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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妻子正半身赤裸的被壓在炕上,旁邊還扔著她那件已經被撕成一條一條的外衣。而那個正拼命扒她褲子的男人竟然是田野,他正劇烈的喘著粗氣,一聲不吭的在拉著妻子的褲帶就朝下拽。
妻子正一邊叫喊著一邊使勁地用腳踹著他,不過看來妻子似乎已經沒有多少氣力了,感覺蹬的一點都沒勁。我開門進去的瞬間,褲子已經被扒的連半拉屁股都露出來了。
我看的幾乎連眼睛都冒血了,牙根咬的都開始直癢癢。幾乎是飛一般的就跑過去,拽著田野,用盡全身的力量,一拳就砸在他腮幫上,把那小子打了一個踉蹌,一頭就栽倒在牆根邊上。
“老公。”妻子看見我來了,象看見救星一樣委屈的撲到我懷裏,眼淚象噴泉一樣嘩嘩的往外流。
“沒事了,沒事了。”我心疼地抱著妻子,趕緊把衣服脫下來包住她,讓她的頭靠在我胸上,一邊安慰著,一邊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
“操你媽的,你還是不是人啊?”我轉頭盯著田野,聲嘶力竭地喊著,要不是懷裏還有妻子,我可能馬上還會沖上去揍他。
田野好象沒事一樣,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先是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絲,然后幾乎是猙獰一樣的看著我說:“我不是人,操,你才不是人呢?”
可能妻子也被田野這種胡攪蠻纏給氣壞了,她從我懷裏探出頭,怨恨地多那小子吼道:“你……你怎麽能對我這樣呢,我……我是婉柔的姐姐啊,而且我們從小就一起長大…………”
話還沒說完,就被田野給打斷了:“別和我提婉柔,婉柔……哼哼,她……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嗎?”
我還沒說話呢,妻子就好象被嚇到了一樣,幾乎是下意識的沖口而出:“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完了,”我在心裏哀號著。本來田野只是懷疑罷了,這下子可好了,妻子倒實在,一下子就幫他把懷疑給證實了。
果然,聽了妻子的話,田野好象突然被電到了一樣,渾身都開始哆嗦起來。他慢慢地伸出哆嗦的手指,指著我罵道:“操,操你媽的建軍,原來是真的,我的懷疑是真的…………”
一邊的妻子也明白了,她趕緊象掩飾什麽的說:“什麽孩子啊,田野,你……你說什麽啊,和……和建軍有什麽關系啊…………”
“別裝了。”田野怒吼著就沖著妻子喊著:“沒想到啊沒想到,婉秀你……你竟然也知道。我操,就騙我一個啊…………“說著說著,突然的就一拳砸到我臉上。
我被打的忽悠一下,摟著妻子就摔在炕上。半晌才緩過來。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妻子正小心地擦著我臉上的紅腫。
“田野呢?”我看了一下,發現房間裏根本就沒有人了。
“他……他出去了。”妻子看著我,眼睛又開始有些紅了,似乎在心疼我臉上的傷痕。看了一會,她有些憂心忡忡的問我:“老公,現在……現在怎麽辦啊,田野他……他發現了,那以后……以后婉柔就…………”
“唉,”我歎了一口氣。心裏也亂亂的。“先下去吧,別在房間裏待了,外面還有客人呢。先下去再說。”想了想,我又和妻子說:“我先下去,你去看看婉柔在那裏,你先和她通個氣,也讓她有個準備。”
等我下樓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沒多少人了。估計不是回家了,就是喝的差不多了。我重新坐到丈人身邊,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丈母娘和田野都沒在。
“看什麽呢?醒酒了,來……要不就再喝點。”丈人倒顯得興致很高。拉著我的手,還要和我喝上幾杯。
我趕緊的搖手拒絕了。同時有些心虛的問:“爸。媽和田野呢?”
“別管他們。”丈人毫不在乎的說。“剛才,田野也不知道吃了什麽藥了,怒氣沖沖地走了,一點禮貌也沒有,連和長輩招呼都不打。也就你媽還能遷就他,看他不知道怎麽了,就出去追他去了。”
“完了,完了。”我嘴裏喃喃的嘟囔著。
“什麽完了,你……你說什麽呢?你媽去追田野,怎麽就完了呢?”丈人開始覺得奇怪了,有些疑惑的問我。
“沒……沒什麽。”我感覺慌亂的和丈人解釋著,“沒事,真的沒事。我……我不是說媽和田野,他們沒事,他們之間真的沒事。”
話一說完,我馬上又覺得不對了。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開始胡言亂語了呢。可能真的是喝多了吧,把我腦子都燒壞了。
“他們之間能有什麽事?”丈人看我的眼神開始變的銳利起來。“不對,你有事瞞著我,建軍,告訴你,爸吃的飯可比你走的路還多啊,這裏面肯定有事,你別想騙我。”
“沒……爸,我真的沒……沒騙你,真的沒事,沒事。”我有些掙紮一樣的回答著。
“算了,你不說,我問你媽去。”說著,丈人就從桌子邊站起來。
“你……你不能去找媽。”情急之下,我趕緊一把就把丈人拽住了。我不知道田野這蠻牛能干出什麽事情來。他現在正在火頭上,而且剛才他想強暴妻子但沒成功,天知道現在會不會那丈母娘發泄呢,這萬一被丈人看見,事可就真大了。
“放開。”可我不拉倒好,一拉,倒真的讓丈人覺得不對。他嚴肅的瞪著我的手。嚇的我一下子下意識的放開了。我剛放手,丈人就朝著外面走去。
我真的有些手足無措了。正好看見妻子和婉柔從廚房裏出來,我趕緊的走過去和她們說“快……快去追爸,他……他去找田野和媽了。”
我的本意是想讓妻子和婉柔去阻止丈人,以免被他撞破奸情。但妻子和婉柔還以爲借種的事被揭穿了呢。也嚇的臉都白了,急急的就跟著跑了出去。
剛跑到半路,就發現丈人正怒氣沖沖的朝著田野家走去。我們三個人趕緊的拉住他。但丈人根本就不管,實在沒辦法了,就只能由著他去田野家。
到了地方,發現門是反鎖的。但婉柔家的發大門是上的彈簧鎖,並不是用門閂在裏面插上的,所以只要有鑰匙,就可以從外面打開。
“把門打開。”丈人對著婉柔說道:“我倒要問問,到底田野和你媽都瞞著我什麽了?”
妻子和婉柔還以爲是借種的事呢,都害怕的用眼睛看著我。而我到這個時候到不緊張了。因爲我發現其實也無所謂,如果他們真的知道婉柔肚子的孩子是我的,那更好,鬧我也不怕,最多我把小妮子干脆帶走。現在麻煩的就是不知道田野和丈母娘現在到底在干什麽呢,如果真的做那事呢,估計這事就鬧的更大了。
婉柔被丈人逼的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哆嗦著手把門打開了。門剛一開,丈人就風一樣的沖了進去。
看丈人第一個進的竟然是田野和婉柔的臥室,我知道他似乎是懷疑到那方面去了。其實這都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鎮定一些,應就沒有那麽多現在的問題了。
丈人根本就沒推門,直接是踹進去的。可他人一進去,就聽見裏面丈母娘 “啊”的叫了一聲,然后似乎就沒什麽聲音了。
我知道完了,肯定是完了。旁邊的妻子和婉柔互相看了看,眼神裏透出一絲疑惑,然后她們也跟了進去。我在后面無奈的晃了一下頭,也跟著走了進去。
屋裏和我想象的一樣,丈母娘和田野正渾身赤裸的倒在炕上,丈人就站在一邊,用手哆哆嗦嗦地指著他們,嘴裏想說什麽,但半天就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妻子和婉柔似乎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們死死地捂住嘴,眼睛瞪的大大的。突然之間,丈人就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就好象是一棵老樹在經曆了無數風霜以后突然倒下一樣,砰然有聲。
“爸……爸…………”妻子和婉柔都撲了上去,搖晃著就喊著,可丈人似乎已經是睡著了一樣,一直都沒睜開眼睛…………
丈人走的是那麽無聲無息。人還沒送到醫院呢就去了。當醫生無奈的灘著雙手對我們搖頭的時候,妻子和婉柔都象瘋了一樣沖了進去。
我回頭看了看一邊的丈母娘和田野。丈母娘似乎也被這個消息給擊倒了一樣,她掙紮著想也沖進去。可一邊的田野卻死死地抱著她。
我沒想到現在田野竟然還能這麽冷靜。他知道現在即使是丈母娘進去了,估計也會被妻子和婉柔趕出來的。可能還會罵的狗血噴頭的。
我對著田野示意了一下,讓他先把丈母娘拉走吧。現在婉柔和妻子正在火頭上,先……先還是別讓她們看見丈母娘了。
雖然田野是按照我的意思把丈母娘拉走了,但臨走前,他看我的眼神依舊是很毒的。
可我卻沒有氣力再恨他了。現在我所想的,就是怎麽樣盡快的把丈人的后事給處理好了,現在家裏也就我一個男人了,這些事也只能是由我來完成了。
一天以后,在那所新宅子裏,在村裏人的幫助下,一個簡易的靈堂就弄好了。丈人就躺在一口寬大的楠木棺材裏。
按照農村的規矩,有條件的家都是土葬的。雖然並不合法,但也就是這種不合法才襯托出這家人的富貴。土葬是妻子要求的。爲了達到這個目的,我甚至還花了不少錢來打通關系。但其實這都無所謂。人在死了以后,做這些又有什麽實際意義呢。
丈人的遺體一直在靈堂裏。要等三天以后才能下葬。這三天來,妻子和婉柔幾乎就沒有合眼。身體也一下子消瘦了許多,看的我心裏都疼的厲害。
沒辦法,我也只能在晚上陪她們一起守夜。在寂靜的夜晚,我開始想了很多。
說實話,我知道事情一旦敗露,會引起很大回果的,但這后果還是出乎了我的意料。漸漸的,我開始思考,到底是誰的錯呢,到底誰要爲丈人的去世負責呢?
從表面上看,似乎是田野和丈母娘的錯,是他們刺激的丈人,才會讓丈人離開人世的。可……可仔細一想,難道……難道互相愛戀也有錯嗎?無論怎麽說,丈母娘和田野對彼此都是有感情的啊。
但如果他們沒錯,那是誰的錯呢。難道是丈人自己活該?這顯然不可能。想著想著,我似乎發現從一開始,錯的似乎就是我。
如果我沒有對婉柔的邪念,也就沒有了后來田野的發狂。自然也就沒有了丈母娘去勸他。那后來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但……但我愛婉柔錯了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就在這種胡思亂想中,三天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看著外面逐漸發亮的天空,我知道,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今天過后,丈人就要入土了。
看了身邊的妻子和婉柔。兩個人都好象呆滯了一樣坐在那裏。臉色蒼白的似乎比身上的孝衣還要嚇人。
“去休息一下吧。”雖然我知道我的話不可能起什麽作用。可就這麽看著兩個人象暴風雨中的小樹一樣的搖搖欲墜的,還是讓我心痛不已。
果然,她們都沒說話,只是看著丈人的靈柩,似乎根本就沒聽見我的話一樣。
“唉。”我歎了一口氣,剛準備去拿東西讓她們吃一點的時候,卻聽見外面的大門響了一下。
“又有人來祭奠了。可是天才剛亮,會……會是誰呢?”剛想到這,我猛然的就醒悟了,是丈母娘,一定是她。
這幾天她一直就沒來,我正奇怪呢,不過估計她可能是覺得沒臉見人了,才挑了這麽一個時間來祭奠丈人。可是……可是就這麽幾天,妻子和婉柔的火氣消下去了嗎?她們會……會原諒丈母娘嗎?
門口的身影慢慢地走了過來,果然是丈母娘。我趕緊地迎上去,同時還示意妻子讓她別激動。妻子沒有說話,但這更讓我有些害怕。因爲她的眼睛一直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丈母娘,眼神冰冷而怨恨。連上面那些血絲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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