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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caledsan

游龙嬉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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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4 06:54:21 | 顯示全部樓層
徐至善恳切的说:“请您见谅。因为家兄年前结婚,不得不跟杨主任报备请个假。不能随行为董事长担劳,我心里很过意不去,以后不敢再有这样的私务耽扰了。”

  徐至善平素讲话就语音轻和,辞意恺切,让人听了打从心底舒服起来。她这么恭恭敬敬的向我说明原由,我就是有什么不满也都烟消云散了。

  我笑着说:“下次再有哥哥姊姊结婚,先跟我说了,我推掉所有行程,陪你一起回家送个大贺礼,凑个风光。听见了吗?”

  我这一说,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我从不曾对哪个职员有过这种礼遇,唯独徐至善是第一个,就算是嘴上说笑,她们也不曾听过董事长拿这样的承诺来说笑话。

  徐至善也带着惶恐说:“不,不用这样,我也没有哥哥姊姊了,就只这么一个大哥。”

  我点头说:“好吧,有别的机会再说。你过来我旁边坐下。”

  徐至善依言走过来坐下,我等她坐定,伸臂将她搂了过来,轻声问:“今天想怎样伺候我?”

  徐至善红着脸轻笑说:“我又没什么技巧,都是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听您的努力做好。”

  我笑说:“之前我总说你口交的功夫要再练练,你就是没当一回事。”

  徐至善抱歉的说:“我有,向其他同事请教过了,杨主任也指点我很多。”

  徐至善的脸蛋儿实在太漂亮了,所以我最喜欢干她的脸,这当然是指干她们的嘴儿以及射精在她们脸上。事实上,公关室的人都有一张漂亮的脸,化了妆后更是娇艳亮丽,我平常都爱射精在她们美丽的脸上,甚至洒尿在她们脂粉鲜艳的脸上,看着这些迎宾场合艳光逼人的美女,一个个蹲在我的脚边被我蹂躏践踏。

  我伸手摆在徐至善的腿上,淡淡地说:“三月天,都也算春天了,怎么我还时时感到手心儿冰冷难受呢?”

  杨琦陪笑说:“董事长,许是您才从台湾那暖和地方儿回来,一时耐不住咱这边的气候。”

  徐至善温柔一笑,轻声说:“董事长您别心焦,我在办公室里待了好一会儿了,身上应该够暖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握住我的手掌,牵着往她裙底下放进去……浅笑说:“您先这样偎着,再劳烦杨主任派助理捎个暖炉来。”

  徐至善果然温柔可人,杨琦一边唤人去取暖炉,一边向徐至善投以钦佩的眼光。我不客气的在徐至善的裙内又掏又钻,在众目睽睽之下弄得她满脸羞红。

  我接着说:“至善,用你的嘴巴替我弄弄吧!”

  徐至善不敢擅自将我的手从她裙内移开,扶着我的手缓缓在我身侧蹲下来,将头脸埋进我的小腹间,湿湿暖暖的红唇吞进了我的东西。

  阴茎体会着轻柔的舌头,我瞥眼瞧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刘贝如。公司里的冰山美女很多,并不是只有刘贝如一个。有些人是天生的冷傲,不善逢迎陪笑;有些人则是不认份,不肯为工作任人作贱因而以冷漠表示抗拒。通常我绝不勉强那些冷傲或不认份的人,一律要陈璐将她们编派给其他高级主管,看她们自己能否在别的主管底下坚持自我,并且求得生存。

  这其实很难,在这种时代贞操毫不值钱,上司要求你脱掉裤子是他天经地义的权利,你不肯履行你的义务的话,那就只有卷铺盖回家一途。试想,当初上司因为你的美貌而聘用你,他怎么可能只想将你摆在办公室里欣赏欣赏就行了?

  刘贝如非常独特,我不肯将她调离,主要是她实在太美了,再则她似乎也并非冷傲或抗拒。陈璐好几次无法忍受她,建议我将她派给几位好色出名的主管,让刘贝如尝尝苦头,但都因我反对而作罢。

  我一直感觉她这种冷漠坚毅的态度,隐约带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但我偏偏喜好挑战她的冷漠。

  “贝如!”我突然喊她。

  “唔?董事长您有什么吩咐?”刘贝如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唤惊醒,赶紧回应我。

  她的声音平淡冰冷,一如她脸上的表情。但她转过头来凝眸注视着我,那双勾魂慑魄的迷人妙目仍是立即点燃我的欲望。

  助理中有一个叫吴红霏的,眼睛漂亮的不得了,清纯晶亮闪耀如星。但刘贝如的双眸却是截然不同的美,若说吴红霏的眼睛是灿烂星辉,那刘贝如的眼睛大概就是幻丽的宝石,充满着令男人迷醉的光彩。

  “我也觉得脚底儿一样冰冷难过,”我刚说完,新人杨锦仪和邰念慈忍不住轻“啊”一声。如果说我手心冷是要徐至善用腿腹间的体温来偎热,那脚底冷不就是要刘贝如……?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杨锦仪和邰念慈应该是讶异眼前这两位超级美丽的前辈,为何得到的待遇相差这么多。她们还觉得刘贝如看来似乎比徐至善要更漂亮一些些,怎么董事长好像有些嫌恶她?

  刘贝如并没有多说什么,仍是面无表情的走过来蹲下,脱了我的鞋袜之后,将我的脚掌牵进了她的裙内,用双腿温热柔腻的肌肤夹住。我挺起大脚趾,隔着内裤使劲的往刘贝如的洞穴里塞!刘贝如冷漠的脸孔出现痛苦的表情,凶暴粗糙的摩擦感让她尝到了苦头,却激起我极大的快感!

  我扳过徐至善的身体让她趴在沙发上,开始插入徐至善的下体,接着脚下一用力,将刘贝如踩在地上,摆动着脚掌在刘贝如的身上踩踏,不断的践踏她的小腹、大腿、乳房……

  徐至善努力迎合我的动作,她趴着头用心留意我的每一下插入,随时调整自己身体的姿势,好让我可以插得够深、够结实。

  操徐至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她总是拚命以我为尊,让我操得毫无顾虑、毫无一丝负担。

  但此时地上的刘贝如更让我激昂!刘贝如被我踩得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但涨红了的脸上仍是倔强不变。而且她那完美的身体不论从任何角度、任何姿势来看,永远都透着诱人的丰采。

  我离开徐至善的身体,激动的抓住刘贝如的头发,将阴茎塞进她的嘴里,狂暴的狠干起来!刘贝如眉头紧蹙,难过得闭上了眼睛,任由男人涨大的肉根一下下冲进她的喉咙深处……

  接近爆发极限了!我推倒刘贝如,重重压在她身上,以强力的冲撞攻入她的阴户!那近乎暴力的冲击使刘贝如不由得睁开她美丽的眼睛注视我。

  她眼中的含意变幻不定,最初是疑虑,接着缓和为慵懒,随后在飘忽游移中隐约流露沉醉。当我濒临发射前的沉重插入时,我确定她眼中的欢愉和热情已是无法掩饰了!因为她连身体都在发烫。

  我拔出阴茎,凑近刘贝如脸上开始喷射,银白色的精液浓浓喷溅在她粉嫩的脸蛋上,刘贝如微眯着眼承受,而我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就是这样,我一直都清楚。我不肯调离刘贝如,就是因为如此。

  在我身边的千百个女人,几乎每个人都选择以奉献或逢迎的方式来面对我,唯独是刘贝如别出心裁的表现出不同的风貌,她用冷淡抗拒的态度来挑起我的欲望,并承受我对她近乎羞辱蹂躏的强暴奸淫方式。

  在旁人看来,她简直是顽冥不化、不知好歹,但其实她极具智慧,她知道这样的作风会带给我不同的满足感,让我永远不会舍弃她。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刘贝如脸上微微变色,她显然发觉我已经了解她的用意而感到惊疑,但从我眼光中感受到充分的满意及嘉许后,她眼神再度露出笑意。

  我对她点头笑了一下,起身离开。

  陈璐从杨琦那儿知道我去了公关室找人泄欲,晓得是铃儿的事让我不痛快,她过来我寓所说:“不如出去散散心吧?”

  我点点头说:“也好。你说要去哪儿呢?”

  陈璐微笑着说:“我擅自打了一个主意,您听听看。”她慢慢的说:“每年四月,您例行的国内分公司视察都是由北往南,我想索性今年就提前两个星期出发,而且干脆不发通知,从南往北对各分公司来个突击视察,您看如何?”

  听她一说我也兴趣盎然,接口说:“好啊,要不干脆我完全隐藏行踪身份,只到各省插查几个基层单位就好了。”

  陈璐看我高兴,不好表示反对。她停顿一下说:“那就直接以稽核人员的名义去执行好了,您就假扮总公司监察室杨垂征协理的身份,一来杨协理几乎不曾在各分公司露脸曝光过,二来总公司协理的身份够大了,各分公司主管没人敢对您失礼。”

  我很喜欢这个安排,兴冲冲的和陈璐商讨了一些细节,包括如何将头发稍微染白及佩戴平光眼镜等改装事项,以免被人认出来。

  陈璐突然说:“糟糕!各分公司主管多数都认得我,他们恐怕不相信我会和总公司的主管一起出差。”陈璐由于负责国内事务,常和各公司主管透过网际视讯来联系,所以几乎人人认得她,而且陈璐是总部的秘书长,谁都不会相信她竟会和总公司的人员同进同出。

  我思量一会儿说:“那你不要跟我去好了。”

  陈璐吃了一惊,不安的说:“那……那谁陪您?”

  我说:“让李芹美跟我去好了。”

  李芹美是秘书室最资深的助理,她不以姿色取胜,但成熟干练、阅历甚广。跟在陈璐身边三年多,各分公司业务、人事如数家珍,是陈璐的得力助手。我要她随行,陈璐大可放心。

  陈璐仍犹豫的说:“谁照料您起居呢?这次可不能带铃儿去。”

  我说:“我当然明白,我想带江筱惠去。”

  江筱惠做事细心温柔,对我又体贴入微,若要论起照料起居生活这些琐细工作,只怕还比铃儿强上许多。只不过江筱惠毕竟是个高级助理,不该担派这种工作。

  陈璐又说:“那护卫呢?很多人都认得严骏跟傅大鹏的。”

  我胸有成竹的说:“叫倩倩和大陶小陶随我去好了,他们三姊弟可不输给严骏跟傅大鹏。”

  陈璐插口说:“比拳脚功夫,他们可能强过严骏跟傅大鹏,但历练不够,太嫩了。”

  我说:“这次我准备先到广州。到时候我会叫苏琛、苏敏从肇庆过来和我会合,有他们俩兄妹在,要比一整组的护卫还强。”

  陈璐动容说:“您要征调他们?”

  我点头说:“嗯,而且是要常态编制。”

  苏琛兄妹原是广东佛山人,据称祖先就是有名的苏全,民间历史称他叫苏乞儿。武侠小说中说他是大侠黄飞鸿的师叔,但苏琛告诉我说黄飞鸿其实只是个医生,许多快意恩仇行侠仗义的事迹,多是苏乞儿这些江湖结党的人所作。只是苏全这党人确实和黄飞鸿有来往,加上黄飞鸿名气大,后人穿凿附会创造了黄飞鸿这样一个小说人物。

  苏琛的确有些家传的拳脚功夫,但他和妹妹苏敏的技击术是后来两人在加入一个叫九龙会的特战组织时,自行苦学而成。我和苏家兄妹的父亲有些渊源,两兄妹奉我为长辈,对我极是尊敬。

  陈璐听到我要征调他们并且纳入常态编制,不禁感到惊讶。我则是在历经台湾的经验之后,觉得有必要将苏家兄妹这种人安排在我身边。

  陈璐不再表示意见。再讨论了一些事务之后,出去帮我安排细节了。她出去没一会儿,倩倩敲门进来。

  “倩倩,我正要找你。”

  “我知道。是陈璐秘书长通知我过来的。”原来陈璐已经向她说了个大概。

  “那好,明天一早你便叫陶武陶述过来见我,我让你们安排一些行程上的事务。”

  倩倩从一进门时脸上就露着喜色,我一直以为她是为了能陪我随行而高兴,但这会儿我话一说完,她忽然插口说:“董事长,我想邀请您去一个地方,不如我们就趁今晚研商研商,好吗?”

  我讶异的问:“去哪?”

  倩倩喜孜孜告诉我原来总部外面的住宅区盖好之后,她和弟弟已经一起买了新楼屋,农历年后顺便已经接了妹妹来住了,而妈妈因为身体不好,要等她们聘好佣人和看护之后,也要马上接过来住。

  我很替她高兴,也同意立刻去造访她的新家。

  中联新城这批住宅满高级的,我原本就是想盖来供应给公司的高级职员和外商驻华人员居住的,若非倩倩三姊弟收入那么高,只怕还买不起这种住宅。到她家时倩倩兴奋的上前按门铃,依规定她仍是必须住在公司的宿舍,所以新家应该是大陶小陶在住。但来开门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看到倩倩,立刻高兴的牵着倩倩的手大叫:“哥!是姊姊来了。”

  倩倩还来不及介绍我认识她,陶武、陶述已经一齐兴高采烈冲到门口了。

  “董事长,您……您怎么来了?”两人失声大叫。我注意到那年轻女孩更是满脸惊愕。

  我假装生气的责怪他们搬了家也不通知我,我自己找上门来,要罚他们请我喝酒。他们都知道我是徉怒,开心的说好,陶述立刻就穿了外套出去买酒菜。

  陶武比陶述拘谨,一直恭恭敬敬的恃立在旁。等我进屋坐下时,突然细心的想起说:“董事长,您轻车简从出门,我想我还是到社区管理室去交代一下,要他们把警卫联防系统启动上来比较安全一些。”

  我笑说不必惊动他人。陶述战战兢兢表示这是不容丝毫差错的重要事儿,一定要去。倩倩也觉得不安,催着陶武赶紧去说。

  屋内剩倩倩和那女孩,倩倩才说:“董事长,这是我小妹--陶珣。”

  陶珣身材和倩倩一样高挑,但刚发育好的身体看来比较单薄纤巧一些,不过她长发垂肩、肤色白皙,倒是显得文静优雅。她的名字要比倩倩男性化,但气质上反而不似倩倩的英气飒飒,却更有柔美的女性丰姿,脸孔和倩倩很相似,严格来说,倒要比倩倩美一些。

  陶珣恭敬的行礼:“董事长好。”

  我笑说:“你不是公司的员工,不必称呼我董事长,叫我李先生行了。”

  陶珣红着脸说“是”,一边倒茶过来。她皮肤白,一脸红就非常明显。

  我问:“你毕业了吗?学的是哪一科系?”

  陶珣简单回答是情报中枢控制,还没毕业。倩倩倒抢着补充说,妹妹个性内向,从小不肯习武健身,只爱钻研电脑,在网际资讯及系统防护上的功力被教授公认是天才型的学生,由于青岛的大学没更深入的科系可读,教授建议她休学,到上海科技研究所作自费实习生,可以学到更具实务的知识。

  我问她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两姊妹都客气的说没有。陶武刚好回来,插口说:“小妹,你不是说今年实习生太多,你没办法如愿安排在江耀宗博士那一部门,想问大姊有没有门路?”

  陶珣慌张的摇头要陶武不要再说,陶武赶忙住口。倩倩疑惑的问是怎么一回事,陶武说:“姊,这些家务事等你放假时再研讨,今儿个董事长驾临,我们莫扰了他的兴致。”

  倩倩满心疑惑一直想找机会追问,又过一会儿陶述提着酒菜回来,倩倩知道他比较直性,便改问他话。果然陶述才听了一半话儿就连忙插口说:“在说这事儿啊?我就说这些作官的真是龌龊,处处要剥削我们这些老百姓……”陶武和陶珣同时出声阻止他再说下去,陶述楞了一下,随即会意的说:“喔……是是……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倩倩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当着我面前也不好多谈,闷闷的在收拾酒菜上桌。

  我主动开口说:“小陶,你一五一十说给我听,不准隐瞒。”我知道陶述心直口快,比较藏不住闷气,所以直接挑了他来说。

  陶述犹豫的看了一下陶珣,终于还是忍不住告诉我和倩倩,原来陶珣是由她的指导教授推荐到江耀宗博士的机研部实习,这个人的名气我也听说过,据说在系统防护工程上是当代中国第一把交椅。

  陶述继续说下去。上海科研所是官方单位,人事安排一向是由教育局和工委会一起经手,陶珣虽是由教育单位推荐过来的,但人事配置却是工委会在主管,因此虽占到名额,但配在哪个部门却不能如愿。

  倩倩奇怪的问道:“这有什么难处?这些官员还不是要好处,塞点钱不就行了?”

  陶武说:“给了啊,我托人探听行情,价码是三到五千,还特地让小妹带了六千元去,按说绝不会比别的实习生失礼数,哪晓得他们钱照收,编派出来的名单却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又托人带了伍千元去关说,他们只给个话,说上半年只能先这样,下半年有机会再安排。”

  倩倩说:“这事怎么不早告诉我?”

  陶述抢着说:“董事长日理万机,需要你效命,这小事儿我们想自己搞定,但真正气人的……”

  陶珣慌张打断他:“哥,不说了好吗!”

  陶述又犹豫了,我出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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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4 06:54:41 | 顯示全部樓層
陶述鼓起精神告诉我,原来陶珣舍不得一再花钱,便去央求人事部主管吴伯雄,没料到哪姓吴的说只要陶珣陪他上床,他保证可以重新安排。

  陶珣红了脸低下头去,我和倩倩则同时脸上变色。

  陶述还继续说:“今天若是求人家给个职份儿,我们还不敢批评他啥,但咱们是自己捧着钱上门的自费实习生,一年九千多元的实习费都缴了,一万多元的红包也给了,他那贼娘养的,还敢作这种要求!”

  陶述越说越大声,陶武皱眉喊他:“陶述,董事长面前你克制些行不行!”

  陶述惊觉,迭声向我道歉请罪。我看陶珣低着头很难堪,倩倩脸有怒气,却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些什么。毕竟我和他们姊弟虽然亲近,但终究还是主从身份、劳资关系,陶珣面对的处境,在很多地方都会碰到,她们如果继续批评,其实也等于在批评我了,不说别个儿,光就倩倩来说,不也为了工作才献身于我。

  我沉默一会儿,微笑说:“陶武,你说那人事官叫吴伯雄是吗?”

  陶武忐忑不安,点头说是。

  我拿起电话,直接拨话到市长家里,电话响了一会儿没人接听,随即跳接到市长秘书手上的卫星电话。当市长秘书傲慢的说市长没空,请我留话时,我说:“我是李唐龙,今晚有些事儿弄得我心情不太好,想请市长帮忙解解闷儿。既然市长没空,那就不打扰了。”

  我难得找市长,那秘书没料到是李唐龙来电,在电话那边吓得讲不出话来,待要说几句致歉的话,我已经挂断电话了。

  陶珣诚挚的向我说:“李先生,您别为我费心,市长官高权重,不是那么好请托的,我累得您受委屈,哥哥姐姐会责怪我的,我也心理难受。”

  陶珣不是很明白我的影响力,当作我是为了她在向市长乞求请托,内心觉得难过。

  陶武陶述进公司已一年了,当然清楚自己的老板是何等人物,见我已经插手了,不约而同脸露喜色。倩倩也高兴起来,三个人一起举杯向我敬酒。

  才刚放下酒杯,倩倩的行动电话响了,是市长打来的。亏得市长反应迅速,我今天并没携带电话,市长一定拚命打听才知道要打倩倩的随身电话。

  我接过电话来听,那端不断的道歉。我开门见山的问:“汪市长,请问科研所派驻的行政主管,归不归市政府管辖?”

  市长忙说:“报告李先生,科研所是国务院直辖单位,不归市政府管,您有啥指教吗?”

  我说:“喔,是这样啊……那就算了,我不打扰您了。”

  市长巴不得有机会讨好我,急忙说:“不不不,李先生有啥能够让我效劳的机会,那是我的荣幸,您且尽量赐教,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说:“也好。我最近让里边一个叫吴伯雄的弄得很不欢喜,只好来请教市长,该如何和这位吴长官论论理。”

  我几句反话说得市长紧张起来,忙问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先生您请海涵,我这就立刻办理,立刻办理。”

  我笑说:“人家又不归您管,您要如何办理呢?”

  市长在电话那端连声说:“没问题、没问题,人事不归我管,监察权还是市政府的,李先生,您这会儿身在何处?我联络联络,马上过来跟您报到。”

  我说了地方,市长立刻火速去联络相关人士了。

  效率确实不差。半个钟头不到,两部黑色的公家轿车疾驰到门口,进来的是市长、监察长和两三名随从官员。

  市长要监察长叫那吴伯雄过来向我陪罪,那吴伯雄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我了,只是诚惶诚恐地鞠躬道歉。

  我指着陶珣说:“这位陶小姐是难得的人才,安排在贵单位实习是你们的荣幸,但有些没眼光的人徇私排拒,眼看就埋没了国家一棵栋梁之材,让我觉得很痛心。”

  那监察长叫杨烈,算他祖上积德有幸和我一起吃过饭,当下怒声责问吴伯雄是否有这回事。吴伯雄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次的实习人员……都很优秀,家世……背景也都很高,我很难安排……”

  杨烈也是官场上的人,知道吴伯雄或许真的不好处理,脸色稍缓说:“李先生,既然如此您就别见怪,我会让他立刻重新编派,不知陶小姐想在哪个部门学习?”

  陶武立刻大声说:“我妹妹想在江耀宗博士主持的机研部。”

  市长之前曾见过陶武兄弟,听到陶武的话,一脸惊愕问道:“妹妹?!陶兄弟,这位陶小姐是你妹妹?也就是……陶秘书的妹妹吗?”

  倩倩靠过来说:“汪市长,让您见笑了,这是我家最小的妹妹。”

  市长慌忙叫道:“杨烈,我不管你什么理由,希望你立刻向国务院提出科研所的人事稽查令!”

  吴伯雄大惊失色,杨烈也是一脸错愕说:“怎么回事?不……不是要重新派置了吗?”

  这市长汪清峰一弄清楚陶珣是倩倩的妹妹,立刻打定主意要摆点威风来巴结我,看杨烈还搞不明白,寒着脸说:“你最好立刻进行,否则我会请市议局重新提名监察长人选,我不希望等发生弊端时,大家吃不了兜着走!”

  杨烈察觉出事态严重,不敢再多问,转头向吴伯雄说:“我明天照会工委会主任,你们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高枕无忧,否则的话就自求多福吧!”他又补了一句:“你先搭车回去吧。”

  吴伯雄始终搞不清楚到底得罪谁了,但是却很清楚,这次真的大祸临头了,只怕官位转眼不保,但也只能垂头丧气仓皇离去。

  等吴伯雄一走开,杨烈才低声问:“市长,怎么一回事?”

  汪市长趁机大打秋风说:“老弟,陶小姐是陶秘书的亲小妹,陶秘书是李先生身边最重要的人物,这你不知道吗?你还要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杨烈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头:“啊,原来如此,真该死,真该死……”他一劲儿说真该死,也不知咒的是吴伯雄还是自己。

  汪市长逮到机会在我面前献了个大慇勤,不禁内心得意喜上眉梢,谄媚的不断和陶家姐弟话家常,嘴巴上的关心简直就如一家人那般亲密,他知道对倩倩下足功夫,等于是在对我下工夫一样。

  倩倩也慇勤招呼他们用些酒菜。汪市长力邀倩倩一家人去欢宴,我表示还有事要商谈他才作罢。临走前,两人谄媚地请我有事要尽管吩咐,我也笑着说:“汪市长,我也希望你能连任下一届的市长。”

  汪清峰大喜过望,有我这一句话,他很清楚他下届市长几乎是当定了,再三称谢的走了。

  陶珣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被搞定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知道哥哥姐姐的老板是个大人物,但没想到大到这种程度,看那些官员不仅巴结奉承,连在身边做事的哥哥姐姐们都被他们刻意逢迎,这真是让她这个刚出社会的年轻人大开眼界。

  我开口说:“小妹,你到了机研部后,碰到什么难处就说出你姐姐的名字,会有用的。”

  陶珣说:“姐姐的名气很大吗?”

  我笑说:“或许不大,但你一说了,那些官员就会设法去探听,在没搞清楚之前他们不敢亏待你,等他们搞清楚倩倩是什么人之后,就更不敢欺负你了。”

  倩倩跟陶武兄弟都笑起来,陶珣会意的点头说明白了。

  我又说:“你在那边认真学习,如果不满意就尽早告诉我,依我看,那江耀宗也不见得是什么顶尖的人物。”

  陶珣吃惊的说:“啊!我的教授说江博士是这个领域的权威,李先生您……您误解了吧?”

  我摇摇头:“比他强的大有人在,你听过比尔.华肯这个人吗?”

  陶珣更加震惊:“比尔.华肯!您说的是骇客之神--比尔.华肯?”

  比尔.华肯是个超级骇客,在经济崩盘末期时,以超高的技巧从网路侵入欧洲共同市场的中枢电脑,破解了层级高达C10的防火墙系统,让美国得以在最后的经贸对抗中击败欧市,保存住美元在黑市的优势。这个人我也认识,虽谈不上交情,但中联集团的电脑防护系统就是出自他的手笔,算是有生意上的关系。而且我为了防范这种近乎鬼才的人物成为敌人,每年赞助他约一百万美元的研究经费,他至少要卖我些人情。

  我轻松的说:“他哪是什么神?说他是骇客鬼还差不多。你如果有兴趣跟他学习,我到是可以安排你到美国。”

  陶珣兴奋激动的流出眼泪,拚命点头说:“好……好……谢谢李先生,谢谢李先生!”

  倩倩姐弟也兴奋感激,但一致认为陶珣应该先在科研所学习一段时间后再安排。

  我这时才得空和倩倩他们讨论例行视察的行程和细节,姐弟三人都很兴奋能陪我执行这样一个酷似秘密任务的差事,一路畅谈到深夜还精神奕奕。

  陶珣不时偷偷看我,但始终不敢主动和我交谈或敬酒。我初时还找话题跟她交谈,她总是言简易赅的回答,让我觉得她是个毫无谈兴的女孩,跟她几个兄姐大异其趣。我随后和陶武兄弟喝得酣热就不再多注意她了。

  过了有好一会儿光景,桌上杯盘狼藉,我也上了酒意。微醺中,注意到倩倩和陶珣正在低声交头接耳,我好奇问:“倩倩,偷偷聊些什么呢?”

  倩倩笑说:“没什么,小妹对您好奇……”陶珣在一旁羞急的扯着倩倩,要她别乱说。

  我带着酒意,豪爽笑说:“想明白什么?别忌讳,我和你哥哥姐姐们没太多秘密的。”

  陶珣涨红了脸不敢抬头,倩倩说:“小妹说,您平常都是这么和员工相处的吗?”

  我说:“是指喝酒吗?我平时不太喝酒,但是我喜欢像这样没拘束的喝。”

  倩倩笑说:“妹妹是说您这样一个大人物,在市长那种高官面前气势威严让人不敢逼视,怎么和员工反而毫无架子,倒像一家人似的?”

  陶述哈哈大笑:“小妹,这一点都不奇怪,董事长对人都是这样,他可不像那些庸俗的东家或老板,仗着些资财权势就会欺压人,他可是国际知名的企业家呢!”

  陶珣抬起头专注的听陶述说我,但是陶述学识不高,描述的粗浅简陋不合陶珣的意,她听了两句又低下头去。

  陶武也不喜欢陶述没头没脑、不着边际的形容,插口说:“你尽会说些表面的,枉你跟着董事长都一年多了,只和别人一样肤浅。”他转头向陶珣说:“董事长既不是靠祖荫创业,也不是受人提携,更没有攀附权贵,完全依靠自己赤手空拳建立了全球最大的中联企业,这中间流多少血汗可不是我们能够想像的。但是他的创业传奇已经是全世界年轻人的精神支柱,人人都相信即使是在这财团掌控经济的时代,年轻人一样有机会开创成功事业。我听说美国和日本的大学已经将董事长的传记列为正式课程,凡是商学系的学生都是必修学分。”

  陶武的说法显然引起陶珣的兴趣,她专注凝神地倾听陶武的每一句话。

  陶武又说:“董事长是从一介白身而起家的,他学识涵养又高,所以从不轻视员工或民众。我上次护送总公司罗副总和主计长去机场的时候,听到他们谈论公司的营运才明白,中联根本不需要数十万员工,如果裁减一半人员,公司可以提高一倍多的获利!董事长为了创造就业机会,每年情愿损失数百亿元来收容员工,试问全世界有哪个企业家愿意这样做?”

  倩倩一直没说话,这时才插口说:“你们所能看到的就是这些了,但是更深层面的事情……哎,我也不知怎么说给你们听,总之,别人怎样形容董事长我都不管,我这一生都要追随他,即使为他付出性命也甘心,我发过这誓的。”

  倩倩说完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

  陶珣注意着倩倩的动作,神情有些恍惚。

  几天后,我利用深夜和倩倩从总部出来,除了陈璐没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李芹美和江筱惠也要等隔天早上才由陶武陶述领路到车站会合,到时她们才会知道自己被派了这样的任务。

  我和倩倩一起来到她的新家,在这里小睡一下等天亮再到车站。

  陶珣看我又再度光临,似乎非常惊喜,态度也感觉熟络许多,虽然还是不多话,但一直跟在倩倩旁边陪着我不肯去睡。倩倩催她回房,她推说不困,一直耗着不想离开。

  我本来想要倩倩倒房里供我发泄一下再休息,眼看倩倩被陶珣粘着走不开,只好作罢。

  陶武陶述一大早就要带筱惠她们出来,所以晚上留在公司的值班宿舍过夜,倩倩整理了陶武的房间让我睡,但我一来睡不惯,二来没得泄欲,翻来覆去许久还是睡不着,夜深人静中隐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倩倩和陶珣的低声谈话,虽然听不清楚,但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说话声,更加使我无法入睡。

  话声终于歇止了,但是几分钟后有人敲我房门,是倩倩。我以为倩倩是等陶珣睡了,想要过来陪我,高兴的一下将她拖进房里来。

  倩倩低声说:“对不起,董事长我有件事想请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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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4 06:54:58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奇怪的问:“什么事急着这会儿说?”

  倩倩满脸歉意,低头小声说:“小妹有话想跟您单独说。”

  我更讶异:“小妹?”

  倩倩歉疚中带着无奈说:“我从小惯坏她了,她想做什么我总是疼她而不忍拒绝,她说想……想找您说话,我实在不应该来烦扰您,但……仗着您平时疼爱我,还是硬了头皮想拜托您为我偿了小妹的心愿。”

  “心愿?”我简直摸不着头绪。

  倩倩含含糊糊地说:“董事长……我敬您、爱您,为您作牛作马都愿意,要我为您去死,我也甘心。弟弟他们也是,我们一家人都是,我们都要将您当作主人,连……小妹也一样……”

  我低声喊:“倩倩!话说清楚些。”

  倩倩摇头说:“董事长,您让小妹跟您说好吗?”

  我无奈点头。

  陶珣穿着轻薄的睡衣,怯生生站在我面前。她身高大约有一米七三左右,腰细腿长窈窕纤巧,比之倩倩的健美别有一番清新的丰姿。

  “你想跟我说话?”

  陶珣轻轻点头:“姐姐跟您说了吗?”

  我问她:“是你缠着姐姐来跟我说的吗?”

  陶珣低头说:“对不起,我只是告诉姐姐我盼望能这样。”

  “嗄?你盼望怎样?”我奇怪的问。

  陶珣也迷惑起来,没把握的问:“姐姐没说?”

  我说:“倩倩只说你有话要独自跟我讲……”

  陶珣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楞在那里。我认真的告诉她,有什么事就自己说出来,不要永远依赖姐姐哥哥们。陶珣被我说得似乎心有所感,终于鼓起勇气说她想进公司跟着我做事。

  我惊讶的问:“你不想在科研所实习了?”

  陶珣说:“李先生您说得对,江博士真的……真的不是那么高明。”

  我质问她:“你才去了两天,怎么就敢如此断言?没错,我是说他不算最高明,但你一个刚出社会的学生,总要虚心受教才是,他难道不够资格教你?”

  陶珣急着分辩:“我……我不是这样,江博士受到上面交代,很认真的指导了我两天,可是……可是……他有些理论很好,我也很快吸收,但是……他的规划和设计方式好像……好像……我不知道,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喜欢用那些比较……比较旧的语言模组。”

  陶珣讲不清楚,我也听不懂她想表达什么。但总之,陶珣没兴趣跟江耀宗学习。

  我也懒得深究,对她说:“好吧,不想在那边学也好,想去美国吗?英语有自信吗?”

  陶珣点头,用几句英语简介了她在学校所修的外文学分。但是不等我再说,陶珣立刻表明:“李先生,我比较希望能够跟着你做事。”

  我不以为然的说:“跟我做事?你能为我作什么事?太低下的事倩倩不会喜欢,我也不同意你放弃学业来屈就,太专业的事你又不懂,要我怎么安排?”

  陶珣不放弃的说:“我……我可以先跟在姐姐旁边学习,看她为您作什么我就作什么,我学什么都很快,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沉默下来。陶珣看我不说话,急忙又讲:“我也不要薪水,只要……只要您觉得我有用,我就很高兴了。”

  陶珣的态度让我觉得纳闷,不禁怀疑的问:“小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说话时双眼逼视陶珣,她被我看得低下头来不敢和我目光相接。我看她两手垂在腿边,紧张的拉着睡衣的衣角,模样相当局促不安。

  但她还是把话说出来:“李先生,我、我……我只是想跟在……您身边。”

  我当然不至于到这时候还猜不透陶珣心里的意思,但我实在无心去应付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女,尤其她还是倩倩的亲妹妹,总不能姊妹同乐吧?我对倩倩很珍惜,不想让倩倩为难。

  但我突然想到倩倩刚刚的话里似乎有些含意,仔细玩味了一下,忍不住问陶珣:“倩倩怎么跟你说的?”

  “姐姐说,李先生是我们一家的恩人,我真的想为李先生效命她决不反对,但是李先生若不愿意收容我,她也不许我烦扰李先生,所以要我自己来征求您的意见。”

  看来还真的是倩倩同意她来的,我想既然如此就算了,反正我绝对不是付不起这一份薪水。陶珣能不能对我有用处,那倒也无妨,就当是让倩倩高兴一下好了。

  “好吧,你去叫倩倩来,我有话跟她说。”

  陶珣不确定的追问:“李先生您……您是同意了吗?”

  我这时心情有点浮躁,忍不住端起面孔来说:“小妹,你哥哥姐姐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一向把他们当一家人,冲着这点,我也是一心想要爱护你。但你必须了解,我并不是任人予取予求的人,你懂吗?”

  陶珣被我的重话吓了一跳,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我接上一句:“去!叫你姐姐来。”

  陶珣赶紧出去了。一分钟后,倩倩敲门进来。

  “倩倩你说,怎到底怎么一回事?”

  倩倩表情很为难,抱歉的说:“陶珣文静内向,从小个性就很别扭,心中的想法从不跟别人说,但却又很有主见。她不肯说的事,任凭爸爸妈妈打她骂她,她留着眼泪还是不说,但是她只要说出口的,就一定不讲谎话。”倩倩低着头慢慢的诉说:“她说江耀宗没有她想像中那么高明,我相信她不是狂妄。她突然说要进公司,我也吓了一跳,而且她说是想要在您身边做事,更是让我难以接受她这样的想法。”

  我打断说:“那你还同意她来找我?”

  倩倩说:“您看……看不出来吗?她……”

  “什么?”

  “她在仰慕您啊!”

  我当然知道。但我惊讶倩倩明明知道陶珣是这种心思,竟然还让她试着来争取我的同意!

  我大声问倩倩:“你到底在想什么?!把妹妹往我这儿送吗?你跟两个弟弟替我卖命就够了,难道不想让妹妹出人头地,得到幸福吗?”

  倩倩回答说:“什么是她心目中的幸福?您和我这个作姐姐的都不能替她决定,我就觉得我很幸福?”倩倩说完低下头去,我一时无言以对。

  沉默了有一会儿,我终于开口说:“你去叫陶珣过来。”

  倩倩连忙出去把忐忑不安的陶珣带进房内,倩倩转身就要出去,我本想留她在场,但迟疑了一下来不及开口,倩倩已经溜出去了。

  我看了陶珣好一会儿,她低头不敢和我对视。

  我说:“小妹,你过来。”

  陶珣楞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到我面前。她的发丝在疾行中轻轻飘动,两只纤手娇怯不安地掩在身后握住,那模样完全是一副清纯懵懂的学生味道,我实在提不起欲念去摧残这样一个女孩。当陶珣静静的站在我触手可及的距离时,足足有三、四分钟的时间,我思绪纷乱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陶珣先开口了,“董事长……”她小声的叫我。

  “嗄……你叫我?”我回过神来。

  陶珣点一下头,不安的说:“嗯,您不是已经同意了吗?我该称呼您董事长才对。不是吗?”

  “喔,没错。我是同意了……”我随口回答,但仍是想不出该说什么。

  陶珣的声音变得比较高兴,但仍是很小声的问:“您……您想要我……作什么吗?”

  我努力想要回复李唐龙的气势,但从我口中说出来的话却让我自己也吃了一惊:“小妹,私底下没人在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大哥。”

  陶珣比我更吃惊,但她是惊喜的成分居多。她抬头注视了我几秒钟,难掩心中的兴奋,轻喊:“大……大哥,我……我……”她忽然扑进我怀里,用力抱紧我,颤抖的说:“大哥,我好高兴!”

  我实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陶珣虽然很漂亮,但比不上徐至善、芮瑜那种绝色美女,她虽然清新优雅很得我心,但我也没必要让她在身份上与我如此亲近。总之,我自己在内心摇头轻叹,觉得自己真的是头脑不清楚了。

  陶珣可没想这么多,她在心中压抑了好几天的情思爱慕,突然之间得到了出乎意料的美好结局,简直高兴得快要发狂了,她拚命抱紧我,娇柔的身躯像是要钻进我身体里一般依偎着。

  我没头没脑的插口说:“小妹,倩倩说你脾气倔,发起性子都不听人劝,在我面前可不许你这样,懂吗?”

  陶珣认真的回答说:“不会,大哥我不会这样,你说什么我都听,我要拿你的话当圣旨。我好高兴你这样待我,我要报答你,我、我……”

  她语音急促,拚命寻思着如何向我表白,我忍不住问:“你想说什么?”

  陶珣说:“大哥,你让我为你做些什么,你指使我,不……你命令我做些什么,好吗?”

  我笑说:“想听我命令、指使的人太多了,如果我要对你这样,就不会让你叫我大哥了。”

  我说完这话,顿时想通了我为何对陶珣这样特别。周边逢迎我、对我唯命是从的人真的太多了,我或许已经厌倦了吧,而且多数人是为了利益而臣服于我,像陶珣这样纯粹因为对我景仰爱慕的人,实在少之又少,她不是为了工作、金钱才来要求我收容她的,我一开始就知道这点,这使我对她另眼看待。

  陶珣为我的话而高兴,她自动的解除了自己内心的拘谨生涩,开朗的对着我娇笑,喜孜孜说:“大哥谢谢你!但是你一定要让我为你做些事儿,我不要我对你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我似乎也感觉轻松自在起来,笑说:“你聪明优秀,只要用心学习,以后一定能帮我许多忙。”

  陶珣语音轻柔的说:“嗯,我一定要帮你做很多事,让你看着高兴。”她低语呢喃沉醉其中,一会儿突然仰起头看着我说:“大哥,你这会儿不要我做什么吗?”

  我奇怪问:“你想要做什么呢?”

  陶珣双颊泛起红晕,但语调直接自然的说:“你不要我陪你吗?”

  “陪我?”我讶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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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4 06:55:17 | 顯示全部樓層
被我疑惑的眼光质问,陶珣忸怩的低下头去,但旋即率直的又再抬起头说:“我可以像姐姐那样陪你。”

  我一时语塞。正寻思着要如何回答她的话时,陶珣轻笑说:“我不好意思向姐姐问她平时怎样让你满足,大哥,你直接教我好吗?”

  陶珣聪明慧诘,不同于一般少女的娇羞作态,对于她想追求的事,她毫不犹豫地展开行动,甚至主动以轻松自然的肢体语言,想要化解我的尴尬。

  我认为她已经成功的破除了我和她之间原本存在的距离,因为我觉得我如果再回避忌讳,简直是侮辱了她的聪慧。

  “好。”我的声音出奇的爽快自然。

  陶珣轻拨了一下发丝,温柔的说:“我看过一些CD片,可是我不知道大哥你喜不喜欢那样的方式,而且……我其实没有经验。”

  她是处女,但我丝毫没去关心这个问题,很自然的说:“我没关系,只要是你自己愿意做的方式就好,反正我一向很少主动。”

  陶珣脸上红晕不减,但声音仍是自然平和的说:“大哥,我知道以你的身份一定见识过很多女孩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别拿我和别人比较?我真的没有经验。”

  我笑说:“在国内,叫我大哥的女孩至今只有你一个,没得比较的。”

  陶珣被我的话感染,脸上散发光彩。但她实在不知道要怎样投入这种自己完全陌生的男欢女爱,我甚至摆明了要她来主动引导。

  陶珣漫不经心的说:“大哥,姐姐常说我的腿比她好看,你这样认为吗?”

  我说:“那倒是实话。”

  陶珣找到话题,高兴的说:“那大哥你要摸摸我的腿吗?”

  我笑说:“好啊。不过公司里腿比倩倩漂亮的人还很多,倩倩让我喜爱的地方并不是……”

  陶珣打断我的话:“大哥,”她黯淡的说:“你答应我不和别人比较的。”

  其实是她自己开的头,这会儿反倒是撒赖起来了。我安慰她说:“好,对不起,我不拿别人来比了。”

  陶珣又振作精神,轻声问:“那……你要摸我的腿吗?还是要……要我做些别的?”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我突然觉得没时间和陶珣这样闲扯胡搭下去,虽然跟陶珣这样清纯的女孩,共渡这种形似少男少女芳心乍动的旖旎情事,让我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但我一向不愿陷入感情太深的,不论是自己或对方。

  我倾身向前,在陶珣神情紧张的注视中,将手身进她的睡衣裙摆内,她的身体立刻震撼了一下……

  “你很紧张?”我的手掌停伫在她柔嫩的大腿上。

  陶珣极力压抑使自己镇定,用力地向我摇头。但我从她僵直的双腿,察觉到她毕竟拥有的只是跟一般少女相同的身体。虽然她是那么的聪慧,但生理上的反应终究无法用知性来压制。

  陶珣的观察力很敏锐,她看出我木然的脸上,带有失望的表情。她努力想要补救挽回,急切的说:“大哥,我……我表现不好是吗?我愿意做任何你想要的事,请你告诉我怎么做。”

  我淡淡的说:“小妹,我一向不要求女人该怎么做,你不明白吗?”

  陶珣轻咬嘴唇点头,低声说:“我明白,大哥你不须要求,她们自己该知道要做什么。”

  我这时一只手仍在她腿上游动,感觉陶珣双腿肌肤的触感蛮好的,心情爽快之下,不忍见她如此彷徨失措,终于还是安慰她说:“别紧张,你先坐下吧。”

  陶珣脸上满是挫折,坐在我旁边低头不语。

  “你心中想像过跟男人交合是一件怎样的事儿吗?”我问她。

  陶珣摇头说:“没有。在没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接触这……这件事,虽然在同学家里看过一些影片,但是……我大多数的时间都埋首在电脑和书本之间,对那些事……我心中一点影像都留不住。”

  我温和的说:“如果你并不是真的想要接触男人,我们可以不做呀!”

  陶珣急忙抬起头说:“不!大哥,你不一样,我想……想和你更亲近,我希望我在你的生活中能够更有意义。”

  陶珣虽然很认真的表达自己的心意,但我一点也不在乎。在我周边有太多人都期望自己能受到李唐龙的重视,而大部份的人都只是一厢情愿痴心妄想罢了。说穿了,每个人还不都是趋炎附势追逐利益,他们为什么不自我期许能够对西北地区的贫穷牧民更有意义?我每年接受国务院的邀约,听取西北地区及西南自治区的民生和教育困境简报,每回总免不了要捐出几亿元人民币,回来之后在集团中询问有没有人愿意投入社会救济工作?永远也找不到一个肯离开中联这个安逸环境的人。

  陶珣猜不到我心中在想些什么,但她至少看得出我此时已经意兴阑珊了。聪明的她知道这时如果只是一味的痴缠,简直毫无意义,毕竟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

  “大哥……”她开口叫我。

  “唔?”

  陶珣整理自己的情绪,悄声说:“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什么?”我不甚明白地问她。

  陶珣恳求说:“我……我会学好这些事的,我学什么都很快。真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我笑笑点头,其实懒得再多说什么。我对陶珣真的很有好感,甚至待她太好了。但是,我不一定对她有什么期望。她不知道再等几个小时之后,天一亮我就出发到广东了,这一趟行程起码要十多天,她有很多时间去慢慢学习,只不过等我回来时,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我还有像今晚这样的兴致去陪她玩这种游戏。

  陶珣高兴的回房去了,留下身心饥渴的我。我本想再叫倩倩过来解火,但她们姊妹的说话声再度开始,我只好早早就寝入睡。

  三月中旬的天候,早上六点多就能见到阳光了。我这间寝室的窗子向东,一大早刺眼的阳光就把我唤醒了。我懊恼的拉上窗帘,却再也无法入睡,只好起身盥洗。没多久,我听到有人在敲门。

  “倩倩,是你吗?”我在浴室里出声问,但门外的人并没有回答我。

  我打开房门,原来是陶珣。她神情有些疲倦,但眼神散发光彩,似乎很高兴见到我。

  “大哥早!”陶珣的声音有些沙哑,但音调很有精神。

  我讶异的问:“小妹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陶珣笑着说:“我听到大哥起床的声音才过来的,我昨晚并没有睡。”

  “喔?”我更讶异了。

  陶珣并没多解释,她笑吟吟的说:“大哥睡得好吗?现在精神好吗?”

  “精神?很好呀,什么事吗?”我搞不懂她的意思。

  陶珣更开心的说:“那太好了!大哥,你要更衣了吗?让我帮你好不好?”

  我还没说好,陶珣已经从衣橱里取出一套西服了,那是昨晚倩倩替我准备好的。陶珣将衣服挂在椅子背上,随即迅速的动手要替我脱下睡衣,我挡住她问:“小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陶珣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说:“大哥,你让我帮你更衣嘛。”我只好顺着她的意思。

  陶珣为我脱下上衣,接着蹲下来为我脱下睡裤,当她把我的裤子褪下时,她的脸就面对着我仅穿着内裤的下体……陶珣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男性胯部,那距离只有三十公分不到,在柔软的棉质内裤底下,包裹着一个具有侵略意味的雄性器官。

  那是一头狂暴的野兽吗?是毒牙怒张的蟒蛇吗?侵入自己身体时,是残暴无情的吗?或者,那是甜蜜的魔法棒?会不会吐出令人沉醉的柔情?

  陶珣飘忽不定的眼神,忠实的反映出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境,我一一看在眼里,并且也明了她今天早上的改变了。

  陶珣一夜没睡,必定是花了时间在调整自己。这个女孩是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契而不舍、追根究底那型的人。我不知道她如何在深夜到清晨这几个小时中,替自己恶补这些男女情事的,是看书?是问倩倩?总之,一大早她就认为自己已经改变好了,可以放手一博去挑战这件她原本陌生的事情。

  我心中好笑,也怀疑她能做出什么举动。

  陶珣眨了一下眼,将目光从我的胯下移开,她抬头装出笑容说:“大哥,我可以请问你吗?”

  我无所谓的说:“好啊,你想问什么?”

  陶珣装得很轻松的说:“怎样做才可以让男人勃起?”

  我压抑心中的惊诧,假装想了一下,也是轻松的说:“唔……方法很多,譬如搓揉、套弄、吸吮、舔舐……有时甚至视觉上的刺激,就足以让男人勃起。当然,男人的年龄、生理状况也是重要的条件。”

  陶珣低头细思,努力在吸收咀嚼我的话……她一下子想不出下一步动作,让我半裸着身体,站在那儿快半分钟,我只好说:“你不是要帮我更衣?我都快着凉了。”

  陶珣回过神来,抱歉的说:“大哥,对不起……”赶紧转身取了衬衫,作势要帮我穿上,我伸出的手臂悬在半空,陶珣又放下衬衫说:“大哥,你喜欢什么方式?”

  “什么方式?”我反问。

  “你喜欢我用什么方式让你勃起?”陶珣困难的从嘴里吐出这句话。

  “你想让我勃起?”

  陶珣双颊炽红如火,她皮肤白,脸一红非常明显,这时就连脖子都是红的。她偏偏还要强装镇静说:“嗯,大哥,你不愿意让我这样做吗?”

  我昨晚憋着入睡,这时一觉醒来神完气足,换在平时一定是马上找来女侍大干一番,而陶珣这样娇滴鲜嫩的女孩子,在我眼前努力的想要向我献身取宠,我说什么也没有理由拒绝。

  “好吧,我从来都只有一个方式--用嘴吸!”

  陶珣仍是努力陪着笑脸,她轻声问:“那……我现在脱掉你的裤子啰?”

  我点头。

  陶珣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拉下了我的内裤……乍见男人淫靡的性器官,陶珣忍不住一阵短暂的晕眩。她似乎有想要逃避的念头,但立刻又鼓起勇气督促自己,终于还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它”!

  “大哥……”她低声喊我。

  “怎么了?”

  “我就直接……含住它吗?”陶珣终究还是慌了手脚。

  “先用舌头舔一下,这样你可以稍微适应它的气味。”没想到我这时还对她有这样的耐心。

  陶珣尝试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或许是她觉得能接受,也或许是她急于想要争取我的认同,她很快就开始用力舔起来,舌头滴溜溜地在我的阴茎上蠕动,一下子就舔遍了整支阴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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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4 06:55:34 | 顯示全部樓層
我满意的看着她动作,而陶珣不经意的抬眼看我时,发现我赞许的表情,她欣喜的问:“大哥,我做对了吗?这样你喜欢吗?”

  我点点头说:“嗯,就像这样。如果觉得习惯了,现在你可以含住它了。”

  陶珣“嗯”一声,急急忙忙的立刻就低下头,生平第一次让男人的器官钻进她嘴里。她吸啜了两下,不放心的抬头看我的反应,忘了我的东西还停留在她口腔里,开口含含糊糊的问:“大哥……这样对吗?”

  我其实没什么感受,但为了鼓励她,便点头说:“你是第一次,这样算可以了。”

  陶珣不满意自己只能得到我这样的评语,轻喘了一口气,便更加用心的含紧我,专注的吸吮……

  初次为男人口交,百分之九十都会犯了过度紧绷的毛病。陶珣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嘴酸了,这就是齿颚太过紧张用力的结果。她动作开始缓慢下来,觉得这件事情比她预想中困难,偏偏她又倔强的不肯服输,始终没有先退出来休息一下的打算。

  我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势必会弄痛我。我伸手抵住她的头,轻轻推开她说:“先停一下。”

  陶珣内心受挫,但是她不愿放弃,追问我:“大哥,你不要了吗?”

  我安慰她:“不是,我是要你歇一下。第一次做很容易累,需要点时间去适应。这种事也不是你拚命使劲儿,我就会得到快感的。”

  陶珣弄懂我的和善,安心的停下来稍歇。她一直注视着我下体,神态认真的端详那东西。一会儿她开口问:“大哥,它是不是还会更大?”

  李唐龙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陶珣生涩的技巧并没有完全唤起我的欲望,我这时只是刚勃起的程度,当然还没有达到颠峰。

  “你觉得它不够大,是吗?”我故意反问。

  陶珣脸上浮现歉意。她虽然没经验,但绝非无知,至少也听说过男人忌讳遭到这方面的批评,急忙解释说:“不是,大哥……我是说,我刚才感觉它一直变大,我……我快要含不住它了,如果会……会继续变大,我怕我撑不住它。”

  我淡淡的说:“它还会再大,你准备怎么办?”

  陶珣愣住了。她不知道我说的更大,究竟是会大到什么程度?她心中一没把握,低下头不敢和我目光相对。

  她低声问:“姐姐在它最大的时候,也……也能办到吗?”

  我轻笑说:“倩倩跟着我都两年了,她当然能令我满足。”

  陶珣听我这样说,立刻被激起好胜心说:“那我也要做到。”

  我说:“我那时对倩倩可没像现在那么体贴耐心。”

  陶珣不好意思的说:“大哥,我知道你特别爱护我,昨晚姐姐跟我说了一些你平时的习惯,我一听就明白你对我很宽容,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一定会让你满意。”

  我心里偷笑。我尝过千百个女人,各种不同风情的肉体和技巧都经历过了,你一个小女生又拿得出什么特别的手腕来取悦我?我这时唯一能有不同感受的方式,恐怕只能是来自心理上的吧!这大概也是我愿意接受陶珣的原因吧。

  陶珣说:“大哥,我现在再开始了,可以吗?”

  “好啊。”我回答。

  “你要不要坐着或躺下来?那样会不会比较舒服一点?”

  我接受她的建议,坐在床沿。陶珣蹲在我的身前,轻轻的替我分开双腿,再移动自己的上身凑近我的胯间。她温柔的向我甜笑一下,正准备开始的时候,突然又想到说:“大哥,我帮你垫个枕头当靠背。”说完就迳自起身,挪了两个枕头垫在我背后,让我撑高上半身。她打量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又拿一条薄被对折后再垫入我背下。

  我一直静静看她动作,她忙完看见我一直盯着她看,赶紧解释说:“我是想这样你会舒适些,并且看得清楚些。”

  “看清楚什么?”

  “不是听说男人喜欢看见女人为他口交时的模样吗?”

  我笑起来,点头说是,问她从哪儿学来的知识?陶珣看我笑,一方面害羞一方面心头愉快,红着脸轻笑说是昨晚从陶述的色情杂志看到的。看来她昨晚真的发挥了平时读书的求知精神,一夜之间不知究竟猛K恶啃了多少相关资料。

  我笑的更开心了。陶珣羞惭的说:“你……你别取笑我嘛!”

  我说:“不是,我很开心。小妹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

  陶珣欢喜的开始替我吸吮。才吸了几下,她又抬头问:“大哥,你看得清楚吗?”

  我点头说“嗯”。看着陶珣垂散的乌黑发丝配上白皙娇美的脸庞,加上她优雅的气质,那样子活脱脱就像电视中的偶像明星。但是她那娇艳得令人想一亲芳泽的红唇,此时却插入了一根怒张的男性器官……唯美加上淫靡!这真是不协调的画面,但却是令人冲动的景像。

  陶珣的心中没有这些联想,她继续用那生涩的技巧认真为我吸啜了一会儿,又关心的问:“大哥,我这样会不会让你射精?”

  我感到好笑,忍不住笑着说:“以你现在的技巧想让我射精恐怕不太容易,这并不是你做得不好,应该算是我被惯坏了,像是一个挑嘴的小孩,不太容易满足。”

  陶珣被我的比喻弄得也笑起来,跟着说:“那大哥你就把我当作一道小菜好了,吃不吃得饱无所谓,口味合适就行了。”

  我捉弄她说:“你又有什么口味了?”

  陶珣机灵地说:“像我这么笨拙的女孩你一定很少遇上,不也很新鲜吗?”

  我又笑起来了。的确,陶珣对我来说就像她自己形容的,是一道小菜。我甚至更喜欢她那种懵懂无知、却又努力想要投入的样子。好像小孩子偷学喝酒、抽烟,想要向人宣告自己已经是大人了,却被烟酒呛得愁眉苦脸的样子。

  陶珣突然轻“呵”一声:“啊……它变软了。”

  原来经过一阵调笑,我的阴茎逐渐软化了,陶珣一直握着它,立刻察觉手里的东西在变化。

  “你真的是有些笨拙,这样怎么可能让它射精?”我取笑她说。

  陶珣已经又将它含在嘴里了,听我说完连忙抽空说:“大哥,你不要一直嫌弃我嘛!我一定要让它射精,你帮人家忙好不好?”

  “要我帮你吸它吗?我自己如果吸得到,就不用你了。”我仍是开她玩笑。

  “呵……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你告诉我怎么做你会比较有感觉就好了。”陶珣娇憨的说。

  我点头说:“好吧。我只说一次,你自己要用心听好喔!含入的时候不要太紧,舌头攒动一下可以增加摩擦感。一开始不用含太深,含住之后开始吸啜一会儿。退出时要含紧,让舌头和嘴唇刮过它的沟股,那是最敏感的部位。嗯,对了……嗯,就像这样……”

  陶珣依照我的要求,吸得中规中矩,我像个指导老师一般,和她一边对话一边纠正:“太用力了,我会痛。”、“用舌头在那儿舔一下。”、“缓慢一点、缓慢一点……这样感觉不错,你记住了吗?”、“注意牙齿!刮痛我了。”

  陶珣努力地做着她第一次的口交,粉嫩白皙的脸蛋涨得通红。她随时抬眼关注我的表情,想从我脸上知道自己做得好不好。

  我逐渐膨胀到最大,陶珣也感觉到了,停下来说:“大哥,它……它现在好大,我的嘴巴装……装不下它了。”

  我呼吸有些急促地说:“你要利用喉咙,把颈部的肌肉放松,让它进到喉咙里。”

  陶珣试了一下,被阴茎冲撞到喉咙时,难过的赶紧退出来说:“大哥,这样好难受哟!”

  我这时岂容她退缩,冷冷的说:“做不到的话,去叫你姐姐来!倩倩可以吞进我整只阴茎。”

  陶珣吓了一跳,赶紧说:“大哥你别恼,我……我可以的。”

  陶珣努力地让阴茎深入到喉咙,我感觉得到她喉咙好几次因为作呕而抽搐,但逐渐又适应了,陶珣原本痛苦的表情也缓和下来了。

  陶珣高兴的向我邀功说:“大哥,我行了……”

  我说:“别高兴太早,现在开始才是重点……”

  “啊?……”陶珣正迷惑时,我腰部一挺,将阴茎强力送进她嘴里!“呜呜呜……”陶珣难受得发出叫声,眼角立时泌出泪珠。我没有放松,毫不客气地将胀大的阴茎一次一次用力的贯进陶珣的嘴里,直抵喉咙深处。

  我的感觉开始强烈,但是陶珣一直逃避,并且伸手抗拒我腰部的挺进,我只好退出来。

  陶珣喘着气,埋怨的说:“大哥,好难过哟!”

  我面无表情说:“你打算放弃了吗?”

  陶珣摇头:“不……不是,大哥你让我再来一次,先慢一点好吗?”

  我说:“慢一点可以,但是我没办法忍耐太久。男人开始冲动了就是这样,你懂吗?”

  陶珣无奈的点头:“是,我知道了。大哥,我要开始了……”

  陶珣又含住阴茎,我先让她自己动作,一会儿才开始抽动。我实在太过疼爱她了,缓慢的进进出出好几分钟,而且先是只插入到口腔,再逐渐深入到喉咙。陶珣最初仍会在龟头挤入喉咙时,反射性的退缩一下,渐渐的我觉得她好像能适应了,最后甚至能允许我的龟头在她的喉咙里停留几秒钟。

  我笑着问她:“好像苦尽甘来了,是不是?”

  陶珣也高兴的点头,我看她含着阴茎无法说话,便抽出来问她:“现在感觉怎样?”

  陶珣欣悦的说:“我把脖子伸直放松,它进来时一下子就到喉咙了,我也不会很难受。大哥,这样你的感觉好不好?”

  我说:“现在渐渐有个样子了,等会儿我再用力的时候,你可不能又扫我的兴喔!”

  陶珣不好意思的说:“大哥,对不起嘛!等一下我一定会让你尽兴。”

  我又开始进入陶珣的嘴里,几下进出之后,我便猛烈的朝她嘴里冲撞。陶珣必定还是感觉不舒服,但是她不再抵抗,还尽力伸直脖子,让我可以整根没入她的嘴里,我几次使力较猛,小腹已经触及她的鼻尖。

  下体的感觉越来越充实,没想到在初次体验口交滋味的陶珣嘴里,竟也让我得到这样畅快的感觉。我原本还想要慢慢享受,但抬头看到时钟已经指着七点半了!距离我出发的时间已经蛮急迫了。

  我加快动作,低声喊:“小妹,含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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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4 06:55:52 | 顯示全部樓層
陶珣觉得我的声调有异,睁大眼睛看我,但是她不明白即将有些什么变化,只能遵照我的指示含得更紧。

  在几次更粗暴的插入之后,陶珣感到嘴里有一些液体涌入,我在她嘴里射精了……

  我静止不动,让阴茎在陶珣口中跳动,一股股精液连续冲入她的齿缝舌隙,浓浓的灌满她口腔,陶珣惊疑的发出唔唔闷叫,但是头脸都被我用力压住无法闪躲,只好默默承受。

  我瘫倒在床上,陶珣躺在我身边轻轻喘气,好一会儿她才起身,低声叫我:“大哥……”

  我也是喘着气:“怎么?”

  陶珣说:“刚刚那是……射精吗?”

  我点点头,无力的说:“对,那就是射精。”

  陶珣叹道:“好……好强烈喔!”

  我问:“咦?精液呢?你怎么处理了?”

  陶珣惊慌的说:“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不小心都吞下去了。大哥,怎么办?”

  我笑起来:“没事,吞下去好,原本也是应该要吞下的。”

  陶珣稍感放心,却又奇怪的问:“大哥你……你怎么在我嘴里射精?”

  “唔?射在你嘴里不行吗?”我反问。

  “不是,我是说,你已经射出来了,还能……还能再要我的身体吗?”陶珣赶紧分辩。

  我笑说:“要再干也是可以,不过今天不要了。”我停了一下又问她:“你刚才觉得怎样?”

  陶珣不好意思的说:“一开始真的好难过,后来就好多了。你射出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以为……以为你怎么在我嘴里尿尿。后来觉得黏黏稠稠的,不像是尿尿,才想到那也许就是射精了。”

  我兴致盎然的听她讲着,插口说:“尿尿不行吗?我也会在女孩子嘴里尿尿的。”

  陶珣不敢相信的说:“真的吗?也是要吞下去吗?”

  我点头:“当然。”

  陶珣低头沉思我的话,一会儿抬起头问:“大哥,那样的话,你是不是感到很喜欢?”

  “嗯,喜欢得很。”

  陶珣说:“那……那你以后也对我这样做好了。”

  我又笑起来。陶珣实在是很让我喜爱,我拍拍她的脸蛋说:“我不想对你作那样的事,那毕竟是有点儿恶心。”

  陶珣说:“可是,你喜欢不是吗?”

  我说:“通常我只会对比较不亲近的女孩作那样的动作……”我突然想到中山佳子,她常常喝我的尿液,但我可是对她喜爱的很,不由得改口说:“唔,亲近的人也是偶而会这样做,但是,那要看是什么人。”

  陶珣又问:“我……我不可以吗?如果你喜欢,为什么不能让我那样做?”

  我一时难以自圆其说,只好岔开话题:“总之,男人在性这方面也并不太有什么标准,反正就是……就是发泄罢了。你现在不必先想那么多。”

  陶珣还想追问,我赶紧先打断她说:“你现在接触过男人的身体了,跟原来的想像有没有什么差距?是喜欢还是讨厌?”

  陶珣想了一下说:“其实我几乎不曾想像过这方面的事,说我喜不喜欢,我觉得……觉得我只是喜欢能帮你做些事,不管是什么事都好。”

  陶珣抬眼偷瞄了我一下,发现我笑吟吟的看着她,知道我没有任何责怪,一宽心便大胆的笑着说:“换是别的男人把那东西放进我嘴里来,我讨厌都讨厌死了!”

  我哈哈大笑,搂住她问:“你既不喜欢男人,又不曾幻想过情欲性爱,为什么你一个小女孩要对我这样死心塌地?”

  陶珣似乎很重视这个问题,表情认真的说:“你不一样,我不是把你想成一个男人,我觉得你满身都是传奇故事,待人又好,哥哥和姊姊都那么敬爱你,我想,如果你愿意让我跟在你身边,我会看到一些我一辈子也没办法在书本里学到的事。”

  我说:“你为了这个目的,所以愿意付出身体?”

  陶珣说:“也不是这样。我现在能做得事太少了,姊姊也说我想跟在你身边做事,要有奉献全部身心的打算,她说她永远都觉得为你做得太少了。还有,我……我也想知道你的喜怒哀乐和生理情欲。”

  我说:“你就这样把我当成显微镜下的生物来研究?”

  陶珣急忙分辩:“不是!我不是这样,我只是想了解你,我……我真的没有那样想。”

  我大笑说:“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看你急成那个模样……好了,过来帮我穿衣吧,我该准备出发了。”

  “准备出发?去哪儿?”陶珣惊讶的问。

  我说:“我跟倩倩她们要到广州,一会儿就要去车站了。”

  陶珣惊慌的问:“广州?出差吗?你们要去多久?”

  陶珣一问,我才开始后悔告诉她这事。毕竟这是秘密行程,陶珣虽然不是外人,但终究只是个年轻女孩,一不小心泄漏了我行踪的话,只怕还要为我带来不便。

  我心神不定,随口回答:“只是去办点事,大概十多天就回来了,你别随便向人提起。知道吗?”

  陶珣轻呼:“十多天?那么久……”

  我没再回答她,自己拿了衣裤开始整装。陶珣赶紧过来帮我穿衣,一脸闷闷不乐。

  倩倩过来敲房门了,她必定知道陶珣的行为,料准时间差不多完事了才过来叫我:“董事长,我们该出发了。您来用点早餐吧?”

  我走出来时,倩倩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脸上看,我知道她想从我脸上看出我的心情,便伸手在她额头上轻叩了一下,倩倩“啊”了一声喊痛,低着头不敢再看我。

  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小妹和我都着了你的道了,你这下可满意了?”

  倩倩吐吐舌头,不敢笑出来,只能轻声说:“您对小妹满意吗?”

  我不回答,伸手又在她胸部上重重捏了一下,倩倩叫出声来赶紧逃开,脸上却是充满笑意。

  两姊妹放我一个人独自吃早餐,又去关在房间讲话。等我用毕早膳,两人一起走出来,陶珣满脸哀求的看着倩倩,倩倩装得一脸冷漠地说:“你自己去说,别再拖我下水。”陶珣哀求:“姐,求求你嘛!”倩倩不理她,自顾忙着整理行李。

  陶珣无奈,踌躇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董事长,您出差的时候,有没有我可以做的事?”

  我知道她打什么注意,毫不思索说:“没有。”

  陶珣不放弃,缠着说:“也说不定嘛!搞不好刚巧有些我可以做的,您……您带我去好不好?”

  我从刚才就想着要把她送进公司去,省得她万一不小心泄漏我的行踪,便温言说:“陶珣,我准备让你到公司去,你在电脑室罗主任那儿好好将公司的电脑系统摸熟,这样你以后对我就很有用了。我待会儿让倩倩打电话请陈秘书长安排这事儿,你千万要用心学习。”

  陶珣拚命转着脑筋,想要说服我也带她去,她说:“我有笔记型电脑,您把Licence给我,我从网路进入系统,在路上就能够学了。”她突然有了点子,兴奋的说:“这样您在途中想要Call资料的话,不就很方便吗?”

  我觉得这想法不错,但有点怀疑的问:“你的电脑又没有作业介面,我要资料时,你读得到吗?”

  陶珣发现事情有望了,更加兴高采烈的说:“行啊,我可以编写一支模拟介面,Link到执行档。要不我重写程式也可以啊,我动作很快,一天就可以完成了。”

  我无法相信她这么简单就能做到,认为她尽打如意算盘,想要我带着她。反正我这趟行程目的特殊,带着她颇多不便。我摇头说:“我不能带你去,这次的行程比较特别,我只带贴身的亲信人员,没几个人知道我的行程的。”

  陶珣脸色黯淡下来,幽幽的说:“总之,你就是不带我去。大哥,你不是让我叫你大哥的吗?原来大哥和小妹是不算很亲近的。”

  我从来没让人对我这么使性撒赖过,换成平常人我绝对不假颜色的训诫她一顿。但对陶珣我就是发不起脾气,甚至还觉得她好像有道理,倒似我理亏一般。我内心轻叹一声,对她说:“去整理你的行李吧,只剩半个小时了。”

  陶珣欢喜得跳起来,抱住我直说了好几句谢谢,转身赶紧去准备行李。我大声提醒她:“没时间了,别带得大包小包的,缺什么我路上再帮你买。记得带着你的电脑,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陶珣在房间里拉高嗓门说:“知道了,大哥!”

  倩倩正提着行李走出来,听见陶珣的喊声,看着我疑惑的问:“大哥?”

  我耸耸肩,笑说:“是你的妹妹呀,我怎能见外?”

  倩倩高兴的丢下行李,跑过来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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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17:25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一章 港粤花露浓

  在往广州的新干线上,李芹美订了最后一节车的四个豪华包厢及倒数第二节车的最后一个包厢。我占一个厢,倩倩和陶珣一个厢,李芹美和江筱惠一个厢,再有一个包厢当集会处。而另一节车的那个厢是陶武陶述,他们两兄弟在通道处守住,闲杂人就无法干扰到我们。

  新干线是磁浮列车,从上海到广州只要七小时多,本来不需要设置这种卧式包厢的,但大陆上一些达官显要,从以前的京广铁路时就偏爱搭乘具有隐密性的包厢列车,一来彰显地位,二来不与下层百姓混处。因此现在新干线的每班列车仍然会加挂二到三节这种包厢列车,供高级人士订位。

  一上车我就叫筱惠过来我包厢,倩倩和李芹美知道我要干什么,便自动的回自己的包厢,陶珣疑惑的看着我和筱惠,被倩倩一把拖回厢里去了。

  我打量了下包厢,里面有两张床位靠左边上下摆置,窗边有一组双人桌椅,右边是茶水台和化妆室。格局和以前的京广线卧铺包厢类似,但床位从四人减少为两人,使空间更宽广些,装潢也比较豪华。新干线开通不到三年,这三年我都没机会搭列车。这次为了隐密行程才让我第一次搭新干线。

  筱惠正将我的行李往上层卧铺摆放,我叫她:“筱惠,我需要解决,你快过来帮我弄一弄。”

  筱惠连忙将下铺的床被整理平顺,温柔的说:“那边椅子太挺了,您坐这儿好吗?”我依她的建议坐下,她又想到说:“床好像高了点儿,恐怕要让您不舒服,我扶您躺下。可以吗?”

  我让她扶着我躺平了,筱惠才开始替我解开裤子。

  阴茎在筱惠嘴里膨胀到一个程度,我便伸手去扯她的裙子。筱惠的口交技巧除了跟她的人一样温柔之外,并没有其他可称道之处,但是筱惠有一双肌肤柔细的腿和令人销魂蚀骨的逼儿,我总是猴急的想要享用她这些特色。

  细心的又为我舔了两遍,筱惠扳着我的身体翻身压在她的身躯上,纤手探到下面扶住阴茎,让它抵在她自己的洞口,轻轻挺腰向上,龟头即刻容纳进去。筱惠做这些动作时,一直是安安静静不急不躁的,像是个贤淑的女子,安静本分地操持着家务,脸上的神情始终温柔体贴。

  当我已经进入她体内时,她这才轻声问:“您今天感觉还好吗?”

  我也柔声说:“你的身体总是让我享受最好的感觉。”

  筱惠红着脸轻笑说:“您喜欢就好了,反正您从来也不愿嫌我哪里不好。”

  我说:“你希望我嫌你不好?”

  筱惠说:“也不是这么说法,您若是告诉我哪里不好,我也才好改过来。”

  我趴在筱惠身上,臀部往下一沉,阴茎如钻孔机般的钻入筱惠的阴户,筱惠轻“嗯”一声闭上眼睛。她跟我那么久了,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找她干一次,但我始终不曾看到她有过高潮,甚至是一点儿欣悦的表情也没有,筱惠永远只是温柔安静的供我发泄,等我一结束她立刻起身帮我清理,绝对不会慵懒懈怠。

  我若有所思,对她说:“筱惠,你有一点很不好。”

  筱惠紧张的睁开眼睛看我,微带惊慌的说:“啊……对不起,是什么呢?”

  我说:“你没有一点儿淫荡的味道。”

  筱惠不解的说:“淫荡的味道?”

  我这时又重重插入两下,筱惠的阴阜柔软滑腻又紧紧箍住男人的器官,每一次进出的感觉非常充实满足。但她从来不曾泛滥,虽然我不会觉得干涩,可是她显然从来没有高昂过,即使我刚刚两下插得很重很深,她也只是闷哼两声。

  我说:“换句话说,叫做冷感。”

  筱惠带着歉意说:“对……对不起!我、我、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做。”

  我说:“我每次这样干你,你没有一点快乐的感觉吗?”

  筱惠害羞的说:“有啊!您对我这样做的时候,我心里很喜欢。”

  我说:“我知道你心里喜欢,但是你身体并没有喜欢。”

  “身体喜……喜欢?”筱慧搞不懂我话中的意思。

  我告诉她:“一般的女人我根本不会关心她们有什么感觉,但是你是我很重视的女人,我希望你会得到快感。我很喜欢干你,你那儿很紧,干起来滋味很美妙,但是我知道你并没有什么快感,对不对?”

  筱慧娇羞的说:“您不嫌弃我的过去,还那么看重我,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我不想要什么快感,您……您身心舒服才是最重要。”

  我不理她怎么说,又接连几下强力贯入她那柔嫩的膣道里。筱慧倒抽一口气张大了嘴巴,像似停住了呼吸般,好一会儿才轻吁出气来。这样的侵袭在别的女孩来说,可能已经是强烈的快感了,但是筱慧由于身体放不开,不肯真正投入,所以只怕不舒服的感觉居多。

  我说:“像我刚刚这样做,你的感觉一定是不舒服吧?说不定还会痛的。对吧?”

  筱慧轻声说:“您好强呦,我一时没留神,有些儿承受不住。”她解释说:“也……也没怎么不舒服,您在兴头儿上,使力重些了,我一点儿痛没什么关系的。”

  我实在心疼她,却又不耐烦她一直这样,微微生气说:“你当是我跟你那肮脏继父一样,只像是在强奸你吗?”

  筱慧被我的重话惊吓,立即流出眼泪来。她哭泣说:“您别生气,对不起!我……我……对不起!”

  她一时说不出话,我也懒得理会,抓住她的纤腰将她的下身拖在床沿,自己站在床边捧起她的小腹,开始粗暴的狂操……我愈操愈凶猛,好几次顶得筱慧头部撞在车厢的板壁上。我也不停下来关心她有没有撞痛,扳住她的大腿将她身体固定,继续更凶狠的狂奸猛操。

  筱慧的阴户滋味美妙,柔软的膣肉紧紧包裹住我的阳具,没有一点空隙。进入时,软绵绵的逼肉贴着阴茎包覆上来,似乎在迎接男人进入。抽出时,夹吸着茎干和龟头,似乎依恋不舍的样子。我在干她的时候,总是不想太鲁莽,经常是慢慢进出,细细品尝那搔刮的感觉。大概只有铃儿的东西可以跟筱慧比拟吧!

  一想到铃儿,我心里又浮起躁闷的感觉。我不愿再想到铃儿,决定专注的享用眼前的筱慧。一凝住心神在筱慧身上,我的快感阵阵强烈袭来,又干了两三分钟,终于溃堤……

  在筱慧的阴道深处喷射完后,我一退出,筱慧立刻忙着帮我清理。她轻轻舔净了湿漉漉的阴茎,再拧了湿毛巾过来为我擦拭,我静静看着她温柔的做着这些事情。

  筱慧知道我在看她,却不敢抬头看我,偷偷擦着眼角的泪低声说:“您还生气吗?”

  我说:“干完已经解火了,还生什么气?”

  筱慧抱歉的说:“我……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改过。您别生气了,好吗?”

  我坐起来抱住她,温和的说:“我对你不像别人,其他的女职员我只是拿她们发泄罢了,但是我想把你永远留在身边,那就希望你抛开以前的阴影,享受与我性交时的快乐。我很心疼你,你不知道吗?”

  筱慧点头说:“我知道。只是,我如果太失态的话,您会不会嫌我淫荡?”

  我笑说:“我刚刚不就是嫌你不够淫荡吗?男人有时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淫荡一点的。还有,如果只顾着自己痛快,那种女人才叫淫荡,你时时以我的感受为先,即使放浪一点,那也不叫淫荡,而是叫性感。”

  筱慧也笑起来,她的笑容也是温柔的。

  倩倩、筱慧和李芹美一齐过来包厢内和我开会,我本来也叫了陶武两兄弟,但这个充当会议室的包厢实在也不够大,她们又不敢和我挤在一起,倩倩便要他两兄弟倒门外守卫,有事再传他们过来。

  李芹美身材丰腴姿色尚可,但在美女环伺的中联总部,便只能沦为外貌稍次的人员,幸好她精明干练,又加上勤奋敬业,一直是陈璐最重视的事务人员。李芹美稍一揣摩,便大致了解我这次秘密行程的动机和目的,从一开始就整理了几个分公司的资料,逐一向我报告:

  “广州分公司的总经理孙永康是交际手腕杰出的主管,但业务性太强,经常自己外出洽谈,把内部管理都交给协理彭绍。彭绍小花样很多,庶务费用常超出年度预算,但是秘书长说不必太在意,总部不想稽查这类科目……”李芹美很仔细的报告。

  我也不想管这些小事,在这种世局中,管理得太苛太琐碎的话,很容易影响士气。这些地方主管如果不让他们在庶务费用上浮报一些个人开支之类的小钱,恐怕他们就会动脑筋挖公司的大钱了。

  我好奇问:“倒是彭绍底下的部门主管,有没有什么特殊的?”

  李芹美说:“外贸部杨光荣经理进出香港很频繁,广州、香港两边的人事编制都扩充得很大。负责采购的财务经理游勋文也情况类似,两人都是分公司的红人,但他们部门中恐怕也最容易有弊端。对了,他们也有一点很相像。”

  “什么?”

  李芹美神秘的笑一笑,回答我说:“两人的部门人事都一样,年轻的女性员工占了九成。”

  这李芹美跟在陈璐身边多年,学到陈璐不少本事,对我的心思也能揣摩到几分。她大概明白我这次以这样的型态出差,她必须设法替我安排一些新鲜事。

  我笑起来说:“芹美,你居然敢逗我?”

  李芹美笑说:“我怎么敢,是秘书长交代的。”

  倩倩跟筱慧在一边也笑起来。李芹美继续依照这个方向,建议我去视察几个其他地区的分公司或工厂。

  谈了有一会儿,我突然想起,问倩倩说:“陶珣呢?”

  倩倩说:“正在玩她的电脑呢!她说您同意她进入公司的系统,我就把我的Licence和Code给她,她一下子就沉迷在上面了,她一碰到电脑就是这样,您别理她。对了,刚刚我问她要不要过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吩咐,她心不在焉的说她已经有自己的Licence和Code了,说是她自己载入的。”

  我颇感惊讶,公司系统的识别证和分级密码一向是电脑室依照人事编制让电脑经由乱数产生的,我对电脑一窍不通,但也觉得陶珣似乎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能插入自己的识别证。

  我疑惑的问:“她自己载入密码?”

  倩倩她们几个对系统架构没涉猎太深,也是不太明白陶珣究竟如何做到的。李芹美说:“小妹很聪明,不过我想她大概也只是进入到比较外围的层级吧?公司的系统很艰深的。”

  倩倩有点儿不安:“要不要我去叫她来问?”

  我想了一下,摇头说:“算了,让她去玩吧!”

  到广州时,我住进新花园酒店。以前的花园酒店发生过火灾,新花园酒店选择在江南大道上重建,气派并不输给老牌的白天鹅酒店。我本来想住宿在白天鹅酒店,但是那边有外交部礼宾司的派驻单位,而且政经人士又多,我怕会被认出来。虽然我贴上假胡子并且戴上金丝边眼镜了,但是李唐龙太过有名,光是礼宾司那些干部就有许多人接待过我,很容易被认出来。

  李芹美和倩倩去柜台Checkin,我在大厅的沙发上等待。一名著门童服装的侍者快步靠过来,陶述惊觉,立即挡住他喝问:“想干什么?!”

  陶述的嗓门大,那名侍者吓了一跳呆在那儿,四周靠得近的旅客也不禁转头过来看。

  我怕被认出,赶紧低下头低声对陶述说:“小声点,别吓着人了。”

  陶述抱歉说:“是!抱歉,董事……呃,协理。”他转头再去质问那侍者。

  那侍者呐呐说:“我是值班的门童。先生,你们需要把行李送到房间吗?”他的声音清脆娇柔,我忍不住好奇的抬头看他,原来是一名女性的门童。

  她是个年轻的女性,而且是非常漂亮的女性。虽然穿着宽大的门童服装,脸上也没有任何化妆,但是我一眼就看出,她如果作女性穿扮,必定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我跟她说:“抱歉,我的随从太粗鲁了。我房号还没确认,现在不用,你先去别处忙吧!”

  我说完随手掏了一张十元纸币要给她当小费,那是李芹美替我准备的,她说给小费时用小额纸币就行了,出手太阔绰的话容易引起注目。

  但是我对面前这个侍者很有好感,加上刚刚陶述对人太粗鲁了,我想给她多一点小费,偏偏李芹美给我带的都是这种十元面额的纸币。我掏出皮夹发现还有几张百元美钞,很高兴的抽了一张给她。

  门童的薪水很低,几乎是靠小费营生的,她看我虽然没让她搬运行李,但似乎愿意给她小费,一时也便不走开,等接过我给她的纸币一看时,不由得吓了一跳:“先生,您……您给错了。”赶紧双手奉回。

  我喜欢她老实,笑笑说:“没错,是我要给你的,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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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18:00 | 顯示全部樓層
她喜从天降,对面前这个出手大方、又和蔼可亲的客人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大概也觉得我相貌堂堂颇有风范,心中高兴说:“先生谢谢您,我在这儿等您房号确定,可以吗?”

  陶武比较谨慎,心中顾虑她一直杵在我们身边恐怕容易引人侧目,挥挥手叫她走开:“不必了,你去别处忙吧!”

  她显得有些尴尬,想走开又觉得拿了我那么高的小费不该就这样走开,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时刚好倩倩和李芹美已经订好房间回来,她松了一口气,问明房号后立刻勤快的将行李搬上推车。

  我听见倩倩在喊陶珣,回头一看,原来陶珣兀自专注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玩她的笔记型电脑。这丫头,真的是一摸到电脑就沉迷其中,恐怕连天塌下来都还不晓得。

  倩倩低声斥责陶珣说:“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开启CF系统?万一被截讯怎么办!”

  我吓了一跳。CF是公司中枢系统的简称,使用层级是协理级以上的主管和总部秘书室人员,没想到陶珣竟然已经侵入到这个系统,而她不知轻重在这种公共场所用无线网路和CF连线,的确有被截讯的危险。

  我靠过去说:“陶珣,快关机了。”

  陶珣委屈的说:“我没那么笨。我用了译码程式,是我自己编的,别人不可能看得懂的。”

  我和倩倩都不懂她的译码程式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对陶珣的电脑能力不禁另眼相看,这丫头恐怕真的是个古灵精怪的电脑天才。

  江筱慧服侍我沐浴更衣完毕,我正想着要带他们一伙人到广州市去逛逛,李芹美过来报告说:“董事长,我刚刚已经联络过分公司,他们听说总公司杨垂征协理来视察,都紧张起来,说要为您设宴洗尘,我说要先征询您的意思。”

  我有点儿感扫兴,责怪她说:“芹美,我还想带你们出去玩呢!瞧你……好吧,就说我要约见杨光荣和游勋文,其他人不用来,就这两个人代表好了。”

  李芹美答应着出去了。

  晚间,杨光荣和游勋文在海珠商务俱乐部包了一间VIP宴客厅,还派了劳斯莱司迎宾礼车来接我。到了俱乐部门口,居然还铺了十米长的红地毯,让十多名服务人员列队欢迎我。

  杨光荣和游勋文从门口快步过来迎接,两人深深一鞠躬,满脸笑容说:“杨协理,您风尘仆仆从总公司过来视察,怎地也不先来个电话吩咐一番,害得我们差点就失了礼数。一会儿有什么怠慢之处,还望您多多海涵!”

  我担心这排场太引人注目,如果被人认出我的身份就不妙,因而微笑不答快步往厅内走去。倩倩跟李芹美随后跟着,陶武陶述在后面两步路护卫。江筱慧和陶珣待在饭店没过来。

  这宴客厅足足有一百平方米大,里面除了视听设备、卫浴设备一应俱全外,竟然还有一个小舞池。一张汉式大圆桌上,光是饭前开胃的茶果点心,就摆了十二道。我一看到那些碗碟盘式,就知道是华南小满汉宴,微笑说:“南满汉?十二生肖局的煨烤手艺。是广兴楼的师傅吧?”

  杨光荣面露喜色的说:“杨协理见识真广,这的确是广兴楼江达聪师傅的手艺。杨协理品味不凡,我们若没请到江师傅这样国宝级的大厨师来掌厨,今晚这接风饭局可还真不敢邀请您来。”

  他大概自认今晚这个马屁拍对了,料想这煞费苦心安排在第一关的美食,一下子就遇上行家知音,看来后面的巴结工作必然也能一路顺风才对。他笑呵呵的说:“杨协理跟在下同是姓杨的本家,不知协理府上哪里?”

  我这冒牌的杨姓本宗不敢多扯,岔开话题说:“直接上菜了吧,这宴的头两道菜都是随炭火一齐上的,蘑菇久了可让师傅不好拿火候,我们也吃不到正宗味儿。”

  杨光荣连声说是,游勋文忙叫领抬经理吩咐上菜,门口太傅锣“咚”一响,开始上菜。

  杨光荣和游勋文频频劝酒夹菜,倒让一旁专司分菜的服务人员无所是从。我开口说:“两位别忙了,这种分菜的工作,他们服务人员训练有素,尤其这种宴该配多少主菜、多少衬菜副食,各有各的讲究,就让他们来吧。”他们两人这才连声道歉,歇手让服务生来做。

  我身边一名服务人员动作流畅优雅地为我分好一份松严烤乳猪,黝黑的乳猪皮居中摆放,两旁陪趁着胡萝卜、青葱、橘片,果然赏心悦目令人食指大动。

  我嘉许的说:“瞧,这可也是专业哪。”

  杨游两人跟着喝采,那名服务生心中欢喜,对我甜甜一笑:“先生,您过奖了。”

  我抬头看她一眼,回她一个微笑。厅内共有十名服务生,每两个服务生应对一名宾客,穿工作服的负责端碗上菜,穿旗袍的负责分菜斟酒。这种高级酒宴规矩礼仪甚多,服务人员素质也绝非泛泛,依规定宾客是动口不动手,除了没让服务人员喂食之外,几乎是一切动作都由服务生来做的,专业的侍应人员甚至能判断宾客偏好哪一道菜或是下一口想吃什么菜。

  我打量了这名服务生一眼,她显然是其中最漂亮的,应该是专门服侍上宾的角色,除了脸蛋秀丽之外,高叉旗袍下一双修长美腿若隐若现,从她一进厅内,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吃过几道菜后,游勋文或许也发现我对这名服务生印象不错,慇勤的说道:“嘻嘻……杨协理,这边的服务生水准还可以吧?这俱乐部虽然自己没大厨可以办这种酒宴,但服务生可都是精挑细选加上专技训练,不只这大小满汉,连京华宴、回宴、外蒙火炉宴……他们可是样样不含糊,而且不只是筵席上的服务水平高,就连……嘻嘻,就连别的服务也让人称心呢!”

  这时帮他分菜的另一名服务生突然轻声惊呼一下,原来游勋文在桌子底下对她毛手毛脚。杨光荣顺势附和,搂住自己身旁的服务生,一只手掌随即按在那服务生的胸脯上,那服务生见腆的低下头,却也没有反抗,看来平时也是必须如此应对宾客的。

  杨光荣笑说:“杨协理,您也不用太拘谨,这几个小姐如果您还看得上眼,不妨就……嘿嘿,海珠俱乐部的这些年轻小姐平时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绝对清爽干净,您不用担心像是外头那些不入流的酒馆俱乐部一样,哈哈……”

  我笑笑不答,游勋文忙补充说:“当然杨协理身在总公司,又是上海那样的全国首善之地,绝对是阅人无数眼界不低,光看您身边这位秘书小姐就是千挑万选的大美人儿,我们这边还真难找到个能和她比的。不过……今晚气氛不错,您凑凑兴儿也是无妨,不是吗?哈哈……”

  倩倩在一旁听游勋文说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自顾吃饭。李芹美没听到我的任何指示,也只是跟着陪笑。我再看看那名服务生,原本虽然带有几分娇羞,但还算神色自在。见到我盯着她看,秀丽的脸蛋上浮上晕红,连忙低着头为我斟酒,掩饰羞态。

  我问她:“小姐,你怎么称呼?”

  那服务生低着头轻声回答:“先生,我叫岑飞萤。”她指着自己旗袍腰间的一块牌子说:“这是我的名牌。”

  我说:“嗯,名字很特别,是本名吗?”

  岑飞萤点头说:“是,先生。”

  游勋文在一旁嚷嚷起来:“做啥先生、先生的叫不停?一会儿床上变你老爷了,该叫亲哥哥大爷呐!哈哈哈……”杨光荣以及其他的服务生跟着放浪形骸的笑起来。

  我不理会其他人的笑声,和气的问她:“你很有礼貌,客人来了都很喜欢你吧?”

  岑飞萤似乎更加见腆,低声说:“还……还好。”

  杨光荣插口说:“哈哈哈……杨协理您有所不知,这小妞在海珠俱乐部快一年,一直是被一个大人物占着,寻常人想好好疼爱她一下可是没机会的。”

  我好奇的说:“喔,大人物?”

  游勋文抢着说:“就是葡京集团的何兴邦呀,够响亮的人物吧?”

  我确实感到惊讶。何兴邦是澳门何家第三代的继承人,以赌起家的葡京集团在经济崩盘之前,称的上是大中华国协里重量级的财团,但随着经济萎缩,赌业萧条之后,葡京集团历经几次转投资,都无法使集团事业转型成功。两年前随着全世界企业集团共同的脚步,将投资重点放在中国大陆的房地产开发,但大多数财团将目标选择跟在中联集团的脚步之后,在华北等经济复苏较快的地区开发平价住宅,偏偏何兴邦选择欧洲财团的方向,在南方开发富人居住的高级别墅区,两年下来一败涂地,三个月前葡京集团已经被安盛集团收购了,何兴邦据说黯然回到葡萄牙去了。

  游勋文继续说:“何兴邦一离开,多少人想尝尝飞萤小姐的滋味哪!嘿嘿,可惜没人敢抢中联集团的锋头。杨协理您运气不错,今晚有机会试试何兴邦这种大人物珍藏许久的禁脔。”

  我眉头一蹙,问他说:“中联集团抢锋头?什么意思?”

  游勋文口沫横飞说:“其实葡京集团原本就不能和咱们中联相提并论,只不过他们在广州地区的开发投资比较集中,政经两面的人脉多,这些营业场所自然要多卖他们葡京的面子。但是何兴邦垮了,这飞萤小姐如果咱们中联没表明说不要,他海珠俱乐部张老董可不敢随意就往别人怀里送。哈哈,我们彭协理一个多月来忙进忙出,还没机会来享用一下飞萤小姐,赶巧杨协理您刚好莅临,真是最好不过了。”

  他转头对岑飞萤说:“飞萤小姐,我们杨协理可是从上海中联集团总公司出来的高级主管,身份地位比你那老相好何兴邦可毫不含糊,一会儿你可得好好比较一下,究竟是葡京的大老爷能干?还是中联的大老爷强悍?哈哈……”

  我看岑飞萤被游勋文一番调侃,脸红过耳,神色难堪,帮我斟酒的手轻轻颤抖。这女孩在声色场所的历练不够,个性脾气还很单纯,应付不了游勋文这样的轻佻言词。我虽然对这种长期让人包养的女人没兴趣,但一则同情她,二来厌恶游勋文这些家伙狐假虎威,拿中联的招牌在这种风化场所和人争长论短,当下和李芹美交换了一个眼色,淡淡地笑说:“游经理,广州这边的行情来说,要包下岑小姐这样的女孩,该花不少钱吧?”

  游勋文双手连摇:“不用,不用……杨协理您贵客远来,又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今儿个就由在下做东,真让您花费了,那我可丢脸了。”

  我笑笑说:“总让我知道你的盛情吧?要不要破费你一千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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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18:36 | 顯示全部樓層
杨光荣哈哈一笑,凑上来说:“杨协理,您别见笑。许是广州地区物价比较高了些,连娘儿们的皮肉也昂贵起来了,飞萤小姐又是名人,这一夜销魂……嘿嘿,没五千元的数儿恐怕辱没了飞萤小姐的身价哪!”

  游勋文得意的笑说:“呔,何必提钱呢!飞萤小姐名头再大,难不成是金子打的?广州地区有我们中联花不起的娘儿们吗?杨协理是中联顶尖的人物,身价可是数人之下,数十万人之上哩,要什么女人没有?飞萤小姐你算幸运,经我们杨协理临幸一下,身价可要涨好几倍呢!知恩惜福的话,一会儿床上可要多出点力气,嗲得我们杨协理够滋味才是。”

  我不再去注意岑飞萤的难堪,追问游勋文说:“游经理,真是让你破费了,今晚这一餐也不少钱吧?刚刚接送我的礼车好像也不是公司的迎宾车吧?”中联集团各公司的礼宾车一律都是林肯加长轿车,他们租用劳斯莱斯汽车也要花一些钱。

  杨光荣毕竟是跑业务出身的,察言观色的本事总算还有,听我的语气不对,脸上立刻浮现出疑惑的神色。但游勋文兀自得意的告诉我:广兴楼的小满汉要九千五、劳斯莱斯轿车连司机要一千二、俱乐部贵宾厅要六千四……我撇眼看见李芹美低头计算,转头问她:“芹美,这样是多少?”

  李芹美抬头说:“游经理今晚花了两万七千元,其他杂项小费不算。”

  游勋文这才觉得事情有些怪异,陪笑说:“杨协理,您有什么赐教吗?”

  我平淡的说:“这一晚上,足足要花掉你一个半月的薪水,我真有些过意不去。”

  游勋文大概这时才想起杨垂征是稽查部的主管,神色尴尬的说:“杨协理您……您别客气,我和杨经理一……一起做东,还负担得起。”

  我说:“一般来说,在上海我们很少以中联的名义进出这些场所,我一直以为报出中联集团的名号,说不定可以打个折扣优惠一下,没想到原来是要更贵一些呢,这倒是我没想像过的。”

  杨光荣不敢说话,游勋文听出我的讥讽之意,结结巴巴说:“也……也不是……这样。”

  我说:“不该是这样的事,往往被人弄得变成就是这样了。对了,广西南宁的樟木采购是你负责的吗?我在总公司听说桂庆公司取得新林场,按理说供应给我们中联的樟木应该可以调降价格不是吗?”

  游勋文全身震动了一下,急急忙忙辩解说:“那……那林场还……还没正式开筏,他们答应一开筏之后,就立刻调降……真的。”

  我摇摇头说:“我听到的不是这样。你知道桂庆公司当年是董事长亲自开发签约的吗?”

  游勋文大吃一惊:“董……董事长?!”

  我点头说:“新林场的取得也是董事长敦促林务局开放执照给桂庆公司的,你知道吗?董事长提过,桂庆公司曹董事长亲自到上海向他报告说底下业务部一些人有弊端,他会尽快处理。好像是叫林修章的吧,你认识吗?”

  游勋文面色如土,低头不敢看我说:“认……认识。”

  我继续说:“唔,那好,希望你跟他没什么交情才好,免得被他拖累了。”

  杨光荣和游勋文两人面面相觊,好一会儿杨光荣才惶恐的说:“协理,我们一直都很努力为公司做事,如果……如果有什么地方处置不当,还请协理给我们这些后辈指导指导。”

  我说:“指导不敢当,中联集团虽是近十年来才急速窜起的公司,但是公司的营运规章既清楚又健全,让员工挺好做事的。以我来说,按着公司颁订的稽核章程行事,几年下来只懂得照本宣科依章办理,居然也没让公司嫌弃我,一份丰厚的薪水稳稳当当的发给了我,从来没给打了折扣,想起来真是有点儿愧对董事长的厚爱。”

  我每次一搬出董事长,他们两人都会被吓得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杨光荣陪笑说:“是是……协理深得董事长信任,是总公司的红人,我们一直拿您当榜样。”

  我听了心中好笑,那杨垂征进公司蛮久,行事素来刻板固执,不得我心,若非后来陈璐建议让他接任稽查部主管,刚刚好适得其所,我还真不知如何安排这个老干部呢。我其实不喜欢执法太严,虽然那样容易产生弊端,但是我认为中国人的本性就是爱钻营,那当然不是好品德,但是却能间接产生创造力和应变力。在我的主观想法中,一直认为那是一个人在争权夺利力争上游时所不能缺少的动力。

  我笑说:“说是榜样那就更惭愧了,你们口中的红人平时还花费不起这么高级的应酬场面呢!想起来还是外勤工作好,像我这种内务行政工作,一则没机会接受厂商的接待,二来也没机会应酬客户,可以向公司申报交际费。啧啧……广兴楼这小满汉宴,还是四年前跟着董事长来洽公时,才有那么毕生一次的机会尝到。唔,好啊,真好啊!”

  杨游两人被我嘲讽得再也接不下话,只能低头说是。

  我缓和脸色说:“中联是董事长从无到有一手建立起来的,大小事务他了然于胸,员工是怎么卖力工作的,又是怎么舞弊的,他没有一样不清楚的。但是他一向指示我不必过于苛刻,多看同仁么的优点潜力,少看缺点和错误,甚至也不忌讳你们花些钱摆摆排场,毕竟你们争的是中联的面子。”

  两人看我语气改变,心情轻松不少,陪笑说:“是是……董事长气度恢弘高瞻远瞩,中联能成为全球的金融霸主,决不是侥幸而来。我们常常盼望有机会能见到董事长一面,就是没杨协理您这样的福气。”

  我微笑说:“你如果见到董事长,他一眼就能看穿你是忠是奸,根本不用派我这种没用的人来这儿大费周章了,到这会儿还搞不清楚你们是否心向着公司,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公司的事。唉!我也不晓得中联的员工福利是否需要检讨改进,若是薪水比别的公司差了,该尽早建议董事长调整。要不让员工舞弊图利了反而不好。是吗?”

  杨游两人又紧张起来,连忙表示公司的福利待遇远比一般企业高出许多。

  我看两人被我吓得差不多了,这才找台阶让他们下说:“既然这样,我这次的稽核报告就容易写了,你们也要让我好交差,回去后有哪些该调整修正的,尽早处理了,要让总部察觉不对,向董事长报告了,连我们总公司都跟着遭殃。”

  两人没想到我这样轻易放他们一马,欣喜过望的说:“是是,一定一定……杨协理您这样关照我们,我们怎敢辜负您这番厚爱呢!董事长面前还请您多美言几句。”

  我脸一沉,斥责说:“你们还死性不改!董事长吃你们这套逢迎谄媚的招数吗?你们晓不晓得是董事长交代我过来指正你们的?换成是我杨某的意思,革职是最便宜的了,该移送法办的事儿,我从来也没放过哪一个。”我停顿一下,改用勉励的口气说:“劝你们趁早改改作风,董事长也赏识你们的能力,用心做事的人,董事长一向知才识贤,从来也不拿他们当下人看待,懂不懂?”

  杨游二人这时才心有领悟,诚恳的说:“杨协理,我们明白了,劳烦您转达董事长说我们知错了,以后一定不再让他老人家操心,麻烦您了。”

  我笑起来,哈哈说:“老人家?你以为董事长多老?哈哈……”

  两人知道又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点头抱歉,但见我轻松大笑,知道今天总算是有惊无险,原来自己搞什么玩意儿,早在人家手掌心里,这会儿还有什么敢吭气的,内心都打定主意以后还是本本分份为妙,毕竟中联这个饭碗捧起来还挺温热的。

  我心情轻松的说:“今晚钱都已经花了,总不能不付账。你们识途老马,也该指点我一下怎么玩吧?我说过,董事长并不介意主管们找风流寻开心的,哈哈哈……”

  杨游两人陪着我笑起来。杨光荣跟进说:“协理说得是,但我要说在前头,今晚无论如何是我们两个自掏腰包,这种没对公司有营益的开销,以后我们会自我约束,绝对不浮滥。”

  我说:“也不尽然,如果今晚的沟通有助于分公司以后的效益,在董事长眼里一定也认为值得。这样吧,今晚算我的,芹美……”我转头向李芹美说:“你跟倩倩去买单,取了收据回去申报我的交际费,知道了吗?”李芹美答应了,和倩倩出去买单。

  杨游两人惶恐推辞,我阻止他们再多说,跟楞在一旁的服务生们说:“让你们看到本公司内部难堪的事,实在很抱歉。所谓家丑不外扬,劳烦各位在人前人后不要多笑话本公司,好吗?”

  这些服务生在这个行业里营生,自有他们的规矩,懂得绝不张扬宾客的隐密事,这不但是职业道德,也是他们的生存之道。如果不慎得罪了客人,有时会弄得自己断了生计,更何况中联这种规模庞大的集团企业,若要真跟他们这种小人物计较起来,恐怕连一条活路都保不住。我这么说其实也只是表示对他们尊重,并且让游杨二人保全面子。

  服务生齐声答是。我再说:“中联也不是小家子气的公司,今晚很荣幸得到各位的服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说着,起身在每人手里塞了张钞票当小费。

  低声惊呼四处响起,因为我每人给的是一张千元美钞,折合人民币大概有四千五到五千元之谱,足足是这些人半年到十个月的薪水。

  服务生个个眉开眼笑不停道谢:“谢谢杨先生……”、“谢谢大爷……”、“谢谢杨大爷……”这种大爷、老爷的称呼,是这几年又时兴起来的,跟台湾的服务生称客人“大哥”是同样的道理,反正客人爱听人家这么叫他吧,要不这种古时候的旧称呼,出自现代化餐厅的服务人员口中,未免显得不太搭调。

  我对服务生说:“不用谢我,杨经理和游经理是我们中联公司的重要干部,将来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你们好好招待他们,只要让他们高兴了,我一会儿还有赏。”

  服务生一听个个雀跃,绕着杨游两人慇勤招呼,有的心下明白我才是更重要的人物,抢着过来要为我斟酒夹菜,我都笑着挥手叫他们往游杨二人那边去。游勋文和杨光荣初时还不敢放浪形骸,后来也渐渐放开,在那些服务生的旗袍下、短裙内上下其手,又是捏乳亲嘴,又是搂腰勾肩,好不愉快。

  岑飞萤一直没离开我身旁,默默地为我倒了几回茶,分了一两道菜。我温和问她:“你不愿去招呼他们吗?”

  岑飞萤大概是刚才被调戏得有些自卑,看我愿意和她讲话,很开心的笑说:“先生,我想要为您服务,可以吗?”

  我笑着说:“我虽然是他们的上司,不过我今晚不是主角,没准备要玩些什么。”

  岑飞萤明白我的意思,忙解释着说:“我知道。我只是想服侍先生您,不是贪图小费赏钱,我……”她掏出刚刚我发的千元小费,悄悄在桌底下想要塞回给我,低声说:“谢谢您的赏钱,但是我不该拿的。”我没接那张钞票,反问她:“为什么不拿?太少吗?”

  岑飞萤急忙说:“不……不是,我从来没见过客人像您出手这么大方的,而且……”她稍停一下,接着说:“也没……没看过像您这样尊重服务生的客人。很诚心想要为您服务,表示我的感谢。”

  我说:“你又不肯拿我的小费,谢我什么?”她那张千元美钞这时还捏在手里。

  岑飞萤沉默了一会儿,低头说:“其实我也不是自愿要去接待何董的,是经理硬要我陪着何董。虽然何董人很好,也很温柔,但他从来也没对外说……说我是他包养的,可是俱乐部的人偏要把我渲染得像是高不可攀,目中无人一般。经理对我承认这是宣传手法,是为了提高俱乐部的知名度,要我配合。我在这里没有同事愿意和我交朋友,何董一离开,还要经常忍受客人的讥笑。先生您刚刚这样护着我,我是真心感谢您,请您相信。”

  我也同情她,便问:“你在这里这么难熬,为什么不离开?以何兴邦那人的风格,他既然宠你快一年,应该会送你不少钱或东西吧?不够你生活吗?”

  岑飞萤说:“其实何董虽然对我很好,但并不是外边传的那样将我当……当禁脔,他只有几次喝醉的时候,召我去……陪他,所以他要给我钱,我总是觉得受之有愧不愿拿。但是前后也给了我十多万元,只是何董离开后,俱乐部不断对外宣称何董欠了很多帐款未清,我不忍见他被批评得那样不堪,就把那些钱提出来还给俱乐部。”

  “喔,你替何兴邦还清了酒帐?”我颇感讶异,没想到这年轻女子身在风化场所,居然这么有情义,不禁对她增添了几分好感,也羡慕何兴邦这家伙居然能在酒场之间,遇上这么一位红粉知心人。

  岑飞萤黯淡摇头说:“没有还清。何董前后给了我十三万多,离开前他来找我,又送我五万元,叫我离开这里。但是经理说他欠了三十多万,我把自己的一些积蓄加上去,总共才二十五万多,我同意继续工作,再还七万元,那时才算还清。”

  我说:“那其实不是你欠下的钱,还了这么多也够了,你可以不必继续背这笔帐的。”

  岑飞萤叹口气说:“他之前那么照顾我,让我不必每天生张熟魏送往迎来,我这时如果能为他做点事,挽留他的名誉,我想这也是应该的。”她说到这里,语气显得很坚定。

  我很同情她,但也怀疑她会不会是在骗取我的同情,当下便故作试探的说:“那你只好继续努力了,七万元也要让你工作很久才赚得到。我的小费你还是收了吧,聊胜于无嘛!”

  岑飞萤坚决摇头说:“不,我真的不能收。您和何董都是气度高的大人物,我很感谢您们这样的大人物会关心我这样一个女子,只是……只是我承了何董的恩情,已经是还不清了,我不能再欠下您的情。杨先生,对您真是抱歉,请您见谅。”

  我被她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年轻女孩居然对一位恩客存有这样的心意。我跟何兴邦并不熟,这时却很想认识他,不知道他之前是如何眷顾这名女孩的,竟然能让她如此用心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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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18:53 | 顯示全部樓層
岑飞萤看我不说话,带着歉意说:“杨先生,我不是故意说这些事来扫您的兴。”她故做轻松地说:“反正多工作一两年罢了,这时节也不容易找到别的营生。”

  岑飞萤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开心的笑说:“嘻……这阵子冲着何董的关系,到俱乐部来看我的人蛮多,我的工资比以前多出许多。”她说到这儿又有点不好意思说:“还好,真的没人敢和贵公司争。杨经理他们说的是事实,我……我其实也该感谢贵公司的。”

  我这时已不再怀疑她了,转头看到倩倩和李芹美已经回到厅内,由于离我们很近,应该也听到岑飞萤一小段谈话,两人脸上都浮现怜惜之色。我一时尚未决定要帮她做些什么,那边杨光荣和游勋文大概是发现我和岑飞萤轻声谈了好一会儿话,这时仍是搂着怀里的服务生一边玩弄一边说:

  “杨协理,您果然品味不差,和飞萤小姐柔情蜜意的说了这么久的悄悄话。反正今晚她是您的人了,不妨到包厢里深谈。嘿嘿,别让我们这些粗俗的人吵扰了您。”

  一名服务生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在舞池旁的一板墙上轻推,原来那是一间隐密的包厢!

  我并不打算做什么,但确实还想和岑飞萤谈谈,这厅内被游杨两人喧腾得嘈杂不堪,几名服务生已是衣衫不整,连倩倩和李芹美都快坐不住了。我起身准备往包厢去,转头跟倩倩低声交代说:“倩倩,你和芹美去大厅喝杯咖啡,再找经理谈谈,探听一下这个岑小姐的情形,半个小时之后过来找我。”

  倩倩答应了,李芹美嚅嚅嗫聂的说:“董事……协理,陈秘书长交代说请您……请您别和外面的女人……太随便。”我料想是陈璐特别吩咐她的,笑笑说:“放心,半个小时做不了什么事。”李芹美不相信的说:“半个小时不够您……您办事吗?”我笑说:“改天让你自己来体验一下好了。”李芹美羞得赶快跟倩倩出去了。我从来没干过她,连这种调戏的话也没对她讲过一句,难怪她害臊。

  包厢内很窄小,一张沙发床椅、一张小酒几,靠门边的这堵墙有一套视听设备,柜子上摆了几瓶洋酒和一些色情光碟,看来就像以前流行过的情侣雅座。在这宴客厅中另辟这样一间密室,必定是专门供给上宾使用的。

  岑飞萤为我整理了一下椅子让我坐下,问我说:“杨先生,您还要不要喝什么酒?”

  我说:“不用,你过来坐下。”

  岑飞萤在我旁边坐下,神情既紧张又见腆,她恐怕是误以为我想要求她做什么事了。

  我笑问:“你心里在想什么?”

  岑飞萤看我一眼,自己深呼吸一下,似乎调整好情绪,扮出一个笑容说:“我很荣幸能够为杨先生您服务,有什么不懂的,请杨先生多指教。”说着伸手轻轻将自己旗袍的下摆撩起来。

  高叉旗袍等于是只在下半身遮了两块布,她这一撩,一双修长玉腿横陈在我面前,腿根深处、三角内裤都尽收眼底。

  我得承认,在旗袍下观赏一双美腿的味道,实在比穿着迷你短裙时更养眼刺激,她的腿也确实够漂亮。虽然站起身来不知道够不够萧蔷那样的水准,但此时坐在沙发上展现的姿势,令我也不禁为她大腿那圆润柔和的曲线所吸引。

  我不得不也深呼吸一下来调整自己。这个女孩善良有情,让我感动的是她那颗心,不是她的身体。我正想着要如何帮她,而不是如何玩她……但我还是忍不住将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大腿,停留在她柔软细致的肌肤上。

  岑飞萤将笑容扮得更甜美,柔声说:“杨先生您想要我怎么做?”

  我直视她的眼睛,笑说:“除了何兴邦,你经历过别的男人吗?”

  岑飞萤没想到我这么问,脸上笑容一下僵住,随即尴尬的笑着说:“杨先生您……您别取笑我。”

  我说:“我没有想取笑你的意思。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爱上何兴邦了?”

  岑飞萤愣住了,既惊讶我这么问,也似乎陷入一种迷惘。她过了一分钟才低声说:“我……我没想过这样的事。杨先生您怎么这样问?”

  我说:“你坚持为何兴邦背那笔债,真的只是感念他以前对你的照顾吗?”

  岑飞萤有点迷惑的说:“那……那还能为什么吗?他的人那么慷慨豪爽,被说成是欠钱赖账的无赖,有点交情的人都听不下去。何况,他对我那么照顾,钱也都是他留下来的嘛。”

  我问她:“那么如果你没有他给的那些钱,也没有自己那一些积蓄,你还想不想帮他还债?”

  岑飞萤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那……那还是想还呀!只是要工作久一点吧。”

  我又说:“你以为你的经理会让你一直这样打着何兴邦禁脔的宣传方式,不用陪男人上床也能继续工作领钱?在这种俱乐部上班,凭的是年轻貌美的本钱,你能工作几年?多久可以赚到三十几万?”

  岑飞萤被我严酷的诘问吓惊了,结结巴巴说:“杨先生您……您别生气,我……我比较不懂事,说错话了,请您原谅我。”

  我用力摇头,提高了声音说:“我没生气,我只是问你还想不想替何兴邦还钱?如果你不想再背这笔债了,我可以跟何兴邦一样,现在就送你五万元,让你离开俱乐部不必再受男人调戏,不必让再经理摆布你,怎么样?”

  岑飞萤睁大了眼睛看我,但是终于又无力的垂下头说:“我不能这样。谢谢您杨先生,我不能让别人这样说他,我心里不忍。”

  我总算搞清楚岑飞萤的内心。她如果同意接受我的赠款,那她在我心中就不值一文钱了,她将什么也得不到。陈璐常跟我说可怜的女人到处都是,我没办法个个都怜悯。岑飞萤深情重义,在欢场之中简直是一株芳莲,我无法不帮她。

  我放软语气,温和地问:“何兴邦是个怎样的人?他平时怎么对你?”

  岑飞萤低头回想了一阵,才慢慢说:“他是个斯文有礼的人,在酒宴上从不大声喧哗,我第一次为他服务时不小心洒了汤,他也不生气,只问我有没烫着。每次其他人开始……玩乐的时候,他就要我陪他进来这里,聊些他的工作或是我的家人。”岑飞萤完全投入回想中,轻声说:“他也很温柔,总是问我是否被他弄痛了,我第一次的时候流了眼泪,他抱歉的为我擦泪,并且停住不做了,自己就那样憋着,我好感动。”岑飞萤脸上泛着甜蜜的晕红,喃喃的诉说着她和何兴邦的种种。

  我听了好一阵,内心叹气。

  何兴邦是个真正浪漫的人物,丝毫不像一名集团的总裁。在这个时代的企业家,本质上都必须是枭雄般的角色,否则无法冷酷地作出最狠最准的决策。何兴邦有如五代的南唐后主李煜,太过多情风流,难怪要一朝败了葡京集团三代累积的基础。但是他能对岑飞萤这样的欢场女子投入真情,这确是我所比不上的,我心中有太多的雄心理想等着要去实现,没有空间再去装下太多女人的情意。

  我心中作了决定。

  岑飞萤还在说着,我的手突然出力捏住她的乳房!那质料轻薄的旗袍原本就剪裁的很贴身,我再一用力握住,岑飞萤丰满的乳房形体毕露,浑圆饱满结实有劲。岑飞萤轻叫一声:“啊……杨先生您……您……”

  我的手心依恋着那份感觉,舍不得放开,索性另一只手也出击,“唰”的一下,沿着大腿摸进深处,整个手掌罩住了她的下体。

  岑飞萤敏感的震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再叫出声,她轻闭眼睛,准备接受我对她身体的凌虐,毕竟在这个工作上,她早晚是要面对的。

  我双手上下捏弄了一下,就在岑飞萤渐渐满脸涨红时,我停住退开。她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弄不清楚我的用意。

  我淡淡的说:“何兴邦用过的女人,我没兴趣。”

  岑飞萤羞愧的低下头,小声说:“对……对不起,杨先生。”

  我说:“我准备让你去和何兴邦见面,去葡萄牙。”

  岑飞萤难以置信的说:“您说什么?您是说真的吗?”

  我说:“你不愿意?”

  岑飞萤心神不宁的说:“我……我不知道,我不晓得到哪儿找他,也不晓得他要不要我去?”

  我说:“何兴邦在葡萄牙是受封的子爵,不难找到。在他还是葡京集团的总裁时,我肯定他是不会要你的,但是他现在已一贫如洗,像你这样深情美丽的女人,对他来说是无价的财富。”

  岑飞萤说:“他……他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说:“真的,葡京当时的收购价格那么低,代表负债高于资产太多了,何兴邦一毛钱也拿不到。再者,他选择回到葡萄牙,那是因为他在葡萄牙还有家族的封邑,那是属于他弟弟何兴国的,他回去投靠弟弟,至少还有一口饭吃。”

  岑飞萤低头不语。

  我说:“怎么?他没钱了,你不想去找他了?”

  岑飞萤摇头说:“不,不是。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他……他曾经是那么高高在上。”

  我没再说话,让岑飞萤自顾为何兴邦怜惜感叹。

  倩倩和李芹美来找我了。李芹美看到厢内的情形,一脸古怪的神情,好像是认为跟她想像的不一样。倩倩急急的向我报告说,她和经理聊过了,大致上岑飞萤和何兴邦的事情就如我们听到的一样,但是倩倩认为何兴邦的欠账有些不清不楚。

  我问:“喔?怎么不清楚?”

  倩倩说:“我问过柜台的小姐,她已经在这儿两年多了,她记得何兴邦一向以渣打银行的旅行支票或信用卡付账,不记得有哪一次是赊款签帐的,所以即使何兴邦信用垮了,按理说他应该也是欠银行的钱,渣打银行绝对是会拨款给俱乐部才对吧!我又偷看了一下何兴邦的信用卡号,打电话到渣打一查,发现那信用卡是葡京申请的,不是何兴邦个人。”

  我怀疑的说:“那葡京被收购后,信用卡积欠余额也应该被安盛集团承受了是吧?倩倩,你确定都看清楚了?”倩倩肯定的点头。

  李芹美跟着说:“而且我要求经理让我看何兴邦的签帐单,他说他们只有电子收银机的报表,电子收银机跟国税局连线,他们无法作假。可是,我发现那份报表其实是用LinuxwordD来打的,这只文书软体我天天都在用,一看就认出来了。”

  何兴邦欠账的事果然有问题!

  我立刻走出包厢,对着已经把头埋在服务生下体间的杨光荣大喊道:“杨经理,立刻去把俱乐部的经理叫来。如果老板在的话,一并给我叫过来!”

  杨光荣被打断春风好事,犹豫的说:“叫老板来?现在吗?”我大喊:“没错,立刻去!”

  游勋文在靠内的沙发上让一名服务生替他口交,也不知是已经射精完事了还是想献慇勤来巴结我,立刻起身穿好裤子说:“协理,我马上去叫。”匆匆出厅去了。

  先来的是经理。我让倩倩和李芹美把事情说了一遍,才对那满脸惊疑的经理说:“我想要确认何兴邦究竟是不是欠你们那么多钱,希望你能把收银机的原始档案调出来给我看看。”

  那经理唯唯诺诺不断推托,刚好老板进来了,他赶紧过去向老板报告这事。那老板听了忙过来陪笑说:“杨经理、游经理,请问您们这位朋友是……?”

  杨光荣说:“张董,这是我们中联总公司来的杨垂征协理,是我的上司。”

  张董连忙恭敬的说:“啊,原来是总公司的杨协理,失敬失敬!杨协理,这电脑档案恐怕不方便,电脑人员夜间不值班,这会儿没办法拷出来给您。”

  倩倩插口道:“胡扯,哪要你拷贝出来了?你要财务小姐把何兴邦代号下的往来明细印出来就行了。”

  张董说:“我们李经理不是已经印了给您吗?”

  倩倩说:“我不要报表档,我要原始数据档。”

  张董说:“不是一样吗?何必……”

  李芹美跟进说:“你们那报表档有古怪,我们要看原始数据档。你别推说不会调阅,要不要我去替你Call出来?”

  那张董被逼不过,端起脸说:“各位先生小姐,虽然你们是我的贵宾,但我这财务资料怎么说也不是客人想看就人人看得的吧?”

  李芹美说:“我要看的不是你们的财务,是客人的消费明细,你扯到哪儿去了?这种资料依照交易裁决会的规定,店家是必须要公开的,我在国税局一样可以查到,只不过万一查出什么差错,怕给你张董搞出些困扰了。”

  那张董似乎也毛躁起来,提高嗓门说:“各位先生、小姐,我知道您们中联公司实力大我招惹不起,但总要讲道理吧?何兴邦的往来是他个人和敝公司的事情,您们又不是税务人员,我没必要配合您的查询吧?”

  倩倩和李芹美接不上话,我开口说:“张董,我和何兴邦是朋友,他若有欠账我可以代偿,若是没欠那么多,我就请你给我一个说明。你若觉得我没资格调阅何兴邦的往来,那我可以请国税局派人来。”

  张董似乎有些畏惧,但随即壮起胆子说:“嘿嘿……杨协理,您虽然是中联总公司的高级主管,但您人在上海,我们广州市的国税局可不见得任意听您使唤的,何必搬些威势来唬我?”

  我说:“你以为我叫不动?”

  张董端起气焰说:“我不敢这样说,但很想见识见识。”

  杨光荣叫起来:“张老董!你敢在我中联面前嚣张?有哪一个政务机关敢不卖中联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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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19:36 | 顯示全部樓層
张董好整以暇的说:“杨经理,您常惠顾本店是我的贵客,但此事未免欺我太甚,我只好失礼了。在广州,税务单位只怕还是我罩得住些吧?副局长罗文和局长特助黄伟中也是我的常客,大概卖我的情面比你中联要多一些。”

  游勋文在旁大声说:“我们董事长关系直通中央,他一个地方官员算什么狗屁!”

  张董说:“那也是他的人脉关系,又不是你的。李唐龙权势蔽天,谁也招惹不起,但他大概不会为属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出头吧?哼,俗话常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倒想不见得中联的人就个个神通广大。”

  我看一众人被张董说中要害,都无法再争辩。我又不能表明我就是李唐龙,碍于情势我只好说:“董事长是不会来管这些小事……”张董听我这样说,不禁脸露得色,我接着说:“但是,他一向痛恨那些欺压善良的奸商。”说着拿起卫星电话直拨给陈璐。

  一接通电话我不等陈璐开口,立刻假装说:“董事长,我是杨垂征,有事向您报告。”陈璐听见我的声音,立刻配合的“嗯”一声。

  我说:“在广州有些状况,需要找国税局长出面,想麻烦董事长帮我安排一下。”陈璐在电话那边说:“请章部长安排呢?还是得要国务院出面?”我说:“章咏华应该就可以了。如果不行,再请秦天罡好了,就说是我的事。”陈璐又问了一下情况,我随意带过。陈璐听出我不方便,交代说:“那晚一点您方便了请再给我电话。”我答应了,陈璐才挂断电话。

  张董在一边听得脸色闪烁不定,他没把握我是不是真的一下子就请出这些高官来,兀自壮着胆子说:“嘿嘿……杨协理您似乎深得李先生的信任,他难道真的替您去关说这些长官出面?”

  我冷冷的说:“董事长要找这些人不是用关说的,是用召唤的!”

  张董被吓得咽了一下口水,虽然也不见得全就信了,但也不敢再说话。杨光荣和游勋文则又是惊恐又是兴奋。惊得是这杨协理果然和董事长关系匪浅,一下子就搬出董事长来助阵,幸好之前应对得体,否则往后还真吃不了兜着走。兴奋的是董事长一下子就直通国务院,果然中联气势过人,绝不是让人可以小觊的。

  十几分钟后,一名服务生匆匆跑进来说:“董事长,一线电话。罗副局长打来的。”

  张董得意的说:“嘿嘿……我不晓得中联需要多少时候才请得来那些长官,但是我这边的好友可是时时来关心问候哪!呵呵……”他故意按下扩音键,让我们可以听见副局长罗文和他的对话。

  只听见张董夸张的对着话机说:“副座,怎么好久都没来小店里走走啊?怪想念您的。”

  电话那边音量出奇的大声:“想念个屁!张朝你搞什么鬼?!局长刚刚要我立刻组成专案小组去查你海珠的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稍一推托,被局长批哩啪啦的骂个狗血淋头,说是中央来的指示,还说财政部和国务院都在注意这事儿。你到底得罪了谁?快告诉我!”

  张董这一惊非同小可,结结巴巴说:“这、这……应该是……是中……中联的人。”

  电话里罗文问:“是孙永康?还是彭绍?不对,国税局里现在像着火似的人人自危,他们两个没法儿搞这么大。到底是谁?”

  张董舌头像打了结似的,吞吞吐吐的说:“是上……上海来的人,姓杨。”

  罗文说:“姓杨?他是谁?怎么搬得出这些背景?你没弄错?”

  张董说:“好像……还有他们董……董事长。”

  罗文在电话里惊叫一声:“是李唐龙?!妈的,张朝我会让你害死,这次我保不了你。你最好别说我认识你,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知道了没?”不等张董答话,那边匆匆挂断电话。

  张董微微发抖的挂断电话,抬头看到众人冷漠的注视他,忍不住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游勋文讽刺说:“张董,三月多的天没这么热吧?还是你海珠的空调坏了,啊?”

  张董尴尬的陪笑说:“嘿嘿……这这……是有点儿热……是有点儿热……”

  我懒得去管他的糗样儿,问他:“何兴邦究竟有没有欠你的钱?”

  张董干笑一声,忙说:“一点儿钱不算什么。是杨协理的朋友,我哪儿会去计较。”

  我说:“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张董忙说:“没没……没有欠,没有欠。”

  我拉了一脸惊愕的岑飞萤过来,对张董说:“那行了,你把这位岑小姐代偿的钱拿出来还她,没什么问题吧?”

  张董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忙催一旁的经理快去提款。

  那经理慌慌张张要出去,我说:“等等,顺便把岑小姐的工钱算一算,她不做了。”

  张董跟岑飞萤都楞了一下,但岑飞萤立刻说:“对,我不做了。”张董只好又吩咐经理处理。

  钱拿来一算,连岑飞萤的工资共是二十五万四千多元。张董把三捆十万元的钞票恭敬呈上,陪笑说:“多的算是我一点歉意,还请笑纳。”

  我冷冷说:“不必!立刻给我点分清楚。”

  张董不敢吭气,忙交代经理和财务快点钱。一会儿又说:“杨协理,今晚诸多失礼。这宴就由小的我做东,可否赏这个脸?”

  倩倩一旁说:“我们早就结完帐了。”

  张董又讨了个没趣,只得哀求说:“杨协理您大人有大量,请饶了小店这一回,我实在有眼不识泰山,您原谅我实在是景气差经营不易。”

  我挥手阻止他:“不用求我什么,我只是要搞清楚何兴邦的帐。你如果帐目上有什么问题,那是国税局那些好朋友跟你的事,我管不着也没兴趣管,你还是快去打点那边的事吧!”

  张董迟疑了一下,不晓得我是说真还是说假,但想想的确得赶快去安排安排一些事务,只好连声道歉几句,匆忙告退去了。

  这边钱点清楚了,岑飞萤终于拿回她的钱。我交代杨光荣说:“立刻去打听一下何兴邦在葡萄牙的住处和电话,弄清楚后替我找个专任导游,要替我带个人到葡萄牙见何兴邦。这些事儿明天就要办好,我进公司听你回覆,明白吗?”杨光荣连忙答应,和游勋文一齐告退去了。

  我再对岑飞萤说:“待会儿我让倩倩陪你回住处收拾一下,你今晚跟我一起住花园酒店,省得节外生枝。明天杨光荣把事情办好了,你就去找何兴邦,该和家人说一声的话,今晚统统办好,懂了吗?”

  岑飞萤今晚历经了人生难以想像的际遇,一时都还无法接受,但看我说话果断威严,又是一心为她安排,不敢拒绝地点头说是。她想一想又觉得不安,低声说:“他……他真的会见我吗?”

  倩倩安慰她说:“你对他那么好,他一定会接受你的,放心好了。”李芹美也过来鼓励她。

  我心情此时轻松许多,看着那些衣衫凌乱的服务生畏缩在大厅角落,惊魂未定的看着我,一时兴起,叫说:“哪一个去外边替我把两位陶先生叫进来,其他的把酒筵整理好。呔,这几万元的场面,可别就这样浪费了。”

  倩倩奇怪的问:“您要叫陶武他们进来?”

  我说:“当然了,又是小满汉,又是美女服侍,有时我也要他们尝些新鲜的嘛!”

  倩倩急着说:“他们两个?我……我不准!”

  我笑说:“两个都是大男人了,你当还是小弟弟?你这姊姊不晓得这么做,我可不能不照顾他们。是我准的。”

  倩倩说:“难道……难道叫我在这儿看他们的丑态?”

  “丑态?”我笑着搂住倩倩,在她耳边低声说:“那你说我跟你的时候丑不丑啊?”

  倩倩娇羞的满脸通红,低声说:“怎……怎能那样比?您跟他们不一样。”

  我哈哈笑说:“男人都一样,哈哈……不如你现在就陪岑小姐去住处收拾一下,之后直接回酒店吧,她那些钱数量太多不方便,你带她到酒店时,顺便在柜台外汇部换成旅行支票好了。”

  倩倩巴不得赶快逃开,连声答应。岑飞萤略带惆怅地看着我说:“杨先生,我……我一会儿还会见到您吗?”我安慰她说:“当然会,你的事情一天没处理好,我就一天放不下心。”岑飞萤显得比较高兴些,感谢的说:“杨先生,谢谢您!我先走了。”向我恭敬鞠躬后和倩倩走了。

  陶武陶述不晓得怎么面对这种香艳阵仗,别别扭扭的只知道拚命向我敬酒。我大笑说:“你们把最好的本事拿出来,哄得我这两位兄弟爽快了,我统统有赏钱!他们俩脸皮嫩,不敢要求,你们别给我拿架子,主动些。一会儿我私下问他们,他们说好,大家有钱拿,否则拉倒!”

  我知道两兄弟在我面前放不开,起身说:“大陶小陶,我去厢内歇一会儿,放心玩吧!芹美,你也进来吧,别碍着他们了。”李芹美赶紧起身,随我进入包厢内。

  李芹美怕尴尬,一进厢内就赶紧锁上门,转头对我说:“董事长,我还以为……以为您要和那些女人那样呢!”我说:“那样是什么样?”李芹美红着脸笑说:“就是……办事嘛,陈秘书长交代我要提醒您,我……我实在不知怎么做才好。”

  我笑着说:“我知道你尽责,但是出门在外处处不便,凡事也该从权吧?这会儿陶武他们在门外快活,我稍一凝神就听得见,忍耐得住就算很克制了。”

  李芹美轻笑说:“出外自然比不上在家,但是这回出来有筱慧和陶秘书陪您不是吗?秘书长说您很宠她们两个的。”

  我调笑说:“老是找她们两个,久了也会腻的。”

  李芹美又笑说:“你们男人好奇怪,就爱尝新鲜的。像董事长您手边美人儿千百个,个个是秘书长帮您精挑细选的,就是在外头也难找到几个能比,偏偏您就说会腻。”

  我说:“滋味不一样啊!”

  李芹美娇笑说:“女人不都是一样,不就……”说到这儿她乍然脸红,放轻了声音说:“不就那么一个……洞儿供男人发泄?”

  我开心地哈哈大笑。过去我觉得李芹美虽然个性爽朗,外型清纯朴素,但因为整体姿色并不突出,加上熟练精明忙于事务,所以从来没机会和她相处,想不到这时在斗室中枯候时间,倒亏得有她言笑宴宴,陪我渡过时间,一时里对她增加不少好感。

  李芹美见我大笑,嘟起嘴说:“董事长,我有说错吗?”

  我收起笑声说:“芹美,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和办公室里的秘书助理办事,女人只有一个洞吗?”

  李芹美脸又臊红起来,但还是轻笑说:“虽是不同的洞儿,对男人的结果不都一样吗?”

  我说:“既然你说一样,那我就让你试试有什么不同吧!”

  李芹美“啊”一声发出轻呼,身体畏缩的往后退一步,不相信地睁大眼睛看我。

  我也很讶异自己会对她这么说,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总不能假装抱歉的告诉她我是开玩笑的吧!看她畏缩的像似要逃开的样子,我心底也有点无法接受。当下虽然还是脸上带笑,但声音严肃的说:“怎么?你不肯吗?”

  李芹美回过神来,尴尬的说:“董……董事长,您是说笑的吧?”

  我说:“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你看我随时叫谁陪我就是谁来,几时开过玩笑?”

  李芹美陪笑说:“我不是这意思,是说您不要找陶秘书或筱慧?要我?”

  我板起脸来说:“这会儿她们又不在,不是找你解决,那要找谁?”

  看我已经微带怒气了,李芹美赶忙压抑住惊诧,她毕竟精明伶俐,立即扮出笑容说:“对不起,董事长,我只是讶异您会找我。我……我又不漂亮,身材也不行……我真的吓了一跳。”

  我看她有了笑脸,自己也不好再装严肃,便笑说:“是你说的啊,对男人的结果都一样。”

  “嗄?”李芹美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我说:“你也有洞儿不是吗?”

  李芹美听清楚了,一下子又羞涩起来,但仍是带着笑脸说:“是女人都……都有嘛!”

  我故意调笑说:“能用吗?是不是丢了?”

  李芹美“噗痴”一声笑出来,说:“那怎么会丢嘛!当然能……能用呀!”

  我说:“那不就行了。这会儿我想要你的洞儿用一用,可以吗?”

  李芹美其实只是没预料到从来不曾碰她的董事长,竟然破天荒的要找她,一时有点手足无措。她在秘书室多年了,天天看到我要干谁就一道命令叫了那个人进办公室去任意奸淫,别说是人人都欣喜被董事长叫去,就是有哪个内心不愿意的,难道就敢违抗?像今晚这样又是调笑又是商量的情景,她也明白我是够尊重她了,这恐怕还是一起出差在外才能有这样的待遇,换是在办公室里,只怕陈秘书长马上翻脸开除她了。

  李芹美正经的说:“董事长您肯找我,那是我作梦也想不到的荣幸,当然可以。”

  我摇头说:“芹美,不要那么拘束,我喜欢你刚刚那个调调儿。”

  李芹美又笑起来:“那不行呀,秘书长知道了会宰了我。”

  我哈哈地笑说:“她现在又没在这儿。来,我今晚憋得难受,借你的洞儿用用。”

  李芹美掩着嘴,笑说:“是,请问董事长该怎么用?这有没使用指南可以看呢?”

  没想到平时能干的李芹美,竟也有调皮的一面,我内心欢喜,觉得她实在也很可爱。

  “不就是棒棒儿插进洞洞儿……总之,你先替我把棒棒儿拿出来吧!”我也疯言疯语的说。

  李芹美大方的蹲在我身前,轻巧的替我拉开拉炼,掏出我的东西。她的手心柔软沁凉,双手轻捧着我的阴茎和阴囊时,让我感觉挺舒服的。她慢慢揉弄,动作很细腻温柔。

  我问她:“芹美,你有过经验吗?不会是处女吧?”

  李芹美轻笑说:“我有过经验。但是进公司之后,到现在还是处女。”

  她果然遵照着我的要求,还是继续保持俏皮。我也抛开严肃的身段,笑说:“没办法,公司的女人太多了,光陈璐就替我找了一堆进来,接着杨琦也是……我照应不了,只好让你当处女了。”

  李芹美开朗的说:“我再两年就得转任了,没一直当处女就算很幸运了,嘻嘻……”

  她说的转任是陈璐定的规章。李芹美大约是28岁了吧,助理以下的职员到30岁就会被终止聘任,能力高的人会改聘转任为其他有固定职司的工作。这条规定没有别的原因,只要就是让年轻貌美的助理人员不断引进。

  李芹美自动开始替我舔舐阴茎,她嘴儿小小的,口腔内温润湿暖,我一开始感觉还蛮好的,但是技巧实在呆板生涩,始终挑不起我更强烈的兴奋感。李芹美不是处女,但是她太久没体验男人了,无法从嘴里那东西的变化来判断男人的反应究竟好不好。由于我经常是让助理口交到射精,她只怕也认为我这时就是要她完成这样的任务,还努力加快动作想促使我达到高潮。

  我拍拍她的头,还在努力吸吮的李芹美停住动作,抬头不解的看着我。我不想责怪她,调笑说:“芹美,你口交的技巧很像处女。”李芹美呆了一下,但马上明白我的话,很不好意思的笑说:“我实在……实在糟糕,该像处女的不像处女,不该像的反倒像是了。唉,如果能调换过来该有多好!”

  我又被她逗得笑起来,安慰她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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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19:54 | 顯示全部樓層
李芹美明白我对她很宽容,感谢的说道:“董事长,谢谢您!可是,您这样……能办事吗?”她已经发现我那东西似乎渐渐又垂软下来了。

  我其实也无所谓,顶多再忍耐一下回酒店去找倩倩和筱慧替我解决,出门在外不便之处总会有,不是像在公司时,随时想玩都可以。

  “算了,兴致不到就不需勉强。”

  李芹美咬咬嘴唇想了一下,拿起分机电话拨到厢外的宴客厅,对接电话的服务生说:“你们有没有人对……口交比较有自信的?”对方不知怎么回答李芹美的,只听见她说:“那就叫她们两个进来吧!”说完挂断电话。

  我好笑说:“什么?你居然对外搬救兵,不怕陈璐骂你?”

  李芹美吐吐舌头笑说:“反正她又不在这里,其实我如果让您这样憋着,才是要让秘书长骂死。”

  两名服务生推门进来,一名穿旗袍的,另一名穿工作服。她们没有岑飞萤漂亮,但是笑意盈盈,都有几分抚媚之色,比起岑飞萤的忧郁羞涩,倒是更令人动心。

  李芹美很直接的问:“你们谁的功夫好?表现给我们协理瞧瞧。”两名服务生都抢着说自己好,一下子起了小小的争论。李芹美怕我不耐烦,赶紧说:“甭争了,就你来吧!”指着穿工作服的那位,叫她过来蹲下。

  那服务生向我鞠躬,一脸媚笑说:“大爷,我是伍婉容,请您多指教。”说着跪在我胯前,开始为我口交。

  职业的果然不是业余的能比。虽然不像陈璐、铃儿她们那样清楚我的癖好,也没有像我在台湾碰到那个口交比赛优胜的女孩那般厉害,但总是比李芹美这丫头强太多了。她吸吮时的特色是又深又紧,一两分钟就弄得我硬绷绷了。

  另外那名穿旗袍的服务生,在一旁似乎脸上颇为不服。李芹美看见了问她:“你好像有些意见想说?”那服务生得到发表意见的机会,赶忙说:“她这个样儿服侍大爷,简直就是草率敷衍,根本没把大爷当贵客看。不能怪她啰,到底只是个穿蓝服的。”

  李芹美好奇的问:“什么穿蓝服的?”

  那服务生说:“不就是她那上青下蓝的服装么?那是二级知客人员所穿的制服。”经李芹美多事一问,我这才明白穿旗袍的这些服务生才是最高级的知客人员,专门接待上宾的。上穿浅青色衬衫,下着蓝色短裙的服务生只能算是次级的服务人员,负责招呼一般客人的。我们今晚的排场够大,俱乐部一下就派出五名高级服务人员,但赴宴人数太少,以致人人都成了上宾。

  我说:“那就换你来吧,我瞧瞧你这高级的有些什么不同。”

  那伍婉容急忙抬起头说:“大爷,我平时也很下工夫的,客人常常赞我嘴儿巧,都要我服侍。”

  她不说倒还罢了,我一听她常被人点来口交,这张嘴巴不知含过多少男人的阴茎?明知另外那个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心里还是厌恶起来,推开她说:“退下了!我自会比较。”伍婉容不敢再说,赶紧起身退开。

  那名穿旗袍的得到机会,高兴的上前说:“大爷请指教,我是关茵。”我没说什么,李芹美急忙笑问:“观音?你不怕惹恼了菩萨?敢取这名儿。”

  关茵回头对她笑说:“小姐,我这假观音没能耐去干那救苦救难的事儿,但来替大爷们消忧解闷,不也是普渡众生吗?没堕了菩萨的名头吧?”

  她的名字和谈笑都让我觉得好玩,对她也就不是那么嫌恶了,我笑说:“那就显显本事吧!”

  关茵嫣然一笑:“是,大爷。”

  她跟岑飞萤一样,也是撩起了旗袍露出大腿。看来这个动作应该是她们制式的应对,而且关茵的动作做起来轻缓撩人,要比岑飞萤更具媚惑味儿,不过双腿的曲线倒是没岑飞萤的漂亮。

  关茵在我身前两步远就屈膝跪了下来,然后带着抚媚的笑脸爬到我胯前……光是这应对礼仪,就看得出她果然比伍婉容受过更多的训练。她也不急着吸啜我的东西,只是利用舌尖不停的在我的小腹四处轻佻慢捻,尤其是阴囊下方她格外花了不少功夫去舔舐。前后有快五分钟的时间,她就是不嫌累地一根香舌四处游走,就如水蛭般濡濡湿湿地爬遍了我的敏感处。

  我本来有些急躁,想命令她快点开始吸吮,但是渐渐觉得她这样的方式,似乎让我整个意识都集中在下体,期待着她下一步动作,因而变得特别敏感昂奋。关茵接下来仍是不吸弄,她开始改用柔软的嘴唇来活动,但是范围已经缩小在我的器官上。只见她不断亲吻我的阴茎和卵蛋,最后完全停留在阴茎上,有如吹着排笛似的在我的茎干上下滑动。

  她一直用心认真的对待眼前的男性器官,完全投入在其中,的确对自己的工作非常敬业本分,让客人很有满足感,我不禁收起轻视她的心理。

  关茵终于开始用嘴套弄我的阴茎。她口腔内的技巧就没那么出色了,不像我在台湾遇到的那个女孩,那么擅长运用舌头来摩擦阴茎。但是由于前面十来分钟的努力已经让我充分勃起,这时我就不那么在意了。

  我忽然想到,如果现在换成伍婉容来吸,反倒更能契合些。于是挥手叫伍婉容:“喂,再给你一次机会,过来吧!”

  伍婉容高兴得立刻跑过来蹲下。关茵倒也不计较,又吸舔了几下,把阴茎上自己的唾沫啜了个干干净净,很有礼貌的退开,把位置让给伍婉容。

  伍婉容开始又深深的吃进我的阴茎。她的喉腔蛮深的,即使是趴伏着吸吮,一样能将我的龟头送进喉咙深处,每一次都将脸深埋进我的胯间。

  我已经有几分高昂了,看一旁李芹美始终关注这边的情形,急促的向她说:“芹美,过来……”李芹美错愕了一下,莫名其妙的站到我身边。

  我一伸手就从她裙内把内裤扯脱下来,李芹美惊呼一声:“您……您……”我说:“现在真的要借你的洞儿来用了。”

  李芹美还在纳闷犹豫,我已经从伍婉容嘴里退出来,双手齐施的将她压在沙发椅边,一提起阴茎对准,便用力往前推进。李芹美久未滋润的洞儿居然有些紧涩,我一不小心插歪了,阴茎滑出洞口,挤压在她的股沟间,我微感疼痛闷哼了一下。

  李芹美轻呼:“小心!”随即抱歉的说:“对不起,您……您没受伤吧?”

  我吁了口气说:“呼……没事。”

  关茵很热心的靠过来说:“大爷,您慢些,我来帮您。”说着伸出玉手替我扶着阴茎对准洞口,笑说:“慢些儿来,反正又不会跑了。弄急了,小姐不舒服不打紧,大爷您自己也尝不到好味儿,不是吗?”

  我笑着说:“我一向就是狠操猛干惯了,小姐舒不舒服我可没心思去管。”我猛然用力突进,当李芹美闷哼一声的同时,我又一掌用力捏住关茵的乳房,关茵也跟着哀叫一声。

  我哈哈笑说:“小姐哀叫得越大声,痛得越透彻,我才是越有滋味儿,哈哈哈……”

  关茵从善如流,立即装出苦笑说:“是是,大爷您欢喜就好。”她飞快想了一下,立即一改语气哼叫说:“大爷您……您轻点儿好么?您快捏爆我奶子了,哎哟……”低声娇喘几下,又哀叫起来说:“大爷您饶……饶了我吧,好痛哪!我挤不出奶的,求您放了我吧……”她脸上装得楚楚可怜,搞得我兴致越盛,胯下狠命操着李芹美。

  李芹美装不出关茵那种哀怜味儿,但也是涨红了脸说:“协理您……您好凶……凶猛,我那儿快……快裂开了……会坏掉的,嗯嗯……”她大概也是被我粗鲁的动作干得有些难过,低声说:“我……我真的……好痛……”

  李芹美的洞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有点儿紧,并且膣道很浅。我插得深入一点,就会觉得龟头好像探进了一个更狭窄的空间,那可能已经是子宫颈的前端了。但是她又不像台湾的林兰芷那样生就一副又紧又浅的骚逼,男人的器官强力侵入时,林兰芷是一路叫爽,李芹美却显然非常辛苦。

  我凑到她耳边低声问:“芹美,你如果受不了,我要换人啰?”

  李芹美苦笑,也低声回答说:“不要。秘书长不要您那样,她会……会骂我的,我……还好。”她咬着嘴唇说:“您快好了吗?”

  我看她这样,只好说:“那我快一点好了。”李芹美急忙又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按着自己喜欢的来就行了,别顾虑我。您已经很迁就我了,别再这样。”

  我心想,我越是顾虑就越无法达到高潮,时间拖延得也越久。索性更加大动作,用力猛操李芹美。关茵隐约听见我们的对话,慇勤的想要帮忙,她坐到我身后张开双腿,将下体贴在我的臀部上,配合着我推进的节奏开始鼓动下腰,竟似形成一个协助我推进的动作!饱满的阴阜摩擦着我脊椎尾端,还隐隐带着搔痒刺激的快感。

  我正感觉受用,关茵又叫伍婉容说:“婉容妹子,你来帮大爷搔搔鼠蹊骨,让大爷快活些。”伍婉容依言照做,我渐渐进入高昂的状态,下体一直麻痒兴奋起来……

  快射精了……我从李芹美体内抽出,正想凑到她嘴里发射,关茵和伍婉容一齐抢着说:“大爷,您射在我这儿好了!”两人动作一样快。

  我正迟疑时,“簌”的一声轻响,第一股精液喷在关茵的鼻头上。我稍一晃动,又一股精液射出,伍婉容正想张开嘴巴来接,还没来得及张开,精液已经喷向她脸上,溅得她唇边、舌尖四处都是……我又喷出几次,力道已经小了,关茵和伍婉容抢着把脸贴在我阴茎上,拚命的又舔又吸,活像两只在母狗怀里抢奶吃的小狗。

  我总算发泄完了,对关茵和伍婉容还觉得满意,各赏了一张五百元的美钞,叫她们先出去了。

  看李芹美仍自瘫在椅子上喘气,我靠近她身旁说:“芹美,你以前有经验,也是这么辛苦吗?”

  李芹美喘息渐止,坐起来说:“没有呀!是董事长您的那个太大了。”

  我笑说:“胡扯,我的尺寸即使在东方人来说,都还算中等的。难道是你以前的男人太小了?”

  李芹美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说:“也许是吧,他个子也小,那年也才十九岁。”她脸上带些尴尬的说:“他是我弟弟的同学,还比我小三岁。”

  我哈哈笑说:“哗,芹美你还捡幼嫩的小男生来吃呢!”

  李芹美脸上羞红,说:“不是这样。那时年少,一下子就发生了,他是很乖的男孩子。”

  我突然心有所感,问她:“你还想着他吗?他结婚了吗?”

  李芹美脸更红的说:“在今晚以前,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进公司得时候,他说……他说不管几年,都等我,叫我不要忘了他。”

  我微笑说:“那等你转任了,我让陈璐替你安排个离家近的职务,你就去找他吧!”

  李芹美既惊喜又尴尬,低着头说:“董事长您……您不要我常任吗?您嫌我不好?”

  我说:“你能力一流,当然要留你下来做事,但是,你那洞儿恐怕还是他要合适些吧?”

  李芹美见腆的说:“很抱歉,我知道您刚刚很不尽兴。”

  我拍拍她的脸笑说:“也是射精了啊!哈哈……你不是说结果都一样?我以后如果还想借你的洞儿用用,你担不担心?”

  李芹美改扮起笑脸说:“是有点儿怕,但能为您挨痛也是我的荣幸,别人可还没机会挨这痛呢!”

  我跟她一起笑了起来。

  厢外来叫门,我和李芹美整理好衣衫出去。

  陶武陶述看见我时,一脸尴尬。几名服务生围着我喧闹:“大爷,您这两位小兄弟真剽悍呢!搞得我们几个腰都酸了。”有的说:“两个都强壮得好似健美先生,啧啧……爱死我了!”又有人叫说:“射出时才猛呢!冲在人家肚里儿,哎哟!可让我全身都酥软了。”

  我不管她们的淫声浪语,把陶武兄弟叫到一旁,带笑说:“只许说实话,痛不痛快?”

  陶武说不出口,陶述直爽的说了:“很痛快。谢谢董事……谢谢协理!”

  我哈哈笑说:“你们痛快,我才喜欢。来呀!”我从皮夹抽出一叠美钞抛在桌上说:“都有赏钱,自己去分了。”还没来得及闪身,一群女人呼天抢地的冲过我身边,往桌上去抢钱了……

  回到酒店时,倩倩在我房里等我。

  倩倩竖起眉毛直瞪着陶武兄弟,两兄弟低着头不敢看姊姊。我哈哈笑着说:“倩倩,别为难他们嘛,是我的命令呀!大陶小陶,你们先去休息吧。”两人逃也似的溜出去了。

  倩倩兀自气呼呼的瞪着两兄弟离去的背影。我笑着拦腰搂住她,在她胳肢窝搔痒,倩倩“咯咯”发笑,挣扎着赶紧逃开,笑说:“您别这样嘛!我是气他们见了年轻女人就失魂儿了,竟敢和外面的女人乱来。”

  我又扑上去抱住她,两人翻滚在沙发椅上调笑一阵我才说:“要乱来也是我起的头呀,他们也是男人,叫他们憋住了看我玩吗?”

  倩倩还不解恨,悻悻说:“那也要他们争气些,等出人头地了再来学风流不迟。”

  我轻笑说:“你们姊弟打定主意要跟在我身边一辈子,哪还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

  倩倩忙解释说:“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认真的说:“我是希望他们两个能……能稳重成熟一点,真正得您赏识,别只是仗着您宠我,才来提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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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0:16 | 顯示全部樓層
我说:“倩倩,除了陈璐之外,公司里属你跟我最亲近了,你们兄弟姊妹几个我哪个不是真心喜爱?还须仗着什么吗?只要我有一天好日子,我岂会不照顾你们?”

  倩倩心里欢喜,温柔的说道:“谢谢您爱护我们一家人,我们绝不敢辜负您的。”

  我看她情柔意殷,心中荡漾,忍不住一手摸上了她的大腿,一手捏住乳房轻轻揉动。

  倩倩惊讶说:“不是才在外边玩……玩过?您又想要了吗?”

  我调笑说:“怎么了?我心底儿高兴,摸摸你的大腿奶子行不得?就一定要干你才成吗?”

  倩倩害羞低头说:“我说错话了,我是想您若要的话,或许该吃点补药,我怕您太累了。”

  我微笑不语,双手在倩倩的大腿和胸部不停摩娑抚弄。倩倩满脸潮红,把头藏在我怀里不好意思看我。一会儿她突然想起说:“对了!”倩倩抬起头说:“秘书长有打过电话给我,要您方便时给她一个电话。”

  我这才想起陈璐早先交代过这事,连忙拨了电话。陈璐接起时,概略先问了今晚的事情,我也捡些重点说给她听,又问她怎么能够安排得那么恰到好处?

  陈璐笑说:“我也不知道情形究竟怎样,您当时又不方便说。我先打电话吓吓章部长,说是李先生从广州那边得到消息,据称国税局官员和一家叫海珠俱乐部的股东有勾搭,非常生气。”

  我笑问:“章咏华也不多问就信了?”

  陈璐说:“他当然问了。可是我什么也不清楚,只好说李先生正在开会,说是开完会就马上照会秦副总理,我们中联据实缴税又年年热心捐助公益,最恨逃漏税的商人。章咏华吓得什么似的,急忙就说要立刻查究。秦天罡那边我看是张咏华他怕被责怪,自己先去报告了,我并没有联络他。”

  我哈哈大笑,继续又和陈璐谈了一会儿,陈璐说:“今天有华北跟东北的几个分公司的主管都已经来电询问您今年视察的行程,我本来想说您过两天才出发的,但是汪市长也来邀请您为新落成的市立医院剪彩,我却又推说您已经出发视察了。”

  那市立医院虽是市政府拨款新建的,但几乎九成的经费都是我捐赠的,难怪汪清峰要邀我去剪彩。

  我说:“那你看要怎么说才好?”

  陈璐说:“我想过了,总公司罗副总正好也要去旅顺和长春市,他这人蛮可靠的,我想私下照会他,要他代理董事长您的名义视察这两个地方的业务,然后我对外宣称您已经出发了,您看这样如何?”

  我觉得满妥顺的,便同意依此安排。

  陈璐突然想起说:“对了,”她犹豫了一下才说:“您前后有几天没见过铃儿了?”

  她一提到铃儿,我的心情立刻郁闷起来。这几天刻意不去想铃儿的事,但是一经想起,仍是忍不住思念她。铃儿乖巧娇媚,身体的滋味令我销魂蚀骨,可以说是最让我宠爱的人,但也为了她,让陈璐和赵英红意见冲突,我才有了这次的行程。

  我说:“前几天就故意回避她,连今天算已经四天没见她了。”

  陈璐说:“她下午过来找我,问我您去了哪里?她去您住所,沙妲也不让她进去找您。我推说您这两天有重要的秘密会议,都在外头儿开会。她哭了起来,直追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生她的气,为什么不让她跟在您身边?我实在也难以解释,只能安慰她说没这回事。”

  我难受的问:“那她还好吗?”

  陈璐说:“我叫她这几天不用到办公室来,好好陪妈妈和赵阿姐,她很伤心哭着走了。”

  我叹口气:“唉,算了!小女孩几天就没事了,不管她了。”

  又跟陈璐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我才挂断电话。

  倩倩在一旁奇怪的问:“在说铃儿妹妹吗?她怎么了?”

  我不想再谈铃儿,岔开话题说:“岑飞萤安顿好了吗?”

  倩倩点头说:“安排好了,我让她住在1517号房。她一直想要过来感谢您,我说等您同意了再告诉她。您要见她吗?”

  我摇头说:“不了,我既然要撮合她和何兴邦,就没兴趣再见她了。多让她感谢我一次,那也没什么意义。”

  倩倩说:“岑小姐这个人很知恩重义,非常难得,您为何不想要留下她?”

  我笑说:“你难道就输给她了?何兴邦有我好命吗?”

  倩倩笑着还想再说,我又问:“陶珣呢?还是抱着她的电脑吗?”

  倩倩说:“就是啊!刚刚还在那嘟嚷着说公司的防护系统好狡猾,她一不注意,竟然被系统放出了七、八只看门狗,她正忙着修护自己的电脑系统呢!”

  我又诧异起来了,问说:“我们的系统有看门狗的防护程式吗?小妹不是有Licence吗?”

  我虽然对电脑不太精擅,但也知道看门狗这种由大型伺服主机输出的防护程式,基本上形似病毒的一种,会反噬非法侵入者的电脑系统,虽然有吓阻作用,但却算是不太入流的防护型态。中联不应该有这种东西,何况陶珣有合法的进档授权码。

  倩倩听我这么问也是有点纳闷,想了一下说:“大概是电脑室后来才加上去的吧!或是小妹自己编的Licence被判读出来了也说不定。”

  我也不是很介意,但一整天没和陶珣说话了,便决定随倩倩回她们的房间看看陶珣。

  陶珣专注在电脑上,根本没听见我们进来的声音,她脸上带着厚重的虚拟视态眼镜,更是看不见我们。我看她穿着轻便的T恤和短裤,倒是才发现陶珣的腿雪白修长,肌肤带有萤润光泽,竟然像似萧蔷的那双美腿。虽然线条比不上萧蔷那样完美无暇,但也秾纤合宜,而且陶珣比萧蔷个儿高,腿的长度也更胜萧蔷。

  我情不自禁地靠近她身后,在她的大腿上偷袭摸了一把,陶珣吃惊的摘下眼镜,看见是我才笑着说:“大哥,你真吓了我一跳呢!我以为坏人进来了。”

  我手仍然在陶珣的腿上抚摸滑动,一边问她说:“听说你的电脑才是遇上坏东西了。”

  陶珣说:“是啊,没想到公司的系统竟然有看门狗这种狡猾的东西,吃掉了我好多关联档。”她一提到电脑,整个心思都跑到那上面去了,对于正在自己腿上狎亵的那只手竟似浑然不觉。

  倩倩插口说:“看来你自己编的授权码没用,被系统抓出来了。”

  陶珣分辩说:“才不是,我都已经进到KEB了,怎么会没用?我花了一整天才办到的,这一层好复杂喔!我从来没花费这么久的时间。”

  陶珣继续兴味浓厚的说着她的做法,我和倩倩俩都听不懂,但是倩倩也还罢了,我却是大大震惊。KEB是中联的电脑系统核心,整个中联集团只有我和陈璐以及各国分公司的总经理才能进入,全球加起来不到十人。这部份的防护就是比尔.华肯写的,要进入系统必须连续输入四组四位数的密码,组合变化高达千万种,没想到陶珣一天之内就破解了!

  我骇异的问:“小妹,你是怎么做到的?公司的系统这么容易进入吗?”

  陶珣居然看不出我内心的惊讶,还笑着说:“哪会这么容易?写这防护程式的人可厉害呢!我看江耀宗博士都还做不到。若是没姊姊先给我Licence和Code,我恐怕要再多花好几天。”她突然想到说:“这……这会不会是比尔.华肯写的?他很擅长交叉函数位元组合的。”

  我没有承认,笑说:“不是。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陶珣“哦”一声,说道:“我想应该也不是,不然我怎么可能解得了?”她又笑起来说:“交叉组合虽然已经进化出好几种理论架构,但是反解的方式也一直出现,我用的是自己想的方法,那是我从易经里模拟出来的。”

  我和倩倩同时出声:“易经?”

  陶珣点头说:“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像……这其实就是二进位嘛,中国人很懂得电脑原理的,比起欧美人Ture/Fales那死性不改的石头脑筋要更能理解电脑程式的精义。我按这理论边了一套码,叫浮动位元。怎么样,名字很响亮吧?嘻嘻……”

  陶珣似乎不以为自己这见解有多了不起,反像是小孩子发现妈妈藏糖果的地方似的,开心的说着自己的得意之作。

  我内心惊叹她的潜力,但也消止了刚才的惊疑不安,放心的听着陶珣津津有味的继续谈论她的解码程序。我虽然听不懂,但一了解陶珣的能力之后,心情一轻松,停留在她腿上的手又开始摸弄。

  陶珣继续在讲。我插口说:“小妹,我在摸你的腿呢!”

  她还是关心她的电脑话题,漫不经心的说道:“嗯,我知道。对了,大哥你说公司的系统怎么会有看门狗这种调皮狡猾的东西呢?这好像……有些儿格调低喔!”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妮子真是电脑痴,只要让她沾上电脑,她恐怕全身都没了神经,让人强奸了还不晓得。我只好说:“我也不晓得,回公司再查吧!我一样不喜欢这事儿。”

  陶珣说:“那我把它们解决掉好不好?”

  我说:“好啊,你怎么处理的?透过网路要从外扫除主机的毒,好像不容易吧?”

  陶珣兴奋的说:“很容易啊!我不扫它们,我再写个虚拟环境和授权码,让主机里的小狗全部出动来咬我,这程式嘛,就叫小花猫,然后再用个程式一次把它们格式化。哈哈……这程式叫大老虎。”

  我被她天真娇憨的神情逗得笑起来说:“不要,叫香肉火锅。”

  陶珣开心地“咯咯”大笑拍手说好,转身戴起虚拟眼镜,立刻又投入电脑里了。

  我对她又怜又爱,发不起什么脾气,只好任由她去。起身想要离开时,倩倩气呼呼的过来摇陶珣的肩膀,她在一旁观察到我的举动,很不高兴陶珣这样冷落我。

  陶珣摘下眼镜,莫名其妙的问:“姐,什么事?”

  倩倩劈口就说:“你没注意到董事长吗?他刚刚……”我连忙将倩倩拉过来说:“没什么事,倩倩,让小妹去忙吧,不要吵她了。”倩倩欲言又止,我摇头叫她不用再说。

  陶珣浑然不觉,笑说:“大哥,我刚刚想到一些有趣的点子,等我做好了给你看,你等我一会儿……”也不等我回答,兴冲冲又戴上眼镜了。

  我拉着一脸不悦的倩倩出来前厅。这高级套房有二房一厅,除了总统套房之外,这是最高级的商务套房了。我如果以李唐龙的身份住进来,当然就会住宿在总统套房,但是现在不能态招摇,以免被媒体注意。

  倩倩还在生气,她不高兴说:“董事长您干嘛这样容忍她。这丫头太不像话了,我非得狠狠说她一顿不可!”

  我微笑着说:“不用说她,小妹的电脑功力真令我吃惊,就让她去专心钻研吧!”

  倩倩抱歉说:“董事长,谢谢您对小妹这样好,我知道您刚刚想要的。”

  我确实憋住了,但是心中没一点儿不高兴。我笑说:“没事……”想了一想又说:“倩倩,要不你替我吸一吸好了,我随便解决一下就行了,待会儿想早点就寝。”

  倩倩点头说“是”,立刻蹲下开始为我口交。

  倩倩嘴上的功夫一向普通,但是我没刻意忍耐,等情绪稍一高昂便开始主动在她嘴里挺进,倩倩啜紧口腔配合我的插入,几下激烈的抽动之后,我就在倩倩嘴里射精了。

  自己一个人要回到房间时,在走道上遇见一名服务生恭敬地向我鞠躬行礼,我觉得她很面熟,多看一眼才认出她是白天替我们搬行李的那个门童。

  “先生晚安。”她带着和善的笑容说。

  “哦,是你?”我说。

  她很高兴我认出她了,微笑着点头。

  我看她穿着服务生的服装,微感好奇问:“你的职务不是门童吗?怎么又换了这个?”

  她笑说:“下午我从一点到八点是第二班次的门童,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我兼了上半夜的RoomService……”

  我奇怪的说:“这样会不会太累?下班后睡眠时间够吗?”我心想,连续值班14个小时,回到家只怕也要凌晨四点才能睡觉,中午十一、二点又要来上班了,真的满累人的。

  她笑说:“谢谢您的关心。我体力还不错,每天睡三、四个小时够了。早上还可以在一家大公司兼一份清洁的工作。”

  我吃惊的问:“干嘛这样拚命工作?你很缺钱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见腆的笑说:“我……我是需要多存一点钱。同事都笑我爱钱。”

  我安慰她说:“想赚钱并不是坏事,但要考虑身体受不受得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她回答我:“我叫唐家璇,从香港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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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0:49 | 顯示全部樓層
原来她是香港人,难怪我觉得她的气质谈吐不太像广州当地人。广州经济富裕,当地人长期养尊处优,又欠缺文化薰陶,一向予人骄傲跋扈的感觉。香港虽然曾经是闪亮的东方之珠,但回归之后一切向中央看,多年下来,居民的应对谈吐已经变得谦虚和善许多。

  我问唐家璇:“唐小姐,你努力赚钱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吗?”

  唐家璇客气的说:“也没什么,只是想趁年轻做得动,多存一些积蓄先。”

  我看她不愿多说,自己当然不便勉强,便又翻了翻皮夹想给她一点小费,但却发现身上的美金已经几乎都在海珠俱乐部撒光了,只剩四十块零钞。只好把李芹美为我准备当小费的一大叠十元面额的人民币都凑上,全部都拿给她。

  唐家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但随即一闪而过。她推拒说:“先生,您不用给我小费,我又没提供您什么服务。何况,您今天给我的小费已经太多了。”

  我也楞了一下,觉得她似乎有所顾虑,便笑说:“我又没说这是小费,我是想……唔,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唐家璇的神色似乎更紧张一些,她问:“您要我帮……帮什么忙?”

  我说:“我记得这附近有一个珠桥夜市,市集口有一家炒牛河,风味很棒。你去帮我买两份回来好吗?”说完便将手上的纸钞塞在她手里。

  唐家璇看我说得有模似样,半信半疑说:“有这一家店吗?买回来要送到您房间吗?”

  我猜想她见我出手阔绰,大概以为我对她有所企图,因而起了防范之心,要不然一个服务生怎么可能会这样应对客人?我毫不介意,温和笑说:“那夜市离这儿很近,我就在你的值班柜台等你好了。”

  唐家璇比较放心的去了。我并没有真的等她,拿了柜台上的信笺留言说我临时有事,炒牛河留给她当宵夜了。

  早上,筱惠过来请我起床,并且就在浴室里帮我盥洗。

  筱惠慇勤温柔,替我擦洗身体时动作体贴细腻,擦洗阴部时她更是轻巧温柔地用指尖和掌心慢慢清洗,搞得我一根阳具渐渐涨大。

  我笑说:“筱惠,你是故意的吧?”

  筱惠不明所以,抬头迷惑的看我说:“什么?”

  我笑说:“你把我的东西弄得这么大,难道不要用你的身体来解决?”

  筱惠脸红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赶忙将双手从我的阴茎上移开。

  我说:“开你玩笑的,快替我解决吧!我们该准备去分公司了。”

  筱惠不敢耽搁,匆匆为我把阴茎吸到勃起,自己便除去裙子内裤,扶在浴池边让我从后插入。我一早精神充足,竟操了十多分钟才射精。

  筱惠还没为我清理干净,倩倩和李芹美已经来到我房间,两人在外厅大声向我问早。筱惠很不好意思的赶快替我穿好衣服,报备说她也要赶快去整理穿扮一下,匆忙出去了。

  李芹美手里拿着一张信笺说:“董事长,您房门下有这个……”

  我拿过来一看,原来是昨晚唐家璇从门缝下塞进来的,写着:

  “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真是非常不应该。

  我不确定您是否还继续住宿,早上我又必须去上班,

  我怕不能向您当面道谢,所以只好留这张便条给您。

  唐家璇

  注:炒牛河真的很好吃,谢谢!”

  我笑笑收起信笺,倩倩问:“唐家璇是谁呀?”

  我微笑说:“一个疑神疑鬼的年轻女孩……”不等倩倩再多问。我精神畅旺的说:“走了,去分公司!”

  分公司在白河区,广州市的交通一直没改善,从海珠区去到白河区竟然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没到。李芹美一直责怪饭店接待车的司机不会挑些好走的路开车,那司机被说得脸红耳赤,一再陪不是。好不容易抵达分公司时,杨光荣和游勋文已经是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着。

  杨光荣先上前急切的说:“报告协理,那何兴邦的住址已经找到了,在葡萄牙南都附近的坎洛尔贝市郊,我是从我们公司的驻葡萄牙办事处问到的。”游勋文也补充说:“我也从中国旅行社找了一名专任导游,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点点头,对他们两人的效率感到满意。又交代说:“定好机票后,就让旅行社的人到花园酒店1517号房,通知岑飞萤随他们前往葡萄牙。”

  游勋文大感讶异的说:“协理原来您是要送岑飞萤小姐去找何兴邦?”

  我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游勋文忙说:“不不,没什么……”他陪笑说:“协理您真是有心人。”

  跟着杨光荣一路走进他的办公室,一路上隶属业务部的职员们恭恭敬敬地向我鞠躬问好。我留意一下,发现果然如李芹美先前描述,女性职员占了一大半,而且年轻貌美的不在少数。

  杨光荣的办公室相当宽敞,几乎要比总公司各部门主管的房间还要大,我笑说:“杨经理,你的办公室可真够宽敞哪!”杨光荣尴尬的陪笑说:“是是……协理,以后如果人事增编,会先从我这间办公司拨出空间来运用。”我说:“也不用了,好好经营就行了。人事也不必随意扩编,有效率最重要。”我故意四处张望一下,说:“女性职员好像占很多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杨光荣支支吾吾说:“呃……这是……是因为女性员工比较容易指挥,她们比较听话。”

  我说:“会是这样吗?我的部门有许多男性员工,也都很容易指挥呀!”

  杨光荣说:“是、是!协理您领导有方,以后我会多多采用男性员工。”

  我故意说反话:“何必呢?只要工作能力不输男性,女职员可还有其他用途呢!是不是啊?”

  杨光荣连忙陪笑说:“协理您……您也是明白的,还请多多包涵我们这些下属。”

  我轻松一笑说:“你们不用介意,我非常明白。只是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董事长是绝对禁止各主管让自己公司的女职员牺牲色相去接待来宾,这点你们知道吧?”

  游勋文抢上来说:“知道,知道。我们当然不会坏了中联的传统。”

  我不再说什么,和杨游二人讨论了一下广州分公司的业务状况及营运计划之后,大致上满意这边的发展。我偶而也注意到几名奉命呈上公文卷宗的女职员,长得还挺有看头的,不禁多瞧了几眼。杨游二人心里有数,也一直频频在对属下使眼色,想必是在偷偷嘱咐些什么。

  当最后几项报表检视完毕,李芹美和倩倩做完一些纪录之后,两三名女职员匆匆收拾了报表转身就要出去,杨光荣轻咳两声:“咳咳……容小姐、白小姐你们两个先不要走。”

  两名女职员呆楞一下,随即转过身来恭敬的说:“是,经理有什么吩咐?”

  杨光荣说:“杨协理是总公司来的高阶主管,不但是总公司举足轻重的栋梁之材,当然更加不是外人……”他停歇一下,看了两人一眼又说:“杨协理对我们分公司非常爱护,所以我们当然要善尽地主之谊,你们明白吧?”

  两名女职员神色有点紧张的说:“明……明白。”

  杨光荣点头说:“嗯,很好!杨协理是洁身自爱品味高尚的人,不喜欢到娱乐场所沾染,但是他壮盛康健,这回出差在外总难免有些男人的需求。身为部属的人,你们应该很荣幸能为协理分担,好好满足他的需求是吧?”

  两人没有说话,都只服从的点头。

  杨光荣转头向我说:“协理,这两位是容志伦、白杞舫,都是分公司管理部的助理秘书,”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也是很知道服从上命的小美人儿。”

  我看两人确实都很漂亮,容志伦秀发飞扬,一身制服剪裁的过度合身,令胸部臀部都很明显的凸翘出来,脸形稍长,很有现代美感。白杞舫比容志伦个子高些,身段俊俏飘逸是带点骨感的细致美女。两人都恭敬的静候一旁,听由杨光荣指挥命令。

  我淡然一笑,招手叫她们过来说:“进公司多久了?”

  容志伦先说:“我进公司一年两个月了。”白杞舫也报告说她进公司九个月了。

  我问:“从一进公司就开始配合主管的要求吗?”

  两人都明白我指的是那方面的要求,容志伦又先说话:“我……我是进公司第三……星期,才开始的。”白杞舫脸红了一阵,慢慢才说:“我一开始就应征秘书职务,面试的时候就……就遵从彭协理的要求了。”

  我笑笑说:“你们都很漂亮,主管们都很喜欢找你们吧?”

  她们两人摸不透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容志伦说:“是。主管们都很……很疼爱我们。”白杞舫没说什么,只跟着点头。

  我又问:“侍候过哪些主管呢?”

  这次容志伦不敢先开口,低头不敢说话。我看向白杞舫,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孙……孙副总、彭协理都有过,还有……”她偷偷看了看杨光荣游勋文两人,不敢说下去。

  游勋文听出我话中有些含意,赶紧上前尴尬的陪笑说:“协理,这两位您如果不中意,我再去召几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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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1:2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二章 龙行困浅滩

  我沿着公路经肇庆、湛江来到北海。路上视察了几个工厂和分支办事处,都没再遇到什么可以让我心动的女人,但是途中却接到陈璐打来一通令我震惊的电话!

  陈璐告诉我,徐骧去参加市立医院开幕剪彩的时候,有歹徒在会场朝台上开枪,射伤了几名来宾。徐骧和汪清峰市长都只是轻伤,歹徒被会场警卫开枪格毙了,查出身份赫然是武警处的人员!军调处正在深入追查,一般怀疑是汪清峰政敌的拥护者所为,上海市目前一片沸腾。

  陈璐说她担心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因为她让徐骧代替我去赴会,并未对外宣告。因此媒体最初还报导说李唐龙将会出席。

  我自揣在国内应该没有任何潜藏的敌人才对,因此不同意陈璐的看法,但还是交代陈璐密切观察军调处的侦察结果。

  陈璐突然又说:“您身边有没有电传视讯设备?”

  我奇怪的问:“要做什么吗?”

  陈璐说:“您要不要和铃儿讲讲话?如果有电传视讯会方便些。”

  听到铃儿我心中就激动起来,很想看看她,和她说一会儿话。但此时我是在前往北海市的路上,乘坐的车辆又是从中华通汽车公司租来的小型巴士,倩倩、李芹美等人都在车上,我要和铃儿说话有些不便,于是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叫陈璐等我到北海时再联络。

  车到北海。

  北海市是濒临中国南海的城市,有热带风光的椰林沙滩景致,景观不输给夏威夷。我在西湾有一栋别墅,是成立北海分公司时买下的。车子进入北海之后,我便叫司机直赴别墅。

  倩倩和陶珣来到别墅都兴奋的想要到海滩上游玩,我认为别墅地处僻静,没有太多安全上的顾虑,便叫她们都去戏水游泳。筱惠不愿意放下我一个人,推说她不会游泳,仍是留在别墅里陪我。

  我启动电传视讯连络上陈璐,她人还在办公室,很快替我接上宿舍的铃儿。“Ready”讯号才亮起,画面上铃儿已经是急切的喊着:“董事长,董事长……我是铃儿。”

  我回答她:“铃儿我收到了,你收到画面了吗?”

  铃儿一看到我,满腔的情思挂念一涌而出,激动得掩嘴哭出声来。她悲喜交集的说:“董事长……铃儿好想您……呜呜……对不起,您别生铃儿的气……”

  我安慰她:“铃儿乖。不哭,我没生你的气。”

  铃儿情难自抑,哭得泪人儿似的:“我……我……我知道您心底儿恼我……对不起,呜呜……我不知道那样的事儿,阿姐不跟我说明白,害苦了铃儿……呜呜……”

  我说:“别怨阿姐,她是好心为你,是我自己别扭。”

  铃儿急着说:“不不!董事长您别这么说,您疼我疼得那个样儿,我还思量不出您心底儿的闷。我、我……我让您白疼了,我不敢怨阿姐,是我自个儿草包不晓事。对不起,您别生我的气好吗?”

  我笑说:“我压根儿没生过你的气。”

  铃儿看我说笑,眼泪稍止,仍是不放心的说:“您好些天都不肯让铃儿服侍您,不是生铃儿的气吗?”

  我轻叹说:“唉!说我心里都不闷是骗人的,但是不见你的面并不是生气,是不忍心让你瞧我板着脸。”

  铃儿忍不住又掉泪说:“都是我不好,惹得您这样不开心。”

  我这时故意调笑说:“当然不开心,没有铃儿那美妙的身子来让我解火儿,连觉都睡不好呢!”

  铃儿终于破涕为笑,举着小手背儿在脸上擦泪,含泪带笑说:“董事长,谢谢您饶了铃儿。”她高兴急切的说:“我已经让陈医师帮我了,您不用顾虑……唔……不用顾虑什么了。”

  我笑说:“顾虑什么?”

  铃儿红着脸说:“不用顾虑铃儿……生……生小孩……”

  我哈哈笑说:“铃儿,你自己想不想替我生小孩?”

  铃儿羞得脸红到耳根上,低声说:“董事长您……别取笑铃儿……铃儿不敢想那样儿的福气。”

  我继续捉弄她:“若是我真想要你替我生个像铃儿一样可爱的小孩呢?”

  铃儿楞了一下,竟然烦恼起来说:“可是……可是我已经结……结扎了,怎么办?”她想了一下,抱歉的说:“董事长我……我恐怕是不成的,但是……对了,陈秘书长……”她突然又兴奋起来说:“您和陈秘书长好相配,你们一起生了小孩,我来帮你们照顾小宝宝,这样太好了!”

  亏她那小脑袋瓜儿竟然想得出这样的结论来!我简直快笑岔了气。

  铃儿纳闷的说:“董事长,这主意儿不好是么?您为什么笑?”

  我强忍着笑说:“那不成的,因为陈璐跟你一样,也已经结扎了。”

  铃儿惊呼一声:“啊……太可惜了,怎……怎么会这样?”

  我严肃的说:“陈璐跟你一样,都是为了让我没有顾虑才去结扎的。铃儿,在我身边所有的女人当中,只有你和陈璐对我有这样的心意。”

  铃儿低头轻声说:“我……我没想到什么心意,阿姐说您顾虑我会生小孩,所以不愿我服侍您,我没想过会不会怀孕那样的问题,我只担心您不要我了。既然您不愿意,那我就去结扎了,阿姐说了好多我也听不进去,忤逆了她的叮嘱,我实在也对不起她。”

  我说:“你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她一直都是为你着想、为你打算哪!”

  铃儿想着眼眶又红了,难过的说:“我实在也很不应该,但是……但是我连着好几天都见不着您,陈秘书长说您事忙没空闲,我心里奇怪也不敢问,好几日里睡也睡不着。阿姐看我难受,透了点口风宽慰我,说到了是您……您介意着那回事,过些儿时候就好了,我这才明白事由了。”

  我说:“陈璐告诉我你寻死迫阿姐跟你说明白,那是怎么一回事?”

  铃儿惭愧的说:“阿姐不跟我说您是希望我结扎的,只说陈医师替我做避孕手术了,过两天您就会唤我去服侍了。但是我初始还见得着您在公司里进出,怎料……怎料后来连您的影儿都没机会见到,我不信阿姐的话,对她说如果董事长恼我了,不想要铃儿了,我宁可死了!”

  我说:“阿姐这才对你说了?”

  铃儿满脸歉疚说:“是,董事长,我很不应该,又是惹您心烦,又是顶撞了阿姐。我太不听话了,可是……”她眼里又逼出一眶泪来,低声说:“可是铃儿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董事长您,如果您不要铃儿了,我真宁可去死了!”

  我说:“现下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不可以这样知道吗?”

  铃儿擦擦泪,点头说:“铃儿知道。董事长,您几时回来?我好想您。”

  我说:“大概再有十天八天就回去了,我也很想你。”

  铃儿说:“啊……还要那许多天。董事长您在哪儿?铃儿过去找您好吗?”

  我说:“不要,这一大段远路的。你在家乖乖候着,我很快回来。”

  铃儿不敢多争,委屈的说:“好吧!董事长,那您早点儿回来。”

  我又跟铃儿聊了几句,逗得她开心了才关机。

  突然,屋外传来吵杂声,仔细一听居然是有人在打斗!我急忙走到大厅,看见筱惠紧张的靠在窗边往外瞧,我来到窗边一看,院子里陶武、倩倩正和另外一男一女激烈地搏斗。

  倩倩和那名女子拳来脚往,打得旗鼓相当。倩倩身高腿长武艺精湛,出手的姿势如穿花蝴蝶,非常好看。但是那女子一拳一脚干净俐落,面对倩倩这样的武术高手,却是神情冷静毫不惊慌。两人互不相让,打得难分难解,只怕一时间分不了输赢。

  陶武这边却惊心动魄许多!那男子出手极为狠辣,招招都是往陶武的要害进击,不是横掌切向颈窝,就是飞腿踢向太阳穴……他的动作快得异乎寻常,陶武几乎只剩招架的份儿!

  陶珣畏缩在大门边,陶述本来在一旁保护着她,看到陶武快撑不下去了,怒吼着冲向那男子。

  陶武陶述一齐对付那男子。陶述的拳脚功夫在陶武之上,出手非常凶猛,我看见他侧踢一脚,那男子扭身闪开,这一脚居然踢碎了院子里的坚木椅子!“喀喇”一声木屑纷飞。虽然如此,那男子竟然还是毫无败像,贴身靠近陶述,利用短打手法攻击陶述,让陶述来不及挥出重拳。陶武趁机想要扫他下盘,没想到那男子假意中腿摔倒,趁倾倒时一个膝顶!陶武抱着小腹滚倒在地,显然这一下挨得不轻。

  陶述情急拚命,猛出一拳击中那男子的左肩,陶述的拳很重,那男子显然有些承受不住,赶紧跃开退在门柱旁喘息戒备,陶述也赶快过去扶陶武站起来。

  我看得也差不多了,趁这时候大声喊:“住手,不要打了!”

  那一男一女听见我的喊声,转头看我,两人不约而同喊:“李叔叔!”

  倩倩和陶武兄弟惊楞的看看我又看看那两人,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男一女是苏琛和苏敏两兄妹,我认识两人已经很久了。我早年进出东南亚的时候,在泰、马边境的山区结识了两兄妹的父亲苏毅良,那时苏毅良是随公司到马来西亚边界进行水坝工程,因为雨季暴雨引发山洪,被困在工地。我正好和泰国安亚耐公司前往边境勘查林栽区,适时帮了苏毅良一伙人脱困,从此和苏毅良结为至交。那时苏毅良一家人都客居马来西亚,苏琛、苏敏兄妹还在侨校念书,一直都称呼我叔叔。

  马来西亚发生了第二次排华暴动时,苏毅良夫妇不幸身亡。我为了保护两兄妹,从新加坡连夜赶往乱区,倚赖挪威大使馆的帮忙,将两兄妹带往香港寄居。曾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俩人都是由我供养生活费的,后来两人失踪了快二年,我遍寻不着以为被人口贩子绑走了。之后他们再出现时,告诉我他们被吸收进一个叫九龙会的组织,本来是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的,但是我是对他们恩同再造的李叔叔,他们宁可被组织重罚也不敢隐瞒我。

  六年前我因为赵英红和人结仇,为了帮她解围,故而由苏家兄妹召唤九龙会前来助阵,此后也结识了九龙会的高层,几年来也赞助这个组织不少经费,苏家兄妹因此和我一直保持联系。

  我向倩倩他们几个介绍苏家兄妹,说明了是我叫他们过来的。倩倩姊弟恍然大悟,立刻向苏家兄妹致歉。倩倩还称赞他们两兄妹身手惊人,心想再打下去恐怕她们姊弟就要保护不了董事长了,差一点就想叫董事长赶快逃了。

  苏家兄妹是个性截然不同的两个年轻人,妹妹苏敏沉默寡言,一向是满脸冷漠对人不假颜色。哥哥苏琛则永远笑脸迎人,谈吐也非常谦恭和善。他客气的回应倩倩的恭维说:“陶小姐你太过奖了,你们才真的武艺高强,我挨了陶兄那一拳,到现在还痛呢!没想到李叔叔身边有这样的高手。”

  陶述讲话比较直,开口说:“嘿,苏兄弟你们算是哪一种流派?看不出有什么拳式招数,可是出手都那样狠辣,简直像要杀人似的。”苏敏冷冷的瞪了陶述一眼,陶武连忙出声喝止陶述。

  苏琛陪笑说:“陶兄不用见怪,我们没什么流派,只是练了一些搏击技巧。刚刚得罪了,请别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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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1:44 | 顯示全部樓層
其实苏家兄妹所属的九龙会说穿了就是一个杀手组织,只不过他们猎杀的对象都是黑社会和政界人士。经济崩盘末期,各国的政界都有严重的官商勾结或黑道介入,九龙会这种地下武力集团几乎各国都有,专门拿钱替人狙杀敌对仇家。苏琛苏敏既然是杀手集团,平常使用武力当然都是以置敌于死为主。

  我带了苏家兄妹到房内谈话。

  苏琛说:“李叔,我们接到陈秘书长的电话就过来找你了,你是不是有事要我们去办?”

  我笑说:“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已经快四年没见到你们两兄妹了,心里有些挂念。”

  苏琛说:“谢谢李叔。陈秘书长有交代说你这次是暗地出访,随身护卫带得不多,要我们拨出时间陪着你几天,我和阿敏都说叔叔既然来了,哪里还要陈秘书长交代,我们自己说什么也要来听李叔差遣。”苏敏仍是不说话,只点点头附和哥哥的话。

  我高兴的说:“听你这样说我很高兴。不过我有一件事情倒是更要紧,是关于你们自己的。”

  苏琛讶异的问:“关于我和阿敏?李叔是什么事?”

  我说:“我上次和仇副会长约定过,你们进组织满七年就可以退会。算算到今年也届满了,我想要你们退出组织,过来跟在我身边。”

  苏琛楞了一下,没想到我提的是这件事,踌躇的说:“这……这样可以吗?会长和副座都没再提起这事。”

  我说:“没什么不可以。虽然世局纷乱,你们当时进了会我不反对,但是总不能一辈子打打杀杀的,你是个男人还没什么,阿敏一个女孩儿难道一辈子当杀手?我又不是照顾不了你们兄妹,让你们去讨这种生活,你父亲知道了岂不要怨我?”

  苏琛说:“李叔谢谢你,只是……”他为难的看了一下苏敏。

  我知道他想把问题丢给苏敏,便说:“阿敏你过来。”

  苏敏虽然一向对人冷漠,但对我却是言听计从,脸上即使还是毫无表情,却快步来到我跟前。

  我说:“阿敏你说,你难道想要一辈子待在会里?”苏敏没有说话,只是简洁的摇一下头。

  我又说:“过来跟在李叔身边你愿不愿意?”苏敏犹豫了一下,接着又点一下头表示愿意。

  我说:“那不就成了!”我微带感叹说:“以前你小的时候,我每次到你们家你总是缠着我叔叔长叔叔短的,又乖又可爱,我也很疼爱你。没想到进了会几年,变了这样的性儿,教我怎能不感叹,我当然是真心希望你们都退出组织。”

  苏敏冷漠的表情微微变色,忍不住叫了一声:“叔叔,我……”她或许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吞回去了。

  苏琛仍有疑虑的说:“李叔,问题是会长和仇副座这几年来都没再提,我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意思。”

  我说:“那次是我和周会长电话中谈定的,仇运祥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他们两人不会反诺的。”

  苏琛颇多顾忌的说:“但是这几年没听说过会里有同意过任何人退出。”

  我冷哼一声:“哼,别人怎样我不管,你们两个可是我的子侄辈。周会长敢跟我背信,我李唐龙难道就怕了小小的九龙会?”

  苏琛急忙说:“李叔,事情没这样严重,你犯不着为了我们和会长他们闹意气。”一旁的苏敏也忍不住低声说:“叔叔,你别这样。”

  我笑说:“阿敏,你刚刚这一声叔叔,叫得就像你小时候一样,我听了好开心。”苏敏低下头不好意思看我,我轻拍她的肩头说:“不怕,九龙会不敢招惹我的。这些年经济不好,九龙会没什么生意好进帐,我每年供了几百万给会里,那可不是要他们替我干啥活儿,而是要他们好好照顾你们兄妹俩,你知道吗?”苏敏点点头。

  苏琛说:“李叔,我就是顾虑会长他们因此而想留住我们,怕从此没了……没了你的赞助。”

  我不悦的说:“那岂不是拿你们兄妹来要胁我?真要这样的话,我可是不客气了!别人怕他搞暗杀这套,我是这么好相与的?若动用港署情务局还不够瞧的话,我马上亲自飞日本去找泛亚联警总部,不用一个礼拜就扒了周阳山的根!看九龙会是不是真的一条龙。”

  苏琛忙说:“不、不!李叔,你用不着这样,毕竟会里也照顾我们那么多年了。”

  我缓和口气说:“我当然也明白。只要周阳山知道轻重,我李唐龙懒得去和九龙会比较谁是真龙假龙。”我转身轻抚苏敏的头发,温和的说:“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你们兄妹俩愿意。”

  苏琛说:“李叔,以前是我们不懂事,以为可以自力更生不要再麻烦你了。我跟阿敏欠你太多情了,从上一代到这一代,你对我们一家的恩情还也还不清,我们叫你一声李叔其实已经是太不敬了。”

  我摇手说:“不要说那些了,我跟你爸爸结交的时候,李唐龙还是个没没无闻的家伙,我们是真情相倚的好朋友。你们两个要不要来跟着我?明白跟我说一声。”

  苏琛和苏敏对看了一眼,两人用力向我点头。

  在往厦门的路上,陈璐又拨电话告诉我一件紧急的事--罗胜言所搭乘的飞机在半个小时前坠机了!

  我情急的问陈璐有关罗胜言的情况如何,陈璐黯然说机上所有的乘客据推测都已经罹难。我正痛心之际,陈璐又告诉我中调处和民航局都来电询问李唐龙是不是搭乘这班飞机,连媒体也开始在追踪了。

  我讶异的说:“你的意思是……?”

  陈璐说:“我因为听中调处说当局怀疑坠机的原因是有人放置爆裂物,我联想到前天徐骧在市立医院被狙击的事件,猜测这可能真的是针对您来的,所以我故意告诉他们说您很可能就是搭乘这班飞机。”

  我问陈璐:“你的想法是什么?”

  陈璐说:“要查明所有旅客身份需要几天的时间,我想暂时让他们去猜测算了。因为如果真的是冲着您来的,姑且让对方摸不清楚究竟得手了没有,否则我怕他们会立刻又有下一步行动,您现在人又在外面。”

  我说:“你顾虑得很对,就先这样安排好了,所有状况等我回去再研究。”

  陈璐说:“不过这可也不能撑太久,您如果被猜测是出事了,恐怕市场会产生恐慌。新物元前两天盘势不错,欧市的法人密切观察了几个月,已经有些财团在试探性买汇了。”

  我说:“我明白,我会缩短行程。目前再观察一下好了。”

  陈璐的猜测恐怕应验了。

  我在即将抵达厦门分公司时,路上突然有四部厢型车阻住了我们的去路,每一部车都跳下来几名大汉,在大庭广众之前,居然人人手上都有刀械!

  苏琛和苏敏经验老到,一眼就看出对方的阵势有围杀的意图,苏琛向后面负责开车的陶武喊一声:“冲过去!”当下重踩油门,车子猛烈撞开对方两部车向前疾驰!陶武开的车子紧跟在他后面,顺着他冲开的一条路顺利突破包围,在对方嚣叫怒喝中,两部车快速往市郊道路的方向疾驰……

  苏琛一边开车一边说:“李叔,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回头看对方也正驱车追赶而来,问他说:“你为什么决定要往市郊跑?直接开车到市公安局不就成了?”

  苏琛说:“对方总共有十三人,我们不是对付不了,但是我不能拿李叔你的安全冒风险,更何况我们还有几位小姐。对方手上看来只有刀械,可是我顾虑车内是不是有预藏了枪枝。”苏琛在一瞬间的照面就判断出对方的虚实,并且冷静迅速的作了决定,不愧是长年在战斗中打滚的角色。

  我点点头。听苏琛又说:“我们往公安局去的话,对方一定会放弃行动,这样我们就摸不清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了,万一他们改成暗地里放冷枪,那对我们反而不利。”苏琛从后照镜看一下后面穷追不舍的对方,冷静地说:“待会儿过了联外道路时,路旁有一片空置的货柜场,我要在那儿行动。”他向坐在我旁边吓得脸色发白的江筱慧说:“江小姐,麻烦你拨电话给后面的陶兄弟,要他跟着我。”筱惠紧张得打了电话给另一部车的倩倩姊弟。

  车开进货柜场时,对方果然一路追过来了。

  苏琛将我和筱慧、陶珣、李芹美安置在安全的地方,自己带了苏敏和倩倩姊弟埋伏在入口处的货柜旁。等对方都下车并且离开车子有一段距离时,五个人一涌而出冲向对方!

  即使对方手上都有刀械,但苏琛这五个人毕竟是太强了,才一接触对方就有几个人倒地不起。激烈的缠斗中,我看到苏琛苏敏两人有如特战队的攻击方式,俐落狠辣几近残忍,苏琛在撂倒对方之后立刻扭断对方的脖子,这一下那家伙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再爬起来了。

  苏敏的攻击没有苏琛那样强悍,但是狠毒犹有过之,她拳头上戴了一只金钢虎,专门挑对方的太阳穴或心窝出手,那金钢虎的顶端有特制的钝齿,对方在要害处挨上一下,只怕是一定没命的。

  我摇头叹息。相形之下,倩倩他们虽然也是身手矫健,却没有苏家兄妹的凶狠,可是却也花费比较多的力气才制服了对方。或许苏琛他们兄妹才是真正懂得怎样作有效率的搏斗吧!

  打斗的时间竟然不到三分钟就结束了,这五个人的武力实在惊人。

  我远远看到苏琛在盘问一名家伙,他手指扣进对方的肋骨下,那家伙痛得满头冒汗……这种盘问手法似乎非常有效,我看那家伙乖乖的回答所有的问话。最后苏琛大概认为没什么可问了,突然挥出一拳击昏了那家伙,又如法炮制打昏了其他人,苏敏则到对方车上去搜索了一番。

  苏琛向我报告说:“李叔,这些人只是小角色,都是厦门当地的黑社会。对方似乎有很庞大的势力在幕后操纵,这些喽啰竟然从头到尾没见过主使者。”

  我皱眉说:“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要对我们行动的?”

  苏琛说:“是网路上传来的电子邮件,而且很让我讶异的是,他们从三天前就开始追踪我们了。”

  我吃了一惊,问说:“三天前?有没有搞错?他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苏琛似乎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说:“这些家伙接到的命令中,还包括了你和陶小姐两人的影像,只怕是不会认错人。对方很不简单,他们从三天前就陆续收到电子邮件,内容竟然有我们行进的路线,还有预估我们到达这儿的时间。我实在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内容简直令我骇然!总之,就如陈璐猜测的一样,有一个隐身幕后的组织正想要干掉我李唐龙。他们持续追踪我已经有四到五天的时间,更可怕的是,他们完全掌握住我的行踪,不管是我本人的动向或者可能疑似我的动向,他们一个也不放过。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直接狙杀!我很可能随时就遭到对方的毒手,甚至到死了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是欧市联盟的人?是北非联盟?还是……我不断在心中思索有哪些和我敌对的团体,会进行这样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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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2:02 | 顯示全部樓層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我脱口而出:“是九龙会?!”

  苏琛吓了一跳,似乎也认为有可能,但是他沉思了一下却又摇头说:“不可能。三天前九龙会还没有任何理由要追踪李叔,就算有的话,九龙会也没有直接狙杀你的动机,顶多是想要绑架李叔。”

  我说:“有没有可能是九龙会已经接下我的案子?”苏琛不敢一下子断言,但是他却怀疑的说:“会内如果承接案子,一向是派出自己的人来动手,不会转给这种黑社会,而且……咦?阿敏在哪里?阿敏……”他突然想到苏敏,急忙想要找她。

  苏敏原来一直在对方那几部车子里搜索,听到苏琛叫她,立刻从车子里走出来,手上还拿了一些东西。苏敏将手上的东西给我看。其中果然有几只手枪和霰弹枪!苏琛当时的判断果然正确,如果我们让对方有机会动用枪械的话,只怕对方这时已经得手了。

  苏敏又拿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给苏琛看,那似乎是部无线网路专用的微型发报机,苏琛检视了一下后说:“我可以断定对方不是九龙会了。李叔,这种发报机跟九龙会常用的配备不同,而且……”苏琛指着苏敏说:“会里四十多个成员中,在电子情报系统上的功力,没有一个比得上阿敏的。阿敏从联络手法可以看出那不是九龙会的。”

  排除了九龙会的可能性,一伙人又陷入迷雾中。我暂时决定先投宿在厦门市近郊的一家汽车旅馆,因为在没弄清楚对方是如何追踪到我之前,住宿在厦门市区恐怕风险更高。

  我跟陈璐通了电话,陈璐听到我的描述惊恐的恳求我立刻动身回去,她说局势太危险了,她想马上联络中调处或公安厅,让他们从厦门派出勤务部队到旅馆护卫我,明天一早就由部队护送我回上海。

  我询问苏琛的意思,苏琛说:“这样也好,我本来是想引出对方来的。不过这样太冒险了,阿敏刚刚也说我们不能让李叔你冒这风险,就照陈秘书长的安排吧!”

  我回覆陈璐,要她马上安排。

  在旅馆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听到外面有许多车辆开进来,我正想应该是勤务部队到了。突然“砰”一声抢响!我们房间全部的窗户玻璃都被枪弹击碎,好几支枪同时向屋内扫射!苏琛冷静的吆喝大家伏在地面上,趴得越低越好。他推着房内的冰箱当防护盾,一路推到窗边以便看清屋外的情况。苏敏迅速的取出之前从敌人那儿搜来的枪枝,匐俯潜进到门边。

  我听见苏琛沉声喊:“有八到九个人,都集中在车子旁边。阿敏,看清楚了再动手。”苏敏和他交换了一个眼色,将霰弹枪放在地上踢给他,两人将所有枪枝都上了膛,屏息等待。

  对方连续扫射了一分多钟,几百发子弹将这房间都快打烂了,对方才渐渐减弱攻击火力。苏琛把握住稍纵即逝的一刹那,低喊:“动手!”苏敏呼应他的行动,两人迅捷的转身探出窗外!

  霰弹枪发出暴雷似的巨响,苏琛连续开了好几枪。苏敏的手枪射击声夹杂在霰弹枪如炮击般的怒吼声中,让人觉得短促而锐利,有如蜂螫一般。

  两人的还击竟只有数十秒的时间!随着两人每次枪声一响,对方就有一波枪声静止下来,似乎有人被击中了。当对方最后一道火力也消失时,四周又回复平静无声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苏琛用霰弹枪当掩护,让苏敏一枪一枪准确的击中敌人,只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已经将十来个敌人扫荡殆尽。

  这两兄妹的歼敌能力,简直比一整支部队还强!

  正当苏琛想要到外面察看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叫:“行动235,开始!”枪声大作,对方又开始扫射,竟然还有人。

  苏琛听到对方喊叫时,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他竟然不顾对方的火力炽烈,跃出窗外拚命射击。苏敏也跟着行动,两手各持一支手枪,双枪交叉射击。

  转眼又回复平静。苏琛他们第二波攻击,大概又击毙了四、五个敌人。

  苏琛神色惶急的跑过来跟我说:“李叔,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敌人的背景不单纯。”

  我诧异的说:“怎么一回事?敌人不是都已经消灭了吗?而且勤务部队等一下就来了。”

  苏琛说:“刚刚来的这些人是武警!”

  我大吃一惊:“什么!这些人是武警?”

  苏琛说:“他们刚刚喊了暗号,被我听出来了。行动235是武警人员的撤退暗码,意思来自南北回归线都是二十三点五度,表示回归本部指挥。我就是知道他们准备撤退了才敢直接追击,因为他们开火只是为了掩护撤退。但是他们还有一个指挥总部在,下一波攻击随时会展开。”

  我难以置信的说:“陈璐怎么会联络武警来对付我?”苏琛焦急的说:“陈秘书长当然不会是指使者,但是对方的幕后主谋不简单,他有能力拦截命令并且直接下令给武警部队,这些武警搞不好以为他们只是在围剿一般的重案通缉犯。李叔,我们还是先走要紧,路上再说吧!”我只好闷着头答应先离开再说。

  在苏琛的带领下,我们连夜沿着公路往南走。苏琛说对方一定会以为我们可能选择往北回到上海,因而决定往南逃离厦门。车子过了漳州,苏琛怕那里的目标太大,过站不停继续往南在漳浦近郊才歇下来,这时一行人都已经感到非常疲累,只好在公路边找个隐密处,大家都在车上小憩一下。

  我的电话突然响起,我猜想是陈璐打来的,正要接听时,苏敏快步走上来,抢过我的电话摔在地上!

  我暴躁的说:“阿敏,你干什么!”苏敏冷漠的脸上浮现一丝歉意,她低声说:“叔叔对不起,电话有问题。”

  苏琛忙过来说:“李叔你别生气,阿敏很擅长电子情报系统。她应该是认为你的电话可能被监听或是被电子系统追踪当中。其实我也认为有这可能,陈秘书长一打过电话武警就来了,看来对方可能是从电话监听来追踪我们的。”我点点头,对苏琛的判断深表赞同。

  倩倩的电话跟着响起,我立刻说:“别接!”倩倩机灵的关掉电话。

  随后李芹美和陶武陶述的电话都收到来讯,她们一一关掉自己的电话。看来真的是陈璐打来的,只有她才会知道我们每一个人的电话,可是我却无法回她电话,心中真是烦闷已极。

  我说:“我必须想个办法回陈璐的电话,否则她会担心死了,你们替我想想办法。”

  苏琛想了一下说:“李叔,要不你用我的电话打给陈秘书长好了,但是记得话要简短,并且不能透漏我们的位置。”我正高兴的要接过电话时,苏敏摇头反对说:“叔叔,最好还是不要,如果对方只是监听的话那还可以,我是怕他们用了系统追踪。”苏琛惊疑的说:“他们能在十秒钟之内追踪到卫星电话的发射位置吗?”

  苏敏说:“对方有能力下令给武警,那他们要动用中央通信系统也绝不会太困难。卫星同步网路系统在一接上讯号时,中枢控制那边只要有人待命,三秒钟之内就能查到收发双方的位置了,反而是传统固网系统要花上三、四十秒才能查到。”

  苏琛有点沮丧的说:“固网系统?这一时之间去哪儿找到旧型的公用电话来打?就算找到了,陈秘书长办公室那边恐怕也没有这种旧式的通讯设备。”一旁的李芹美突然说:“我们先前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很简陋的平交道,我看到它旁边还有老式的电线杆,搞不好有公用电话。”

  苏琛听了兴奋的说:“那太好了!没有电话也没关系。你这一提我才想到,铁道沿线的大小管制站仍然是用旧系统连结中继站的,我们现在就去。”

  一行人又往回走了七、八公里,终于找到那个平交道。苏琛从无人看管的哨站内找出一捆电线,爬上电线杆接好线路,这端则接上一副从卫星电话拆下来的发讯零组件,递给我说:“李叔,你等我拨通了就开始说话,最好还是不要超过二十秒钟。”我答应了接过话筒。

  电话一接通,陈璐已经忍不住哭出声音说:“你……你没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整晚都联络不到你。”我安慰她说:“我很好,只是我被人追杀,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幕后的主使者是谁。”

  陈璐惊呼一声,打断我的话说:“啊!追杀?要不要紧?你现在在哪儿?勤务部队没去接你吗?……”我急忙阻止她再发问,插口说:“你听我说,现在不论是中调处或公安武警都不可靠,幕后的人有办法窜改紧急动令,部队反而变成来通缉我了,你不要再联络那些单位。”

  陈璐焦急的说:“那我让严骏带公司的保安小组去接你可不可以?你这会儿在……”电话突然断了。

  我正讶异着,苏琛说:“李叔对不起,通话超过三十秒了。我怕被追踪到,毕竟陈秘书长那边还是属于卫星网路。”我烦乱的说:“那你再接通它,我打给李绍华好了。”李绍华是中联总公司的总经理,是我的亲信,我想让他去和陈璐好好协商一下,设法替我解围。

  苏琛正要拨号,李芹美插嘴说:“董事长,我……我建议不要。”

  我奇怪的说:“为什么?”

  李芹美忧虑的说:“不管是被监听或被追踪,我觉得公司里都可能有人在接应。”

  我气愤的说:“你说李绍华是内奸?!”

  李芹美被我吓了一跳,畏缩的说:“不是。我、我……是说整个公司都有可能被监视,打给谁都有风险。”苏琛也过来说:“李叔,她说的也没错。一样是打回公司的话,还不如再打一通给陈秘书长。我看我们另外再找一条线路好了,免得被追踪到。”

  我这时反而冷静下来,寻思着各种安全的方法。我告诉苏琛说:“有没有什么方式可以让我和陈璐说一分钟而不被监听的?只要一分钟,不……更短一些也没关系。”

  苏琛毫不思索地说:“不被监听很容易,传个电子邮件过去就行了,但是无线网路也很快就会被追踪到,档案也因而会被对方拦截,除非传到有锁码的信箱里,而且要让对方在下载完成之前解不开密码。”

  我缜密的思考了一番,心中有了盘算后,立刻指挥说:“芹美,你立刻用昨天从对方那儿搜来的发报机打一封邮件,内容是请陈璐跟赵阿姐在她那些姊妹淘家里设一只固网电话,统统转接到我寓所那只旧电话,以后我都用这只电话来联络。”

  我寓所有一只旧式电话,几年前我一直用它来和台湾的亲人通话,当时的目的也是为了怕被人追踪。那只电话是由特殊管道申请安装的,即使是中央通信局也要很高层的人才能查到。

  苏琛听了我的安排,很赞同的点点头。他说:“李叔这样很好,在旧网路中通话又经过转接,对方即使发现了,只要每次通话不超过一分钟,恐怕也很难追踪。不过发邮件时可能会被查到发射位置。”

  我说:“陶武你们这部车等一下往北开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一到芹美你立刻发出邮件,然后丢掉发报机马上开车向西往漳州去,停留一阵之后再向北走,今天傍晚我们在泉州市的火车站会合。”

  倩倩立刻说:“我要跟着您。”

  我说:“好吧,筱慧你坐陶武他们的车吧。其实我才是对方的目标,你不会武跟着我反而危险,让倩倩和我一起好了。”

  没想到这时陶珣也说:“我要跟姊姊一起。”我说:“不行,这边车子坐不下。真要多一个人的话,我还考虑让陶述过来呢!”陶珣说她不跟姊姊一起会害怕,苦苦哀求着要跟来。

  我急着要赶快行动,烦不过陶珣的要求只好答应。

  陶武他们出发一阵子后,我看时间已经满二十分钟,立刻接通陈璐。我飞快的说:“陈璐你不要说话,听我指示,你等我一讲完立刻挂断电话,然后在三十秒内从我Docnord的档案中下载邮件,并且立刻删除它,密码是我那组四连号密码,快点行动!”我不等陈璐多说,立刻挂掉电话。

  一通讯完,苏琛竟然将哨站的系统通上电流整个破坏!苏琛说这样可以让对方在短时间内追查不到我们这次发讯的位置。只是整个铁道沿线通讯都要跟着中断,我只能祈祷在修复之前,这段铁路上千万不要发生事故才好。

  在漳浦市外围的一家旅馆待到中午,苏琛苏敏说要出去探探风声如果没什么状况,就准备往泉州去和陶武他们会合,一切顺利的话今晚深夜就能回到上海中联总部。

  我待在旅馆中一直无法好好睡一觉,心中都在盘算等回到总部之后,该如何动员全部的力量把幕后的敌人找出来。这次的对手完全不同于过去在商业上和我竞争的敌人,他们拥有武力、通讯管控……等破坏性力量,几乎等于是一个组织或部队的型态,我在过去从没遇上这么凶恶的敌人。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敌人已经渗透到我内部了!我在过去十年的快速发展之中,从来没发生过部属背叛我的情形,我因此实在不知如何去处理眼前的困境。

  几个小时思索下来,我隐约只想到当年还在台湾读书时修过两个战略学分,课程中概略研读到内部控制、反间排除……等粗浅的理论。但无论如何,我得到一个结论是--我必须先扫除来自内部的乱因,否则我完全受制于敌人,根本无法做有效的反击。

  倩倩在隔壁房间小睡一会儿后醒来,过来看到我没有休息,关心的问:“您在心烦吗?怎么也不睡一下?”我苦笑说:“哪儿睡得着。倩倩,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敌人,我身处险境危危可岌,却还搞不清楚对手是谁。”倩倩柔声安慰我:“您别心烦,只要今晚回到总部,对方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您,我们一定可以把他们翻出来的。”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心烦。说起来,要回到上海只是几小时的事情,但是至今仍是敌暗我明,回上海的路竟像有千万里那么远,我还担心回不回得去。”

  倩倩惊惶的说:“您不要这样说,我……我绝对不会让您受到任何伤害的,我就是死了也要保护您安全回去。您相信我。”她怕我忧心,说着说着,竟泫然欲泣。

  我把她抱过来靠在我身上,轻笑说:“傻倩倩,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一直都是对我最忠心、最护着我的,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低头轻吻她的前额,认真的说:“放心好了,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以前我都没被人扳倒了,现在又有倩倩在,更是什么都不怕。”

  倩倩听了我的话,既安心又欣喜,她平时虽然英气焕发,是个女中豪杰,但毕竟也是女人,听到心上人发出这样豪迈的肺腑之言,又是一心要保护她、重视她,不禁内心沉醉紧紧偎在我身上。我一只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她的胸部,倩倩轻颤了一下却任由我动作。我又移到她那修长的腿上恣意抚弄,没一会儿沿着大腿内侧将手伸进了她裙底下……

  倩倩脸红心跳,低声问:“您现在要吗?”我没回答她,只是继续抠弄她的阴部。

  倩倩有点按捺不住,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坐在地板上,将头埋进我的胯下,隔着裤子就开始轻咬我的阴茎了……一会儿功夫,倩倩已经替我脱光了内外裤,硬梆梆的阴茎也已经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发出“啧啧”的吸吮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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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2:29 | 顯示全部樓層
倩倩今晚浓浓的情意更胜平时,口腔内传出火热的温度,让我强烈地感到刺激,阴茎已经是硬硬胀胀了,却始终舍不得从她嘴里退出。倩倩也发现我比平时停留略久,退出来轻声问:“要我一直到吸出来吗?”

  我轻笑说:“倩倩,你今晚嘴巴特别热情,我有点流连忘返。”

  倩倩甜甜笑说:“是您这两天憋太久了。喜欢的话,我替您吸出来好了。”

  “不用这样,”我笑着伸手去剥她的内裤,说:“你太容易足瘾了。我先操得你爽了再说吧!”

  倩倩被我淫猥的言词逗得脸红起来,看我已经扶着阴茎站起来了,连忙也翘起屁股趴在沙发上,让我从背后插入。

  才进出了十几下,倩倩就已经潮水泛滥,不断娇喘了。她的体质既敏感又短瘾,常常是我才干了她一会儿,她就已经兴奋得达到高潮了。我又猛力的操了一阵,倩倩再度高潮,她发出阵阵激动的呻吟声,阴道内汁液淋漓让我觉得似乎滑溜过头了,很没有摩擦的快感,我只好左右攒刺,时而又旋转扭动以便增加抽插时的刺激感。

  我还是没有得到满足,倩倩却又第三度高潮……阴道内这时已经潮湿得让我每次拔出时都会带出一些淫水,黏腻腻的流在我和倩倩的腿上。我稍感烦闷,一时心血来潮,我提着阴茎往倩倩的屁眼抵进!

  倩倩原本全身酥软,几乎快支撑不住了,当她察觉屁眼上被热烫的物体顶住时,立刻惊醒!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倩倩心中明了我想要干什么,她一声不响,顺从地用力支撑好身体的姿势,准备承受我对她第一次的肛交。

  我用力前顶,怒张的龟头刮开肠道的肉膜往内侵入……倩倩全身发抖,她拚命想要克制自己,却仍是忍不住发出沉重的鼻息。我突然感到不忍,猛然抽出阴茎!迅速地将倩倩翻倒在沙发上仰卧,倩倩疼痛惊疑中,发现我已经将阴茎塞入她嘴里,并且激烈的插入。

  我插得很凶猛,倩倩努力配合我。两分钟之后,我在倩倩嘴里射精……

  倩倩咽下精液后,无力的说:“您刚刚为什么……不继续了呢?”

  我说:“那样会很痛,你会一整天都感到行动不便,我想在这种时候不该让你那样。”

  倩倩歉疚的说:“对不起,我真的很想忍住,可是……”她伸手抹着眼角的泪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我笑着安慰她:“我知道,那很痛,所以我也不忍看到你难受呀!如果你痛得要我扶着你走路,那可怎么保护我?”

  倩倩感受到我话里患难相依的深情,激动得抱紧我低泣说:“谢谢您……”

  我安慰了好一会儿,倩倩才止住眼泪说:“等回去后,让我再为您做一次好吗?我可以做到的。”

  我点头同意,倩倩喜悦幸福的紧偎在我怀中。

  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陶珣的声响,她“哗”了一声,似乎是带着惊喜,我和倩倩被她吓了一跳。

  才整理好衣服,陶珣已经兴奋的冲进来,她看到倩倩也在,奇怪的问:“姊姊,你怎么也在这儿?”倩倩瞬时脸红起来。

  虽然两人知道彼此都已经和我发生性关系了,但倩倩做姊姊的反而脸皮嫩,一向不多提。陶珣这样问也许没什么别的意思,倩倩却心虚的解释说:“我……过来看董事长有没什么吩咐。”

  陶珣“哦”了一声,果然毫不关切,她只是兴奋的捧着她的电脑到我面前,想必又有什么新发现。

  “大哥你看……”陶珣指着电脑向我说:“我已经知道那些看门狗的程式是从哪儿来的了。我早上发现又有人放狗进来,虽然一下子就被我们的香肉火锅给解决了,但是我循线往上追,用了一组Keylock程式来清查系统变动来源。”她高兴的说:“嘻嘻,可让我逮到狗主人了。”

  我没想到她在这当儿还有兴致去玩这些把戏,不免好笑的说:“你大费周章的忙了半天不肯睡,就是要抓那狗头儿?”

  陶珣奇怪的说:“你不是说也想知道这种不入流的防护程式,究竟是谁放进去的吗?”她指着电脑说:“我已经辨识出那个人的Licence和Code了,这狗头儿是属于CEN层级的mate,人事档里面注册的名字叫刘坚。”

  我惊讶的说:“刘坚?人事档?”转头看到倩倩和我一样惊讶。

  CEN是总公司的层级代码,刘坚的确是总公司系统中心的副理,但真正让我惊讶的是陶珣居然已经能同时连结人事档来索引出系统更动来源,这代表中联公司的所有系统机密已经完全曝光在她面前了。

  陶珣接下来的话更让我震惊!

  她还是一副天真的模样儿,很好奇的说:“最奇怪的是,这些狗儿原来不是为了防护系统中枢才放进去的,它们是故意让人手忙脚乱的。”我纳闷的问她:“怎么说呢?”陶珣解释说:“系统中有一组临时组态程式,Inwork在重要的Station当中,有外部的使用者随时透过网路在作业,那些狗儿应该是用来掩饰这组程式的Using状态,让人不容易发觉的……这人用的法儿很刁钻呢……”

  我不是很明白陶珣的意思,但却认为这状况不寻常,忙追问:“他们在搞什么?那程式就是刘坚弄的吗?……”

  陶珣说:“不一定就是刘坚放的。我的意思是,他们用刘坚的这组密码进系统,就好比我用姊姊的密码一样,而且那一组临时组态程式架构很精简,编写的语法很高明,我看不是刘坚这个人写的,刘坚顶多是那养狗的人。”

  我听她尽说些我弄不懂的东西,连忙引导她说:“总之,可能是外面的人写的程式对吧?好,他们这程式能搞些什么?”

  陶珣点头说:“是不是外面人写的,我不能确定。”她想了想说:“这程式可以让Outsideworking的人直接进入各种DATA,包括财务、公文档、通讯档……咦?几乎什么都可以嘛。”她突然惊慌起来说:“大哥,这……这如果不是你的高级主管在使用的话,那它……它就是一支内应程式,是骇客入侵!”

  我想要追问的就是这个结论,从陶珣开始描述时,我就怀疑这个可能性。敌人已经用很高明的手法完全监视整个中联集团了,对方确实很可怕,他们几乎无所不能,我如果不是幸运地得到陶珣这个超级电脑神童,这会儿恐怕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处境哩!

  陶珣和倩倩两人忧心忡忡的看着我,我倒反而不惊慌,因为我现在更能盘算该如何走下一步棋了。我脑中快速思考,想着各种反击敌人的方法,眼前的主要战略就是如何先搅乱对方这一组监视模式。

  陶珣突然惊慌的“啊”了一声!她仓促的关掉电脑。

  我讶异的问:“怎么了?”陶珣脸色发白的说:“他们会……会追踪到我们吗?我刚刚用卫……卫星系统上网。”

  这一下连我也惊恐起来,我力图镇静追问她说:“先别慌,公司的系统每分钟都有全球分公司的人在进出。而且你不是有自己的密码吗?他们搞不清楚你是哪儿来的。”陶珣却说:“刚刚我在执行香肉火锅时用的是姊姊的密码,我……我忘了退出,他们一定……一定也能发现那是姊姊。”

  我也踌躇起来,能进到那么深层的人员不多,对方稍一过滤就能追踪到了。

  陶珣快要哭出来了,她害怕的躲进倩倩的怀里说:“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直安慰陶珣,自己心中却殊无把握。以对方监视程度之严密,陶珣连线了几个小时不可能不被发现,而对方一过滤出那是倩倩在进系统,绝对立刻追踪发射位置。我并不想责怪陶珣,毕竟她也替我方找出重要的资讯。

  苏琛苏敏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讯息证实陶珣的恐惧已成为事实。

  苏琛说:“对方似乎又追踪到我们了,半个小时前我和阿敏就看到一部电子侦防车在这一带移动,现在已经增加到两部,并且有几部机动车辆停在隔壁几条街了,车上一定有配备武力的人员。”他不等我发问,接着说:“李叔,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我点头同意。苏琛似乎讶异我的冷静,他又说:“李叔,我们没时间整理行李了,现在就走。”

  苏敏进屋里来说:“来不及了,街口已经来了四部车,我们一开车出去,他们一定会盘查。”

  苏琛也为难起来。

  我冷静的说:“不要开车出去,我们用走的,从屋后走。”

  苏琛立刻振奋起来,说:“那好,我先到屋后勘查一下。”我挥手说:“不用了,反正就这一条路,有敌人也得冲出去。倩倩你保护小妹,遇到状况就分头走。”

  倩倩惊叫说:“我要和您一起。”我坚定的说:“这是命令!你唯一的任务是带小妹到泉州和大家会合。”倩倩无奈的点头,流着泪,牵起陶珣的手准备行动。

  很幸运的,屋后完全没有任何戒备,敌人可能还没确认到我们的位置,陶珣最后警觉的关掉电脑是重要的关键。争取到那一点时间差,我们从容的沿着屋后的小路离开那一区。但是随后发现几个对外的重要路口,竟然都布了检查哨,我们没法搭车或开车离开漳埔市,我们被困在这儿了!

  苏琛引导我们尽量躲在人群熙攘的商业区,他和苏敏临时到电子商场申办了几只新电话,我利用查号台询问了赵英红几个姊妹淘的登记电话,一拨过去却都是陌生的声音,显然陈璐她还没完成我交代的部署作业,电话无法转接到她的手里。

  到了傍晚,苏琛说:“李叔,我想我们即使现在能出发,也来不及到泉州和陶兄他们会合了。”他请示说:“我建议步行出去,在路上搭乘通运车往南。离这儿二十公里左右有一个东山港,我有办法安排船只。”

  我狐疑问说:“船只?”苏琛说:“我们可以搭船到马尾,改坐客轮北上,或者……可以考虑进香港。”

  我大感兴趣的说:“在船上连线,对方能不能追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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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2:47 | 顯示全部樓層
苏琛说:“他们还是可以查到发射位置,不过总不可能派船来追吧?嘿,潮汕沿海的航船密度高达三十几艘,他们就算要查也够忙的了。”我听了很觉得高兴,又问他:“那他们会不会追查我们可能的停泊港口?”苏琛佩服的说:“李叔你真不简单。这是绝对有可能的,不过我已经想到方法了。”

  商议已定,我们按照计划离开漳埔市,晚上抵达东山港时,苏琛居然接洽到一家民宿。苏琛说他每次进出大陆大部份就是利用渔船偷渡过来,然后在沿海的城镇找到住宿。这家民宿的屋主是他熟悉的人,这时已经出海捕鱼了,所以家中没人对我们很方便。

  吃过简单的晚饭后,我再次尝试拨电话给陈璐。

  在第三通时终于接上陈璐,陈璐仍是焦虑的语气说:“你现在人在哪儿?我从下午就召了严骏和傅大鹏过来待命了,他们也急着想要出发去接你。”

  我告诉她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对方现在是把我当通缉犯在围捕。这些公安武警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追捕谁,严骏他们来了也只能陪着我到处逃,难道要他们去和武装部队火拚?”

  陈璐急着说:“那我该怎么办?我想要直接去找秦天罡让他亲自出面指挥,可是没有你的指示我不敢随便做主。”

  我在这边想了一下,决定说:“先不要去找,对方来头很大,我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谁在对付我,即使是秦天罡我也不敢放心。”陈璐又要追问,但这时苏琛已经在提醒我不要讲太久,我只好告诉陈璐:“我必须挂断了,你再设法多弄几条电话线,下次我打过来时告诉我号码,我这边有一支行动电话,非到紧急时不要打来。”我把下午新申办的电话选了一支号码告诉她,然后立即挂断。

  陶珣发现这户人家有旧式的电话线路,便重新编了几组不同的密码,想要从固网系统连上线。我征询了苏敏的意见,她认为没太多安全上的顾虑,我便同意陶珣去做。一伙人一边休息,一边都在关心陶珣能否再发现什么。

  一个多小时后,陶珣终于出声叫我:“大哥,我找到了!”

  苏琛先发问:“找到什么?”

  陶珣说:“那组程式的OutsideUser都是透过网路进系统的,但是很奇怪,连线的来处竟然是美国和台湾。”

  我又被陶珣的这个新发现震惊得目瞪口呆。我之前一直想不透在国内有什么强大的敌人会躲在幕后暗算我,但是操控者竟然是来自美国或台湾!要说美国那还不怎样,因为那边有各国的驻美单位。但台湾也是我影响力极深的地区,究竟又有什么敌人呢?我直觉联想到的是社民党以及福尔摩沙集团,莫非是因为上次在台湾的冲突引起的?但是我却难以相信他们会在短短一个多月当中,就能如此深入的监视中联集团。

  我迫切的想要摆脱敌人这种监视,询问陶珣说:“小妹,你有没有办法更改公司的中枢系统?”

  陶珣惶恐的说:“更改?这……这么大的系统,我怎么改得了?”

  我只好换个角度说:“那改掉授权系统行吗?”

  陶珣说:“行是行,但是公司全球的运作岂不是要停摆好几天?”我又说:“如果破坏那外来程式的运作呢?”

  陶珣渐渐想到一些重点,她托着腮沉吟说:“那只组态很精简,一破坏了随时都可以再送进来,我们长期监控又会被对方追踪。”她突然想到说:“啊,我或许可以送一些病毒进去,专门对付这类组态的病毒!嘻嘻……就是这样,我们也来养一只狗儿,会认坏人的狗儿。大哥,你看这样好不好?”

  我同意她照这样做,陶珣高兴的替电脑换上电池,立刻又埋头苦干起来了。

  我和苏琛商量,告诉他我想偷偷去台湾一趟。苏琛一开始感到惊讶,但仔细想过之后也觉得很有道理,他说:“李叔,我赞成你这一步棋,大陆现在几乎是全面动员,我们假装继续逃亡不做反击。对方一定没想到我们已经在台湾偷偷行动了,只是除了公司的人之外,你在台湾有什么靠得住的朋友吗?”

  苏琛这么一问,我不禁心中苦笑。其实不管在大陆或在台湾,我如果直接找上政府当局,我相信所有中华国协的政府都会协助我并且立刻给我最好的保护。问题是在于我还没见到他们的总理或总统之前,会不会有敌人的奸细立刻给我一枪?我另一方面也想过,如果我回到自己安全的堡垒当中,那么敌人这一次的行动必定就此中止,我只能再提心吊胆的等候他们下次的暗算。

  这个敌人太强,我无法忍受他们躲在暗处,让我始终不得安宁。

  我告诉苏琛,我在民间有一些够份量的朋友,但是我唯一信得过的只有黄震洋。苏琛也知道黄震洋这个人,三年前黄震洋的太平洋海运并购了香港百年历史的董氏海运公司,黄震洋的名气在香港几乎无人不晓。苏琛问我有没有办法秘密约黄震洋出来,我想到一些事情,回答他说:“在这儿没有,但是到台湾就有办法。”

  苏琛很有办法,居然接洽到一艘七十尺的高速快艇,那一般是大型走私集团所使用的船只,听苏琛说从福建马尾到台湾西滨港只要七个小时,速度算是相当快。

  船走得既快又稳,但是倩倩居然还是晕船。我以为她们姊妹俩是道地的北方人,不习惯乘船,但是陶珣埋首在电脑里却是丝毫不受影响。我正想打电话给陈璐,没想到她心急,已经先打过来了。

  我先埋怨说:“你不该打来的,这样我就必须放弃这支电话号码了,我正想打给你呢!”

  陈璐说:“抱歉,事情有些紧急。你失踪已经第四天了,媒体追踪得很紧,天天都有揣测性的报导。新物元连续跌了三天,幅度超过二十一点了……全球分公司都有主管打电话来问,说要不要继续护盘买进?”

  我说:“那没关系,主要是欧市那边。他们抛出了多少?”

  陈璐说:“倒是很奇怪,表面上他们是在抛出,但是资讯室透过全球网查出他们似乎分散成几个小集团在买进,目前除了中美日几个发行国家和我们在买进之外,就是剩这几个来源也在买。这是我急着要打电话给你的第一个原因。”

  我也觉得这情形很奇怪,但一时想不出理由。我又问陈璐:“是法人还是政府基金在买进?”

  陈璐说:“这需要再查一下。对了,秦天罡上午来过电话,他很关心你目前的情形究竟如何。”

  我说:“你怎么跟他说?”

  陈璐说:“我事前就想过他一定会来关心,所以我预先想好了应对。我跟他说你目前确实下落不明,但是中调处和厦门公安局已经查到你的行踪了,我也正在等这些单位的消息。”

  我笑说:“干得好。让秦天罡去追问他们,那些幕后的家伙就有压力了。你干脆再告诉秦天罡说有消息指出我出现在漳州、泉州一带,让秦天罡往这边追查一下,说不定对方压不住这几天发生的状况,事情就有可能曝光了。”

  陈璐也笑着说:“这就是我想打电话给你的第二个原因。”

  我说:“就这样办了。我必须先挂掉电话了,我找到安全的联络方法时,会再给你电话。”我又给她另一组电话号码,作为下次紧急联络时使用。

  苏琛在途中请船东联络其他船只,跟一艘渔船商洽好之后,将两支行动电话交给那渔船的船长,请他们保持开机连线往北行驶。这样即使敌人循线追踪而来也抓不到我们。

  我要陶珣连上全球网,让她设法在陈璐所说的那几个欧市的集团中探听看看有没什么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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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20-2-25 01:23:56 | 顯示全部樓層
第十三章 绝地大反扑

  船到台湾,我们在鹿港沿海上岸。

  西滨工业区和鹿港市交界有一座固网系统和卫星系统的中继站,那是台湾以前旧制时的中央广播网发射电台,后来被宏棋集团买下改成中继站。苏敏想设法潜入这个中继站的系统,看能不能建立一组可以反制敌人的监控系统。

  我们在中继站旁边租了一间民宅,苏敏和陶珣花了两天的时间,合作组成一套电脑系统二十四小时监控。我本来要苏琛陪我前往中港市,倩倩留下来保护他们。但是我顾虑倩倩在台湾不熟,遇到状况无法应变,只好让苏琛留下来,要倩倩陪我前往中港市,结果陶珣又吵着不肯离开姊姊。

  倩倩火大的骂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吵扰?小心我丢你一个人在台湾,不带你回去!”

  陶珣可怜兮兮的说:“姐,我怕嘛!你不要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好吗?”

  倩倩没好气的说:“不是有苏大哥和苏姊姊在吗?他们两个陪着你,就算军队来了也不怕。”

  陶珣兀自哀求说:“可是……可是……姐,求求你嘛,你陪我好不好?”

  我看陶珣这样,心想:台湾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就算遇到状况也容易处理,何况敌人不一定知道我已经偷渡来了台湾。我要倩倩也留下,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倩倩惊惶的说:“那……那怎么行?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出去。”

  我说:“没问题的,台湾中部你们没一个比我熟。而且从这儿到中港市才二十分钟,我们现在又不怕对方追踪,随时可以通话联络。就这样好了,晚上我就会回来。”

  苏琛拿了一把手枪让我带着,我直接搭计程车往台中去。

  我在黄震洋的太平洋海运总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吃了一个便当。眼看黄震洋大概不会有机会外出,我又想不出联系他的方法,便叫了计程车往大里方向去。

  我到大里不是想找别人,而是想找我那几个月前才认的妹妹--童懿玲。

  我在童懿玲的咖啡店外等了三十分钟,等店里三、四名学生客人离开后才迅速进入店内。一进屋里,我立刻反身锁上店门。

  童懿玲在吧台后整理餐具,正开口说:“先生对不起,我这儿不接待男性顾客。咦?您……”童懿玲抬头看清楚进来的客人:“哥,是你!”她惊讶的几乎不敢相信。

  我笑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回来看你吧?”

  童懿玲眼泪夺眶而出,从吧台后匆匆出来,一下子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她抽抽噎噎的轻泣了一会儿,才哀声说:“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她把我抱得好紧,似乎生怕我从她身边消失一样。

  我笑说:“怎么会?我不是说每年都要回来吃你煮的年夜饭。你瞧,我连端午节的粽子都要在这儿吃呢!”

  童懿玲听我说笑,才止住哭声擦着泪说:“可是,新闻上都说你有可能遇难了,我好几天睡不着觉。”

  我笑说:“嘿,没想到台湾这边也发布了这类新闻消息,真让我想不到。”在逃亡的这几天当中,我很少看新闻报导,甚至都不和外人接触,所以一般新闻媒体的报导内容我是完全不知道。

  童懿玲说:“哥,你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起来瘦了一些。”

  我说:“一会儿再说。你先关了店门吧,我不要有人看到我在这儿。”

  童懿玲说:“喔,好。”连忙去启动铁卷门。在铁门“吱吱轧轧”的卷动声中,她想到说:“对了,晚一点柏年和阿凯会过来。你也不见他们吗?”

  “柏年、阿凯?”我奇怪的问。

  童懿玲说:“就是林柏年和刘正凯啊!你不记得他们了?”

  三个月前林柏年和阿凯随着我四处寻找杨瑞龄,我当然还记得他们。只是很意外他们会来找童懿玲。童懿玲不喜欢结识年轻男性,这家咖啡店一向只接待女性客人的。

  童懿玲看我眼神疑惑,忙解释说:“黄大哥……就是黄震洋黄大哥,要柏年他们每天定时派人过来我店里走动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份子来骚扰。柏年和阿凯派手下的小弟每隔几个小时就过来巡视一下,但是都只在店外看一看,不会打扰到我和客人。他们两个经常是傍晚以前过来,我总是叫他们进来喝杯咖啡,他们偶而也会进来坐一会儿。”

  原来黄震洋脑筋动得快,我要他负责童懿玲的安全,他竟然把工作分配给林柏年了。我每个月拨款给黄震洋将近五百万,这包含了资助林柏年和童懿玲的费用,所以林柏年自然要听命于他。

  我随口说:“先关好铁门,如果他们来了再说吧。”

  童懿玲替我煮了咖啡,我连续喝了许多咖啡,提起精神想着该怎么联络黄震洋过来见我。这个时节上简直草木皆兵,像黄震洋跟我那么亲密的人,恐怕也有可能被追踪监视。

  童懿玲看我陷入沉思,不敢打扰我,一直在旁默默端详我。好一会儿她忍不住说:“哥,你看起来很疲累的样子呢,要不要进去睡一下?”

  我连着两天寝食难安,自然气色不好看得出劳顿,但苏家兄妹和倩倩她们如果见我没回去,恐怕会急着跑出来找我,那就事情不妙,所以我跟童懿玲说我不能耽搁太久,她听了有点失望,但顺从的点头表示明白,不断替我加注咖啡。

  “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新闻报得很热,天天都有专辑追踪呢!”

  “事情一言难尽,总之是有我的敌人在对付我,所以我才必须隐匿行踪,了解吗?”

  童懿玲点头说:“我了解了。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说:“首要的事,就是我必须秘密和黄震洋晤谈一下,但是不能让任何人想到他是来见我的,连一点点猜想都不可以。我的敌人很厉害,只要稍稍想起他可能是来见我,一定立刻派人追踪!”

  童懿玲说:“那我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好了。”

  我说:“不行,他的每一通电话都有可能被监听,收到身份奇怪或不明人士来电,对方绝对立刻出动。”

  童懿玲说:“或者待会儿让阿凯或柏年去打,对方就追不到我们家来了,好吗?”

  我摇头表示那也不行,林柏年和刘正凯这种身份的人去电给黄震洋,就合理情况来想,很难不让对方感到狐疑。一个超级政商名人,为何会和地方帮派的年轻头头儿有联络?敌人的指挥者只要稍具统御经验,绝对会设法勘察的。

  童懿玲又出了好几个主意,都被我否定掉,她表情越来越焦急,两手紧握着我的手,坐在一旁忧虑,我感到她手心里都是汗。

  时间一分一秒飞逝,我脑中转过千百个想法,但都立刻又被我推翻,童懿玲前后煮了三、四壶咖啡,竟都被我一个人喝光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沉思多久了。

  突然,有人在按门铃!

  童懿玲吓了一跳,紧张的看着我,不知该怎么办。

  我也有些惊惶,怀疑对方是否真的这么神通广大,已经追到这儿来了?门铃又响了,急促的连按好几次,每一次都让我和童懿玲心惊胆跳!这时门外突然有人用焦急的声音在高声喊着:“童小姐、童小姐,你在家吗?”

  童懿玲吁了一口气,脸色松缓下来对我说:“哥,那是阿凯的声音。我要不要去开门?”

  我摇摇头:“先不要开门,去问问他什么事,先别让他知道我在这儿。”

  童懿玲按我指示,从对讲机中和刘正凯说话:“阿凯吗?我在家,你有什么事吗?”

  “呵……童小姐你在家啊,那就好。对不起,打扰你了,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啊!怎么了吗?”

  “也没有啦!小正和乌龟他们说你很早就拉下铁门,我听了有点奇怪,所以自己过来看看。”

  “谢谢你关心。也没什么,我今天有点累,所以想早点打烊休息。”

  阿凯大概放心了,笑笑说:“好,那我先走了。”

  我听到这儿,已经确信没有状况,听到阿凯要离开了,急忙说:“叫他先别走!”童懿玲也急忙凑近对讲机喊说:“阿凯你等一下!”

  由于我的声音太大加上童懿玲喊的很急切,门外的阿凯察觉不对,急着说:“童小姐怎么了?谁在你屋里!童小姐!童小姐……”

  童懿玲不晓得我接下来想怎么做,着急的看着我,没回答阿凯的叫唤。一会儿阿凯急促的拍着铁门喊她,我说:“叫他去找林柏年过来,说你有事要他们帮忙。”

  童懿玲连忙回身向着对讲机说:“阿凯,麻烦你去找柏年一起过来好吗?我有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门外的阿凯顾虑的说:“童小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屋里是不是有其他人?”

  童懿玲说:“是我一个朋友,没什么关系。麻烦你请柏年过来一下好吗?”

  阿凯说:“好,我现在就Call他过来。我在门外等着,若你有什么事就大声喊我一下。”看来他还是不放心离去,他大概是听到屋里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依照他们对童懿玲的了解,很难相信屋内有一个男人在而她却会门户深锁的,所以他索性就守在门外不走。

  才没多久,林柏年赶过来了,童懿玲替他们开了半扇门,两人一钻进门就抢到童懿玲身前挡住,用充满敌意的眼神向我注视过来,他们惊愕一下,不约而同惊呼:“李先生!是你?”

  我笑着说:“林柏年、刘正凯,你们这两个护花使者干得很称职嘛,我非常满意。”

  两个人尴尬地笑一下没说话,等一会儿趁着童懿玲去取水煮咖啡,小声说:“因为黄先生一再暗示童小姐是……是李先生你的女人,而且童小姐既漂亮又亲切,人真的很好,所以……所以底下一些小弟都很关心她有没有遭到困扰,刚刚去回报的时候,我就让阿凯先赶过来了。”

  我要他们坐下聊,又笑着说:“童小姐不应该说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妹妹。”

  两人楞了一下,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都露出微妙的眼神。我笑说:“有没有人想追她的?”

  他们脸色一下子惶恐起来,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李先生,童小姐纯洁高贵,怎么是我们这种人可以高攀的?先前我们以为她是你的……女人,因此我们虽然知道你绝对不会承认说你是我们的老大,我们却是将童小姐她当成我们的大嫂来看待,所以大家都严防有什么没长眼的男人来骚扰她。但现在知道她是你的妹妹,我们……我们会注意有哪些想追求她的人,身份背景是不是单纯,以及……呃……是不是怀有什么不良企图这些的。”

  我笑一笑,又问道:“你们派过来查看的人可不可靠?你们怎么跟他们交代的?”

  林柏年说:“李先生,你放心好了。黄先生以交代过我们两个,我们知道轻重。小正、乌龟他们几个都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绝对会保守秘密的。”

  我叹一口气说:“台湾的黑社会其实算是很单纯的,就算是跨国性的帮派,他们内部掌控恐怕还是抵不过情报系统或地下组织的逼供手法。唉,算了,我相信你们会尽力的。”

  阿凯跳起来,说:“李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些组织有多可怕,但是……但是只要是有人想对童小姐不利,我发誓我就算死也要跟他们拼了!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童小姐一根头发!”

  我讶异的看着他。这时我相信他们对童懿玲的爱护和尊重绝对不是完全因为我的关系了,应该隐含了一些爱慕崇仰的心境在内才对,我只是没想到童懿玲原来这么有魅力。

  童懿玲端了咖啡过来帮大家倒,两个人立刻乖顺的捧着杯子让她方便倾注,态度既恭敬又欣悦,让我更相信我的看法没有错。

  我把话带回主题,告诉他们两个说,我正处于紧张状况,需要他们替我做一点布署工作。我说得很保留,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但是阿凯还是激昂的问我是不是要调集人手,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我本来想说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忽然脑中念头一转,赶紧慎重地告诉他们越多人越好,还问他们能调到多少人。

  林柏年略一沉吟,回答我大概二、三百人没问题。我追问确实一点的数字,阿凯帮腔说约二百三、四十左右,并强调这是指帮里的干部和直接募养的小弟,其他可以助拳的人马不算。

  我不太满意这个数字,但想到从我开始资助他们发展组织到现在也才不过三个月,实在也不能太苛求他们,所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我不得不暗暗在心中修改我原定的计划。

  林柏年看我面无表情,顾虑我的想法,赶紧补充说:“李先生,如果你需要更多人手,为什么不请黄先生像上次那样调一些工人过来?他们不需要出手啊,光声势就很惊人了,我相信全台湾的帮派还没有哪一个不顾忌这种阵势的。”

  他这么一提虽不切实际,却使我产生新的计划。

  我原本要他们到黄震洋的总部外面纠众滋事,在警方布署警力集结防堵以及引出黄震洋的时候,我再趁势去和黄震洋碰头,但我隐约觉得这样做还是有点冒险,而且需要纠集的人众必须阵容庞大。

  可是林柏年他们的提议让我改变想法,准备换成让他们在大里地区闹事,以他们和黄震洋私底下的秘密关系,一定会引起黄震洋的关注而前来和他们接触,那时黄震洋一定会自己想办法用隐密安全的方法来和他们取得联络,那我就可以在不为人注意的情况下见到黄震洋了。只是我一时还没想到怎么要求他们照我的计划去进行,又能不让他们知道我的处境和用意。

  童懿玲又来帮大家倒咖啡,我不经意的找话题说:“懿玲,柏年他们那么照顾你,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童懿玲笑着说:“对啊,不过我这儿都是学生在进出,其实本来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没想到她一讲完,竟然是阿凯一脸惭愧的说:“李先生,童小姐不好意思责怪,我们却不敢隐瞒。上个月市联那些人来捣乱,让她受了一点惊吓和委屈,我们真的很惭愧。我和柏年去向黄先生请罪,他也是因为童小姐帮我们求情才没怪我们。”

  我吃了一惊,怒喝:“那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对懿玲做了什么?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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