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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女鬼有個約會
今晚格外的靜,躺在床上只能聽到外面的水龍頭在滴噠滴噠的滴水聲,掙開眼,仰起頭,看著天,一輪彎月,幾許星光,無限憂愁…我憂的是什么,愁的又是什么?不知道,失眠是不是總會讓人有所遐想呢?是的,我清醒的大腦在這個寂寞的夜晚終究抵不過那紊亂的思緒,所以,我看到了冢,一片荒冢!荒冢上連風都似已靜止,淡淡的月光灑下一抹碎銀,灑落荒冢上,灑落在一個人身上,一個白衣的女生,她的衣服比雪還白,她的臉也好白,烏黑發亮的頭發披在隆起的胸前,秋水般的大眼睛里帶著幾分幽怨。她仰著頭,目不斜視的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纖手輕輕撥弄著披在雙肩的頭發。有風吹過,吹亂了她的頭發,吹動著她的衣袂,她的人就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似已要乘風而去,然而,她還是站在那里,站在荒冢邊上,看著月亮呆呆出神… 我邁著輕輕的步子,慢慢向她走近,深怕驚擾了她,然而我在距她很遠的地方頓住了腳步,因為她說話了:“你來這里做什么?”聲音清脆,婉若黃鸝。 “失眠,路過。”我看著她,說了這幾個字。她依舊望著天空“今晚的月亮好美,你覺得呢?” 我笑了,我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自己還能笑,“月色雖美,終究遙不可及,又怎比美人在畔?” 她還是看著天空,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樣的,“美人雖好,可終會香消玉殞,百年后也不過一堆白骨罷了,又怎可與月色媲美?” “美與不美都是由別人看的,以后我們都百年之后了,又有誰來說月亮之美呢?” 就在這時,一片烏云悄悄爬過來遮住了月亮…她終于轉過身子,雖然四周很黑,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一雙幽怨的大眼睛正移向我…她又開口了,“誰說百年之后就不能賞月了?” 有風吹過,我心里忽然有股涼意升了上來,“怎么稱呼?”我能感覺到我的聲音開始顫抖了,“我叫葉…葉開。” 她看著我,看了良久,才緩緩地說:“我叫冷月兒,你也可以叫我豆豆。” “豆豆?”我不禁脫口說了出來,“你也叫豆豆?” “難道你也叫豆豆?”冷月兒問我。 “朋友這樣叫的”我又補充,“伍迷朋友。” “哦,你有很多朋友?”“不少。” 冷月兒又開始撥弄著頭發,目光好像到了遠方,她頓了頓,然后幽幽的說:“哦很好,有朋友真好,真好…” “這有什么啊,誰都有朋友的”我看著她,看著她朦朧的臉。 “我沒有!”冷月兒的聲音仿佛有點嘶啞,“一個都沒有!” “那總有親人吧?” “沒有!什么都沒有!” 我不覺倒抽了一口涼氣,渾身不自在,從兜里掏出點八中南海,點燃了一支。她又問我,“你愛抽中南海?”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用眼睛看到的。” 我開始沉默,吸煙,猛吸!因為這個時候我才感到真正的恐懼!我和她相隔至少五米開外,就算月圓之夜也很難看清一米之外的事物,何況月亮已經被云遮住了,然而,她看到了我手中夾的煙! ………她見我不說話又問我,“你害怕嗎?” 我顫抖著,“不…不怕。” 她接著問,“不怕為何發抖?” “我抽煙的時候就愛發抖,”我囁嚅的說,“不是…害…害怕。” “你抽的什么煙?”冷月兒追問著,“大煙嗎?” “點八中南海,”我回答,“我一直抽這個牌子。”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不禁問。冷月兒淡淡的說,“我知道你抽的是中南海,也知道你一直抽這個牌子的煙?” 我本想問,“你怎么知道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是“哦”了一聲。她看著我,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你是想問為什么我會知道的是么?” 我吸了口煙,說:“可能,可能是猜的吧。” 冷月兒笑了,笑的好像很開心,我卻不開心!一點都不!她的笑只會讓我覺得毛骨慫然,陰冷可怖! “可以給我一支煙嗎?”她笑著問。 “當然,”我的話音剛落,正準備揣兜取煙的時候,猛一抬頭,就看到一條白影已到了身前,距離不足一米,觸手可及… “你…”只說了一個字,我的聲音就突然停頓!手中的煙也掉落地上,左手還揣在兜里,因為我終于看清楚了冷月兒………… 云散了,月亮出來了,小別光明之后它的出現顯得格外的亮,又一次照在她的臉上,近在咫尺,我終于看清楚了她的臉!在月光下看來,顯得更加蒼白,不假任何修飾點綴,卻有一種脫俗的美!兩片薄薄的嘴唇輕輕覆蓋在一起,秀氣的瑤鼻蠢蠢欲動,似怨非怨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良久……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問,“很驚訝嗎?” 我終于回過神兒來,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緒,“哦,我是驚訝你為什么一眨眼就到我身邊了。” 她笑了笑,“我急著過來吸煙啊。” 我卻笑不出,趕忙掏出煙來,遞了一根兒給她,她伸出一只蒼白的手接了過去,然后噙在嘴上,我自己又掏了一根兒出來,才把煙揣入兜里。拿出打火機正要為冷月兒點煙,一抬頭,赫然發現她的煙已經燃起!煙霧彌漫,與風纏綿在半空之間。我不敢多問,自己點燃了,然后就又開始猛吸… 隔了半晌,她忽然又問,“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她看著我,我卻沒有勇氣看她,“哦,我失眠,睡不著覺隨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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