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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第十三集(上)
「班森哥呀!其實唱淫K都唔係咁好玩個咋!上次啲小姐質素又麻麻,一時又話對食物敏感,一時又話唔識唱歌,仲要計埋房錢、小食費。」我嘗試破壞班森的雅興。
「無所謂啦!錢我唔Care,況且上次見嘅可能係小部份,要唱多幾次,見啲人先會夠全面,取材先至夠宏觀。」班森一臉認真,說到取材是重點,扑嘢只是其次,這種專業的態度令我無從質疑。
「吖!不如咁啦!我帶你去邪骨場玩下!嗰度啲女又正,又識幫人按摩,包你爽歪歪。」
「你放心!邪骨場我遲啲一定會去,不過要先完全了解晒淫K依Part。如果你唔想去,我唔會勉強你,你叫完雞之後,隨時拎番張單問我Claim錢啦!」
你玩我咩?班森哥,叫雞邊有得拎單據架?
班森接聽手機。
「喂!媽媽桑呀!放心!我一定八點半準時上嚟!叫可可Ready定,今晚我一定包佢過夜!嗯!拜拜!」
仆街!佢今次認真嗰喎!仲Bookmark埋人。
事到如今,管他是我老闆還是恩公,什麼卑鄙的招數也要使用。
「哦!班森哥,原來你睇中上次唔肯開房嗰條女呀?」我裝作意外。
「Well,有乜嘢問題呢?」
「哎呀!你咪濟添呀!我尋日走嗰時見到條女呢喺後巷度,食煙、啪針,幾唔乾淨呀!小心俾佢傳染啲菌呀!」我調節成三姑六婆的語調。
「但係,我睇佢臉色紅潤,唔似喎!」
哈哈!他開始步入我的陷阱了。
「佢個妝化得好啫!落咗妝成隻殭屍咁款,好核突架!」死喇!我咁樣咒死魚欣,會唔會有報應架?
「嗯……咁我更加要去會一會佢。」
「嗄……班森哥,你講笑咋嘛!」
「拿!要創造一個電影角色首先有夠立體,聽你咁講,似乎佢嘅背景同癖好係佢淪落風塵嘅主要原因,我好大可能會喺佢身上拎到靈感,依條女我食硬架喇!」
咁都俾佢講得通,真係吹撚漲……
不過,無論他幾大條道理也好,我還有最後的殺手鐧。
我站到欣欣在沙嘴的單位外,卻躊躇起來。
說實的,即使我成功截在班森前頭也沒用,欣欣也說過她這間「淫閪有限公司」是打開門做生意,我阻得她跟班森交易,也沒可能防礙她每天的工作。
除非……除非……我還在胡思亂想什麼?我已經算是有家室的人,怎可以有非份之想?在情在理,我今天應該拿著租金去找嘉嘉,而不是出現在這種地方。
我究竟係掛住欣欣個傻妹?定係唔捨得將佢個窄閪拱手讓人?
當我在走廊上左右徘徊之際,木門忽地打開,教我一愣。
「依?你點解會喺度嘅?」欣欣也看傻了眼。
「Ar……」
「上嚟探我又唔單聲,我而家要去開工啦!你遲啲再搵我啦!」她打開了鐵閘,作勢離開。
「同我傾幾句先啦!」我立即倒堵著門口。
「哎呀!傾計幾時都得啦!個客等緊我架!」她滿不耐煩。
「我有嘢要同妳講!」我誠懇地望著她。
她猶豫了一會,沒好氣地道:「好啦!傾一陣好啦!今日係假日,好旺場架!阿姐我賺少個崩都唯你是問。」
好嘢!
「咪住!」她突然問:「有無買手信?」
我無奈地抽起我的通行證-一大袋鉅記豬肉乾。
好彩我夠醒目。
我走進室內,環境仍像上次糟糕,不,垃圾比之前更多,不禁抱怨:「搞撚錯呀!上次嘛幫妳執完嚟囉!」
「有乜所謂喎?」她躺在沙發上,道:「間房租番嚟咋嘛,幅牆爛咗都唔關我事。」
將來有邊個同佢同居真係當黑。
「喂……妳唔夠錢洗咩?」我坐在她旁邊。
「點解咁問呀?」
「因為我聽媽媽桑講,妳又肯陪番人瞓。」
「係呀!因為我突然覺得沙嘴好悶,所以想快啲儲錢,去過第二度囉!」她的眼神充滿期待。
「我以為妳嗰時話一邊旅行,一邊做雞係講笑添。」
「梗係唔係!」她站了起來,道:「我樊曉欣係一個頂天立地嘅麻甩女,講過嘅嘢一定會算數。」她突然不屑地斜視著我,道:「好過啲人吖!之前又話唔見人,上次又陪人睇戲,而家又無端端殺上人屋企。」
「我!」我實在找不到句子反駁。
我想見妳,我不想再讓其他人得到妳,難道妳還不明白嗎?
「唔講啦!我去開工啦!你鍾意留喺度又好,自己去叫雞又好,自便啦!」欣欣步向大門。
我看著她的背影,她的每一動作彷彿變成了慢鏡,就像昔日在街角後吻別離去,可是此刻只有我動情,只有我不捨,不再瀟灑的只有我一人。
「唔好走!」我上前握著欣欣的手腕,道:「欣欣,今晚陪我,妳唔好去番工啦!」
「我唔番工?」她冷笑,道:「我唔番工,你養我呀?」
係!我本想一口答應,但想起身在遠方、在酒樓幹活的嘉嘉,卻吐不出話來。
「喂!你今日怪怪哋嘅?」她又問。
「無嘢嘅……」我逃避她的目光。
「唉!真係怕咗你。」欣欣忽地撥出了電話,道:「媽媽桑呀!今日我有啲唔舒服呀!你同我推咗個客啦!我知佢係貴客!不過,我咳咳呀!哈哼!妳都唔想我傳染俾啲客,整臭妳嘅朵架!」
欣欣……我就知道妳永遠會將我擺在第一位。
「唉!一日最衰都係你,累到我得失個大客!」欣欣暴力地篤著我的太陽穴,但不打緊,只要她願意留在我身邊,我被她插爆屎眼也不在乎。
「不過,熟還熟,數目要分明……」她突然向我搜身,我冷不防她有此舉動,被她輕易搶走了褲袋的銀包。
她擅自在銀包取出一千元鈔票,道:「過夜費八百,另外嗰二百蚊當貼士,計平你架啦!」
Shit!今鋪真係估佢唔到!
「咪住先呀!欣欣……」我試圖討回鈔票,她卻立即轉個身子,道:「出得嚟玩,唔係連一千蚊都豪唔起吖嘛?」
「唔係呢……啲錢其實我要留番嚟幫嘉嘉交租架……所以……」
「咁好簡單啫!你唔好幫佢交租,剩係將啲錢用落我度。」
「嗄……」我無聽錯吖嘛……
「講笑咋!」她說:「睇你個樣幾咁騰雞吖!我似啲咁冷血嘅人咩?我雖然未見過嘉嘉,但係大家都做過依行,都想佢得到真正幸福嘅!」
咁都好啲,無端端開依啲玩笑,想嚇撚死人咩?
「不過呢!我唔可以做壞規矩嘅,錢呢!我就一定會收。」
「唔好啦!」我哀求道:「啲錢真係唔俾得妳架!唉!妳當我今日無嚟搵過妳喇!」
「點可以當架?你唔好話屌完閪之後當無射過精,然後再屌過?」
「好啦!當係師父我求下妳啦!最多我下次買法國朱古力俾妳食喇!」我輕輕拉著她的手,嘗試動之以情。
「好喇!好喇!咪話我唔俾機會你,你玩Game贏到我,我就俾你取消交易,即刻放你走。」她不耐煩地妥協。
「玩Game?無問題!猜枚依架嘢,我贏唔到班森哥,但點都唔會輸俾妳條o靚妹嘅!」我充滿自信。
「哼!邊個話玩猜枚架?無啲新意。」她投以鄙色。
「嗄?咁玩啲乜呀?」
「我要玩野球拳!」
な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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