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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戰爭] 祖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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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11 17:00:4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祖魯戰爭發生於1879年,是大英帝國與南非祖魯王國之間的戰爭。在一開始,戰爭就因幾起大規模流血衝突而引起人們的注意,也因此成為英國在那一地區殖民主義統治的標誌性事件。戰爭終結了祖魯作為獨立國家的歷史。

1862年,烏姆湯加(Umtonga),塞奇瓦約(Cetshwayo kaMpande)的一個兄弟,祖魯王姆潘德(Mpande)之子逃往烏德勒支(Utrecht)地區,塞奇瓦約於是在邊境線上集結了一隻大軍。根據之後布爾人提供的情報,塞奇瓦約許諾賞給農夫們一塊沿着邊境線的土地,只要他們能夠交出他的兄弟。布爾人遵守了之前,在饒烏姆湯加一命的情況下,在1861年姆潘德所訂立的契約,該契約要將這片土地轉交給布爾人。這片土地的南部邊界從布法羅(Buffalo)的羅克渡口(Rorke's Drift)一直延伸到蓬戈拉河(Pongola River)。

邊境的信標於1864年被放置,但在1865年烏姆湯加又從祖魯蘭逃往納塔爾後,塞奇瓦約認識到他已經失掉了契約中自己的利益(因為他擔心烏姆湯加可能會代替自己的位置,就像之前姆潘德取代丁岡(Dingane)那樣,於是導致信標被移除,並向利登堡鎮(Lydenburg)要求割讓先前被斯威士人(Swazis)放棄的這片土地。祖魯人宣稱斯威士人原先是自己的附庸,根本無權轉讓這塊土地。在這一年,保羅·克留格爾(Paul Kruger)領導的一隻布爾突擊隊和塞奇瓦約的軍隊為了爭奪烏德勒支邊界上的領土而交火。祖魯人奪回了蓬戈拉河北部的領土。問題產生了,即祖魯人關於烏德勒支一帶的文件是否具備合法性,雖然1869年納塔爾副省長提出的方案被雙方的仲裁者及隨行人員承認,但實際上調和爭端的努力最終被證明是失敗的。

以上就是塞奇瓦約在父親於1873年死後成為祖魯王國絕對統治者時的政治背景。作為一個統治者,塞奇瓦約開始積極着手於復興他的叔叔夏卡所創立的兵法,甚至在給戰團裝備輕武器時取得了相當的成功。據說他使得居住在特蘭斯凱(Transkei)地區的科薩人(Xhosa)發動起義,並在他與德蘭士瓦的競爭中資助了Sikukuni。他對自己人民的統治是暴虐的。 例如Bishop Schreuder (一位挪威傳教士) 把塞奇瓦約描述為「一個有才能的人,但是冷血、自私、傲慢、殘忍和虛偽,比他所有的前任都糟。」1874年,曾成功促使加拿大建立聯邦的卡那封伯爵,認為應該在南非實行類似的計劃。巴特爾·弗雷里爵士被作為落實此事的高級專員被派往南非。實現這個計劃的障礙便是兩個獨立國家的出席,南非共和國和祖魯王國。

1876年9月,一大群年輕女子被屠殺(因為她們沒有接受塞奇瓦約的安排嫁給一群年長男子,而是自己選擇了同齡男子)導致了納塔爾政府的強烈抗議, 並佔領政府通常傾向於以屈尊俯就的態度看待被征服的非洲民族的事務。塞奇瓦約和德蘭士瓦見由於邊境線糾紛所造成的緊張關係依然持續着。西奧菲勒斯·謝普斯通爵士,塞奇瓦約把他尊為自己的朋友,在關於邊界爭論的問題上支持了塞奇瓦約,但在1877年他帶領一小股軍隊深入德瓦士蘭並勸說當地布爾人放棄獨立地位。謝普斯通成為了德瓦士蘭的行政官,因此開始從另一個角度看待邊境問題。

1878年2月納塔爾副省長指定了一個委員會去考察邊境問題。委員會的報告於7月發出,得出了一個完全有利於祖魯人的結果。巴特爾·弗里爾爵士,當時的高級專員,認為這次判決對布爾人一方完全是不公正的,自作主張規定在給祖魯人的那片土地中,布爾人離開時需得付給補償,未離開時應該獲得保護。塞奇瓦約(現在發現沒有人能在納塔爾解救約翰·威廉·科倫索被英國人視為沉浸在「挑釁情緒」中,並縱容祖魯人在納塔爾和德瓦士蘭邊境的暴行。

七月下旬至九月發生了三起獨立的事件,在八九月的時候弗里爾抓住這些事作為自己引起上級注意的借口。頭兩件事是關於 Sihayo kaXonga的兩個妻子逃入納塔爾,她們後來被他的兄長及兒子們逮獲及處死,整個事件被描述如下:「Sihayo酋長的一個妾離他而去逃往納塔爾。 她(於1878年7月28日)被Sihayo酋長之子Mehlokazulu和他的哥哥 在她所躲藏的一個圍着柵欄的村落抓住,並押解回祖魯蘭,並在那兒依照祖魯王國的法律被處決...」

「一個星期之後同一個年輕人(即酋長之子),和他的其他兩個兄弟及一個叔叔,以類似方法捕獲了Sihayo的另一個逃亡的妾,以及與她一同逃亡的一名青年男性。這個女人被押送回國,等待死刑的懲罰; 她的男伴的所為雖然在祖魯人眼中同樣是犯下應該被處死的不可饒恕的罪行,卻由於身處英國領地免受傷害,祖魯人沒有動他一根毫毛。

「第三件事發生在九月,兩名男子在圖蓋拉河(Thukela River )靠近中部渡口的一個砂壩突然被拘捕。弗里爾向殖民大臣希克斯‧比奇爵士描述了這個事件:「史密斯先生,殖民地工程局的一個測量員,當時正在履行檢查通往圖蓋拉道路的職責,在吳士禮爵士幾年以前下命令建造的白金漢堡壘附近,由鄧頓先生(一個居住在白金漢堡的商人)陪伴,穿過圖蓋拉走向一個淺灘。溪流非常低,在祖魯人那邊的河畔之下流淌,但他們一直走在河的這一邊,並沒有越界,直到他們被15到20個攜帶武器的祖魯人包圍,並被囚禁,他們的馬也被祖魯人沒收,雖然它們也是走在河流靠近納塔爾的這一邊。他們並在一段時間裡被粗暴對待及恐嚇威脅;雖然最後他們在一位首領的要求下被釋放並允許離開。」

這些本身並不足以作為發動一場對祖魯人入侵的可信依據。而且,亨利·布爾沃爵士(Sir Henry Bulwer)自己起初也不認為塞奇瓦約應該對抓捕和殺害那兩名婦女負責,很明顯那並不是一個政治舉措。

「我已經向祖魯王提出交涉,告知他的臣民在納塔爾犯下的殘暴而令人髮指的罪行,要求他按照殖民地的法律,交出政府所要求的罪犯,Sirayo的兩個兒子Mehlokazulu和Bekuzulu的幫凶,他二人是這一行人的領頭者。」

塞奇瓦約輕描淡寫的處理了這次申訴,回答到:「塞奇瓦約十分抱歉,不得不承認Umlungi帶來的消息是真實的,但他懇求我不要主動負起責任鑒於他眼中納塔爾政府的所作所為, 像Sirayo兒子們的行為他只能歸因於一次輕率的舉動,男孩們熱心於保衛他們父親的家庭而沒有考慮到這樣做的後果。塞奇瓦約承認他們應該受到懲罰, 而且他派遣了他的一些使者,這些使者都會遵從Umlungi 和他的言論。塞奇瓦約在此聲明他的臣民的任何行為都不能使得他抱怨夏卡家族的長輩。」

我們應該注意一點,最初納塔爾副省長向塞奇瓦約提出的抗議是請求祖魯人交出罪犯。這種請求後來被亨利·弗里爾爵士(Sir Henry Frere)轉化為一種強硬的要求:「除了祖魯人可能的普遍期許之外, 最我來說似乎一支武裝力量穿過明顯而廣為人知的邊界線將兩個落難婦女逮捕在英國領土之內, 而將她們隨意帶回國處決,並對納塔爾警方的抗議投以輕蔑的漠視,是一次對大英帝國領土權的不容忽視的褻瀆和踐踏,如果不按副省長的要求順從的進行道歉並賠償損失, 並將兩名主犯付諸正義的判決,那麼有必要像祖魯王發出最後的通牒,其後果是終結兩個鄰國的和平共處。」

在這份急件中最後通牒被第一次提及。弗里爾和布爾沃爵士的深入交談並廣泛交換意見後,決定與祖魯國王的代表安排一次會談。這次會談的表面原因是委員會所下達的關於邊界問題的裁決所說明的內容。實際上,英國人準備趁機向祖魯王下達最後通牒。

最後通牒下達時,Sihayo兩個兒子所犯下的罪行以及史密斯和鄧頓之被虐待僅僅是理由的一部分, 當時還有幾個其他論點被提出。這些理由的其中之一是塞奇瓦約公然違背了1872年在國王加冕禮時對謝普斯通許下的承諾。這個鬧劇般的加冕典禮完全只是為了滿足謝普斯通的願望,對祖魯人來說毫無意義。實際上他在幾星期前就已經獲得加冕,那時他已經被他的祖魯族長所認可和稱讚。

最後通牒中還附加了一個要求(幾乎是最後才想出的), 即要求祖魯人交出 Unbilini kaMswati。Unbilini是一個斯威士國王的兒子,他在與兄長爭奪王位繼承權時失敗,結果被自己的國家放逐。他成功尋求了庇護,塞奇瓦約把他安置在地處西祖魯蘭的Ntombe river附近避難(很有可能塞奇瓦約是想把他作為自己和布爾人在德瓦士蘭問題上的籌碼)。Umbelini開始在特弗堡山, 一座可以俯瞰河流的平頂山上長期居住。有幾分類似山賊, Umbelini經常襲擊這一地區的人,不論布爾人或祖魯人 , 並擅自扣留牛群和俘虜。兼并德瓦士蘭後,英國人不得不和Umbelini打交道,而且, 弗里爾確信這個土匪頭目獲得了祖魯國王的資助, 因此最後通牒里擺明要求交出他。布爾沃爵士所寫的備忘錄中,專門有一段談到Unbilini:「國王說Umbilini已經給他找了不少麻煩並否認了Umbilini的行徑, 聲稱Umbilini已經離開了祖魯並回去與他的哥哥(現任酋長)爭奪斯威士首領的地位, 而且如果他被送回來馬上就將他殺掉。但是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國王以任何方式懲罰過他,正相反,可以肯定的說即使Unbilini的所作所為並不是根據塞奇瓦約的明確命令 ,他也明白他做出那些事肯定會得到國王的默許。」

弗里爾被指責欺騙,他通過利用信件來往於南非及倫敦的時間之長在自己上級面前隱藏自己的意圖,或至少推遲給他們必要的信息直到他們做出行動已經太遲。他在1878年10月14日寫給希克斯·比奇的私人信件中首次對大不列顛帝國政府暗示了他像祖魯人提出強硬要求的企圖。但那封信直到11月16日才到達倫敦, 那時使者已經被從納塔爾派往祖魯國王那兒要求祖魯派一個代表團在12月11日出席以接受邊界問題委員會的裁決。若希克斯·比奇當時立馬發出電報明確表示禁止任何舉動,除了宣告邊境問題的判決,它可能已到達了南非剛好能及時的防止最後通牒的提出——但僅僅是剛剛好。然而,沒有禁令被發出,也幾乎不可能指望有,因為希克斯·比奇得知發出通牒的事件已經處在最後一刻蓄勢待發也不可能有其他辦法。弗里爾的信件中沒有一處預示他將多快行動,也沒有一處暗示他的要求有多麼的嚴厲。

希克斯·比奇早先曾向首相訴過苦,承認自己在關於弗里爾舉動的問題上的無助:「我已經盡我所能向B·弗里爾爵士在私下裡和在正式渠道都表達了這個觀點(不首先挑釁)。但是我沒辦法在沒有電報機的情況下真正控制他(我也不知道即使我有電報機時是否能控制他)。我覺得很有可能他現在已經在與祖魯人的戰爭中了。據信弗里爾想要挑起與祖魯人的衝突,他的這個目的達到了。塞奇瓦約拒絕了12月11日提出的要求,在年底之前都沒有給答覆。1879年1月11日英國人作出了讓步,一般認為在那之後戰爭的氣氛已經形成。

1879年12月11日於圖蓋拉河畔交給塞奇瓦約國王排來的代表至最後通牒包括的條款。第4條被要求立即服從,第1至3條則要求在20天內達成,也就是12月31日之前(包括這一天);其餘的條款(第5至13條)則被允許再晚10天達成。最短的限期後來被更改了,所有條款都限定於1879年1月10日前達成。
1.將Sihayo的弟弟及兩個兒子送交納塔爾法庭。
2.為所犯暴行及塞奇瓦約在交出罪犯的拖延態度上,繳納五百罰金。
3.為虐待史密斯和鄧頓先生繳納一百罰金。
4.按照德蘭士瓦政府的要求交出Umbilini及其手下。
5.遵守加冕禮許下的承諾。
6.解散祖魯軍隊,允許軍人們返鄉。
7.廢止祖魯軍事體系,其他被採用的軍事規章必需在與不列顛代表和大政務會協商之後才能決定。
8.每一個男子在成年之後享有婚姻自由。
9.所有直到1877年仍然居住在祖魯蘭的傳教士以及他們的皈依者,將被允許回到他們的崗位。
10.所有這樣的傳教士將被允許傳教,他們選出的祖魯人有聆聽他們傳教的自由。
11.一個英國代理將被允許居住在祖魯蘭,他將監視上面幾點的落實情況。
12.所有涉及傳教士和歐洲人的爭端,必需由國王在公眾面前聽取。
13.不准在祖魯蘭執行任何驅逐令,除非得到居民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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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7-11 17:01:02 | 顯示全部樓層

塞奇瓦約沒有給出任何回應,1879年1月,一支由中將弗雷德里克·奧古斯塔斯·泰思哲,切姆斯福德男爵第二領導的英國軍隊開始入侵祖魯蘭,在沒有英國政府批准的情況下。切姆斯福德男爵率領這一支由5000名歐洲人和8200名非洲人組成的大軍,後面3000人是在防守納塔爾邊境時僱傭的,另外1400名歐洲人和400名非洲人曾經駐紮於烏德勒支區。三個準備侵略祖魯蘭的縱隊分別向圖蓋拉下游的羅克渡口和烏德勒支進發,他們的目標是祖魯王室所在的Kraal(南非土著的一種帶柵欄的村落),烏倫迪(Ulundi)。

塞奇瓦約的軍隊整整有40000人之多。三個縱隊的進入沒有遇到任何阻礙。1月22日,由羅克渡口調來的中央縱隊(由1600名歐洲人,2500名非洲人組成)在伊散德爾瓦納附近紮營;在那天早晨切姆斯福德男爵將他的軍隊分開,把其中一些人組成了一個偵查隊。當他離開陸軍中校亨利·普雷恩 (Henry Pulleine)負責的營帳後(通常認為一位陸軍上校安東尼·鄧福德(Anthony Durnford)在指揮,但新的資料顯示並非如此),發現強大的祖魯軍隊有將近20000人時十分震驚。切姆斯福德之前拒絕設立防禦性的營帳並忽視了祖魯大軍就在眼前的報告,決定了此時後悔為時已晚。其後發生的 伊散德爾瓦納戰役是在整個戰爭中祖魯王國贏得的最大的勝利。在其之後,大約3000人的祖魯預備隊在羅克渡口後的邊界線上演了一場奇襲,經過10小時的慘烈戰鬥才被擊退。

當切姆斯福德指揮的英軍中央縱隊被戰爭弄得焦頭爛額時,沿着河岸行軍的右翼縱隊在查爾斯·皮爾森上校的率領下渡過了圖蓋拉河,與試圖在因耶贊恩河(Inyezane River)設下埋伏的祖魯戰團發生了小規模衝突,向已經荒廢的艾斯豪(Eshowe)傳教站前進,他準備在那兒構築防禦工事。由於之前伊散德爾瓦納的災難,皮爾森吸取了教訓,撤退到離圖蓋拉河較遠處。但是當他還沒決定是否把計劃付諸實施之前,祖魯軍隊設法切短了英軍的補給線,於是艾斯豪之圍(Siege of Eshowe)開始了。

此時,伊夫林·伍德(Evelyn Wood)上校指揮下的左翼縱隊,最初承擔了佔領西北部祖魯蘭的部落並防止他們阻擋中央縱隊向烏倫迪進發的任務。到最後伍德在Tinta部落設立了營帳,僅僅在霍洛本山(Hlobane mountain)以南十公里處,在那山上駐紮着4000人的祖魯軍隊。他計劃在1月24日主動攻擊他們,但當知曉了伊散德爾瓦納的慘敗後,他決定撤回Tinta部落。這樣在英軍入侵後的一個月,僅僅只有左翼縱隊還保持軍事活力,而且也沒有足夠實力單獨發起一場戰役。

塞奇瓦約從未意圖入侵納塔爾,他僅僅只是想在祖魯王國的邊境線之內打一場防禦戰。切姆斯福德用接下來的兩個月里整編出一支嶄新的侵略軍,起初打算在艾斯毫援助皮爾森。英國政府匆忙調了七個團去援助納塔爾,連同兩個炮兵中隊。

在這期間(3月12日),一支向龍堡(Luneberg)前進的物資護衛隊被殲滅,所有物資丟失。

第一支援軍於3月7日到達德班(Durban)。3月29日,一支由3400歐洲人和2300非洲人組成的縱隊,在切姆斯福德的率領下行軍去援助艾斯毫,每晚都安營扎帳。

切姆斯福德吩咐伊夫林·伍德的軍隊(由斯塔福德郡志願軍及布爾人組成,共650人)去偷襲霍洛本的祖魯要塞。中校雷德弗斯·布勒(Redvers Buller )司令官,在3月28日指揮發動了霍洛本之戰(Battle of Hlobane)。然而一支26000人的祖魯主力及時趕到以援助被圍的要塞,英國士兵被打散了。

除了非洲分遣隊的損失之外(那些沒有戰死的也潰散了),那些被使用的400名歐洲人中傷亡人數有100人之多。

第二天25000名祖魯戰士在坎布拉襲擊了伍德的營帳(裡面有2068人),顯然並未得到塞奇瓦約的允許。在坎布拉戰役中,經過5小時激戰,英軍抵擋住了攻擊,祖魯人撤退。英軍損失總計29人,而祖魯人損失了大約2000人。這場戰鬥成為了一次決定性的戰役。

當伍德的軍隊忙的一塌糊塗時,切姆斯福德的縱隊正向艾斯毫推進。在4月2日這隻軍隊在途中於金津德臘弗(Gingingdlovu)(在祖魯語中意為「吞象者」,而對英國人卻意味着「陷阱(Gin),陷阱,我愛你」)被伏擊,然而他們成功的把祖魯人擊退。祖魯人的損失大概有1200人,但英軍僅僅只有2死52傷。第二天他們救出了皮爾森的人。4月15日他們從艾斯毫撤退。在那之後祖魯軍隊將艾斯毫夷為平地。

新的開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前途。儘管他們在坎布拉、金津德臘弗和艾斯毫取得了勝利,但實際上他們已經撤退回他們一月時發起進攻的位置。然而切姆斯福德抓緊時間進軍有一個要緊的目的,嘉內德·沃爾斯利爵士被派來頂替他的位置,他想要在那之前徹底擊敗塞奇瓦約的軍隊。隨着更多援軍的到來,切姆斯福德重組了他的部隊並於六月重新發起進攻。

英軍早期陣亡人員的其中之一是法國君主的一個流亡的繼承人,拿破崙·歐仁皇子,他自願在英軍服役,在6月1日的一次外出偵查時被殺。

塞奇瓦約,當得知了補充了援兵的英國人將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後,嘗試締結和平協定。然而,切姆斯福德知道沃爾斯利馬上就要赴任,沒有心情進行和平談判,而且加速向祖魯首都烏倫迪進軍。6月4日大軍抵達烏倫迪,塞奇瓦約的部隊被徹底打敗。

在這次戰役之後祖魯軍隊潰散,絕大多數領軍的酋長投降,塞奇瓦約變成了逃亡者。8月28日祖魯王被俘獲並送往開普敦。(據說偵察兵認出了國王的運水員,因為他們與眾不同,把水罐高舉頭頂而不是貼近頭部)。他王位的被廢被正式宣告給祖魯人,沃爾斯利為殖民地政府草擬了一份新的計劃。夏卡王朝終結,整個祖魯領土被分給了十一名祖魯首領,包括塞奇瓦約和他的一個兒子烏西貝普(Usibepu),約翰·鄧恩(John Dunn),一位白人探險家,以及Hlubi,一位在戰爭中表現出色的巴蘇陀人酋長。

弗里爾被委派到開普敦到一個次要職位上就任。

英國政府指定了一名駐外公使與眾酋長交流。這個舉措沒能防止流血衝突和騷亂,1882年,英國政府決定恢復塞奇瓦約的權利。然而,就在此時,部族間的不和已然造成,一方支持烏西貝普酋長和哈穆(Hamu),另一方支持現任國王和他的家族。塞奇瓦約陣營(現在被稱作Usutus)在兩個酋長手中遭受嚴重的打擊,他們背後有一夥白人freebooters(一種遠征他國煽動暴亂的非正規軍)撐腰。

那時塞奇瓦約已經複位,烏西貝普被留在他所佔有的領土之上,而鄧恩和巴蘇陀酋長的屬地(即圖蓋拉河與Umhlatuzi之間的國土,與納塔爾接壤)組成了一塊保留地,這個區域是為那些不願效忠複位的國王的祖魯人準備的。這個新的安排被證明沒太大用處,與沃爾斯利的方案一樣。烏西貝普組建了一支受過良好訓練、裝備精良的軍隊,把它獨立駐在塞奇瓦約領土的邊境線上,這令他從前的國王十分不快,塞奇瓦約渴望好好修理一下他的血親。一場衝突很快發生了,烏西貝普的部隊取得了勝利。1883年7月22日,在布爾僱傭騎兵隊的帶領下,他發動了一次對烏倫迪的突襲,並對那兒沒能及時逃命的居民(包括婦女)進行了大屠殺。祖魯王逃脫了,雖然負了傷。他在梅爾莫斯·奧斯本(Melmoth Osborn)爵士的請求下移居艾斯毫,不久就在那兒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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