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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威士忌產量世界之冠的蘇格蘭,也是全世界蒸餾廠及產區最多元、密集的國度。其中,最為著名的艾雷島(Islay)跟蘇格蘭諸島上的威士忌蒸餾廠,其所處海島的環境,使得橡木桶在海風吹拂、浪濤拍打儲酒庫牆中沉睡,經年累月地緩慢熟成。
釀造威士忌的理想條件
蘇格蘭屬於寒帶氣候,因為溫暖的墨西哥灣流和西南風的影響之下,使其成為涼爽的溫帶海洋性氣候;蘇格蘭自古以來最為重要的穀物 - 大麥,便是倚靠這樣的天然環境所栽培出的,而威士忌的原料︰二稜大麥則是衍伸到近代才開始栽培。
散布在蘇格蘭周邊海域的諸島,即是生產蘇格蘭威士忌的六大產區之一,包括艾雷島、奧克尼群島(Orkney)、斯開島(Isle of Skye)、茂爾島(Isle of Mull)、吉拉島(Isle of Jura)、愛倫島(Isle of Arran)等,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有製造威士忌的產業活動。
這些島嶼各自擁有獨特的風格與歷史,蘇格蘭威士忌產區多元且豐富,觀察島嶼的型態,可以發現地處海濱的蒸餾廠所產之威士忌,都具有一個共同的特徵──海水味。
除此之外,以傳統的煙燻泥煤風格為其最大的特色,濃郁的泥煤香,口感從強烈到沉穩都有,儘管隨著時代變遷而有所更動,位居港灣之側的酒廠,往往會透露出帶著海洋鹹味的威士忌,其清新爽朗的性格與湛藍的大海互相輝映。
蘇格蘭威士忌中,一種獨特又易於分辨的的香氣,散發出泥土、煤炭以及類似瀝青焦油的煙燻氣味。島嶼區所蘊藏的泥煤量最為豐富,通常在寒冷地帶的濕原等條件下生成,由羊齒類植、青苔類、灌木、石南屬植物等堆積而成,經過幾百萬年的時間,同時遇到高溫與高壓就會轉變為煤,開採泥煤後還需自然風乾以除去多餘水份,將泥煤鏟進窯中,燻乾麥芽、滲入泥煤特有風味。
海島型威士忌的風貌,大概是海風以及碘味,這些是海洋的特徵與氣息,由於它的的海洋及泥煤特色較為強烈,所以被視為是相當具有挑戰性的威士忌類型。
在品飲海島型威士忌時,飲下的瞬間就彷彿回到了手中威士忌的原產地,臨海的蒸餾廠海風徐徐吹來,想像著自己聽見浪花拍打岸邊的聲音。
海洋的特色,是如何被蘊釀在威士忌瓶中呢?一般認為橡木桶吸收了滲入陳年酒窖裡的「海風」,而一般陳年的時間需耗時10到12年,海風有足夠的時間對桶內熟成的酒產生影響,且蘇格蘭海岸線綿長,海風吹拂從不間斷。
然而,「碘」的風味來源有很多,來自海水,以微小水滴的模式隨風飄盪。蘇格蘭海域擁有數百種的海藻,島嶼遍布的西海岸又比東海岸純淨,在淺海及岩礁池中、海岸岩石上、特定海域裡,可以發現許多的藻類、海帶,這類通常是萃取碘常用的植物。
另外,燻泥煤的過程中也會吸收海洋的特質,蘇格蘭各地所生產的泥煤組成成份皆不盡相同,而靠近海岸或是島嶼所產的泥煤蘊含了風化後的海藻,這種泥煤也許是造成新酒中產生碘、鹹味以及其它海洋特質的重要因素。
蘇格蘭海岸線的長度,因為海灣眾多而增加不少,其中,有些海灣提供了海藻生長的自然棲息地。海藻依照生長環境的不同,顏色上有相當大的差異,主要分為紅藻、綠藻以及宗藻。紅色海藻主要生長在深海裡,偶爾也能再礁岩池裡發現它的蹤跡;綠色海藻常見於較為溫暖的淺海以及岩礁池處;棕色海藻通常出現在海岸線的頂端,有時甚至會露出海面,此海藻也是最為常見的種類。
島嶼蒸餾廠將威士忌蒸餾完成,儲存在橡木桶中,酒桶被送至經年受到海浪沖刷的臨海酒窖,進入熟成的睡眠之中,在海島的環境之下,溫暖海風吹拂著酒窖,催化熟成的速度,蘊釀出的威士忌更添複雜多層次的口感。
賦予海島型威士忌明顯的大海滋味,但由於每個島嶼位置緯度不同,也會呈現出不同的風格。浪濤輕拍的濱海儲酒窖,塵封中的橡木桶吸收了海港精華,潮汐的海洋氣味讓蒸餾廠釀造出飄散著海潮氣味及些微鹹味的威士忌。
造就出口感強勁獨特的海島型威士忌,多層次豐富酒體略帶辛香氣息。蘇格蘭為什麼有這麼多的威士忌蒸餾廠呢?探究其原因,即在於蘇格蘭得天獨厚的風土環境,氣候、農作物以及豐沛純淨的水源。
※摘自《品酩誌》2013 春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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