如被他们玩来得爽!……你有没有搞清楚她们贪图你什么?你一厢情愿以为身边的女人都爱你吗?笑死人!你何不问你旁边的倩倩看看!”

  倩倩生气的说:“萧秘书长,你想说我什么?我陶倩倩跟你不一样,董事长对我很好,我绝对不会背弃他,就算为他死我都愿意。”

  萧蔷被倩倩一番话说得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又回骂说:“你这无知愚笨的女人,自己甘心当这种人的奴婢,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倩倩大声说:“那是你在说,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奴婢……萧秘书长,我才弄不懂你在想什么,董事长那么赏识你,人前人后都赞美你是他见过最聪明智慧的女性,好多重要的事务都交给你处理,对你简直跟对陈璐姐一样信任,为什么你偏偏要……”她瞄了墙上荧幕一眼,有点脸红的说:“……偏要让自己搞到这样的处境……”

  荧幕上的萧蔷仍继续被玩弄、蹂躏着,画面中的男人愈来愈多,挤满了一整个房间,连摄影机镜头有时都拍摄不到她了。唯一能辨认的是在众多男人的裸体中,偶而伸露出来特别白皙的一条腿或一只手,那是萧蔷的肉体。

  萧蔷恼羞成怒,愤恨的说:“说我聪明?信任我?呸!……还不是一样只能当他的玩物?而且还是几百个泄欲工具中的其中之一!高兴的时候就来玩玩你,不高兴就在你面前奸淫别的女人给你看,他把女人当什么?简直比一块死猪肉还不如!我宁可被几十个肮脏的男人玩,也不愿和其他几百个女人抢着让这个自命是神的男人摆弄!”

  她越骂越粗俗,倩倩不知道该怎么回嘴,只能气呼呼的瞪着她。

  我指着荧幕,嗤笑说:“好啊,你不是如愿以偿了吗?这些阴茎个个比牛大的脏男人,够满足你的自傲了吧?有没有插崩了你的贱逼?难怪老子昨晚玩你的时候,觉得松垮垮的像个破锅!”

  萧蔷发怒到几乎抓狂,她大喝:“深红,给我干掉这个龌龊的男人!立刻给我杀了他!”

  深红冷笑一声,看着苏敏说:“紫萝,如果你看到叔叔被杀,应该是会很痛苦吧?我也想享受一下看你痛苦的样子呢!……”

  她突然把轮口指向我!黄震洋和苏敏急喊:“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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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32:06 | 顯示全部樓層
“砰!砰!”枪响了两声……

  倩倩喊着:“不要!……”飞扑过来抱住我。

  我和倩倩一起摔倒在地,我感到左肋一震剧痛,伸手一摸,发现满手是血,已经中弹了。

  黄震洋叫着:“鹰小姐你住手!我们现在还不能杀李唐龙!”

  深红没再开枪。苏敏着急的喊声似乎在哭泣:“叔叔,叔叔,你怎么样?”

  我应该还好,子弹击中我左胸侧边,我虽然疼痛却不觉得呼吸困难,应该没打中肺部才对,只是血流得很多,我想要捂住伤口止血,却发现那些鲜血似乎并不全部都是我的……

  倩倩?她抱住我摔倒时,头部就在我胸口位置……

  “倩倩!你……”我心里像天崩地裂的混乱,恐惧的扶起倩倩……

  啊!她脖子上到处都是血,还不停的汨汨流出来,胸口上也还有另外一个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她上身的衣服……原来那两枪都打在她身上了,我挨的那一枪只不过是子弹穿透她颈部才打到我身上的……

  “倩倩!倩倩!你……怎么了?快回答我啊!”我几乎哭出来了。

  倩倩身体软软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眼帘半闭目光涣散,听到我的喊声,困难的转头过来,视线似乎模糊,但用力想要看到我……

  我心中永远精神奕奕,神采焕发的倩倩,突然变成这样奄奄一息毫无生气的惨样,我终于哭出声叫着:“倩倩,你不要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那边陶珣哭喊着:“姐姐,姐姐……”在地上跪爬着赶了过来。

  倩倩眼神似乎稍微明亮了一些,她看着我想要说一些话,但嘴巴一张开,却只发出:“嗄……嗄……”的声音,那轮打穿她的喉咙和颈动脉,血都流进她喉管里了,让她发不出声音。

  天哪!好惨……我泪水忍不住直掉,泣声说:“别说话、别说话……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很痛对不对?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到医院……”陶珣哇娃大哭,嘴里一直喊着姐姐,更加让我心慌。

  倩倩努力牵动嘴角,好像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慰我,却始终带不出来。她模糊的眼光很温柔的看我,右手缓缓抬起来,想要抚摸我的脸,但那只足以痛击敌人的手臂,此时却是危危颤颤,无力伸到我脸上来。

  我赶紧空出一只手来,伸出去牵住她的手……我的手抓了一个空,她的手颓然垂下……倩倩的头歪靠在我的胸口,眼睛闭上了,这时她脸上终于泛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脑中一片空白,浑浑噩噩不知呆伫了多久,直到陶珣哭天抢地的哀嚎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才惊醒,也确定倩倩已经离开我了。

  我抱着倩倩的身体放声大哭,哭得涕泗纵横,哭得比陶珣还大声……

  脑中影像一幕幕闪过,都是倩倩的……直爽开朗又没心机的倩倩、在危急中奋不顾身守护我的倩倩……还有在患难中真情相倚以及在温柔中缠绵悱恻的倩倩……所有的影像都好鲜明,但身边的人却已经从此消逝。

  我一直哭,完全不顾周遭的敌人是否嘲笑我,剧烈抽泣中身体愈来愈无力,我心里也完全丧失斗志……

  “砰搭”一声,旁边的陶珣哭晕过去了,栽倒在倩倩的身边。我的意识被唤醒,想到我的危机还没结束,许多我所爱的人都还在危怠中……

  我把倩倩的身体轻轻放下,一手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水,一手擦着倩倩脸上的血渍……我不要她看来脏兮兮的样子,她一定也不喜欢。

  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抬头看看对方,黄震洋脸上似乎有歉疚之色,萧蔷和深红则面无表情,我微微感到萧蔷眼中的含意却像带着快感,一直往她脸上瞪视。

  萧蔷掩饰不住得意,终于嗤笑说:“她说为你死都愿意,很好啊!她终于如愿以偿了,哈哈……”

  我几乎想冲上去和她同归于尽,但我还没付诸行动,那边苏敏却举枪瞄准萧蔷……“砰”的枪响,苏敏还来不及开枪,深红已经准确的又击中她的左肩!

  我赶忙跑过去看苏敏,她脸色惨白的安慰我:“没事……她还不想我那么快死。”

  这一轮打中她的左肩胛,苏敏肩骨碎了,左手软软垂下不能再动了。她刚才右手腕又让谭一同捏碎,至此她已经完全没有攻击能力。

  深红得意的说:“紫萝,我完全消灭你的反击能力了,嘿嘿……我们终于分出高下了。”

  苏敏没理她,对着我低声说:“叔叔,我很对不起你……想不到竟然让你陷入这样绝望的境地……”她一向冷漠的脸,这时充满懊悔的说:“……爸爸、哥哥一定不会原谅我……”

  我自己也已经颓然丧气,但听到她这样自责,不忍的说:“阿敏,不要这样想,你已经替我做了太多事了,叔叔好高兴……”我强扮笑容说:“……你真的很厉害,刚刚吓死这些家伙了……我都想不到以前那个只会撒娇的小阿敏,竟然会变得这么强悍呢!”

  苏敏呆呆看我一会儿,忽然掉下眼泪说:“我也好想像小时候那样……缠着叔叔撒娇,你每次都说笑话哄我,每年都带礼物给我……”

  她神情完全像她小时候那样纯真,喃喃的说:“……每年泼水节,我都一大早就坐在门口上,等你出现……有一年你说没空到马来西亚,我在房间哭了两天都不肯出来,直到你寄给我的芭比娃娃送到了,才高兴的跑出来从哥哥手里抢过去……”她说到这儿,一下子黯然的说:“……那个娃娃在逃难的时候,来不及带出来,我难过了好久……”

  我笑说:“没关系,叔叔再帮你买一个。”苏敏也笑容灿烂的说:“好,要买和那个一样的喔!”

  她说完这句话,转头看看身后的敌人,笑容一下子变淡,忽然靠上来紧抱住我,哭着说:“叔叔,对不起……”

  我拍拍她的背,心中也感到苦楚。

  我缓缓站起,向对方说:“我彻底输了,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

  萧蔷狂笑说:“你们听到没有?听到没有?……他说他输了,不可一世的李唐龙亲口说他输了,哈哈……”

  黄震洋表情严肃的说:“李先生你肯合作,那太好了……我也不希望再伤害任何人,你就把Springfield那个档案的密码说出来吧,我们确实无法在短时间内破解它。”

  看常持秀、萧蔷、谭一同脸上不约而同露出贪婪的表情,我心中厌恶,冷淡的说道:“我只说随你们处置,并没有说同意把档案交出来,你们是不是会错意了?”

  常持秀惊讶的说:“你不同意!你难道想死?”

  我和苏敏对望了一眼,她表情坚定的对我点头,说明了她支持我宁死也不愿屈服的决心,我也回她一个笑容。

  转头之际,瞥见地上的陶珣,晕沉沉的躺在倩倩的尸体旁边,我心中一痛,决心隐隐动摇。

  萧蔷重重的哼一声,冷冷的说:“你看看这个再说吧!”

  她拿起一只遥控器,将荧幕上的画面快转了一两分钟,画面上出现了另一段情景……

  一个房间内,几十个男人围在一名长发女性身边,他们淫笑地看着那名长发女性,虽然还没什么侵犯的动作,但人人都已赤裸了上身,似乎蓄势待发随时就要将那女人生吞活剥……我认出其中几个男人就是轮暴萧蔷的家伙,而那名女性虽然眼睛被胶布贴住,但我还是认得出她是--童懿玲!

  看我一脸惊骇,萧蔷得意的说:“只要我一通电话过去,这个姓童的女人马上就会遭到被轮奸的命运,嘿嘿……听说她可是被你捧在手心里当宝贝的干妹妹呢!……”

  在我急怒中,萧蔷又说:“另外我刚才在外面已经接到通报,中正机场的警务部队已经盯住了一名企图非法出境的男子,虽然对方不容易对付,但绝对不可能脱逃,只要我这边同意,他们准备下达格杀勿论的命令……”她转向苏敏说:“……那名男子应该就是你哥哥--苏琛。”

  混帐!我该想到我早已被她们监视了一整天,苏琛的行动岂有不被发现的道理?

  苏敏用忧虑的眼神看着我,她虽然不怕陪我一起就死,但想到她哥哥还有被挟持的童懿玲,她却无法不顾虑其他人的安危。

  萧蔷似乎意犹未尽,又说:“还有,你让陈璐从大陆派过来的人马,我已经掌握全部的名单,只要一入境,立刻就会遭到海关机动警察的逮捕……”她得意到像快飞起来的说:“……你完全没几会了,哈哈……”

  我已经完全无力对抗她们了,转头看看苏敏,她也对我惨然一笑。

  我慢慢蹲坐在倩倩的尸体旁边,拉她的手握在我手心里轻轻抚摸,再看看陶珣,又看看苏敏,心中做了最后的决定……

  我说:“黄震洋,你说你已经控制住萧蔷,并且认为她其实已经没什么影响力了,是吗?”

  萧蔷的脸上僵硬住。黄震洋却点头说:“没错,我是这样对你说的。”

  我说:“那我和你谈个条件怎么样?你认为我还有没有资格和你谈?”

  黄震洋认真的说:“你别客气,即使你想和中、美、台三国政府的首长谈,我都会立刻去邀请他们来,不过……不能影响我的任务。”

  我笑说:“很好……”伸手指着萧蔷说:“……我不想看到这个女人,你能不能帮我把她弄走?最好是……弄点苦头给她吃吃。”

  黄震洋也笑着说:“当然可以,我马上叫人把她带走,并且……一定处理的让你满意。”

  萧蔷脸色大变,嚣叫说:“你们凭什么?深红!……”她正叫着,旁边的深红却往黄震洋那边靠过去一步,冷淡的说:“虽然是美国这边找到我的,但却是黄先生告诉我,对手是紫萝这个女人,我才接受这次交易……很抱歉,我认为我这次的雇主是他。”

  萧蔷眼睛瞪得快爆出来,指着黄震洋:“你好阴险!……”

  黄镇洋笑说:“快把她带走,李先生不想看到她。”

  萧蔷破口大骂,但黄震洋不以为意,指示深红把她带出去。深红打开厅门把她押出去,外面竟然已经有许多人了,一下子就把挣扎叫骂的萧蔷带走,至于会带到哪儿去?我不知道。

  我相信黄震洋早就想要这样处置萧蔷了。黄震洋又看着我说:“李先生,你还有什么条件?”

  我又要求他释放童懿玲,他立刻一通电话拨过去,要那些人把她安全地送回去。接着我又看着他把苏敏送去医院,把陶珣送去中国领事馆,还打了电话去机场,要求警方暂缓围剿苏琛的行动。

  他一一照我的要求办到,我忍不住怀疑的问:“你真那么相信我?”

  黄震洋耸耸肩,轻松的说道:“只要你还在这里,我随时都能够再抓她们回来。”

  他老谋深算,完全把我吃得死死的。

  我苦笑:“黄震洋,大家不枉相识一场,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看我这样问,黄震洋脸上乍然出现不忍之色,他温和的说:“李先生,我始终很钦佩你。在过去短短十年间,你从孑然一身开始手创中联,而至独占全球经济版图的五成,这样的成就,中研院长李远哲曾经形容说在华人历史上只有另一个人可和你比拟,差别的是他运用军事力量,而你使用经济力量,那那个人就叫--成吉思汗。”

  我说:“不必把我形容得那么神,我终究是栽在你手上了……你说简单一点吧。”

  黄震洋表情严肃的说:“李先生,这个世界需要合理的均势……我觉得世上不应该有你这种人。”

  他的话让我无法接口。

  我打电话给陈璐,我平淡的说:“你把Springfield那个档案打开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陈璐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久才说:“我知道了,但是……你会平安吗?”

  我苦笑着说:“我也不确定,大概会吧……对方是黄镇洋,他也许会放过我吧。”

  陈璐又半晌没出声,应该陷入极大的震惊。她跟我心意相通,从我的语气和我所描述的状况,立刻能判断出我所遭遇的处境。

  电话中,她的声音透露出绝望与哀伤说:“如果你……不在了,我是不是可以跟着你去?……”

  我说:“不行,你必须留下来把我所关心的事情处理好……”我也忍不住伤感的说:“……如果你觉得一切都能让我安心了,那……你就来吧。”

  陈璐说:“好,我知道了。”我似乎可以看见她在电话那端,含着眼泪用坚定的笑容在对我说话。

  我让陈璐开始启动那颗加密的硬碟,硬碟中的资料开始自动执行,我在这边的电脑上,已经可以透过连线去观看那些资料正经由AutoRun的型态,一笔一笔飞快的执行着……

  黄震洋感觉有点怪异,看着荧幕问我说:“怎么它一直在跑?为什么还不停下来?”

  我说:“这个Springfield我称它为“春天计划”,它并不是一支档案,它应该算是一组程式,当然会跑了……”

  黄震洋不安的问:“春天计划?程式?它……要执行什么结果?”

  我说:“你看了就知道……它快跑完了。”

  黄震洋惊慌失措,才想再追问我,但电脑“叮”一声,荧幕上出现Finish的讯号,程式已经跑完了。

  黄震洋和常持秀都赶紧围过来看。画面上的讯息说明Springfield已经执行完毕,总共发出二百一十九封双向通讯的E-mail,并有副本传到瑞士的银行团,而系统里面称呼这个由三十一家国际银行所组成的银行团,叫“公证人”。

  黄震洋大骇,惊呼:“苏黎世协合银行团!公证人?李先生你……你在搞什么鬼,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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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32:35 | 顯示全部樓層
我也学他耸耸肩,漫不在乎的说:“你叫我打开这支档案,我就照办了……你又没问我档案内容是什么?”

  常持秀仔细又浏览了一遍,大骂:“混帐!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他不知所措看着黄震洋说:“这……这不是全完了?”

  黄震洋也六神无主的在盯着荧幕看,他问我:“你一开始就定了这样的计划吗?你宁可这样抛弃掉几千亿的财产,这……这算是你的遗嘱吗?”

  我懒得说话,只点点头。

  常持秀不断大声咒骂,我理都不想理他,只注视着黄震洋说:“你不是说各国政府惧怕我这样的经济强权吗?现在他们可以不用怕了,李唐龙已经真的消失了。”

  黄震洋颓丧的说:“李先生,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他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我说:“但是,这样我就无法对上面交代了,你明白吗?”

  我再苦笑,无奈的说:“我本来就不相信你会放过我……你开枪吧,去对你的上司说李唐龙始终不肯合作,所以被你杀了。而你并不知道Springfield到底是什么……”

  黄震洋喟然一叹,也说:“既然都被你说中了,那……我只有说抱歉了。”

  他的轮口如毒蛇的眼睛,死盯住我。我闭上眼,然后听见枪声响起……

  广州市。

  这个大陆南方最繁荣的都会,正有一场盛事在展开。

  停办了整整十年的春季交易博览会,今年首次恢复举办。由于经济复苏而首度扩大为广州国际贸易博览会,并且初次启用在江南区新落成的新式会场,使得这个集会盛况空前,来自全球的参展单位总计达二百四十一个国家,四千七百七十个企业之多,似乎代表着新经济时代来临,景气一片欣欣向荣。

  占地广达一百六十六公顷的会场,除了临时组建的各类产业会场之外,永久性的展览厅、贸易中心及国际形象馆……等巨大的建筑高耸矗立,隐约在夸示着新经济时代的富裕及繁华。

  国际形象馆是仅次于贸易中心的第二大建筑物,馆内有全球各巨型企业长期承租的形象展览厅共八十九个厅室。其中位于一楼大厅后段,面积最大的的厅室目前正举行开展第一天、第一场次的企业形象展出会,会场大门前的电子看板打出承租企业的名称:“国际联合物产开发集团会馆”,场内四处望去均是政商名流、各国权贵,真正是冠盖云集、风云聚会。

  偌大的会场内有将近一千个席位。讲台边,美丽的女司仪正透过麦克风发言说:“……感谢各界嘉宾莅临本公司会场,在多媒体简报进行之前,本公司很荣幸邀得广州市市长胡宇燊先生来致词,请各位嘉宾以掌声欢迎胡市长致词……”

  在热烈掌声中,身材肥胖的胡市长走上讲台,清了清喉咙,慢慢才说:“感谢各界来宾莅临本届博览会以及国际联合开发集团的展出会场,各位都知道,国联集团就是前中联集团所改组的,也是当今全球资产总值最高的一家企业,光是这一点,本人当然要抢着来参加他们的首展典礼,相信大家的想法也跟我一致才是……”

  台下响起一片笑声,接着又为他的坦率和诙谐妙语轰然鼓掌。

  胡市长接着又说:“当然,相信大家也跟我一样有另一个心情,义不容辞的抢着要来参加国联集团的首展,那个心情就是--感谢。”

  台下再度响起掌声,但每个人神情肃穆,不再发笑。

  胡市长说:“三年前,黑暗经济时代宣告结束,笼罩全球长达十年的不景气黑潮终于结束,开始了新经济时代。但我相信在座各位都跟我一样,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凄惨难熬的十年,不仅已开发国家的人民在萧条晦暗中度日,未开发国家的饥民更是饿病而死达四千多万人,这场浩劫所带走的人命居然超过两次世界大战丧生人数的总合!……所幸,这一切都已经过去,而结束这一场世纪苦难的不是别人,正是已故的国联集团前代总裁,世人所景仰的--李唐龙先生!”

  台下的掌声更盛,连会场边的礼宾小姐和挤在会场外的听众、记者都跟着拚命鼓掌,似乎人人都想藉着鼓掌来传达自己内心的敬意。

  胡市长用很庄严的语调又说:“……李唐龙先生在不景气时代,一手创建了中国联合开发集团,不仅提供数千万个就业机会,造福无以数计的家庭,更是在黑暗时期,提供全球经济一条运作的命脉,避免了战争爆发也留下新经济时代的开创契机,他这一番功绩不用我多说,光从前年诺贝尔基金会追镒和平奖给他,创下首度由企业人士获赠这个奖项的先例,更在去年新增设诺贝尔经济奖金并追颁给李先生之后,再创史上首位一人独获两项诺贝尔奖金的例子,我们凭此就能明燎世人对李先生成就的肯定……”

  掌声又起,胡市长只好暂停。

  他等掌声稍息,才又感怀的说:“……李唐龙先生不幸英年早逝,三年前发生坠机事件,全球经济骤失领袖,全世界陷入恐慌,唯恐更黑暗的时代将要开始……可是没有人能想像得到,李先生竟然释出全部财产,把数千亿的中联股权以低价转让给全球的员工、慈善机关、公益团体、绿色组织……他这一个遗爱人间的豪举,震惊世人也感动各国政府,不仅将全球经济的主导权妥善分配到非权力核心的平民层级,也促成革命性的经济再造运动,终于开创了新经济时代,至今国联集团仍被全球奉为经济领袖,但它所代表的意义,已不是旧时代权力集中的托拉斯资本主义集团,而是亿万人都利益均沾,真正担负着基础民生、追求均富的精神标塔,是我们所有人共同拥有的国际联合物产开发集团!是李唐龙先生留给我们的!”

  他虽然讲的激动而高昂,但全场爆起的掌声如浪涛般压过他的声音,所有人忍不住起立鼓掌,掌声一波一波响着,一直传到会馆外。

  胡市长又说了一些感怀、悼念的片段,惹得场内有些来宾甚至都伤感掉泪,但最后仍以兴奋的语气祝福国联集团永远兴隆来结束他的致词。

  胡市长鞠躬下台后,美丽的司仪再度发言:“本公司已故总裁李唐龙先生的确是一个伟大的企业家,不仅遗爱世人,也嘉惠本公司全球的员工、家人,让我们都无限追思缅怀……”她声音忍不住哽咽,稍停一下才说:“……现任总裁陈璐女士在继承李先生的遗志之后,三年来亲自督导各项业务,不仅将李先生遗嘱托付的各项交代都一一实现,并带领中联集团完成改组,一路主导全球各经济区块的高峰会议恢复对话,终于在去年完成全球性会议,得以开创今天的新经济局面……陈璐女士并在今年初继李先生之后,成为全世界第二位获颁诺贝尔经济奖的人士。今天陈璐总裁也驾临会场,请各未来宾欢迎陈璐总裁上台致词。”

  比欢迎胡市长还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充塞会场各个角落。在众人瞩目中登台的国联集团总裁--陈璐小姐慢慢走上讲台。她散发着难以形容的美丽高雅,吸引全场人士的目光都不自禁往她注视。掌握着全球最庞大的企业,主导新经济推动路线的灵魂人物,竟是如此美丽动人的女性!……许多年轻的来宾和场边的礼宾小姐都向她投以崇拜的眼光。

  陈璐先欢迎各界来宾莅临并感谢胡市长的致词,在一小段客套应对之后,她渐渐带出感性的音调说:“……我一直怀念董事长,呃……抱歉,我始终习惯称呼李先生为董事长,真是对不起……”她抱歉地对大家笑笑。

  所有人都用热烈的掌声和愉快的笑声来回应她,鼓励她不用介意。在通俗的观念中,董事长的职衔低于总裁或执行长这一类的称呼,世人大都称呼已故的李唐龙为前代总裁或李先生,表示敬意,但若由陈璐小姐口中说出“董事长”这个字眼,是不会有人敢表示意见的。

  陈璐继续说:“……我一直将董事长当成我的恩师、我的指导者,以及……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十三年前,我初次见到他时,他自称自己是一个从台湾流浪到北京的落拓商人,但那时他眼中散发出令人震撼的热情,他用极其恳切的语调告诉我说资本主义的发展已将盛极而衰,虽然它能引发人性的积极面而产生进步,但一旦资本集中的程度被扩张到足以诱发人性的贪婪面出现,那将会出现和从前政治集权下相同的结果,贫富将不均、民生将凋敝,强者会屠杀弱者、握权者会践踏庶民,所以经济竞争所造成的新战场,其残酷的景象将犹如军事战争一般……”

  陈璐的言词震慑住所有来宾,紧抓住他们的心,会场内一千多名宾客、工作人员丝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都静静地听着她演讲。

  陈璐眼光遥望远处,似乎陷入回忆般说:“……他矢志要创造一个新的经济局势,让民生更富庶、繁荣,但是在旧经济时代里,政客、权贵、军事力量和国际形势都深深左右经济的发展,可说完全被掌控盘据,一般人即使有心改革,却难以对抗这些势力,唯有旧体制崩溃之后,才有机会……”

  陈璐稍顿了一下,继续又说:“董事长并不是要发动革命,他是温和善良的人……旧体制是自然崩坏的,完全在他的预测中发生了,他真是一个有远见的人……我在当时接收到他的思想,并且不顾一切决定追随他……我想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过去,那时我只不过是一个完全不懂商业、经济的时装模特儿,但董事长毫不在意我的背景,不仅立刻雇用我还热心指导我,于是中联集团的前身--中国贸易有限公司,就在只有一个老板、一名员工的的环境下成立了,在随后的十年里,我亲眼目睹他一步一步实现当初他告诉我的理想,也就是各位今日所看到的奇迹……”

  台下再度爆出如雷掌声,会场外的民众越聚越多,也拚命拍着手。大会为了对国联集团表示礼遇,特别安装了扩大机及电浆显示板,场外的群众虽然没有入场资格,但也能在国际形象馆外的广场听到场内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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