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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猛暑,少年人都愛踩單車。
而他們踩單車,一定揀晚上,夏夜涼風習習,路上人車稀少,可以盡情踩個痛快。
又因為愛靜、愛速度,於是愈踩愈夜,又愈踩愈遠,專揀荒僻幽深的小路走。
此時、此地、此景,必然易招異物。上周末的深夜,阿厚與三名朋友,一起踩單車入新界的錦上路,在分支小徑的盡頭處,要經過一個大石砌的古舊牌坊。
牌坊下,竟然挨着一個穿粉紅色衫的小女孩,約六、七歲年紀。
女孩的面前,又竟然有一潭水,不大不小,剛好在路面的中心。
阿厚帶頭先到,看到這般情景,不禁愕然,低頭看腕表,剛好是凌晨二時。
假如要踩單車往前邊,一定要穿過牌坊,但要是直踩過去,一定要踩過水潭,濺起水花,恐怕會弄濕了小女孩。
她正望過來,又回頭望望面前的那潭水,然後再望着阿厚,一聲不響,雙眼漆黑閃亮。
情況古怪到不得了,阿厚也沒有時間思索,只因為一念之仁,為免濺濕小女孩,他微扭軚盤,繞過水潭,緊貼着石柱踩過去,順利穿過牌坊。
緊隨着的第二、第三部單車,也是一樣,他們都避開水潭,迅速跟上阿厚,在另一邊會合。
唯獨是第四部單車上的阿占,可能貪好玩吧,竟然直踩過來,車輪經過水潭時,水花亂濺,他大呼「過癮」,亦很快與前面的三個朋友聚頭。
四人停下單車,在深夜的荒郊古道上,交頭接耳:「喂,你剛才看不看見,牌坊下站了一個粉紅衫的小女孩?」
阿厚這樣問,第二、第三個朋友拚命點頭,俱感詭異,只有第四個的阿占?頭:「奇怪,剛才牌坊下哪有人?我甚麼也看不見,是你們眼花看錯了吧?」
四人也不敢回頭求證,各自回家休息。翌日,他們又相約出來遊玩,只有阿占缺席,原來他當晚即發高燒,被逼卧牀休養,後來足足病了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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