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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2-12-6 17: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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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ask12 於 2022-12-6 17:4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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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遇初戀情人
仲有90幾日大假,我悶到抽筋,每日無所事事。平時返工忙到抽筋,仲要招呼咁多位靚女同事,雖然攰啲但每日都好充實。自從上次同阿芝搞完之後抖咗幾日,今日忍唔住喇,點都要出街行吓。
我坐地鐵由總站坐到總站,唔落地再坐去另一邊總站。回憶起當年初戀情人同我講,佢一唔開心就會咁樣搭地鐵,幾個來回就會忘記煩惱。都唔記得我來回坐咗幾多轉,等到我肚餓,就決定隨機落車搵嘢食,點知出唔到閘。樣衰衰咁去服務中心搵人搞,「唔好意思,我出唔到閘」
「先生,你入咗閘3個鐘頭,搞咩呀?」
「唔好意思呀,我唔小心瞓著咗,哈哈」
「你… 你拎呢張飛出閘啦」
「唔該晒你」我拎起張飛轉身就走頭,聽到排我後面有條女話「唔好意思,我出唔到閘」
「又出唔到閘?」
「係呀,我瞓過咗籠,唔好意思」
我又偷望下邊個咁精彩,「𠵱!」我衝口而出,對方望住我佢先係呆一呆,好快就微笑咁話「乜咁啱嘅?」我成個人好似食咗屎咁,定咗鏡,完全唔識郁,唔識講嘢。因為我見到我初戀情人,呢世仔唯一一個俾我飛嘅女友,亦即係教我有煩惱就搭地鐵嗰個人。
當我仲呆滯咁沉迷於回憶之中,佢已經拎住張飛係我面前揚緊「行啦,做咩呀你?」我就咁傻更更跟住佢行。出咗地鐵站佢問我「餓唔餓?一齊食飯?」我都餓喇,就同佢一齊食飯啦。原來我落車果個站正正就係以前學校嗰個站,我哋一齊好自然咁就行咗去茶餐廳(我同阿芝早兩日食嗰間)坐低之後佢幫我叫飯,佢仲記得我喜好,食乜唔食乜。叫完佢問我「我有冇記錯?你有冇改變口味?」我望住佢都失曬魂,咁多年無見,仲保持到當年嘅純情樣,勾起我初戀嘅回憶。佢再問「我問緊你嘢呀!咁多年你都仲係咁,唔應人!」
「唔好意思,我諗緊嘢。」我解釋,佢又再問「咁多年你都無俾答案我,當年點解不辭而別?」我望住佢又進入回憶之中。(當年我哋拍拖,大家都係第一次,第一次表白,第一次去佢樓下等佢一齊返學,第一次拖手,第一次接吻,好多第一次,雖然無食到對方隻豬,但全部都好甜蜜。直至有次我哋一齊去自修室溫書,令壽堂居然走嚟偷睇,唔睇由自可,一睇又俾我發現,我見到伯母個專容,我真係好驚第日你會變成咁樣,於是我就嚇到走都走唔切。從此無再聯絡。雖然同一間學校,但你低我一form,我有心避你點會搵到我? ) 之但係你叫我點同你講呢個原因?早知你能夠一直保持咁清純我當年點會走咗去?你都唔知我而家幾後悔。我無奈咁答「過咗咁多年,無謂講埋啲衰嘢啦,總之千錯萬錯都係我錯。」「哼,唔講就算!」佢嘟咀扮嬲。我對住佢完全無曬平日嘅口花花,見到咁可愛嘅情況都無再多口。大家安靜咁食飯。
食完飯,佢問我「你今日唔洗返工? 之後有咩搞?」我老實答「我放緊大假,無嘢做呀」未等我講完佢電話響,佢好緊張咁背住我聽電話,隱約聽到應該係同男朋友傾電話。等佢傾完,我問「你男朋友呀?」佢尷尬咁答我「係呀,不過我哋最近閙咗交,佢都唔識氹女仔,唔似得你」
「其實我都唔識氹女仔,我一向都係以我嘅樣貌同身材去俘虜少女的心」我一手差腰一手摸住下巴咁講。
「慳啲啦你」佢串我,然後又話「其實我男朋友個樣有啲似你」
「乜話!金城武做咗你男朋友?估唔到世間上唯一有啲似我嘅人都俾你溝到」我再次擺出個自認非常之有型嘅pose講到。
「吔屎啦你!哈哈」佢完全無猶豫地又串我一句。好似由遇返到而家先第一次見到好鐘意笑嘅佢笑返,可能佢同男朋友閙交心情唔好啦,總之而家笑返就好,佢笑起上嚟真係都係咁靚。(曾經有人問過我,覺得咁多條女之中邊條最靚?我好肯定咁答,每個都係最靚,因為當我哋喺埋一齊嘅時候都係因為我真心愛人嘅時候,所以我眼中都係最靚。)我又係果招,用手捽下佢頭髮嘅頭髮,同佢講「笑返咪靚女囉,見返你到而家都未笑過。我仲擔心緊你係唔係副作用面癱呀」佢推開我隻手話「衰人,整亂我頭髮喇,你就面癱瘓。正衰人」講講吓又喊出嚟。我唔係未見過女仔喊,但係多年無見嘅初戀情人無啦啦喺面前喊,我都唔知點算。猛安慰又呃又氹。都無補於事。佢好返冷靜返,拎咗我手上面嘅紙巾印乾眼淚。索一索鼻同我講「我完全無心理準備見返你,我唔知應該嬲你不辭而別,定係多謝你當年俾咗咁幸福嘅初戀我。所以嘢忽然出現係我腦海入面。你又好似以前咁摸我個頭,我一時間控制唔到,好多謝你氹我。引我笑。我無嘢喇」
「傻豬,我個腦入面又何嘗唔係都出現咗好多嘢,能夠見返你,最想同你講嘅係「對唔住」我當年唔夠成熟,好多野做得唔好,所以上天將你送俾金城武做女朋友,而我只能夠無女終老,自續一生」我摸住佢頭頂講出以上咁感人肺腑嘅說話,講到最後兩句我仲暗然抬高頭合埋眼。連我自己都非常之感動。
「咁你返屋企自續啦,我唔阻你喇,byebye」衰女包講完就轉身行咗去。完全感受唔到我咁動人嘅說話。望住佢慢慢離去,我好想叫住佢,但我驚再一次傷害到佢。而且人哋已經有金城武。我應該點做?
你哋都應該留意到,我由此至終都無提到佢嘅衣着身材。因為我眼中嘅佢仍然係咁清純可愛,絕對無非分之想。而我之所以想叫住佢無非都係想留個聯絡方法,如果有日佢感到空虛寂寞凍嘅時候能夠聯絡我俾啲溫暖佢。當然唔係你諗嗰種體溫嘅溫暖,而係心靈上嘅溫度。
不過望住佢慢慢遠去,直到消失喺轉角處。我都無出聲。唔係我想扮瀟灑。而係我唔希望再一次進入佢嘅世界,然後唔小心再次傷害到一個咁純真嘅女仔。
我留喺原地一直望住佢消失嗰個轉角位,企咗陣,肯定佢唔會返轉頭。我轉身帶住萬般無奈離開。一轉身你估下我見到邊個? 無錯,我清楚見到佢,企喺我身後不遠處,應該係兜咗個圈跑去我後面,透緊大氣,塊面仲紅卜卜。下一秒,我雙眼變得極模糊,眼淚湧出嚟,我全力想擘大雙眼睇清楚佢,但係無論我點擘大都唔能夠睇清楚佢。佢衝埋嚟不斷拍打我心口,喊住問我「點解唔叫住我?點解?」
我攬實佢,口中不斷重複「對唔住,對唔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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