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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踏破鐵鞋無覓處
雖然我從來沒有涉足過江湖,但是現在有了師父渡給我的功力和太陰教三大神功,我也不怕涉足江湖會碰到什麼麻煩──就算我打不過別人,要跑總是跑得掉的,畢竟太陰神教三大神功之中的『凌雲飛渡』與『無影迷蹤步』輕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功夫,不然也不會有人費盡心機、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這些功夫了。
要踏入江湖也需要旅費,不過這也很好解決,咱們的縣官可是個超級大貪官,他家裡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偏偏他聘請的護院保鏢都是些三腳貓貨色,連我大模大樣地從屋頂上走過都沒發現,所以我很容易地就去縣官的銀庫裡『借』了幾百兩銀子出來當我的旅費。
有了旅費,我將田地拜託給鄰居的王大嬸照管;雖然現在我隨手都可以從有錢人那邊『借』來大把銀子,用來買田買地都可以買下看不到邊際的一大片,但是這片田地對我意義不同,不僅是因為這片田地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也因為這裡是雲煙長眠的地方。
可惜的是我暫時不能替雲煙修一個漂亮的墓,要是讓別人看到一個漂亮的墳墓在這邊,好奇之下過來一探究竟,很有可能會讓我和雲煙的關係曝光,而我現在還需要隱匿身份來進行我的復仇計畫,只能暫時委屈雲煙了。
不過,我以後一定會替雲煙加倍修個漂亮的墓的!
準備好之後,我開始了我的復仇之旅,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尋太陰神教殘存的最後一位聖女。
如果我要為雲煙復仇,那麼重建太陰神教是必須的;一個人不管武功再高、再怎麼打遍天下無敵手,如果屁股後沒有一大幫徒子徒孫跟著搖旗吶喊壯聲勢助威的話,影響力畢竟是有限的。而我沒有參加過太陰神教,對教裡的認識只有聽雲煙轉述的那些貧乏認識而已,要我來重建一個像樣的太陰神教實在是太不可能了──而且很麻煩,所以我想先把被擒的最後那個太陰聖女給救出來,這樣重建太陰神教的事情我就可以交給她去辦。
至於該如何打聽最後一個太陰聖女的下落?我發現,像是正道諸門派聯手剿滅太陰神教這種大事,幾乎只要是武林中的人都會談論的,我只要找個酒店的角落坐下來,然後聽聽看到底有哪些江湖人物在談論關於剿滅太陰神教的事情,再偷偷跟著那些江湖人物去他們的老巢查看,就可以知道到底最後一位太陰聖女在不在他們手上了。
雖然這個方法很沒有效率,但是這比捉個江湖人物來嚴刑逼供要穩妥得多,至少不會打草驚蛇。
當然我花的時間也不少,花上了半年的時間,我甚至連鄉試都去參加過了,還考上了秀才,但是依舊沒有找到最後一個太陰聖女的下落;而且時間隔了那麼久,也不知道最後那位太陰聖女是不是還活著。
算了,如果老天真的有意要讓我報仇,就會讓我找到最後一個太陰聖女;就算找不到,大不了我從頭開始建立一個太陰神教也行,就是麻煩些而已。
一切聽天由命吧!我只要把我能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春末夏初午後雨的天氣是有些悶熱又不太悶熱的,我坐在酒樓二樓靠街道的地方一個人喝著悶酒,同時仔細聽著酒樓上酒客們的交談,但是外表卻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倚著欄杆,看著大街上那些在滂沱大雨之中穿梭的人們。
由於我穿著一般秀才們愛穿的儒生衣襟,酒樓上那些沒念過書的農夫們是不會隨便靠近我的,而那些看起來像是江湖人物、或是地痞溷溷之類的粗豪人物為了怕沾上我的書生酸氣,同樣也不會隨便靠近我,我的秀才打扮意外地提供了我絕佳的保護,讓我能夠不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就近探聽我想探聽的情報。
酒樓上不時地有客人進來,幾乎每個人都在看到我的時候好奇地打量了我幾眼,然後就不理會我了;我則是聽著每個人走上樓梯的聲音,如果那個人走上樓梯的腳步聲沒有顯示出那個人會武功,那麼我也不去理會那個人了──那種人要嘛就是徹底不會武、不可能是武林人物,要嘛就是功力太高、高到返璞歸真的程度、不是現在的我能夠招惹得起的,還是避之為吉。
坐了一下午,我已經喝酒喝得有些頭暈了,而且上來酒樓的客人也越來越少,正在想著今天大概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時,有三個人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立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為,從這三個人的腳步聲之中,我可以聽得出來他們是練過武的,也許他們會知道一些關於武林正道剿滅太陰神教的消息?
我立即改變主意不走了,拿過幾乎已經見底的酒壺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喝著,希望能從那三個人身上偷聽到一些關於太陰神教的消息。
當那三個人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雖然我仍舊裝出一副漫不經心望著街上的樣子,但是我的眼角餘光卻已經注意到了那三個人都是勁裝結束、腰間還佩著一把長劍,果然是武林人物。
三個人之中為首的一個一上樓,目光就先掃視過整個酒樓一遍,然後眼神停留在我身上,不過看到我似乎仍舊毫無所覺地向外看著樓下的街道,那個漢子大概認為我不過是個普通書生,也沒多注意我,只是和其它兩個人找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座位坐了下來,點了些黃酒和小菜,就開始一邊吃喝一邊聊起天來了。
我很仔細地偷聽他們三個人的對話,不過那三個人的談話幾乎都是些瑣碎到不行的日常雜談,而且話題幾乎都離不開女人,根本就沒有一點關於太陰神教的消息。
我越聽越失望,本來以為這三個江湖漢子和征剿太陰神教無關,讓我幾乎都想放棄繼續偷聽下去、直接離開算了;但是,就在我正想起身的時候,其中一個漢子說了一句話,馬上讓我立即坐回原位。
那個漢子說的是:「你不要命啦?那個被掌門人捉回來的妞雖然標緻,但是那個妞可是正牌的魔教妖女,魔教妖女可都是練過吸精大法、最擅長吸取男人精氣的!如果你想上她,你可是會當場被吸成人幹的!」
魔教妖女?當場被吸成人干?聽起來就像是個修煉過『陰陽訣』的太陰神教女弟子;雖然我不知道師父有沒有把『陰陽訣』傳給太陰聖女以外的其它教中女弟子,但是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這三個人在談論的那個『魔教妖女』應該就是太陰神教的女弟子沒錯。
不管這個被擒的女弟子是不是太陰聖女,只要救出這個女弟子,我就多了一個人手能夠來幫我重建太陰神教了。
所以我決定不走了,繼續偷聽這三個人的談話。
「可是,我們拘禁了那個魔教妖女這麼久,卻什麼鳥都問不出來,如果不來點強硬的手段,只怕永遠都別想從那個妖女口中問出些什麼來;搞不好上了她,把她上得爽了,她反而會主動告訴我們一些事情呢!嘿嘿!」另一個漢子說著。
「憑你也想讓那個妖女爽?」第一個漢子嗤之以鼻。「別忘了那個妖女可是有練過的,而且還會吸食男人精氣,可不是妓院裡面那些婊子能比得上的;不要以為你可以在妓院裡讓婊子叫床,就能讓那個妖女爽,我看你被吸乾的機率只怕會更大一些!」
那三個漢子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普通人除非走到他們的桌子旁邊,不然是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的;當然內功高明的人不需要靠近他們的桌子也可以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那三個人很明顯地不認為這座酒樓上有人能夠偷聽他們說話,因此說起話來可是毫無禁忌,正好便宜了我盡情偷聽他們的談話。
不過,聽到這邊也差不多夠了,我已經決定了這三個人就是我今天要跟蹤的目標。
為了怕那三個人起疑,我立刻叫來了店小二結帳,免得等一下同時和那三個人一起結帳會引起他們的疑心;然後,我故意在走下樓梯的時候假裝一腳踩滑了,『哎喲』聲中一屁股跌坐在樓梯上,還『登登登』地滑落了好幾級樓梯,讓樓上那三個人看了哈哈大笑。
「手無縛雞之力的笨書生!」我聽到其中一個人這麼說著。
出了酒店,我立刻躲到附近的小巷子之中等待著那三個漢子出現;好一段時間之後那三個漢子總算是吃飽喝足也八卦夠了,這才施施然從酒店之中邁步而出,我則遠遠地盯著他們三個,一路跟蹤著他們往城外的岳麓山而去。
岳麓劍派,那三個漢子所屬的門派。
以往我向來都等到夜深人靜之後才開始我的探查行動,一來大家都睡著了,只要躲開放哨的人就不必擔心被發現,探查起來方便很多;二來運氣好的時候偶爾還可以看到一些美女們海棠春睡般的睡姿,要是有人忘記把被子蓋好的話我就更有眼福了。
不過,這次探查岳麓劍派的時候,幾乎是天才黑我就開始了探查行動,不但要躲開放哨監視的人,還要小心在各處穿梭來去的其它閒雜人等,探查起來不但辛苦,而且進度緩慢。
但是,自從偷聽了那三個漢子的談話,知道太陰神教唯一殘存的那位太陰聖女可能就在岳麓劍派手中之後,我突然變得很沒耐性了,只想盡早查出最後一個太陰聖女的下落並把她救出來,一刻鐘我也不想繼續等下去。
雖然說探查的進度緩慢,但是當我找到地牢的位置時,我幾乎就肯定我找對地方了;地牢的門口有八個持劍漢子守衛著,如果牢裡不是關著重要人物的話,岳麓劍派不可能動員八個人來看守牢房,只怕皇帝的天牢都沒這麼戒備森嚴。
輕輕從牆壁上無聲無息地掐下一小塊碎磚粒,我將碎磚粒向著遠處的牆壁擲去,啪喳一聲,碎磚粒撞在牆上發出聲音,守在牢門前的八個漢子有四個人立即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剩下四個人雖然沒有離開原地,但是卻也忍不住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施展無影迷蹤步,我一溜煙般從那四個站在牢門前的漢子身後溜過,用拈蟲指法那種輕柔但是厚實的勁力無聲無息地捏斷牢門上的鎖扣,打開牢門,鑽進地牢區的走道,那四個漢子根本就沒發現有人從他們身後溜過,如果他們再粗心一點,搞不好連鎖扣被人捏斷了都不會發現。
地牢深處的景象嚇了我一跳:一個看起來大概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女被鐵煉給鎖住手腳、整個人被以『大』字型固定在牆壁上,少女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零碎的布片稀稀落落地掛在女孩身上,只能勉強遮住少女的右胸乳房和私處而已,暴露出來的雪白身軀上到處佈滿了紅色的鞭傷,密密麻麻地有如爬滿了成群的蜈蚣一般。
地牢中還站著三個男子,其中一個正拿著鞭子站在少女身前指手劃腳著,另外一個人則在一旁用勺子攪動著一盆子清水,還不時朝盆子裡灑些東西;第三個人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著。
「小姑娘,我勸你還是說出來吧。」那個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人冷聲說著。「你們教主早已經死了,你再怎麼替他保守秘密,他也不會知道了;何不說出來,這樣你也少受些苦?」
「人家早就和你們說過了,人家不知道嘛!」少女用幾乎是賭氣的語調回應著,聲音中卻帶著沉重的疲憊感。「你當人家很喜歡待在這間地牢裡被你們虐待嗎?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偏偏你們又不肯相信!」
那個雙手抱胸的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向著那個持鞭男子點了點頭;那個持鞭男子立即揮起鞭子朝著少女身上猛力揮擊下去。
「啪!」
「啊!」
鞭子著肉聲和少女的慘叫聲同時響起,一片布片被鞭子揮擊所扯脫,一條新的鞭痕出現在原本布片所掩蓋的肌膚上面。
「小丫頭,你到底說不說?」持鞭男子獰笑著朝少女靠近。
「人家……真的不知道嘛!」少女強忍著身上鞭傷的痛楚,勉力擠出了一句話。
「看來不給你些厲害的嘗嘗,你是不會覺悟的啦?」持鞭男子倒轉手中長鞭,突然之間用力將鞭柄朝著少女的下身私處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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